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孕妇孕期环境性吸烟(ETS)对新生儿脐带血血浆炎症因子白细胞介素(IL)-6、-10及C反应蛋白(CRP)含量的影响。
选择2013年10月至2015年10月，在广州医科大学附属深圳沙井医院产科住院分娩的352例单胎妊娠产妇及其分娩的352例新生儿为研究对象。通过在产前对孕妇孕期ETS情况进行问卷调查，根据产妇孕期是否有ETS，将产妇及其分娩的新生儿分别纳入ETS组(有ETS)和对照组(无ETS)。调查352例产妇的孕期ETS情况、一般临床资料及分娩新生儿性别。采用酶联免疫吸附测定法，检测新生儿脐带血血浆IL-6、-10及CRP含量。统计学比较：①两组产妇一般临床资料及新生儿性别构成比差异；②两组新生儿之间，以及轻、重型ETS孕妇与对照组孕妇分娩新生儿之间脐带血血浆炎症因子含量两两比较差异；③两组组内与组间早产儿及足月儿脐带血血浆炎症因子含量差异。本研究遵循的程序符合广州医科大学附属深圳沙井医院人体试验委员会制定的伦理学标准，得到该委员会批准，征得受试对象知情同意，并与之签署临床研究知情同意书。
①调查问卷回收率为100.0%。其调查结果显示，ETS产妇及其分娩新生儿均为174例，包括重型ETS产妇74例及轻型ETS产妇100例；无ETS产妇及其分娩新生儿均为178例。两组孕妇文化程度构成比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8.099，P＝0.017)，ETS组孕妇文化程度较对照组低。而两组孕妇年龄及孕龄，肥胖程度、家庭月人均收入、产妇类型及孕期饮酒情况构成比，以及新生儿性别构成比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②ETS组新生儿脐带血血浆IL-6和CRP含量较对照组新生儿高，而IL-10含量，则较对照组低，且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新生儿脐带血血浆IL-6含量随着孕妇ETS加重而逐渐增加，且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③ETS组早产儿脐带血血浆IL-6及CRP含量较足月儿高，而IL-10含量，则较足月儿低，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对照组早产儿脐带血血浆IL-6含量较足月儿高，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ETS组早产儿脐带血血浆IL-6及CRP含量较对照组早产儿高，而IL-10含量，则较对照组早产儿低，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ETS组足月儿脐带血血浆IL-6含量较对照组足月儿高，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孕妇孕期ETS可影响其分娩新生儿体内的炎症反应，增加早产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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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性吸烟(environmental tobacco smoke，ETS)，又称为被动吸烟，是指吸烟者吸烟后从肺部呼出的烟雾混合物，被不吸烟者不可避免地无意识吸入。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WHO)对ETS的定义为，不吸烟者ETS每周至少有1 d，而ETS>15 min/d。动物实验发现，ETS小鼠血清中炎性因子白细胞介素(interleukin，IL)-1β水平高于非ETS组[1]。对人群的研究亦发现，ETS者体内的干扰素、血管细胞黏附分子，以及IL-1β、-4、-6等多种炎性因子水平，均与非ETS者存在差异[2,3]。烟雾混合物中的有害物质，可刺激血管内皮细胞及单核细胞分泌IL-6、肿瘤坏死因子-α等，使胎儿失去免疫保护，并开始被母体内源性免疫破坏，从而启动分娩。本研究通过在产前对孕妇孕期ETS情况进行问卷调查，并采集其娩出新生儿的脐带正中静脉血2 mL，测定脐带血血浆中IL-6、-10和C反应蛋白(C-reactive protein，CRP)含量，探讨孕妇孕期ETS对胎儿体内炎症因子水平的影响，旨在进一步明确孕期ETS对胎儿的危害，以提高我国出生人口质量。现将研究结果报道如下。
选择2013年10月至2015年10月，在广州医科大学附属深圳沙井医院产科住院分娩的352例单胎妊娠产妇及其分娩的352例新生儿为研究对象。根据《孕妇孕期情况调查表》的ETS调查结果，将产妇及其分娩的新生儿分别纳入ETS组(孕期有ETS)和对照组(孕期无ETS)。本研究纳入标准：产妇均为单胎妊娠，新生儿均为活产儿。排除标准：拒绝调查及检查者；产妇有主动吸烟史；对调查内容说谎或故意隐瞒实情者；有精神或神经性疾病，不能准确回答问题者；分娩的新生儿出生时伴宫内感染、胎膜早破、新生儿窒息、人工引产或因意外导致的早产等。本研究遵循的程序符合广州医科大学附属深圳沙井医院人体试验委员会制定的伦理学标准，得到该委员会批准，征得受试对象知情同意，并与之签署临床研究知情同意书。
