哺乳动物雷帕霉素靶蛋白(mTOR)是一种丝氨酸/苏氨酸蛋白激酶,通过调控不同种类T细胞、B细胞和树突状细胞(DC),参与自身免疫性溶血性贫血(AIHA)发病。mTOR抑制剂作用于mTOR信号通路,可以发挥上调调节性T细胞(Treg)数量,下调辅助性T细胞(Th)1、Th2、Th17数量的作用,在复发/难治性AIHA的治疗中发挥重要作用。笔者拟对mTOR分子结构及其信号通路,mTOR参与免疫细胞的调控,以及mTOR抑制剂治疗AIHA等进行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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哺乳动物雷帕霉素靶蛋白(mammalian target of rapamycin,mTOR)是一类进化保守的丝氨酸/苏氨酸蛋白激酶,参与免疫细胞的基因转录、蛋白质翻译、核糖体合成和细胞凋亡等生物过程,调控免疫细胞的生物学特性及功能[1]。自身免疫性溶血性贫血(autoimmune hemolytic anemia,AIHA)是一类产生抗红细胞自身抗体导致红细胞破坏增多,寿命明显缩短的免疫性血细胞减少症,B细胞在T细胞辅助作用下功能亢进,产生和分泌自身红细胞抗体,而T细胞在AIHA发病中发挥重要作用[1]。mTOR抑制剂作用于mTOR信号通路,可以发挥上调调节性T细胞(regulatory T cell,Treg)数量并下调辅助性T细胞(helper T cell,Th)l,Th2,Th17数量的作用。笔者拟对mTOR分子结构及其信号通路,mTOR参与免疫细胞的调控以及mTOR抑制剂治疗AIHA等方面进行综述如下。
mTOR基因位于1号染色体短臂(1p36.2),由2 549个氨基酸组成的丝氨酸-苏氨酸蛋白激酶,能与雷帕霉素-FK506复合物结合而被命名。mTOR的不同结构域与不同蛋白结合,在细胞内可形成2种不同主要复合物,即哺乳动物雷帕霉素靶蛋白复合物(mechanistic target of rapamycin complex,mTORC)1和mTORC2。mTORC1包括mTOR,支架蛋白Raptor (regulatory-associated protein of TOR),哺乳动物SEC13致死蛋白(mammalian lethal with SEC13 protein,mLST)8,含有与mTOR相互作用蛋白的Dep结构域(Dep domain containing mTOR interacting protein,Deptor)和40 kD的富含脯氨酸蛋白激酶B底物蛋白(proline-rich Akt substrate of 40 kD,PRAS40)。mTORC2包括mTOR,不依赖雷帕霉素的mTOR蛋白(Raptor-independent companion of mTOR,Rictor),Deptor,mLST8,Proctor-1以及哺乳动物应激激活蛋白激酶相互作用蛋白(stress activated protein kinase-interacting protein,mSin) 1[2]。
mTOR通过mTORC1和mTORC2调控细胞生长、增殖和代谢过程,mTOR的上游信号通路主要包括PI3K/Akt/mTOR和LKB1/AMPK/TSC/mTOR信号通路。细胞外信号如生长因子,T细胞受体(T cell receptor,TCR)和细胞因子等可激活磷脂酰肌醇3-激酶(phatidylinositol-3 kinase,PI3K),产生第二信使三磷脂酰肌醇(3-phosphoinositide,PIP3)。PIP3与细胞内磷酸肌醇依赖性蛋白激酶(phosphoinositide dependent kinase,PDK)1结合,促使蛋白激酶B(protein kinase B,PKB/Akt)的Ser308磷酸化,活化Akt。活化的Akt可通过以下2种方式激活mTORC1:①活化的Akt可直接磷酸化mTORC1的Ser2448位点,激活其下游信号通路;②活化的Akt促使结节性硬化复合物(tuberous sclerosis complex,TSC)1/2磷酸化,抑制TSC1/2对Ras蛋白脑组织同源类似物(Ras homolog enriched in brain,Rheb)的负向调控作用,并促使Rheb-GTP的积累,导致mTORC1活化。LKB1/AMPK/TSC/mTOR信号通路在免疫细胞的能量代谢方面发挥重要作用,LKB1与AMPK的结合促使AMP-相关活化蛋白激酶(AMP-activated protein kinase,AMPK)磷酸化。AMPK是细胞能量感受器,当细胞内ATP/AMP降低时,AMPK被激活,使TSC2磷酸化,促使TSC2对mTORC1负向调控,从而间接抑制mTOR的活性。mTOR的下游信号通路主要为4E-BP1信号通路和P70S6K信号通路。mTORC1的激活导致P70S6K (70-S6 kinase)和真核细胞翻译起始因子4E结合蛋白(eukaryotic initiation factor 4E-binding protein,4E-BP)1磷酸化,调节下游蛋白翻译及表达,从而调控细胞生长及能量代谢等生理过程。
