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FCR方案(氟达拉滨+环磷酰胺+利妥昔单抗)一线治疗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CLL)的疗效。
回顾性分析2004年5月至2017年12月一线应用FCR方案治疗的43例CLL患者的临床资料。
①43例CLL患者中,男31例,女12例,接受FCR方案治疗时中位年龄58(36~72)岁;8例患者伴B症状,外周血中位淋巴细胞计数26(3~550)×109/L,IGHV基因未突变62.1%(18/29),P53基因缺失14.0%(6/43),RB1基因缺失18.6%(8/43),12号染色体三体占25.6%(11/33),ATM基因缺失16.7%(7/42)。全部患者FCR方案中位疗程数为4(2~6)个。②全部43例患者的总体反应率(ORR)为88.4%(38/43),完全缓解(CR)20例(46.5%),部分缓解(PR)18例(41.9%),疾病稳定(SD)4例(9.3%),疾病进展(PD)1例(2.3%);7例(16.3%)患者获得微小残留病(MRD)阴性。③中位随访51(6~167)个月,中位无进展生存(PFS)时间为67(29~105)个月,中位总生存(OS)时间未达到,5年PFS率为(62.1±8.6)%,10年PFS率为(31.0±14.3)%,5年OS率为(70.5±8.3)%,10年OS率为(51.3±13.8)%。疗程数<4为影响OS的不良预后因素,P53基因缺失、疗程数<4为影响PFS的不良预后因素(P<0.001),且在多因素分析中仍具有预后意义[P53基因缺失:HR=7.65(95%CI 1.74~33.60),P=0.007;疗程数<4:HR=3.75(95%CI 1.19~11.80),P=0.025]。④18例(41.9%)患者于化疗后发生2~3级感染,19例(44.2%)发生3~4级血液学不良反应,1例(2.3%)患者发生肿瘤溶解综合征,所有不良反应经对症处理均恢复。
FCR方案一线治疗CLL的治疗反应及远期生存较理想,不良反应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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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CLL)是一种共表达CD5和CD23、形态单一的成熟小B淋巴细胞惰性肿瘤,中位发病年龄72岁,西方国家的年发病率为4.75/10万,亚洲国家(地区)的年发病率为1.06/10万[1]。CLL的治疗历经了细胞毒化疗(包含苯丁酸氮芥、氟达拉滨、环磷酰胺)、FCR方案(氟达拉滨+环磷酰胺+利妥昔单抗)和苯达莫司汀联合利妥昔单抗的免疫化疗阶段,目前已步入小分子靶向药物的新药时代。在治疗方式的发展过程中,CLL的疗效逐步提高,生存时间进一步延长。免疫化疗在小分子靶向药物出现之前在CLL一线治疗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CLL8临床研究[2]奠定了FCR方案作为年轻具有治疗指征的体能状态良好CLL患者的一线治疗推荐,即使是在新药时代,对于年轻、体能状态良好、无TP53基因异常、IGHV基因突变型的CLL患者仍是一线治疗选择。本研究对我中心以FCR方案一线治疗的43例CLL患者进行回顾性分析,旨在探讨FCR方案一线治疗CLL的疗效。
本研究纳入2004年5月至2017年12月期间在我院淋巴瘤中心接受FCR方案一线治疗的43例CLL患者。根据2001年版WHO淋巴瘤分类标准以及国际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工作组(iwCLL)2008指南[3]进行诊断,所有患者均进行骨髓或外周血流式细胞术免疫分型、骨髓病理形态学及免疫组化检查。
