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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原发小肠淋巴管扩张症
中华实用儿科临床杂志, 2018,33(7) : 490-495. DOI: 10.3760/cma.j.issn.2095-428X.2018.07.003
摘要

随着临床认识的深入以及检查手段的进步,儿童原发小肠淋巴管扩张症发病人数有逐渐增加的趋势,病因以淋巴管先天发育畸形最为常见,蛋白丢失性肠病是其主要的临床特征,除内镜、组织学外,淋巴核素显像已经成为淋巴管扩张症常用的检查手段,尤其适用于婴幼儿。淋巴管扩张症的治疗主要是中链三酰甘油饮食、对症治疗、药物、外科手术。应重视患儿的长期管理及随访。

引用本文: 沈惠青. 儿童原发小肠淋巴管扩张症 [J] . 中华实用儿科临床杂志, 2018, 33(7) : 490-495. DOI: 10.3760/cma.j.issn.2095-428X.2018.07.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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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肠淋巴管扩张症(intestinal lymphangiectasia,IL)是一种少见的,以弥散或局限的小肠黏膜层、黏膜下层甚至浆膜层淋巴管扩张为主要特征的疾病,由于淋巴回流障碍,淋巴液淤滞在扩张的淋巴管内,淋巴管迂曲甚至破裂形成黏膜淋巴瘘或浆膜淋巴瘘,淋巴液漏入肠腔或腹腔,淋巴液中含有的清蛋白、球蛋白、乳糜微粒、脂溶性维生素、淋巴细胞随之丢失,从而引起一系列临床症状,是蛋白丢失性肠病中最具代表性的疾病。1961年Waldmann等[1]第1次对该病进行了系统描述。2016年Alshikho等[2]通过多种检索途径及检索词汇在1965年至2015年共检索到180例IL,25~59岁占40%,男女比例为1.28 :1.00,90%为散发病例,10%显示家族聚集现象,美国、意大利、英国、日本、中国排在病例数的前5位。蒋晓芸等[3]收集1979年至2010年国内文献,共发现56例IL,18~60岁占66%,男女比例为1.24 :1.00。IL分为原发小肠淋巴管扩张症(primary intestinal lymphangiectasia,PIL)及继发肠淋巴管扩张症2种类型。PIL多见于儿童,现给予重点介绍。

PIL在临床上比较少见,迄今为止尚未见患病率及发病率资料,流行情况也不清楚。截至2008年以前报道病例不足200例[4],之后的报道多为个例,尚无新的统计资料[5]。从已有病例看,PIL无种族差异,男性稍多于女性,大多在3岁前诊断,成人也有报道[6],文献报道最小年龄为1例新生儿期起病的早产儿[7],最大发病年龄为70岁[8]。墨西哥国家儿童胃肠病中心1992年1月至2012年9月20年研究仅发现4例PIL,年龄9个月~3岁[9]。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儿童医院于2007年至2015年共发现了47例PIL,<1岁29例,占67%[10]

PIL的发病机制尚不清楚,目前主要认为是淋巴管先天畸形或发育不良造成了淋巴回流受阻,淋巴管内压力升高,肠淋巴管扩张。另外基因及免疫异常可能与淋巴发育相关,如VEGFR3、PROX1、FOXC2、SOX18等基因[11]。已知有5个基因综合征von Recklinghausen、Turner、Noonan、Klippel-Trenaunay、Hennekam可能与PIL相关[12,13,14,15],CCBE1基因突变已被证实是Hennekam综合征发生淋巴管扩张症的致病基因。黄甲综合征及自身免疫性多腺体病Ⅰ型也可能与PIL相关[16]

