CD8+ T细胞是抵抗感染和肿瘤的重要免疫细胞。免疫应答中形成的长效记忆CD8+ T细胞可在机体再次遇到相同抗原时快速应答。T细胞的活化、扩增和应答需要各种代谢途径供应能量,而不同发育阶段的T细胞对代谢途径的需求亦不尽相同。在急性感染中,调控代谢途径将影响记忆T细胞的分化。本文就糖代谢在调控记忆CD8+ T细胞发育分化中的分子机制做一综述,以期为优化疫苗设计和肿瘤治疗方法提供理论基础和新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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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原的刺激使初始CD8+ T细胞被激活并产生大量效应T细胞和记忆T细胞,在这些细胞群中有一小部分细胞具有免疫记忆特征。随着抗原的清除,90%~95%的细胞将发生凋亡导致数量剧减,而具有免疫记忆特征的细胞被保留,并转化为免疫记忆细胞[1,2]。记忆CD8+ T细胞的发育有以下多种模型:(1)Separate-precursor model,即初始T细胞在胸腺发育过程中即获得了分化成记忆或效应细胞的潜能;(2)Decreasing-potential model,即效应T细胞基于感染过程中接受的刺激信号的累积历史获得多种分化方向;(3)Signal-strength model,即效应和记忆T细胞的分化基于初始T细胞接受刺激信号1、2和3(即抗原、共刺激信号和细胞因子)的强度;(4)Asymmetric cell fate model,即效应和记忆细胞的分化源于前体T细胞在受到抗原刺激之后发生不对称分裂,其中靠近抗原提呈细胞的子细胞分化成效应T细胞,另一子细胞发育成记忆T细胞[3]。记忆T细胞分化的分子机制由多种因素调控。Youngblood等[4]利用表观遗传学方法提出记忆前体效应细胞(memory precursor effector cells, MPEC)中效应相关基因是去甲基化的,而初始相关基因是甲基化的,然而MPEC进一步消除初始基因的甲基化,从而重新表达初始细胞的基因,分化成记忆CD8+ T细胞。除此之外,转录因子的表达也能调控效应和记忆细胞的分化,T-bet(T-box 21, TBX21)、Blimp-1(PR/SET domain, PRDM1)和Id2(inhibitor of DNA binding 2)等高表达促进终末效应细胞分化,而Eomes(eomesodermin)、Bcl-6(B cell CLL/lymphoma 6)和Id3(inhibitor of DNA binding 3)等高表达促进记忆细胞发育[5,6,7,8]。值得注意的是,初始细胞分化成记忆细胞的过程中,糖代谢也在发生着变化,然而,糖代谢在CD8+ T细胞免疫记忆形成中的作用机制尚待研究。本文将从糖代谢途径及其中间产物、ATP以及mTOR等方面阐述糖代谢在记忆CD8+ T细胞发育中的调控机制,以期为优化疫苗设计和肿瘤治疗方法提供理论基础和新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