氟达拉滨25 mg·m-2·d-1,第1~3天静脉滴注;环磷酰胺250 mg·m-2·d-1,第1~3天静脉滴注;利妥昔单抗375 mg/m2,氟达拉滨和环磷酰胺前1天静脉滴注;每疗程28 d。
参照iwCLL2008指南[3]进行疗效评价,分为完全缓解(CR)、部分缓解(PR)、疾病稳定(SD)、疾病进展(PD)、复发。
通过电话联系方式进行随访。随访截止时间为2020年6月1日。总生存(OS)期定义为诊断之日至患者死亡或随访截止日期的间隔时间。无进展生存(PFS)期定义为患者开始接受治疗之日至任何原因所致复发、死亡或随访截止的间隔时间。
统计学处理:采用SPSS软件进行数据分析。采用Kaplan-Meier生存法绘制生存曲线。不同预后因素的生存差异比较采用Log-rank检验。采用Cox回归模型进行PFS、OS的多因素分析并进行似然比检验。双侧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43例患者中,男31例,女12例,开始FCR方案治疗时中位年龄为58(36~72)岁。43例患者中,脾大25例(轻度脾大5例,中度脾大12例,巨脾8例),行脾切除术者1例。初诊血常规(中位数):WBC 30.1(3.7~561.1)×109/L,淋巴细胞计数26(3~550)×109/L,HGB 110(51~168)g/L,PLT 150(41~323)×109/L。Binet分期:A期4例(9.3%),B期23例(53.5%),C期16例(37.2%);Rai分期:0期1例(2.3%),Ⅰ期8例(18.6%),Ⅱ期13例(30.2%),Ⅲ期14例(32.6%),Ⅳ期7例(16.3%)。IGHV基因突变型占37.9%(11/29),IGHV基因未突变型占62.1%(18/29)。荧光原位杂交技术(FISH)检测P53基因缺失6例(14.0%),RB1基因缺失8例(18.6%),12号染色体三体占25.6%(11/33),ATM基因缺失16.7%(7/42)。13例患者中位外周血CLL细胞比例为0.89(0.46~0.97),34例患者中位骨髓CLL细胞比例为0.650(0.080~0.960)。8例患者伴有B症状(发热、盗汗、体重减轻)。
43例CLL患者完成FCR方案化疗的中位疗程数为4(2~6)个,其中31例(72.1%)疗程数≥4个,12例(27.9%)完成6个疗程。疗程数<6个患者中有12例因化疗后骨髓明显抑制而减少1~2疗程,其他19例患者因个人原因中断治疗。43例患者中CR 20例(46.5%),PR 18例(41.9%),SD 4例,PD 1例,总体反应率(ORR)为88.4%(38/43);完成2疗程(43例)、完成4疗程(34例)患者的CR率分别为16.3%(7/43)、47.1%(16/34)(P=0.004);完成6疗程(12例)患者的CR率为85.7%(12/14),与完成4疗程组CR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40)。7例(16.3%)患者(均为CR)获得MRD阴性,CR患者的MRD阴性率为35%(7/30),完成4、6疗程患者的骨髓MRD转阴率分别为17.6%(6/34)、35.7%(5/14)(P=0.001)。
43例患者中位随访时间为51(6~167)个月,18例发生复发/进展,其中4例发生Richter转化,2例发生第二肿瘤(Ph+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骨髓转移腺癌各1例),死亡12例。中位PFS期为67(29~105)个月,中位OS未达到。5年PFS率为(62.1±8.6)%,10年PFS率为(31.0±14.3)%,5年OS率为(70.5±8.3)%,10年OS率为(51.3±13.8)%。生存曲线见图1。
FCR方案:氟达拉滨+环磷酰胺+利妥昔单抗;A:无进展生存曲线;B:总生存曲线