采用自行设计的《孕妇孕期情况调查表》，评估研究对象的ETS情况。由经过统一培训的课题组成员对孕妇进行问卷调查，并统一提问的方式和提问顺序。调查表项目主要包括：孕妇在孕期的ETS情况，以及妊娠史、职业、疾病史、文化程度、月收入等。在调查的同时，对问卷的质量进行检查，排查错误，查漏补缺，保证资料的准确性和完整性。分娩新生儿的相关一般资料，则由医院病历提供。
根据孕妇孕期ETS时间长短，分为重型及轻型：重型为每天ETS时间>15 min；轻型为一周中ETS至少1 d, ETS时间>15 min但未达到重型标准[4]。
纳入研究的胎儿娩出后脐带剪断前，取其脐带正中静脉血2 mL，并置于EDTA抗凝管混匀后，存于4 ℃冰箱内，在2 h内离心(1 000 r/min，离心半径为15 cm)30 min去除颗粒，然后将血浆迅速小心分离，置于EP管后，存放于－70 ℃冰箱内冷冻保存待测。
采用酶联免疫吸附测定法，使用IL-6、IL-10和CRP酶联免疫吸附测定试剂盒(批号分别为H0102409，H0062401及H0512413，法国DIACLONE公司)。由经培训的课题组成员，严格按试剂盒说明书操作方法进行，分别检测新生儿脐带血血浆IL-6、-10及CRP含量。
本研究数据资料采用SPSS 18.0统计学软件包进行统计学处理。对年龄、孕龄、脐带血血浆IL-6、-10及CRP含量等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采用
±s表示，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对文化程度构成比、肥胖程度构成比、家庭月人均收入构成比及新生儿性别构成比等计数资料采用率(%)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以P<0.05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本研究发放调查问卷352份，回收352份，回收率为100.0%。其调查结果显示，ETS产妇及其分娩新生儿均为174例，纳入ETS组，包括重型ETS产妇74例及轻型ETS产妇100例；无ETS产妇及其分娩新生儿均为178例，纳入对照组。
两组孕妇文化程度构成比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ETS组孕妇文化程度较对照组低。两组孕妇年龄及孕龄，肥胖程度、家庭月人均收入、产妇类型及孕期饮酒情况构成比，以及新生儿性别构成比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孕妇一般临床资料及新生儿性别构成比比较，见表1。
两组孕妇一般临床资料及新生儿性别构成比比较[例数(%)]
两组孕妇一般临床资料及新生儿性别构成比比较[例数(%)]
| 组别 | 例数 | 年龄(岁， ±s) | 孕龄(周， ±s) | 文化程度构成比 | 肥胖程度构成比 | ||||
|---|---|---|---|---|---|---|---|---|---|
| 中学及以下 | 高中或中专 | 大专及以上 | 营养不良(BMI< 18.5 kg/m2) | 正常(BMI：18.5～ 23.9 kg/m2) | 超重/肥胖(BMI≥ 24.0 kg/m2) | ||||
| ETS组 | 174 | 24.6±3.2 | 35.2±3.5 | 66(37.9) | 52(29.9) | 56(32.2) | 32(18.4) | 126(72.4) | 16(9.2) |
| 对照组 | 178 | 24.9±3.9 | 35.7±3.4 | 46(25.8) | 51(28.7) | 81(45.5) | 32(18.0) | 127(71.3) | 19(10.7) |
| 检验值 | t＝0.788 | t＝1.360 | χ2＝8.099 | χ2＝0.216 | |||||
| P值 | 0.431 | 0.175 | 0.017 | 0.898 | |||||
| 组别 | 例数 | 家庭月人均收入构成比 | 产妇类型构成比 | 孕期饮酒构成比 | 新生儿性别构成比 | ||||
|---|---|---|---|---|---|---|---|---|---|
| <4 000元 | ≥4 000元 | 初产妇 | 经产妇 | 无 | 有 | 男性 | 女性 | ||
| ETS组 | 174 | 97(55.7) | 77(44.3) | 129(74.1) | 45(25.9) | 167(96.0) | 7(4.0) | 86(49.4) | 88(50.6) |
| 对照组 | 178 | 89(50.0) | 89(50.0) | 137(77.0) | 41(23.0) | 171(96.1) | 7(3.9) | 88(49.4) | 90(50.6) |
| 检验值 | χ2＝1.166 | χ2＝0.381 | χ2＝0.002 | χ2＝0.000 | |||||
