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来那度胺联合干扰素(IFN)、白细胞介素2(IL-2)治疗难治复发或微小残留病(MRD)阳性急性髓系白血病(AML)患者的效果及安全性。
选择2013年8月至2019年5月在郑州大学附属肿瘤医院住院的既往接受过沙利度胺联合IFN、IL-2治疗的再经来那度胺联合IFN和IL-2治疗的12例AML患者。法、美、英(FAB)协作组分型:M0 1例,M1 1例,M2a 4例,M2b 3例,M4EO 1例,M5b 2例;伴FLT3-ITD突变阳性2例,伴c-kit突变阳性1例;低危组2例,中危组7例,高危组3例。难治AML 3例,复发AML 7例(复发1次者3例,复发2次者4例;近期复发者5例,远期复发者2例),MRD阳性2例。评估12例患者疗效及不良反应。
12例患者均接受了>1个周期的来那度胺联合IFN、IL-2治疗,其中,4例达形态学完全缓解(CR),2例达CR伴血细胞不完全恢复(CRi),4例未缓解,1例MRD较前下降,1例MRD较前升高;总有效(CR+CRi+部分缓解+MRD下降)7例。观察期间未出现皮疹、便秘、心动过缓、周围神经不良反应等,6例患者出现Ⅲ级及以上骨髓抑制。治疗过程中无因并发症死亡的患者,所有患者缓解持续时间2~20个月。
来那度胺联合IFN、IL-2治疗难治复发或MRD阳性AML有效,可使MRD阳性患者的MRD值下降,可成为AML的一种新的治疗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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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治复发急性髓系白血病(AML)预后极差,长期生存率<10%,是AML治疗中最棘手的问题之一。难治复发AML的主要挽救治疗手段为大剂量化疗、应用新的靶向治疗药物等。但老年患者和存在并发症的患者难以承受大剂量化疗,另外靶向治疗药物价格昂贵。因此,探索疗效可靠、安全性好、价格低廉的治疗方法尤其重要。我们前期应用沙利度胺联合干扰素(IFN)、白细胞介素2(IL-2)治疗难治复发AML取得了较好疗效[1,2],但部分患者再次出现复发,我们进一步优化治疗方案,将沙利度胺调整为来那度胺,取得了一定疗效,现报道如下。
选择2013年8月至2019年5月在我科住院的难治复发或微小残留病(MRD)阳性AML患者12例,所有患者均经临床表现、血常规、骨髓细胞形态学、流式细胞免疫分型、细胞遗传学、分子生物学等检查确诊,诊断标准及疗效判断标准均参照文献[2]。12例患者均因多种原因未能行异基因造血干细胞移植术,且在来那度胺联合IFN、IL-2治疗前均接受过沙利度胺联合IFN、IL-2治疗,并拒绝进一步强化疗。本研究经我院伦理委员会批准,所有患者及家属均对治疗方案知情同意,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所有患者均自愿接受来那度胺联合重组人IFNα-1b(rhIFNα-1b)、IL-2治疗,应用该方案前所有患者均行常规检查。具体治疗方案为:来那度胺胶囊10~25 mg,每晚睡前服用(依据患者自身的体能状况、合并疾病及脏器功能选择来那度胺胶囊的具体剂量);rhIFNα-1b针剂60 μg,皮下注射,隔日1次,每次应用rhIFNα-1b前30 min口服布洛芬颗粒预防rhIFNα-1b引起的药物性发热,后期可根据患者对rhIFNα-1b耐受情况选择是否继续应用退热药物;IL-2针剂106 U,皮下注射,隔日1次。每4周为1个治疗周期(患者不需要持续住院,可院外给予药物治疗,若需给予成分血输注时住院治疗)。