对Rai分期、Binet分期、血清LDH水平、β2微球蛋白、IGHV基因未突变、RB1基因缺失、ATM基因缺失、12号染色体三体、P53基因缺失、完成4疗程化疗、完成5疗程化疗、疗程数<4、诱导化疗结束骨髓MRD阴性进行单因素预后因素分析,结果显示疗程数<4为影响OS的不良预后因素,P53基因缺失、疗程数<4为影响PFS的不良预后因素(详见表1),且在多因素分析中仍具有预后意义[P53基因缺失:HR=7.65(95%CI 1.74~33.60),P=0.007;疗程数<4:HR=3.75(95%CI 1.19~11.80),P=0.025]。共有29例患者进行IGHV高突变分析,其中IGHV突变型11例(1例同时合并17p-),IGHV未突变型18例。IGHV突变型患者的5年PFS率、OS率分别为(70.1±14.7)%、(79.5±13.1)%,IGHV未突变型患者的5年PFS率、OS率分别为(36.5±14.7)%、(48.1±14.5)%,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χ2=3.181,P=0.075;χ2=0.703,P=0.402)(生存曲线见图2)。因回顾性资料数据欠缺,仅对19例患者进行了CLL-IPI评分,其中低危患者2例、中危患者6例、高危患者7例、极高危患者3例,5年OS率分别为100.0%、(83.3±15.2)%、(44.4±22.2)%、0(χ2=15.35,P=0.002)。细胞遗传学无异常(14例)、伴P53基因缺失(6例)、伴ATM基因缺失(6例)、单独RB1基因缺失(5例)、单独12号染色体三体(3例)、单独IGH重排(6例)患者的5年OS率分别为(67.3±16.0)%、(50.0±20.4)%、(83.3±15.2)%、(80.0±17.9)%、100.0%、(53.3±24.8)%(χ2=5.274,P=0.383)。
因素 | 例数 | 5年PFS | 5年O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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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 | χ2值 | P值 | 率(%) | χ2值 | P值 | |||
Rai分期 | 0.040 | 0.841 | ||||||
2~4 | 34 | 58.2±10.0 | 62.3±10.1 | |||||
0~1 | 9 | 77.8±13.9 | 100.0±0.0 | |||||
Binet分期 | 0.067 | 0.795 | 0.283 | 0.595 | ||||
B+C | 39 | 60.5±9.3 | 66.9±9.2 | |||||
A | 4 | 75.0±21.7 | 100.0±0.0 | |||||
LDH | 1.700 | 0.192 | 0.656 | 0.418 | ||||
≥247 U/L | 16 | 48.6±12.8 | 67.5±12.1 | |||||
<247 U/L | 23 | 76.5±9.5 | 74.8±11.2 | |||||
β2微球蛋白 | 0.646 | 0.422 | 0.046 | 0.831 | ||||
>3.5 mg/L | 16 | 40.1±15.2 | 47.3±14.9 | |||||
≤3.5 mg/L | 11 | 81.8±11.6 | 100.0±0.0 | |||||
IGHV基因突变状态 | 3.181 | 0.074 | 0.703 | 0.402 | ||||
未突变 | 18 | 36.5±14.7 | 48.1±14.5 | |||||
突变 | 11 | 70.1±14.7 | 79.5±13.1 | |||||
RB1基因缺失 | 0.628 | 0.428 | 0.775 | 0.379 | ||||
阳性 | 8 | 72.9±16.5 | 87.5±11.7 | |||||
阴性 | 35 | 60.3±9.6 | 67.5±9.4 | |||||
ATM基因缺失 | 1.585 | 0.208 | 2.592 | 0.107 | ||||