mTORC2的上游信号通路主要为活化的PI3K与核糖体结合激活mTORC2,其具体发生机制目前尚不清楚。Kazyken等[3]在培养肝脏细胞过程中发现,AMPK磷酸化可直接激活mTORC2和下游信号传导。Yang等[4]研究结果显示,PDK1促使Akt的Thr308磷酸化,活化的Akt促使mSin1 T86处磷酸化,从而激活mTORC2。mTORC2活化后,使Akt(Ser473)磷酸化,激活糖皮质激素调节激酶(serine/threonine-protein kinase,SGK) 1和蛋白质激酶(protein kinase,PK)C。另外,叉头框转录因子O亚家族蛋白(forkhead box O,FOXO)1的磷酸化和失活依赖mTORC2。
树突状细胞(dendritic cell,DC),T细胞和B细胞功能及活性在AIHA中均发挥重要的作用[5]。mTOR对B细胞、T细胞和DC的活性均有影响[6,7]。雷帕霉素(mTOR抑制剂)结合12 kDa FK506结合蛋白(12 kDa FK506-binding protein,FKBP12)形成雷帕霉素-FKBP12复合物,结合mTOR并抑制mTORC1的形成,延长雷帕霉素治疗也可降低mTORC2活性。
B细胞是产生自身抗体的主要免疫细胞,AIHA患者的B细胞数量明显增高,并且处于活化状态[8,9]。B细胞中,除CD5-B细胞可以合成和分泌自身抗体外,CD5+B细胞还可以通过分泌白细胞介素(interleukin,IL)-10发挥免疫调节功能。mTOR则通过参与B细胞的生长、发育、代谢,以及高亲和力抗体的产生,参与AIHA的发生。
mTOR主要调控B细胞的生长、发育和代谢。Zhang等[10]通过条件性敲除小鼠CD19+B淋巴细胞中mTOR构建小鼠模型的研究结果显示,小鼠骨髓中B细胞或脾脏中T1过渡期B细胞数量未存在显著差异,但是脾脏中成熟、T2过渡期和边缘区B细胞的数量均较低,并且淋巴结中B细胞数量亦显著减少;在用硝基苯-鸡γ球蛋白(nitrophenyl-chicken gamma globulin,NP-CGG)免疫后,该小鼠模型形成生发中心、产生高亲和力的抗NP特异性抗体能力降低。Iwata等[11]研究发现,小鼠B细胞的发育过程中,条件性清除mTORC1中Raptor可导致前B细胞存活和增殖水平显著降低,并且发育阻滞、相应外周B细胞缺乏,以及特异性抗体产生减少。另外,缺乏mTORC2可影响B细胞的发育。Lazorchak等[12]研究结果显示,在骨髓中,大量清除mTORC2中mSin1蛋白的B细胞处于祖B细胞(pro-B cell)阶段,使产生免疫球蛋白(immunoglobulin,Ig)M的B细胞的比例和数量减少。B细胞的早期发育需要FOXO1的参与,FOXO1的磷酸化和失活则依赖于mTORC2的活化。缺乏PDK1的祖B细胞Akt(Thr308)和FOXO1磷酸化降低,导致祖B细胞发育阻滞[13,14]。这提示,PDK1和mTORC2对Akt的双重磷酸化是正常B细胞发育所必需。mTOR通过降低外周B细胞数量减少产生自身抗体的效应细胞抑制AIHA发病。
B细胞的激活中,葡萄糖摄取和糖酵解过程均依赖于mTOR信号通路。Raptor缺乏的前B细胞在氧化磷酸化和糖酵解水平较未缺乏者显著降低[11]。这表明,B细胞中mTOR信号的丢失显著降低B细胞的代谢能力,抑制AIHA患者B细胞产生自身红细胞抗体。
T细胞分为Th,Treg及细胞毒性T细胞(cytotoxic T cell,CTL)。其中,Th1可分泌γ干扰素,肿瘤坏死因子(tumor necrosis factor,TNF)及IL-2等细胞因子,并且可增强吞噬细胞介导的抗感染免疫。Th2分泌细胞因子IL-4、-5、-6、-10、-13,促进B细胞增殖、分化及抗体的产生,诱导并促进B细胞介导的体液免疫应答。Th17分泌IL-17A,参与AIHA的发生。滤泡辅助性T细胞(follicular helper T cells,Tfh)的数量与功能异常则可能导致AIHA的发生。CD4+CD25+Foxp3+Treg分泌IL-10通过负向调节参与自身免疫平衡[5]。