1 临床表现

PIL既可以慢性持续或反复发作,也可以一直无症状,直到老年才发病。临床表现轻重不一,水肿是PIL的显著特征,一般由于低清蛋白血症造成的,呈可凹性,多位于下肢,严重时颜面部、会阴部、阴囊也可出现。淋巴水肿少见,但对于诊断IL更有意义,淋巴水肿多位于足踝及小腿,外生殖器也可以见到,表现为非可凹性,因为皮肤增厚纤维化,故很难将第二足趾背的皮肤提起,这种表现称为"stemmer′s征"[4]。腹水、胸水、心包积液很常见,曾有胎儿超声发现腹水,出生后经内镜活检确诊为PIL的报道[17]

其他主要症状包括间断或持续性腹泻、腹痛、呕吐、乳糜渗出、体质量下降、生长迟缓、脂溶性维生素缺乏、贫血、低血钙、手足搐搦等[18]。相对少见的症状有骨质疏松[19]、消化道出血[20,21,22]、溶血尿毒综合征等[23],也有肠梗阻需要肠切除的报道[24]。铁缺乏较常见,尽管PIL病变位于小肠,仍不能确定PIL贫血是由于铁吸收不良所致[25]。危及生命的并发症有严重的电解质紊乱、浆膜腔积液,如心包积液或胸腔积液等。

由于淋巴液的丢失可出现低清蛋白血症、低丙种球蛋白、淋巴细胞减少,后两者降低可造成细胞免疫及体液免疫缺陷,因此容易合并感染[26,27]。成人PIL有引起隐球菌脑膜炎、骨髓炎、链球菌脓胸的报道[28,29,30,31]。但出现严重脓毒症少见。PIL患儿可出现多发的皮肤疣,与免疫缺陷有关[32,33]。沈惠青等[34]曾报道13例PIL患儿,其中12例存在感染,除了常见的呼吸道感染外,比较特殊的有下肢蜂窝织炎、脓毒症、深部真菌感染、蓝氏贾第鞭毛虫感染等,说明感染是儿童PIL较突出的症状,这点与成人PIL临床特点不尽相同。

有少数报道PIL与淋巴瘤相关,但目前仍不清楚,淋巴瘤的发生是偶发的还是与PIL相关?有研究发现从诊断PIL到确诊淋巴瘤时间长达39~40年[35]

由于内镜检查的普及,有研究发现内镜及组织学检查已经发现IL典型病变持续长达1年,而临床上仍未出现吸收不良的症状,原因不清,可能与病变范围局限及机体代偿能力有关[36]

2 实验室检查

常见的实验室异常指标有外周血淋巴细胞绝对计数降低、轻度贫血、红细胞沉降率增快,清蛋白及免疫球蛋白(Ig)A、IgG、IgM明显降低,CD4明显降低,转铁蛋白及纤维蛋白原轻度降低,同时PIL大多合并严重的电解质紊乱,如低钾、低钠、低钙等,大便检验正常或脂肪含量增加。

低蛋白血症可以由不同疾病引起,如果患儿无肾脏疾病及饮食匮乏引起的营养不良,出现以上症状和检查结果时就应该怀疑蛋白丢失性肠病。但需要一定的检查手段来证实。α1抗胰蛋白酶(α1-antitrypsin,α1-AT)清除率就是其中之一,α1-AT的相对分子质量与清蛋白接近,不会在肠道分泌或重吸收,以原型随大便排出体外。所以分别测定血清和大便α1-AT水平,计算清除率,可反映肠道有无蛋白丢失增加的情况[4]。但是这个检测方法有以下缺点:(1)因为α1-AT可以在胃内被胃酸降解,所以胃酸的变化会影响检查结果;(2)新生儿胎粪中含有较高α1-AT,可能出现假阳性[37],故新生儿不适用;(3)肠出血时α1-AT清除率增加,检查结果也不可靠[38];(4)α1-AT清除率升高还可以见于任何上皮细胞完整性被破坏的情况,如感染时α1-AT清除率会升高;(5)该检查不能确定蛋白在消化道丢失的具体部位。综上所述,这个检查方法在临床应用受到一定的限制。目前不少有关蛋白丢失性肠病的临床研究并未采用这一方法,朱丽明等[39]报告61例蛋白丢失性肠病患儿,其中37例采用人血清蛋白(99Tcm-HSA)核素显像诊断,无一例测定α1-AT。而朱晶晶等[40]报道77例蛋白丢失性肠病患儿,31例采用了99Tcm-HSA核素显像诊断,使用α1-AT确诊的仅2例。