阳性 | 7 | 47.6±22.5 | 71.4±17.1 | |||||
阴性 | 35 | 66.3±9.3 | 73.8±9.0 | |||||
12号染色体三体 | 0.007 | 0.934 | 0.011 | 0.916 | ||||
阳性 | 11 | 54.5±15.0 | 72.7±13.4 | |||||
阴性 | 22 | 65.0±12.2 | 71.2±12.6 | |||||
P53基因缺失 | 29.414 | <0.001 | 2.801 | 0.094 | ||||
阳性 | 6 | 16.7±15.2 | 50.5±20.4 | |||||
阴性 | 37 | 70.0±9.0 | 74.1±8.8 | |||||
疗程数比较1 | 0.252 | 0.616 | 0.748 | 0.387 | ||||
疗程数4 | 11 | 68.2±15.8 | 72.9±16.5 | |||||
疗程数5~6 | 20 | 83.6±8.8 | 94.4±5.4 | |||||
疗程数比较2 | 16.007 | <0.001 | 9.930 | 0.002 | ||||
疗程数<4 | 12 | 16.7±14.4 | 29.2±16.2 | |||||
疗程数4~6 | 31 | 78.7±7.9 | 87.1±7.0 | |||||
化疗后骨髓MRD | 0.001 | 0.980 | 0.087 | 0.768 | ||||
阳性 | 18 | 58.5±12.2 | 72.4±12.2 | |||||
阴性 | 6 | 62.5±21.3 | 83.3±15.2 |
注:FCR方案:氟达拉滨+环磷酰胺+利妥昔单抗;MRD:微小残留病;PFS:无进展生存;OS:总生存
FCR方案:氟达拉滨+环磷酰胺+利妥昔单抗;A:无进展生存曲线;B:总生存曲线
43例患者中有18例(41.9%)化疗后发生2~3级感染,包括细菌感染18例、真菌感染5例,中性粒细胞减少性发热3例、病毒感染2例;共19例(44.2%)患者发生3~4级血液学不良反应,其中粒细胞减少12例(3级7例、4级5例),血小板减少4例(3级3例、4级1例),贫血3例(3级2例、4级1例)。1例患者发生肿瘤溶解综合征。所有不良反应经对症处理后均恢复。
CLL作为一种惰性的小B细胞淋巴瘤,有1/3的CLL患者诊断后终生不需要接受治疗,1/3的患者在诊断后经一段时间观察后开始治疗,还有1/3的患者诊断时具备治疗指征需要立即接受治疗[4]。作为一种惰性肿瘤,CLL患者的治疗目标在于控制肿瘤、缓解疾病、延长生存、提高生存质量。在免疫化疗时代,FCR方案是年轻、体能良好CLL患者的首选推荐方案。在CLL8临床研究[5]中FCR组ORR为90%,CR率为44%,中位随访5.9年,FCR组中位PFS 56.8月,中位OS未达到,获得了在免疫化疗时代较之于其他CLL一线治疗方案[6,7,8,9]更佳的治疗反应率和生存结果。本组CLL患者获得与CLL8临床研究[5]相近的治疗反应率(ORR 88.37%,CR 46.5%)和生存结果(中位随访51个月,中位PFS超过5年,中位OS未达到,10年OS率51.3%)。我们的研究中包含Richter转化的第2肿瘤发生率13.9(6/43),与CLL8临床研究[5]中13.1%的发生率接近。可以看到FCR方案在真实世界中针对年轻耐受性好的初诊CLL患者也能到达很好的疗效。但因FCR方案存在较明显的骨髓抑制,导致血液学毒性发生率较高,在CLL8临床研究[2]中FCR组3~4级血液学毒性的发生率为56%(中性粒细胞减少34%,血小板减少7%,贫血5%)。3~4级感染发生率为25%(非特指性感染21%,细菌感染3%,真菌感染<1%)。本研究中44.2%的患者发生3~4级血液学不良反应,32.6%的患者发生3级感染,无4级感染发生,治疗相关毒性与CLL8临床研究相当。