骨髓抑制期入住无菌层流病床,病房每天予空气消毒机消毒1 h。治疗期间常规应用碳酸氢钠注射液、西吡氯铵漱口水交替漱口。粒细胞缺乏[中性粒细胞绝对数(ANC)<0.5×109/L]期给予口服国产伏立康唑片(200 mg,2次/d)预防真菌感染。患者体温>38.5 ℃或出现寒战时,常规抽血行细菌培养和药物敏感试验检测,并监测C反应蛋白(CRP)、降钙素原(PCT)、葡聚糖/半乳糖甘露聚糖(G/GM)试验等指标,经验性给予广谱抗生素抗感染治疗。常规抗生素治疗5~7 d无效或影像学提示真菌或G/GM试验阳性者给予静脉抗真菌治疗。ANC<1.0×109/L时给予重组人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注射液150~300 μg,皮下注射。当血红蛋白<80 g/L或出现明显的贫血症状时,给予悬浮红细胞输注。血小板计数<20×109/L或存在出血倾向时输注血小板,并予酚磺乙胺预防出血。
(1)发热和关节疼痛:应用rhIFNα-1b注射液前30 min口服布洛芬颗粒0.2 g,预防药物性发热或关节疼痛。(2)周围神经不良反应:包括周围神经感觉异常、嗜睡等,Ⅰ级患者采用丹参片(血小板计数>50×109/L时应用)、甲钴胺注射液预防和治疗;Ⅱ级患者减低治疗剂量并给予丹参片、甲钴胺注射液治疗;Ⅲ级及以上患者停药。(3)便秘:口服麻仁软胶囊、乳果糖口服液对症处理。
治疗前后观察患者临床症状、体征、血常规、骨髓象变化,并进行肝肾功能、心电图检查。治疗后待患者临床症状改善、血常规恢复后,行骨髓象、融合基因检查,判断疗效。
疗效判断标准参照文献[3],即根据患者的临床表现、血常规、骨髓象及融合基因、MRD等,将疗效分为形态学完全缓解(CR)、CR伴血细胞不完全恢复(CRi)、部分缓解(PR)、未缓解(NR)、复发及MRD水平下降;以CR+CRi+PR+MRD下降为总有效。
每个周期治疗前后进行安全性评估,依据世界卫生组织(WHO)不良反应评价标准将患者不良反应分为0~Ⅳ级。
12例患者均常规返院复查,随访截至2019年5月。
12例AML患者中,男性5例,女性7例,中位年龄58.5岁(36~68岁);法、美、英(FAB)协作组分型:M0 1例,M1 1例,M2a 4例,M2b 3例,M4EO 1例,M5b 2例;伴FLT3-ITD突变阳性2例,伴c-kit突变阳性1例;美国国家综合癌症网络(NCCN)指南危险度分层:低危组2例,中危组7例,高危组3例。难治3例,复发9例(复发1次3例,复发2次4例;近期复发5例,远期复发2例),MRD阳性2例。12例患者一般资料及治疗情况见表1、表2。
编号 | 性别 | 年龄(岁) | 骨髓象 | FAB分型 | NCCN危险度分层 | 染色体 | 基因突变 | 白细胞计数(×109/L) |
---|---|---|---|---|---|---|---|---|
1 | 女 | 53 | 增生减低,原始粒细胞0.252 | M2a | 中危组 | 正常核型 | TET2阳性 | 1.78 |
2 | 男 | 68 | 增生极度活跃,异常中幼粒细胞0.77 | M2b | 高危组 | 46,XY,t(8;21)(q22;q22)[20] | FLT3-ITD阳性 | 46.12 |
3 | 女 | 65 | 增生活跃,原始粒细胞0.29 | M2a | 中危组 | 正常核型 | DNMT3A阳性 | 1.90 |
4 | 女 | 57 | 增生明显活跃,原始粒细胞0.93 | M1 | 高危组 | 正常核型 | FLT3-I TD阳性 | 215.69 |
5 | 女 | 59 | 增生明显活跃,异常中幼粒细胞0.33 | M2b | 中危组 | 46,XX,t(8;21)(q22;q22)[20] | c-kit阳性,第17号外显子,D816V | 6.41 |
6 | 女 | 60 | 增生活跃,原始粒细胞0.24 | M2a | 中危组 | 正常核型 | 阴性 | 2.35 |
7 | 女 | 58 | 增生明显活跃,原始幼稚单核细胞0.56 | M5b | 中危组 | 正常核型 | TET2阳性 | 35.37 |