3 核素显像:99Tcm-HSA和右旋糖酐(99Tcm-DX)

99Tcm-HSA核素显像已经成为蛋白丢失性肠病的重要检测方法,具体方法是静脉注射99Tcm-HSA后,分别于10 min、1 h、2 h、3 h、6 h、24 h行腹部静态显像,如果肠道显影增多提示血液中清蛋白经肠道漏出,即存在蛋白丢失性肠病,该方法具有较高的敏感性和特异性,而且可以确定蛋白漏出的部位[41,42]。Halaby等[43]在18例疑诊蛋白丢失性肠病患儿中12例99Tcm-HSA阳性。Chiu等[44]使用99Tcm-HSA诊断蛋白丢失性肠病,敏感性为96%,特异性为100%,但这种方法只能确定是蛋白丢失性肠病,而不能确定是IL,因为炎症性肠病(IBD)、过敏性紫癜、嗜酸性粒细胞性胃肠炎等蛋白丢失性肠病均可以出现阳性结果。

99Tcm-DX主要用于淋巴显像,具体方法是于双足皮下注射99Tcm-DX,分别于10 min、1 h、3 h和6 h采集全身影像,正常情况下,99Tcm-DX经皮下注射后,由淋巴系统转运,经乳糜池、胸导管进入静脉循环。如果存在IL,99Tcm-DX经肠干逆流进入扩张的淋巴管,并随淋巴液漏出到肠腔或腹腔,此时肠道就会出现核素显影,提示99Tcm-DX经肠道淋巴管漏出到肠腔内,从而证实IL诊断。文哲等[45]对68例疑诊IL进行肠淋巴核素显像检查,并与对照组进行比较,结果显示99Tcm-DX诊断IL的敏感性为70.0%,特异性为94.1%,阳性预测值为91.3%,阴性预测值为78.0%。99Tcm-DX不仅有助于IL诊断,还有一个优势是能够显示下肢、盆腔、腹部、胸腔淋巴回流情况,判断是否存在淋巴管畸形。

文哲等[46]建议联合应用99Tcm-DX和99Tcm-HSA联合诊断IL,即能确定肠蛋白丢失,也能确定是否经肠淋巴管丢失,提高了诊断的准确性。近年来,淋巴管疾病影像研究快速发展,在推进淋巴管疾病临床研究、提高淋巴管疾病的诊断水平上起重要作用。

4 影像学及淋巴管造影

影像学检查对于诊断PIL无特异性,但可以评估PIL小肠、肠系膜、胸导管情况,对于除外肿瘤、结核等其他疾病也具有重要意义[47]。B超检查提示小肠壁增厚、皱褶肥大、肠系膜水肿及腹水、淋巴结大;钡剂造影可观察到小肠壁皱襞增厚(叠币征),边缘毛刺样,肠间距增宽,伴有颗粒样结节状充盈缺损;CT可见晕轮征(halo sign),由低回声的内环(肿胀黏膜下层)及高回声的外环(肌层浆膜层增厚)构成[48],增强磁共振可显示肠系膜血管和门静脉周围液体积聚。

淋巴管造影:在足背行淋巴管穿刺,然后推注碘油,在X线下动态观察,可以显示下肢、髂淋巴管、腰淋巴干、乳糜池、胸导管,正常时肠淋巴干不显影。PIL时可见造影剂进入肠腔,造影还可以观察到有无淋巴管畸形,如胸导管梗阻等,检查需要借助于淋巴外科医师参与[49]

