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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男,83岁,因"高血压6年,发现腹膜后占位7个月"入院。6年前体格检查时发现血压升高,最高170/90 mmHg(1 mmHg=0.133 kPa),为持续性升高,无阵发性加重,无头痛、心悸、大汗、面色苍白,无满月脸、水牛背、皮肤菲薄,无肢体软瘫及低血钾等。患者口服降压药后血压一直控制在120/70 mmHg左右,7个月前超声检查发现左腰大肌占位性病变,当时未进一步检查。患者近日就诊本院泌尿外科,腹膜后磁共振平扫提示:左侧腰大肌内缘稍长T1、稍长T2异常信号影,弥散加权成像(diffusion weighted imaging, DWI)呈异常高信号,推挤左侧腰大肌,诊断为脊柱左旁肿块,考虑神经源性肿瘤可能性大。实验室检查:血常规、尿常规、便常规、肝肾功能及血清肿瘤标志物均无明显异常。
临床怀疑肿块为神经内分泌肿瘤,为明确病变性质及全身情况,行68Ga-1,4,7,10-四氮杂环十二烷-1,4,7,10-四乙酸-D-苯丙氨酸1-酪氨酸3-苏氨酸8-奥曲肽(1,4,7,10-tetraazacyclododecane-1,4,7,10-tetraacetic acid-D-Phe1-Tyr3-Thr8-octreotide, DOTATATE;本科室自行制备)PET/CT(德国Siemens Biography 16型)检查,显像示左腰大肌有大小约3.4 cm×2.8 cm×5.3 cm软组织密度肿块影,边界清晰,放射性摄取增高,最大标准摄取值(maximum standardized uptake value, SUVmax)9.6(图1)。


患者行腹腔镜下左腰大肌肿瘤切除术,术后病理结果(图2):孤立性纤维瘤(solitary fibrous tumor, SFT)。光学显微镜下见梭形细胞肿瘤,免疫组织化学检测示:B淋巴细胞瘤-2(B-cell lymphoma-2,Bcl-2;+),细胞增殖核抗原Ki-67(2%+),CD99(+),CD34(+),平滑肌肌动蛋白(smooth muscle actin, SMA;+),信号转导及转录激活蛋白6(signal transducer and activator of transcription 6, STAT6;核+),肌酸激酶(creatine kinase, CK;-),可溶性蛋白-100(soluble protein-100, S-100;-)。
SFT是一种罕见的间叶源性肿瘤,为交界性肿瘤。80%的SFT发生在胸腔,20%的SFT发生在胸外[1],胸外发生部位包括眼眶、鼻腔、唾液腺、上呼吸道、甲状腺、腹膜、腹膜后、骨盆及泌尿生殖系统[1]。腹膜后SFT的临床症状多与肿块压迫邻近脏器有关,以腹痛、腹胀多见,本例病变位于左腰大肌,无明显临床症状。尽管SFT多呈惰性无痛性生长,但10%~15%的SFT仍具有侵袭性,且临床症状通常与病理改变不相符[2]。
影像诊断方面,SFT边界清晰,CT平扫表现为等、稍低密度肿块;T1加权像多呈等信号,T2加权像信号多变;多数SFT在CT、MRI增强影像中呈不均匀中度或明显强化,表明肿瘤血供丰富,肿瘤组织较致密,细胞较丰富[3]。18F-脱氧葡萄糖(fluorodeoxyglucose, FDG)PET/CT在软组织肉瘤的诊断和分级中应用广泛,但鲜有关于SFT的18F-FDG影像学特征的报道,有发生在胸膜[4,5,6]及胰腺[7]的个案报道,SUVmax为1.5~2.5。18F-FDG PET显像示病灶呈轻度放射性摄取,因此腰大肌SFT应作为腰大肌转移瘤、淋巴瘤、神经鞘瘤、血管瘤、横纹肌瘤等病变的鉴别诊断。另有关于胸膜SFT 99Tcm-甲氧基异丁基异腈(methoxyisobutylisonitrile, MIBI) SPECT显像的个案报道[8],发生在胸膜( SUVmax:20.7)[5]和鼻咽部(SUVmax:8.7)[9]的SFT生长抑素受体(somatostatin receptor, SSTR)PET/CT显像的个案报道。本例及文献报道的SFT进行SSTR PET显像时均为假阳性,与神经内分泌肿瘤鉴别诊断存在困难。
综上所述,腰大肌SFT作为一种罕见的交界性肿瘤在影像表现上呈多样性,确诊有赖于病理及免疫组织化学检查。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