8 | 女 | 36 | 增生明显活跃,原始粒细胞0.91 | M0 | 中危组 | 正常核型 | U2AF1阳性 | 103.58 |
9 | 男 | 59 | 增生极度活跃,原始幼稚单核细胞0.75 | M5b | 中危组 | 正常核型 | 阴性 | 53.26 |
10 | 男 | 63 | 增生活跃,原始粒细胞0.36 | M2a(继发性) | 高危组 | 复杂核型 | TET2阳性 | 8.93 |
11 | 男 | 38 | 增生活跃,异常中幼粒细胞0.838 | M2b | 低危组 | 46,XX,t(8;21)(q22;q22)[20] | 阴性 | 9.67 |
12 | 男 | 47 | 增生极度活跃,原始粒单核细胞0.592,幼稚单核细胞0.08,嗜酸性粒细胞0.104 | M4EO | 低危组 | 46,XY,inv(16)(p13q22)[17]/46,XY[3] | IKZF1、ERG、MLL -PTD阳性 | 18.30 |
注:FAB分型为法、美、英协作组分型;NCCN为美国国家综合癌症网络
编号 | 前期治疗方案 | 前期治疗结果 | 基因突变情况 | 后期治疗方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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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地西他滨+CAG、MAC、西达本胺+地西他滨+CHAG | 难治 | - | 予"干白沙"治疗,但应用沙利度胺1周后皮疹严重,调整为"干白来" |
2 | IA、ID-Ara-C×3、"干白沙"+索拉菲尼持续维持治疗 | AML1-ETO融合基因阴性 | 第1次复发后FLT3-ITD阴性 | 第1次复发后:CAG×2,"干白沙"加量维持;第2次复发后:西达本胺+地西他滨+CHAG、"干白来" |
3 | 地西他滨+CAG、ID-Ara-C×3、CHG、DA | MRD阴性 | 第1次复发后未查 | 第1次复发后:"干白沙"治疗,应用沙利度胺1周后因心动过缓调整为"干白来" |
4 | IA、AA、HA、索拉菲尼持续应用,期间合并严重肺部感染 | MRD阴性 | 第1次复发后FLT3-ITD阴性 | 第1次复发后:索拉菲尼+地西他滨+CHAG+西达本胺、"干白沙";第2次复发后:"干白来"、bcl-2抑制剂、西达本胺 |
5 | IA、ID-Ara-C×3、"干白沙"维持治疗 | AML1-ETO融合基因阴性 | 第1次复发后C-KIT阳性 | 第1次复发后:达沙替尼、CAG、CHG、IA、"干白沙"加量维持;第2次复发后:达沙替尼、"干白来" |
6 | CHAG、DA、CHAG | 复发 | 第1次复发后未查 | 第1次复发后:"干白沙";第2次复发后:"干白来" |
7 | IA、ID - Ara- C× 3、AA、HA、"干白沙"维持治疗 | MRD阴性 | 第1次复发后TET2阳性 | 第1次复发后:"干白沙"加量+"干白来" |
8 | IA、ID- Ara- C× 3、AA、HA、CAG、"干白沙"维持治疗 | MRD阴性 | 第1次复发后未查 | 第1次复发后:"干白沙"加量+"干白来" |
9 | DA、MA | 难治 | - | "干白来" |
10 | IA、地西他滨+CAG | 难治 | - | "干白来" |
11a | IA、HD- Ara- C× 3、达沙替尼+CAG、CHAG×3、MA、地西他滨+CHAG、"干白沙"维持治疗 | AML1-ETO融合基因阴性 | "干白沙"治疗后阴性 | 前期治疗近20个月形态学完全缓解后,融合基因转阳,予"干白沙"加量;半年后融合基因再次明显升高,予"干白来" |
