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脉注射人免疫球蛋白(IVIG)是从健康成人血浆中分离得到的抗体谱很广(107)、安全有效的免疫球蛋白浓缩制剂。自1979年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廖清奎教授等将国产IVIG应用于临床以来,IVIG的国内外研究和临床应用发展很快,现已成为原发性和继发性免疫缺陷病,多种免疫性疾病,感染性(特别是病毒)疾病,血液、神经、呼吸等多个系统疾病,干细胞、器官移植,ICU等领域不可缺少的重要治疗手段。治疗剂量、疗程依据个体化治疗原则和IVIG的药代动力学特征(静脉输注后免疫球蛋白水平很快达高峰,3~4周后恢复至原血浆水平)选用。文献中常用的治疗方案:400 mg/(kg·次),3~5 d,或1 000 mg/(kg·次),2 d,或2 000 mg/(kg·次),1 d,以上方案多用于血小板减少性紫癜、川崎病等急性病患者。200~600 mg/(kg·次),1 d,每2~6周1次,多用于免疫缺陷病、感染等需要维持治疗者。现综述IVIG在临床上的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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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脉注射免疫球蛋白(IVIG)是从每批次数万健康人血浆中分离提取的浓缩免疫球蛋白(主要为IgG)制剂,每个健康成年人在日常生活中要接触很多种病毒、细菌等微生物和食物、环境中的很多抗原物,血浆中相应有很多种抗体,从数万人份血浆中提取的IVIG抗体谱很广,种类达107之多[1,2]。IVIG的作用机制尚未完全清楚,目前的研究显示IVIG作用主要有如下几种途径[3]:阻止补体结合,减少抗体产生及加速抗体代谢,调节细胞的增殖和凋亡,中和自身抗体,中和细胞因子,抑制细胞黏附作用,提高糖皮质激素受体的敏感性,抑制T淋巴细胞活化,影响抗体依赖细胞介导的细胞毒作用,阻止自身抗体的结合,抑制致热原生成等。
WHO及各生产国家都制定有严格的生产IVIG的质量标准。我国规定在生产IVIG的过程中,生产厂家要对采血站和献血员严格管理,以保证获得高质量的安全的原料血浆,采用的低温乙醇法生产工艺过程中有60 ℃、10 h的巴氏灭活过程,对中间产品和终末产品进行2次以上灭活处理和严格病毒标志物检测,确保IVIG的质量安全。
IVIG在我国临床广泛应用已有30余年,是临床用量大的血液制品之一。除内科、外科、妇产科、儿科外,近年来特别受ICU病房、干细胞移植、器官移植科室(肝移植、肾移植等科室)的关注,用量明显逐年增加,各科应用IVIG的文献报告也很多,但符合循证医学原则的资料不多。各国近年所用指南对IVIG临床应用适应证的推荐等级也不一致[4],用IVIG治疗的疾病上百种,为叙述方便,现除按系统分别叙述外,拟从IVIG治疗效果将其分为疗效肯定的疾病[如原发性免疫缺陷症、川崎病(KD)、免疫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idiopathic thrombocytopenic purpura,ITP)等],临床有一定效果的疾病(如感染性疾病,特别是病毒感染性疾病、免疫性疾病等)和可能有效的疾病依次介绍。