在不同因素作用下,Th可以极化为Th1、Th2、Th17、Th9、Th22及Tfh等。其中Th1、Th2、Th17及Tfh的失调与AIHA等疾病的发生、发展密切相关[5]。Delgoffe等[16]研究结果显示,一方面,在体内、外,缺乏Rheb的T细胞不能向Th1和Th17极化,但是可保留向Th2极化的能力;另一方面,mTORC2和Rictor的缺乏削弱了向Th2极化,但保留成为极化为Th1和Th17的能力。也有研究发现,mTORC1在Th2极化中的作用更为突出。Zhang等[17]在体外刺激纯化小鼠的CD4+CD25-T细胞的研究结果证实,雷帕霉素在体外抑制T细胞向Th17的极化。Th17的发育和分化依赖于mTOR信号通路下游的低氧诱导因子(hypoxia inducible factor,HIF)-1α调控的糖酵解。雷帕霉素能抑制Th17的糖酵解,并抑制葡萄糖转运蛋白(glucose transporters,GLUT)1和己糖激酶(hexokinase,HK)2的表达,也抑制c-Myc和HIF-1α转录因子的表达。因此,mTORC1和mTORC2在Th极化中起着重要作用。
Tfh是以表达CXC基序趋化因子受体(C-X-C motif chemokine receptor,CXCR)5为特征的T细胞,调控B淋巴细胞向分泌Ig的浆细胞的转化。Hao等[18]采用急性淋巴细胞性脉络丛脑膜炎病毒(acute lymphocytic choroidal plexus meningitis virus,LCMV)感染的小鼠模型的研究结果显示,mTORC2结合TCR和诱导性刺激分子(inducible costimulatory molecule,ICOS)介导的共刺激,促进病毒特异性Tfh的后期分化和功能成熟。Yang等[19]对敲除CD4+T细胞中mTOR的小鼠模型的研究结果显示,组成和诱导Tfh极化严重受损,导致生发中心B细胞形成和抗体产生缺陷。此外,mTORC1主要促进CD4+T细胞增殖,达到Tfh极化所需的细胞分裂,而Rictor/mTORC2通过促进Akt活化和转录因子T细胞因子(T-cell factor,TCF)-1表达来调节Tfh极化。总之,mTORC2和mTORC1协同调控T细胞极化,致使生发中心B细胞数量减少、功能下降,抑制AIHA患者B淋巴分泌和产生自身抗体。
Treg是具有免疫抑制功能的一组T细胞。其中CD4+CD25+Treg与AIHA的发生、发展相关。缺乏mTOR的T细胞增强果蝇母代对抗十肽麻痹蛋白(drosophila mothers against decapentaplegic protein,Smad)3对抗转化生长因子(transforming growth factor,TGF)-β的活性,促进向Treg极化。高水平的mTOR激活促进T17极化,而低水平mTOR信号传导则促进Treg细胞积累,并且使Treg对TGF-β敏感。Treg和Th17的细胞失衡与许多自身免疫性疾病有关,雷帕霉素在体外抑制Th17的分化,促进Treg细胞的产生[17]。雷帕霉素促进Treg脂肪酸氧化代谢,随着脂肪产物β-羟基丁酸水平的升高,Treg中脂肪酸的关键酶脂肪甘油三酯脂肪酶(adipose triglyceride lipase ,ATGL)和肉毒碱棕榈酰基转移酶(carnitine palmitoyl transferase,CPT)1A的表达水平增加,雷帕霉素也促进Treg细胞中脂肪酸调控的关键信号磷酸化AMPKα水平升高。
根据细胞来源、表型特点和功能,DC可以分为髓样DC(myemoid DC,mDC)和浆细胞样DC(plasmacytoid DC,pDC)。邢莉民等[20]研究结果显示,AIHA患者外周血DC数量较高,以mDC数量增多为主。这提示AIHA的发病可能与DC相关,而DC增多可以导致机体免疫失衡、初始T细胞被激活,产生免疫毒性T细胞,同时活化B细胞产生自身抗体,导致免疫炎症反应。Lin等[21]使用共聚焦显微镜动态观察小鼠淋巴结中DC-T细胞接触,以利用DC形态学表征来观察mTOR抑制剂对DC-T细胞接触的作用效果,该结果显示,雷帕霉素改变DC的形态,而形态改变的DC与T细胞的接触率降低。但是,mTOR如何在体内调控DC-T细胞接触,目前尚不清楚。另外,DC活化的主要特点为葡萄糖代谢的增加。DC的激活通常是由Toll样受体(Toll-like receptors,TLR)与微生物相关配体的相互作用启动。通过TLR活化的DC有氧糖酵解明显提高,从而调控人和小鼠DC的免疫功能。在不表达诱导型一氧化氮合酶(inducible nitric oxide synthase,iNOS)的DC中,持续糖酵解重编程依赖于mTOR和其下游转录因子HIF-1α。