| P值 | 0.280 | 0.537 | 0.965 | 0.998 | |||||
注：ETS为环境性吸烟，BMI为人体质量指数
ETS组新生儿脐带血血浆IL-6和CRP含量较对照组新生儿高，而IL-10含量，则较对照组低，且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新生儿脐带血血浆IL-6含量随着孕妇ETS加重而逐渐增加，且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新生儿之间，以及轻、重型ETS孕妇与对照组孕妇分娩新生儿之间脐带血血浆炎症因子含量两两比较，见表2。
两组新生儿之间，以及轻、重型ETS孕妇与对照组孕妇分娩新生儿之间脐带血血浆炎症因子含量两两比较(
±s)
两组新生儿之间，以及轻、重型ETS孕妇与对照组孕妇分娩新生儿之间脐带血血浆炎症因子含量两两比较(±s)
| 组别 | 例数 | IL-6(ng/L) | IL-10(ng/L) | CRP(mg/L) | |
|---|---|---|---|---|---|
| ETS组 | 174 | 27.0±10.0 | 13.5±3.2 | 4.0±3.1 | |
| 重型 | 74 | 30.1±11.4 | 12.9±3.4 | 4.3±3.2 | |
| 轻型 | 100 | 24.6±8.1 | 13.9±2.9 | 3.9±3.0 | |
| 对照组 | 178 | 22.3±7.3 | 14.8±4.1 | 3.0±2.2 | |
| t值a | 4.973 | 3.179 | 3.508 | ||
| P值 | 0.000 | 0.002 | 0.001 | ||
注：a：ETS组vs对照组的t值。脐带血血浆IL-6、-10及CRP含量比较：①ETS组重型vs ETS组轻型：t＝3.740，P＝0.000；t＝2.020，P＝0.045；t＝0.852，P＝0.396。②ETS组重型vs对照组：t＝6.511，P＝0.000；t＝3.319，P＝0.001；t＝3.528，P＝0.001。③ETS组轻型vs对照组：t＝2.407，P＝0.017；t＝1.795，P＝0.074；t＝2.630，P＝0.009。④IL为白细胞介素，CRP为C反应蛋白，ETS为环境性吸烟
组内比较：ETS组早产儿脐带血血浆IL-6及CRP含量较足月儿高，而IL-10含量，则较足月儿低，且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对照组早产儿脐带血血浆IL-6含量较足月儿高，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而早产儿与足月儿脐带血血浆IL-10及CRP含量比较，差异则无统计学意义(P>0.05)。组间比较：ETS组早产儿脐带血血浆IL-6及CRP含量较对照组早产儿高，而IL-10含量则较对照组早产儿低，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ETS组足月儿脐带血血浆IL-6含量较对照组足月儿高，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而两组足月儿脐带血血浆IL-10及CRP含量比较，差异则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组内与组间早产儿及足月儿脐带血血浆炎症因子含量比较，见表3。
两组组内与组间早产儿及足月儿脐带血血浆炎症因子含量比较(
±s)
两组组内与组间早产儿及足月儿脐带血血浆炎症因子含量比较(±s)
| 新生儿类型 | ETS组 | 对照组 | ||||||
|---|---|---|---|---|---|---|---|---|
| 例数 | IL-6(ng/L) | IL-10(ng/L) | CRP(mg/L) | 例数 | IL-6(ng/L) | IL-10(ng/L) | CRP(mg/L) | |
| 早产儿 | 96 | 30.9±9.2 | 12.6±2.4 | 4.8±3.3 | 79 | 26.3±7.4 | 14.1±3.9 | 3.0±2.2 |
| 足月儿 | 78 | 22.2±8.9 | 14.7±3.6 | 3.0±2.4 | 99 | 19.1±5.4 | 15.0±4.0 | 2.8±1.9 |
| t值 | 6.299 | 4.456 | 3.950 | 7.282 | 1.508 | 0.650 | ||
| P值 | 0.000 | 0.000 | 0.000 | 0.000 | 0.133 | 0.516 | ||
注：①ETS组早产儿脐带血血浆IL-6、-10及CRP含量vs对照组早产儿：t＝3.590，P＝0.000；t＝3.119，P＝0.002；t＝4.148，P＝0.000。②ETS组足月儿脐带血血浆IL-6、-10及CRP含量vs对照组足月儿：t＝2.862，P＝0.005；t＝0.517，P＝0.606；t＝0.619，P＝0.537。③ETS为环境性吸烟，IL为白细胞介素，CRP为C反应蛋白