IVIG作为替代性治疗在免疫缺陷病中,适合于B淋巴细胞缺陷(占原发性免疫缺陷的50%)和联合免疫缺陷(占原发性免疫缺陷的10%~25%)。其他无IgG降低的原发性免疫缺陷病、继发性免疫缺陷病、粒细胞缺乏症等[5,6,7,8,9],根据病人情况用IVIG治疗也有效。推荐IVIG用量150~500 mg/(kg·次),每2~4周输1次。对遗传性IgA缺乏症不能用IVIG治疗,因其约40%的本病患者血中虽无IgA,但有抗IgA抗体,若输IVIG不但不能提高患者体内IgA水平(因为IVIG中IgA水平很低),而且可发能发严重甚至致死性免疫反应。
IVIG输注在短时间内可使患者血液循环中的IgG水平高达健康人水平的3~6倍,通过上述多种免疫机制,对患者发生治疗效果。IVIG用于治疗感染的病例越来越多,特别是重症感染患者[10,11]。
20世纪70年代末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儿科廖清奎等在国内首先用IVIG治疗感染性疾病等28例,疗效显著[12,13]。有研究将240例重症感染患儿分为对照组120例、观察组120例。所有患儿进行1~3 d的抗生素治疗,对照组患儿不用IVIG治疗,观察组在运用原有治疗的基础上加用IVIG 200~300 mg/(kg·次)连续2 d。结果观察组临床有效率达到93.33%,平均住院天数为15.4 d;对照组临床有效率为81.66%,平均住院时间为23.2 d。观察组患儿静脉注射IVIG后临床疗效较为显著(P<0.05)[14]。大量的临床试验证实,IVIG的应用对重症肺炎、毛细支气管炎等呼吸道感染患者有降低体温,减缓发绀、气促,缩短肺部阴影吸收时间以及控制各种并发症等作用[3,15,16,17,18]。
新生儿体内的抗体IgG主要在胎龄32周后经胎盘从母体获得。胎龄越小,IgG越低。当严重感染时,新生儿体内的IgG可被大量消耗,体内IgG及其亚类水平下降。已发现IVIG中含有抗β溶血性链球菌、大肠杆菌及金黄色葡萄球菌等引起的新生儿脓毒症的几种常见病原体的抗体,这是IVIG治疗与预防新生儿败血症的重要前提,用量为500 mg/(kg·次),连续用3~6 d[19]。预防性应用IVIG主要用于早产儿、极低体质量儿、小于胎龄儿及易于感染的其他高危儿,特别是早产儿和极低体质量儿。
器官移植者巨细胞病毒(CMV)的感染与机体免疫功能降低有关。研究证实,抗病毒治疗联合IVIG 200~500 mg/(kg·次),每2~3周1次,治疗CMV肺炎可降低患者病死率,提高器官移植受者的治疗效果[20,21]。艾滋病患者定期输注IVIG 150~500 mg/(kg·次),每2~3周1次,可增强患者免疫力,延长生存期。手足口病是由柯萨奇A组16型、肠道病毒71型等20多种病毒引起的一种急性传染病。多发于学龄前儿童,以3岁以下儿童最常见。本病现无特效的治疗方法,很多作者研究证实,利用IVIG中含有的多价IgG抗体可抑制未成熟T淋巴细胞的成熟和增殖,抑制细胞因子、炎性介质的产生,减轻炎症反应,且能明显缩短病程。在重症手足口病早期使用IVIG 300~400 mg/(kg·次),连用3 d治疗,能改善临床症状,缩短发热时间和皮疹持续时间,比甲基泼尼松龙更有效、安全[22,23,24]。其他如孤儿病毒(ECHO)、呼吸道合胞病毒、水痘-带状疱疹病毒、腺病毒、肝炎病毒、狂犬病毒、EB病毒、T淋巴细胞白血病、麻疹、病毒性脑炎、病毒性心肌炎等。临床均有报道使用IVIG能收到良好疗效[21,25,26]。IVIG使用剂量为200~400 mg/(kg·次),连续使用3~5 d。