5 内镜检查

如果PIL病变在十二指肠或近端空肠,常规胃镜即可发现,表现为肠黏膜水肿,表面黄白色颗粒样结节,可以有乳糜状物覆盖。但实际上常规内镜难以到达的小肠才是PIL最主要的病变部位,而PIL病变往往呈阶段性或局限性,所以此时胶囊内镜及小肠镜对于诊断具有更大的优势。胶囊内镜可以观察整个消化道情况,对于常规内镜未能发现的小肠病变,具有很好的诊断价值。有报道胶囊内镜可以安全用于诊断1.5岁以上儿童PIL[50,51]。胶囊内镜的缺点是不能取活检标本,而双气囊小肠镜可以弥补这个缺憾,近年来双气囊小肠镜开始在儿科用于诊断PIL,镜下可见散在白色雪花样斑点或斑块,有时可直接观察到扩张的乳糜管[52]

这2种检测方法的开展使得PIL的诊断越来越容易,这也是近年来PIL报道患儿明显增多的原因之一,有研究报道1 866个内镜检查中,十二指肠IL的发现率为1.9%[53],但在儿童尤其是婴幼儿这2种检查手段应用仍受到限制。

6 组织学检查

PIL确诊目前仍主要依据内镜活检标本(十二指肠、空肠、回肠),抑或是手术切除的肠管标本,黏膜、黏膜下、浆膜层淋巴管扩张是PIL特征性改变。病变可以是弥散或局限,甚至仅影响少数绒毛,无致病微生物及小肠绒毛萎缩现象,有的绒毛扩张呈杵状,顶端出现破裂。与乳糜泻不同,大多数PIL除了乳糜管扩张,多数情况下小肠上皮细胞是完全正常的[54]。经过饮食治疗后病理改变可不典型,高脂饮食后进行内镜检查更容易发现典型的镜下及组织学改变。PIL病变不是连续的,所以应保证多部位取材,如果病变位于内镜不能到达的小肠,无法取到标本,需要结合临床、生化检查、淋巴核素显像等综合判断,这点在无法行胶囊内镜及小肠镜检查的婴儿尤为重要。

7 诊断及鉴别诊断

国内有学者提出成人PIL诊断标准:(1)典型的临床表现;(2)外周血淋巴细胞绝对计数减少;(3)血浆清蛋白和IgG同时降低;(4)内窥镜活检或手术标本病理证实有IL;(5)辅助检查证明有肠道丢失蛋白质增多[55,56]。具备前3条为疑诊,具备后2条即可确诊。排除继发性因素,可诊断PIL,但国外文献并未发现相应的诊断标准,该诊断标准的核心是强调取活检标本病理检查发现淋巴管扩张,保证了诊断的严谨性,但随着对该疾病的认识,发现PIL在婴幼儿有很高的发病率,这部分患儿靠目前检查手段很难获得有价值的活检标本,而且随着近10多年来胶囊内镜、小肠镜技术,尤其高分辨内镜的应用及放射性核素技术的快速发展,使得这部分患儿得到了最终确诊,甚至发现了一些无症状患者,因此,PIL的诊断标准尤其是对婴幼儿的诊断标准需要重新审视,过分强调病理检查可能会漏诊或延误诊断,建议将淋巴核素扫描引入诊断标准中。淋巴核素显像不仅能证实肠道蛋白丢失,而且可以用来证实经淋巴管丢失,如99Tcm-HSA和99Tcm-DX同时有阳性发现,实际上就是IL的有力证据,淋巴核素显像为儿科PIL患儿的诊断提供了有利的依据,希望今后能开展多中心研究,也希望成人核医学科的同仁参与进来,共同探讨核素显像在儿科PIL应用的问题。