吸烟不仅是个人的生活习惯，还是社会问题。朱鸿雁等[5]对上海市闵行区早孕期妇女的调查发现，孕妇ETS率为44.7%，而孕妇自身对ETS相关危害的知晓率仅为64.2%。孕妇ETS已成为影响胚胎发育的重要危险因素。本研究结果显示，孕期ETS孕妇与非ETS孕妇的平均年龄及孕龄，肥胖程度(营养不良、正常、超重/肥胖)，家庭月人均收入(<4 000元或≥4 000元)，产妇类型(初产妇或经产妇)，孕期饮酒情况(有或无)及新生儿性别构成比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而孕期ETS孕妇文化程度为中学及以下学历者为37.9%，大专及以上学历者仅为32.2%，对照组孕妇中，大专及以上学历者达到45.5%，二者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7)。这提示，孕妇文化程度与ETS率存在一定关系。
ETS者吸入的烟雾混合物内含近5 000种已知化学物质，如颗粒物(焦油)、尼古丁酸、CO、氰化物、酚类苯蒽等。这些物质包括胎儿毒性物质，可通过胎盘屏障，影响胎儿生长发育，并具有致胎儿基因突变及神经毒性等作用。孕妇孕期吸烟或ETS对胎儿发育可造成严重影响，使早产、自然流产、死胎发生率及各种并发症发生风险增加近40%[6,7,8]。Hebisch等[9]研究结果显示，孕期孕妇血清中各种IL保持在较低水平或无明显改变，而启动分娩的炎症反应，可使各种IL水平在分娩时升高。孕期ETS，可在体内产生大量有害物质，激活单核巨噬细胞系统，对T淋巴细胞的促增殖作用加强，T淋巴细胞分泌的促炎因子增多，而抑炎因子减少。Wilson等[10]研究结果显示，ETS可抑制人体免疫系统的功能，导致炎症因子水平变化。孕期ETS可致孕妇血浆IL-6含量升高，而IL-10含量下降[11]。本研究结果显示，孕期ETS孕妇分娩新生儿脐带血血浆IL-6和CRP含量较非ETS孕妇分娩新生儿高，而IL-10含量，则较非ETS孕妇分娩新生儿低，且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并且新生儿脐带血血浆IL-6水平，随孕妇ETS程度加重而增加。这提示孕妇孕期ETS，可致其分娩新生儿体内炎症因子发生变化；孕妇ETS暴露时间越长，对胎儿产生的影响越大。
IL-6为体内重要炎症因子，孕期子宫蜕膜、羊膜、绒毛膜和胎盘滋养层细胞，均具有合成IL-6能力。适量IL-6在孕期主要起免疫调节作用，但IL-6分泌过多，则会导致其他细胞因子分泌紊乱，使各细胞因子之间比例失衡，容易导致母体对胎儿产生类似器官移植急性排斥反应样的免疫反应，从而出现早产等病理情况。牛中正等[12]研究发现，孕期ETS>15 min/d者，可引起血浆IL-6水平升高，是无ETS者的5.19倍，且ETS时间越长，IL-6水平越高。IL-10可抑制其他细胞产生各种促炎症细胞因子，是较强的免疫和炎症抑制因子，参与人体免疫、胚胎生长发育等生理过程[13]。IL-10为具有广泛免疫活性的可溶性免疫调节性细胞因子，在孕期主要发挥免疫抑制作用，对妊娠维持起保护作用。IL-10可通过关闭IL-6合成的启动基因，抑制IL-6 mRNA表达及IL-6产生，抑制单核细胞前列腺素类合成，从而抑制早产发生[14]。CRP被认为是人体急性炎症时反应最主要、最敏感的标志物之一，感染和组织损伤时血浆CRP浓度快速、急剧升高，持续ETS亦可导致体内CRP维持较高水平，只有戒烟20年以上的既往吸烟者体内，其CRP水平才会恢复至正常水平[15]。本研究结果显示，孕期ETS孕妇分娩早产儿与足月儿的脐带血血浆IL-6、IL-10和CRP炎症因子含量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孕期非ETS孕妇分娩早产儿与足月儿的脐带血血浆仅IL-6含量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而IL-10和CRP含量比较，差异则无统计学意义(P>0.05)。同时，早产儿与足月儿分别根据孕妇孕期是否ETS进行比较的结果显示，早产儿的脐带血血浆上述3项炎症因子含量变化及足月儿的IL-6含量变化，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由此推测，孕期炎症反应程度可能与分娩发动有关。孕妇孕期ETS，使体内促炎因子IL-6含量升高，抑炎因子IL-10含量下降[11]，可能参与了ETS引发早产的机制。本研究对早产儿和足月儿脐带血血浆的相关炎症因子含量比较结果亦提示，胎龄可能与新生儿体内炎症因子含量变化有关。监测新生儿脐带血血浆炎症因子含量变化，可作为临床评估新生儿生命体征和预测潜在发病风险的手段之一[16]。
本研究尚存在不足之处，研究中的混杂因素较多，如ETS量难以准确计量、是否伴随空气污染及孕妇是否存在隐性感染等；同时样本量偏小，检测的炎性因子种类较少，均可能影响结果的客观性。因此，以后的研究应对孕期ETS情况进行更客观测量，获取孕妇ETS的准确量化指标，并对孕期ETS对其分娩新生儿近期和远期并发症的影响进行前瞻性研究，为预防和治疗早产提供更充足依据，以提高新生儿出生质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