近年来IVIG用于治疗造血系统疾病的报道日益增多,临床前景越来越广阔。现在IVIG已较多地应用于治疗急性ITP、慢性ITP、免疫性粒细胞减少、溶血性尿毒综合征(HUS)自身免疫性溶血、新生儿溶血、白血病、多发性骨髓病、纯红细胞再生障碍性贫血、输血后紫癜等。
ITP是最早使用IVIG治疗的自身免疫性疾病之一。多年临床实践证实疗效可靠。主要用于治疗急性ITP,此外还用于孕妇ITP(孕期32周用)、新生儿血小板减少、继发性血小板减少、血栓性血小板减少、需手术(如分娩、拔牙)的血小板减少者。IVIG治疗机制目前认为是封闭巨噬细胞受体,以抑制巨噬细胞对血小板的结合和吞噬,在血小板上形成保护膜,抑制血浆中的抗体或免疫复合物与血小板结合,抑制抗自身血小板抗体的产生。输用IVIG的剂量建议:400 mg/(kg·次),5 d,1 000 mg/(kg·次),2 d,2 000 g/(kg·次),1 d,以后视病人情况,每4~6周输1次[27]。对小剂量无效的患者使用大剂量可能有效。对免疫性粒细胞减少的患者临床静脉注射IVIG的作用是抗感染以及中和自身抗体起到免疫调节作用。IVIG用法用量同ITP。对预防或治疗患者的感染有一定效果,对于提升中性粒细胞可能有效。
王凤英和彭韶[28]报道将30例HUS分为普通组(14例)、冲击组(16例),冲击组在普通治疗的基础上早期联合应用IVIG 400 mg/(kg·次),连用3~5 d为1个疗程。冲击组病死率明显低于普通组,2组病死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故IVIG可降低HUS病死率,提高治愈率,有希望成为治疗HUS的重要措施之一。
临床上使用IVIG治疗自身免疫性溶血的机制可能是IVIG中的特异性IgG中和抗红细胞膜抗体,减少抗红细胞膜抗体的产生,加速抗红细胞膜抗体的代谢。同时阻止补体结合,阻止吞噬细胞对致敏红细胞的吞噬。延缓、减少红细胞溶解效应。临床推荐IVIG用量:1 000 mg/(kg·次),4 d,有一定效果。新生儿溶血病系指母、子血型不合而引起的同种免疫性溶血病。近年来国内外采用IVIG治疗取得较好疗效[29,30,31,32]。用IVIG治疗的机制可能是外源性Ig Fc片段可竞争性与巨噬细胞及B淋巴细胞的Fc受体结合,增加抑制性受体FcyⅡB的表达,降低吞噬能力,抑制固有免疫。Fc受体的阻断也能抑制抗体依赖性的细胞毒作用,从而阻断溶血过程,减少红细胞破坏、使胆红素产生减少。用量:400~1 000 mg/(kg·次),2~5 d。
白血病是一组异质性克隆性疾病,系造血干细胞或祖细胞突变引起的造血系统恶性肿瘤。其主要表现为异常血细胞(即白血病细胞)在骨髓及其他造血组织中失控地增生,浸润多种组织,而正常造血功能受到抑制,正常血细胞生成减少,产生相应的临床表现,周围血细胞有质和量的变化。化疗、放疗是白血病治疗的重要手段,使用IVIG的目的是对抗化疗、放疗引起的机体损伤。在骨髓移植中起免疫调节作用和替代治疗作用。特别是有低免疫球蛋白血症、反复感染或自身免疫性疾病者,可定期给予IVIG治疗。根据病情不同,采用不同剂量,一般用量为400 mg/(kg·次),每1~3周1次。