在iNOS表达的DC中,mTOR抑制剂降低了DC中一氧化氮(nitric oxide,NO)产生,恢复线粒体功能,从而提高细胞的代谢能力、增加细胞炎症活性[22]。去除TORC2的mDC炎症活性增强,提高了对T细胞刺激活性,但具体机制尚不清楚。Watson等[7]研究发现,小鼠来源的TORC2缺陷mDC可利用更改的代谢途径,提高基础糖酵解,提示TORC2缺陷mDC能够代偿性提高TORC1通路活性,活化Akt/TORC1信号通路,因此该研究者认为,TORC2限制mDC中TORC1驱动的细胞代谢活性和对线粒体的调控。AIHA患者mDC数量增高,但mDC的功能状态尚未完全明确,其糖代谢水平如何有待于进一步研究。
根据是否存在基础疾病,AIHA可分为原发性和继发性AIHA,mTOR抑制剂首先被应用于实体器官移植(solid organ transplantation,SOT)后的继发性AIHA。SOT后并发AIHA是由受体淋巴细胞对受体红细胞抗原产生的IgG或IgM引起。其中,儿童SOT受者的AIHA发生率高达10%~15%[23,24]。钙调神经磷酸酶抑制剂(calcineurin inhibitor,CNI)是SOT患者的首选免疫抑制药物。CNI特异性结合抑制钙调神经磷酸酶(calcinurin,CN)抑制T细胞的成熟,Treg依赖性B细胞的活化,以及IL-2、-3及γ干扰素等细胞因子的生成,导致T细胞亚群不平衡,尤其Treg细胞,而Treg与移植后B细胞调节和抗体产生息息相关[25]。长期使用CNI对T细胞免疫功能的改变,在AIHA的发病机制中发挥重要作用[26]。mTOR抑制剂可诱导异常淋巴细胞凋亡,上调具有免疫负性调控作用的Treg分泌IL-10和TGF-β水平,可以抑制效应性T细胞和其他免疫细胞的过度激活,限制自身免疫性病程进展,诱导SOT后部分AIHA患者获得完全缓解(complete remission,CR)。
Acquazzino等[27]报道4例小肠、肝脏和胰腺联合移植后婴幼儿,其均使用CNI、环孢素等抑制实体器官移植后的排斥反应。该研究结果显示,4例患儿均出现直接抗人球蛋白试验(direct antiglobulin test,DAT)阳性AIHA,经过西罗莫司(sirolimus)治疗后溶血缓解。通过对11例移植后患者随访,发现中断CNI治疗、开始西罗莫司治疗后,AIHA病情好转。Park等[1]对54例SOT后AIHA患者进行的回顾性分析结果显示,21例SOT后AIHA患者接受西罗莫司治疗,>80%的患者溶血得以持续控制。3例患者在使用西罗莫司后出现伤口愈合不良、肾病综合征以及机会性感染,然而,患者同时接受过其他免疫抑制治疗,雷帕霉素与机会性感染之间的因果关系,有待进一步明确。
mTOR抑制剂在难治/复发性AIHA中也有应用。刘清池等[28]观察了雷帕霉素治疗28例复发性AIHA患者的疗效,结果显示,经过泼尼松、环孢素等多种药物治疗后复发的AIHA患者应用雷帕霉素治疗,有效率为78.6%(18/22),停药后胆固醇、甘油三酯升高,口腔黏膜溃疡,血压升高等不良反应消失。雷帕霉素治疗AIHA有较好疗效,对一些应用糖皮质激素、环磷酰胺、环孢素治疗不良反应大、难以维持的患者,不失为一种安全有效的选择。另外,自身免疫性淋巴细胞增生综合征(autoimmune lymphoproliferative syndrome,ALPS)是一种以Fas信号缺陷为特征的人类疾病,可导致慢性良性淋巴增生和TCRαβ+CD4-CD8-双阴性T细胞(double negative T cell,DNT)过度增殖,以mTOR为靶点的雷帕霉素在体内抑制DNT细胞的增殖和异常分化,为应用于ALPS的治疗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29]。雷帕霉素单药治疗ALPS患者的多中心前瞻性临床试验中有较好的治疗数据[30]。
AIHA属于自身免疫性血细胞减少症,其免疫发病机制迄今尚未完全阐明。目前,该病的治疗药物主要是免疫抑制剂,如糖皮质激素、环磷酰胺、环孢素等,但长期应用广谱免疫抑制剂,容易导致严重感染,并且部分患者在免疫抑制剂停药时可出现病情反复。mTOR抑制剂作用于mTOR信号通路,起到上调Treg数量,并下调Thl、Th2、Thl7数量的作用,具有一定分子靶向性,对原发、继发性AIHA均能发挥治疗作用,尤其是对复发/难治性AIHA有一定疗效。但是,mTOR抑制剂治疗AIHA的疗效及药物不良反应,仍需多中心、大样本量的随机对照试验进一步研究、证实。
利益冲突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