12a | HAA、HD-Ara-C×3、地西他滨+CAG×2、"干白沙"维持治疗 | CBFβ-MYH11阴性 | "干白沙"治疗后未查 | 前期治疗近6个月形态学完全缓解后,融合基因转阳,予"干白沙"加量;11个月后融合基因再次升高,予"干白来" |
注:a微小残留病阳性患者;CAG方案为阿糖胞苷、阿柔比星、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MAC方案为米托蒽醌、阿糖胞苷、环磷酰胺;CHAG方案为阿柔比星、高三尖杉酯碱、阿糖胞苷、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IA方案为伊达比星、阿糖胞苷;ID-Ara-C为中剂量阿糖胞苷;"干白沙"方案为沙利度胺、干扰素、白细胞介素2;CHG方案为高三尖杉酯碱、阿糖胞苷、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DA方案为柔红霉素、阿糖胞苷;AA方案为阿柔比星、阿糖胞苷;HA方案为高三尖杉酯碱、阿糖胞苷;MA方案为米托蒽醌、阿糖胞苷;HD-Ara-C为大剂量阿糖胞苷;HAA方案为高三尖杉酯碱、阿糖胞苷、阿柔比星;"干白来"方案为来那度胺、干扰素、白细胞介素2;"-"代表不适用
12例患者均接受了>1个周期的来那度胺联合rhIFNα-1b、IL-2治疗,均可评价疗效及不良反应。CR 4例,CRi 2例,NR 4例,MRD下降1例,MRD升高1例,总有效7例。12例患者的缓解持续时间为2~20个月。12例患者具体疗效见表3。
编号 | 治疗时骨髓象 | 疗效 | 缓解持续时间(月) |
---|---|---|---|
1 | 增生减低,原始粒细胞0.14 | CR(骨髓:增生活跃,原始粒细胞0.01) | 3 |
2 | 增生活跃,异常中幼粒细胞0.098 | CR(AML1-ETO融合基因转阴) | 14 |
3 | 增生活跃,原始粒细胞0.05 | CR(骨髓:增生活跃,原始粒细胞0.005) | 8 |
4 | 增生活跃,原始粒细胞0.10 | NR | - |
5 | 增生活跃,异常中幼粒细胞0.079 | CRi(骨髓:增生活跃,异常中幼粒细胞0.01) | 11 |
6 | 增生减低,原始粒细胞0.125 | CRi(骨髓:增生减低,原始粒细胞0.02) | 20 |
7 | 增生明显活跃,原始幼稚单核细胞0.48 | CR(骨髓:增生活跃,原始幼稚单核细胞0.03) | 2 |
8 | 增生活跃,原始粒细胞0.53 | NR | - |
9 | 增生明显活跃,原始幼稚单核细胞0.68 | NR | - |
10 | 增生活跃,原始粒细胞0.39 | NR | - |
11 | 增生活跃,原始粒细胞0.002 | AML1-ETO融合基因下降 | >4 |
12 | 增生活跃,原始粒细胞0 | CBFβ -MYH11融合基因升高 | - |
注:CR为形态学完全缓解;CRi为CR伴血细胞不完全恢复;NR为未缓解;"-"代表不适用
12例患者非血液系统不良反应主要有发热、皮疹、关节疼痛、便秘、嗜睡、水肿、周围神经不良反应等,均为Ⅰ~Ⅱ级。未出现治疗相关死亡病例。肺部感染1例(既往有真菌感染病史),其余患者治疗期间未见明显感染灶。
主要血液学不良反应为骨髓抑制,6例出现Ⅲ级及以上骨髓抑制。治疗过程中无因并发症死亡患者。
对于难治复发AML,FLAG、CLAG方案仍为有效的治疗方案,但这些方案有较强的骨髓抑制作用,且费用较高,对于老年和有并发症患者,不能耐受这些方案,因此人们一直在探索新的治疗方法。