IVIG作为一种新的辅助疗法和免疫调控手段,正在成为干细胞移植与器官移植临床应用的热点。在器官移植中临床已越来越多地将其应用于移植前准备、预处理(脱敏疗法)及移植后排斥反应的预防、难治性排斥的"挽救性治疗"和移植后感染并发症的防治及移植后低丙种球蛋白血症的替代治疗,取得了良好的效果。IVIG已被广泛用于同种异体骨髓移植,剂量:200~500 mg/(kg·次),可减少CMV疾病的发生,是骨髓移植后死亡的主要原因,还减少了移植相关感染和移植物抗宿主病(GVHD)的发生等。IVIG治疗成为脱敏疗法的希望。在器官移植中,因为IVIG治疗不但有免疫抑制作用,而且有免疫保护作用,能够改善移植物的存活率和移植受者的生存率。IVIG脱敏疗法可以单独使用,也可联合血浆置换治疗;IVIG脱敏疗法的通常剂量是2 000 mg/(kg·次),称为大剂量疗法。IVIG治疗排斥反应(AMR)的方法有大剂量IVIG、小剂量IVIG+血浆置换(PP)、小剂量IVIG+PP+利妥昔单抗和IVIG+利妥昔单抗或硼酸佐米或艾库组单抗等。同时,IVIG治疗激素抵抗性或抗淋巴细胞抗体抵抗性排斥反应可取得较好效果,使移植肾失功能率下降。肾脏移植受者接受强效免疫抑制剂治疗后可减少或避免发生排斥反应,一般推荐治疗方案为500 mg/(kg·次),每月1次。
近年有较多免疫介导的神经系统疾病用IVIG治疗,如吉兰-巴雷综合征(Guillian-Barre syndrome,GBS)、慢性炎症性脱髓鞘性多发性神经病(chronic inflammatory demyelinating polyneuropathy,CIDP)、多灶性运动神经病(multifocal motor neuropathy,MMN)、阿尔茨海默病(Alzheimer disease,AD)等。临床运用IVIG治疗取得了较好的临床效果。
针对GBS目前尚无特效的治疗方法,多以调节免疫为主的综合治疗。文献报道血浆置换和大剂量IVIG:250~400 mg/(kg·次),连用7~14 d治疗GBS均有效[33]。
多年来,使用皮质类固醇激素治疗CIDP是唯一被证实有效的治疗方法,但长期使用有其固有的不良反应。因此,促进了IVIG和血浆置换疗法在CIDP方面的应用[34]。研究认为IVIG对大部分患病期短(不超过1年)的和所有复发性CIDP患者均有疗效。试验后期有规律地使用IVIG及时治疗可稳定病情,但不能避免复发,也就是说发病的自然规律不能改变。IVIG用法用量:2 000 mg/(kg·次),1 d,1 000 mg/(kg·次),2 d或480 mg/(kg·次),5 d为1个疗程,较急性期患者可于1个月后重复使用,复发者可多次使用。
目前被认为是CIDP的变异型,呈多病灶性,伴运动神经传导障碍和高滴度抗神经苷酯抗体。临床使用大剂量IVIG治疗,90%的MMN患者有效,1周后症状改善,但仅可维持数周,必须周期性治疗。使用剂量同CIDP。
AD是老年痴呆中最常见的一类,在发展中国家的致死性疾病中排名第4。近年来的研究显示IVIG治疗AD能使患者症状明显改善。Dodel等[35]做了一项包括5例AD患者的研究,每个月接受IVIG治疗,用量1 200 mg/(kg·次),3 d,每月1次,共6个月,治疗结果显示血清学检测指标显著有效。
AID的治疗目前仍以控制感染、免疫抑制、免疫调节及诱导免疫耐受等方法为主。在自身免疫性疾病中,输入大剂量的IVIG使人体短时间内免疫球蛋白量迅速升高,外源性免疫球蛋白通过Fab片段结合抗自身抗体,拮抗细胞因子,通过Fc段结合巨噬细胞、T淋巴细胞、B淋巴细胞和补体,从而起到免疫抑制的效果,体现了天然性自身抗体在健康人体内保持免疫自稳的功能。对于自身免疫性疾病,能起到多环节多靶点的治疗作用。部分自身免疫性疾病已在其他部分介绍过,不再重复。