FCR方案对CLL患者有很好的疗效,对12号染色体三体的患者效果尤其好,在CLL8研究[4]和本研究中都达到了接近临床治愈的疗效。但FCR方案不能克服P53基因缺失的不良预后因素,在CLL8临床研究[5]中FCR方案组P53基因缺失亚组中位生存仅11.3月,IGHV突变型伴有P53缺失的患者中位OS期也仅14.3个月。我们的研究中P53基因缺失的患者PFS期为13个月,明显短于无P53基因缺失的患者(PFS 112个月,P=0.000),两者的OS期分别为112、25个月(P=0.094),在OS中的差异未达到统计学意义,可能与本研究总的样本数量偏少有关。不同细胞遗传学分组的OS比较差异也未达到统计学意义,同样也可能存在上述原因。在免疫化疗时代,作为预后极高危的P53缺失的CLL患者缺乏有效的治疗手段,中位生存时间仅不足2年,进入新药时代后,以Bruton酪氨酸激酶(BTK)抑制剂为代表的小分子靶向药物显著改善了伴P53基因缺失CLL患者的生存,而作为第一代BTK抑制剂伊布替尼治疗伴有P53基因异常初诊CLL患者获得6年PFS率61%和OS率79%的疗效[10],复发/难治患者也能获得7年PFS率17%和OS率39%的疗效[11],较免疫化疗效果有明显提高。更新的BTK抑制剂如Acalabrutinib、BCL-2抑制剂维奈克拉以及PI3K抑制剂也使TP53基因异常CLL患者的生存得到明显改善[12]。最新版NCCN指南也推荐各类小分子靶向药物作为TP53基因异常CLL患者的治疗选择[13]。
IGHV基因未突变型的CLL患者较突变型的患者预后差,FCR方案不能克服其预后不良因素[2]。在我们的患者进行预后因素分析中,IGHV基因未突变状态的患者在PFS和OS上均显示出生存更差的趋势,但因检测的病例数有限,差异未达到统计学意义。进入新药时代后,小分子靶向药物伊布替尼可以克服IGHV基因未突变的不良预后因素[14]。在针对接受伊布替尼治疗的CLL患者进行的探索研究中,影响CLL患者的不良预后因素为TP53基因异常、曾经接受过治疗、β2微球蛋白>4 mg/L,IGHV基因未突变状态不再包括在新的预后体系中[15],但仍需要更多的研究来论证。在E1912临床研究[16]中,对于总体患者IR组在PFS和OS上均优于FCR组,但亚组分析的结果显示对于IGHV基因突变型的CLL患者IR组和FCR组两者的生存是相当的。即便是在新药时代仍然可以对年轻的CLL患者选择性应用FCR方案治疗。
CLL-IPI[17]是新药时代前针对CLL的预后评分系统,包含TP53基因状态、IGHV基因突变状态、β2微球蛋白、临床分期及年龄5个指标,根据评分将患者分为低危组、中危组、高危组和极高危组,预测不同的生存结果。我们的研究中进行了CLL-IPI评分的19例患者5年OS差异显著,低危组为100%,极高危组为0,体现了接受FCR方案化疗的CLL患者可应用CLL-IPI很好地区分预后。
由于FCR方案较强的血液学毒性并导致感染并发症发生率增高,导致治疗的耐受性降低,在CLL8临床研究[2]中FCR组中位完成5.2疗程。本组患者中位完成疗程数4疗程,不足6疗程的患者中12例是因化疗后骨髓明显抑制而减少1~2个疗程,经预后因素分析,减少1~2疗程的化疗未缩短OS和PFS。完成4~6疗程化疗的患者可获得较高的CR率,完成6疗程化疗的患者骨髓MRD转阴率更高。
本研究及E1912临床研究[15]结果均显示年轻(<65或70岁)、IGHV基因突变状态、不伴有17p-的CLL患者一线应用FCR方案可获得较好的生存。因FCR方案的血液学毒性和感染并发症,可根据患者的耐受性适当减少1~2个疗程而不影响总体生存。因其为固定疗程治疗,患者在4~6个疗程数结束达到PR或CR疗效后停药观察,定期随访监测。如果出现复发并具备治疗指证后,可根据复发前缓解持续的时间以及有无克隆演变(出现新的高危细胞遗传学及分子生物学异常)选择BTK抑制剂治疗或再次行免疫化疗。
我们应用FCR方案治疗初治CLL患者达到了与CLL8临床研究中FCR组相近的疗效,显示FCR方案在免疫化疗时代是年轻、耐受性良好CLL患者的一线治疗选择,进入小分子靶向药物的新药时代,FCR方案作为固定有限周期的治疗方案对于年轻、体能状态良好、无TP53基因异常、IGHV基因突变型的CLL患者仍然可以作为首选治疗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