IFN具有免疫调节作用,可激活多种免疫活性细胞,如NK细胞、巨噬细胞、T细胞,并能调节抗体的生成,起到免疫增强作用。IFN也可以阻滞细胞周期(包括G0/G1期阻滞、S期阻滞)[4],直接或间接抑制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EGF)、人碱性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b-FGF)的基因转录,抑制肿瘤血管生成,间接起到抗肿瘤增殖作用[5]。IFN还能上调FasL的表达,通过Fas-FasL途径诱导肿瘤细胞凋亡[6],或通过调节凋亡调控因子(如提高肿瘤坏死因子活性、激活Caspase系统、调节白细胞介素活性、改变凋亡调控基因的表达等途径)诱导肿瘤细胞凋亡[7]。早在19世纪60年代就有学者应用IFN治疗AML,将IFN用于AML的诱导缓解、维持治疗以及造血干细胞移植后复发的挽救治疗时均有一定的疗效[8,9,10]。
IL-2是一种淋巴因子,能使细胞毒性T细胞、NK细胞和淋巴因子活化的杀伤细胞增殖活性增强,还可促进淋巴细胞分泌抗体和IFN,具有抗病毒、抗肿瘤和增强机体免疫功能的作用。早期有研究报道IL-2可使少数难治复发AML获得CR[11]。有研究用IFNα-2a联合IL-2治疗造血干细胞移植后复发的6例AML患者,其中1例获得CR[12]。
来那度胺是一种新型免疫调节剂,是沙利度胺的衍生物,是第二代免疫调节剂,其免疫调节作用及抑制血管生成作用较沙利度胺更强,而不良反应更小,临床应用更安全[13]。其被美国食品和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先后批准用于治疗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多发性骨髓瘤、套细胞淋巴瘤。来那度胺通过抑制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IL-1、IL-6和IL-12的分泌,促进肿瘤细胞凋亡[14]。另外,来那度胺还能活化NK细胞,增强NK细胞介导的抗体依赖的细胞毒作用,增强免疫调节功能[15]。来那度胺通过抑制VEGF的分泌而抗肿瘤细胞血管生成,进而产生抗肿瘤效应[16]。来那度胺能抑制破骨细胞活化,对骨髓瘤患者具有重要作用。由于来那度胺具有较强的抗肿瘤作用和较小的不良反应,其相关临床研究越来越多。
然而,来那度胺在AML患者中应用的研究国外报道较少,国内鲜见报道。Blum等[17]进行了单药大剂量来那度胺(50 mg)治疗复发难治AML的研究,总有效率为16%(5/31)。Griffiths等[18]报道了来那度胺联合阿糖胞苷治疗复发难治AML的效果,该研究中45例中位年龄为64岁的患者被予以阿糖胞苷1.5 g/m2第1天至第5天+来那度胺10 mg第6天至第26天,可评估患者32例,总有效率41%,CR率16%,中位总生存时间5.8个月,中位无病生存时间3.4个月;该结果提示两药联合在复发难治AML患者中有积极的效应,比单药阿糖胞苷的反应更好。
本研究纳入的12例AML患者前期均接受过沙利度胺、IFN及IL-2治疗,后经来那度胺联合IFN、IL-2治疗总有效7例(难治患者疗效较复发患者差),期间无明显皮疹、便秘及心动过缓等不良反应发生(1例患者因沙利度胺服用后皮疹严重调整为来那度胺治疗,1例患者因沙利度胺服用后出现心动过缓调整为来那度胺治疗),其中例6生存时间已超过5年。然而,本研究病例仅有12例,还需继续扩大病例数,观察联合应用的疗效。
另外,本研究中发病时2例FLT3-ITD突变阳性的患者复发后突变转阴,提示AML患者复发后可能发生克隆演变,需要进一步研究其发生机制。
我国目前来那度胺尚未进入治疗AML的医保范畴,其价格高于沙利度胺,使其临床应用受到限制。来那度胺、IFN、IL-2对AML均有一定的治疗作用,但单药治疗AML的疗效有限;来那度胺为沙利度胺的衍生物,其免疫调节作用较沙利度胺强,且不良反应较沙利度胺轻。这些使来那度胺联合IFN、IL-2成为继沙利度胺联合IFN、IL-2后治疗难治复发AML患者的一种新的有效治疗手段。
利益冲突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