目前KD尚无特效治疗方法,一般以抗炎、抗凝和对症处理为原则。乙酰水杨酸因其有抗炎、抗凝作用,并可预防冠状动脉损害的发生而被作为KD治疗的基础药物;而IVIG也是治疗KD的一个特别重要药物,对退烧缩短病程和预防或治疗心血管并发症有肯定疗效[36,37,38,39]。应用IVIG 2 000 mg/(kg·次),1 d,单日一次比400 mg/(kg·次)连用5 d能更快控制发热,减轻症状。
研究表明重症哮喘患儿除常规治疗外,选用IVIG 400 mg/(kg·次),3 d,能显著改善患者咳嗽、喘憋、肺部哮鸣音等症状。黄柳一等[40]认为大剂量IVIG为激素治疗无效时控制喘息的治疗方法。IVIG可很快缓解毛细支气管炎的喘憋、咳嗽等症状,提示IVIG有助于感染控制,减轻肺部体征,从而减少哮喘发作。
临床上对使用大剂量皮质激素、环孢素、硫唑嘌呤无效的顽固性MG患者,采用IVIG 500 mg/(kg·次),6 d治疗有效[41,42,43,44]。
IVIG是现今治疗多种免疫性疾病的新型免疫调节药物[45]。有作者用IVIG治疗51例临床确诊的具有2年以上病程的复发-缓解型(RR-MS)患者,剂量为400 mg/(kg·次),5 d。以后2年内每2个月巩固治疗1次,剂量为400 mg/(kg·次)。结果有71%的患者急性恶化频率下降,50%以上患者神经性障碍表现稳定或改善。
IVIG可抑制C3对C5的转化酶作用,防止C3bNEO的形成;并能阻断膜攻击复合物在肌内膜毛细血管上的形成及沉积。因此,IVIG对血管再生和局部缺血过程的逆转有重要作用,这已从反复肌肉活检中毛细血管和肌纤维直径的正常化中得以证实。IVIG用法用量为1 000 mg/(kg·次),1 d,视临床情况每2~4周1次,共4次。
本病治疗原则是个体化。由于SLE存在多种亚群,病情轻重不一,应根据每个患者的病情和过去治疗情况制订方案。大剂量IVIG是一项强有力的辅助治疗措施,适用于狼疮危象、激素或免疫抑制剂治疗无效者,合并全身严重感染和SLE患者妊娠伴有抗磷脂抗体综合征等情况,确有救急作用,能赢得抢救时机。剂量为400 mg/(kg·次),3~5 d。作用机制尚未完全清楚,可能为封闭单核一巨噬细胞系统及B淋巴细胞;清除肾组织免疫复合物,活化补体成分的受体,与循环免疫复合物或感染性抗原形成不溶性免疫复合物等。
有报道认为使用IVIG可预防习惯性流产[46],对习惯性流产妇女在打算怀孕的2周内给IVIG 200 mg/(kg·次),1 d,一旦怀孕成功,IVIG继续每月用1次,直至妊娠26~30周,24例中20例IVIG用至26~30周,14例怀孕至足月,4例在妊娠10~12周停IVIG,其中3例(75%)成功,17例未用IVIG者均流产。
临床应用IVIG治疗有效的病种还有很多,如克罗恩病、慢性多发性肌炎、糖尿病性自身免疫性多内分泌腺病综合征、抗人抗髓鞘相关蛋白抗体Ig病、散发性包涵体肌炎、眼瘢痕性的类天疱疮、视网膜脉络膜病、难治性皮炎、特异反应性皮炎、自身免疫性幼红细胞减少症、系统性脉管炎、多发性硬化、口眼干燥综合征、溃疡性结膜炎、Felty综合征、风湿舞蹈症、强迫症、抽动症、血友病、血管性血友病、幼年性糖尿病、巨噬细胞活化综合征、多发性运动神经病、慢性疲倦综合征、囊性纤维变、新生儿缺氧缺血性脑病、孤儿病毒、肠炎、湿疹、重型再生障碍性贫血、纯红细胞再生障碍性贫血、早产儿肺透明膜病、麻疹、神经肌肉疾病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