确定蛋白丢失性肠病是PIL与其他途径丢失蛋白进行鉴别的第1步,根据病史及前文所述并不困难,而最重要的是与各种疾病造成的继发IL鉴别,继发IL不是一个疾病,各种原因造成的淋巴循环压力升高或淋巴管梗阻均可以引起,如淋巴瘤、IBD、结节病、系统性红斑狼疮(SLE)、淀粉样变性、充血性心力衰竭、缩窄性心包炎、肠结核、门静脉高压、布加综合征是常见原因,其他继发淋巴管扩张的疾病还有Waldenstrom′s巨球蛋白血症,由于间质液黏稠度升高造成淋巴管梗阻及扩张。Fontan(三尖瓣闭锁、肺动脉高压)手术后出现IL报道较多,甚至在发生术后数年,儿童Fontan术后IL发生率为2%~13%,可一旦发生,预后不良,5年存活率只有46%~50%,发生机制目前尚不清楚[57]

8 治疗
8.1 饮食治疗

PIL患儿需要给予低脂饮食,并补充中链三酰甘油(MCT),饮食治疗是PIL最重要的治疗手段,MCT在胃和十二指肠内可被脂肪酶分解成甘油和中链脂肪酸,直接经小肠毛细血管进入门静脉,不需淋巴运转,故可减轻淋巴管压力,进而减少淋巴液渗漏,使蛋白丢失减少。对低脂饮食无反应的PIL可以给予肠内要素饮食,少数较严重的患儿需要全胃肠外营养[58]。饮食治疗一般需要终身进行,即使外科手术后大部分患儿仍需要坚持MCT饮食,长期的监测随访非常必要,临床症状(主要是水肿、腹泻)及生化指标是随诊的主要项目。大多数患儿单纯饮食治疗可有很好的效果,有报道称使用数周后就可改善临床症状及生化指标(低清蛋白、低免疫球蛋白、低淋巴细胞)[59],而且儿童PIL饮食治疗效果好于成人[60],部分病情严重患儿需要全胃肠外营养。

8.2 药物治疗

在饮食管理的基础上使用奥曲肽(Octreotide)可改善PIL临床症状、生化指标及组织学病变[61,62]。机制尚不清楚,在肝硬化及部分志愿者身上研究发现,生长抑素可引起内脏血管收缩,继之会减少三酰甘油的吸收,另外在动物实验发现生长抑素可减少胸导管的淋巴流量[63]。Sari等[64]针对13例年龄2~24月龄的PIL患儿,在MCT饮食基础上使用奥曲肽治疗[15~20 μg/(kg·次),2次/d],疗程3~37个月,观察到大便次数均减少,血浆蛋白输注减少,3例血浆蛋白可维持正常水平,不良反应仅发现1例急性胰腺炎。奥曲肽对于Hennekam综合征相关的淋巴管扩张也有很好的疗效[65]。但是因为奥曲肽需要长期应用,而且是皮下注射,患儿的依从性、不良反应、成本效益需要考虑,目前已经有缓释剂型(Sandostatin LAR®20 mg),但价格更为昂贵[66]

有使用抗纤溶酶(antiplasmin)治疗儿童PIL并消化道出血的报道[67,68],机制可能是增加了淋巴管对血浆蛋白的渗透性增加,淋巴细胞及蛋白外渗减少,也有疗效相反的报道,但报道的病例都比较少,至今对该药尚未达成统一认识。

激素一般仅用于炎症性疾病的继发性IL,如对于SLE引起的蛋白丢失性肠病有一定效果[69]

清蛋白输注用于严重的渗出及不能控制的下肢水肿,持续输注对改善水肿和低蛋白有效,但疗效短暂,因为蛋白仍会持续漏入肠腔而被丢失。另外注意补充脂溶性维生素及补钙,维持电解质平衡。

8.3 外科手术

外科手术切除病变肠管仅限于病灶局限者,切除彻底可根治PIL,术后不再需要其他治疗,但大面积切除应注意短肠综合征的危险[70]。大量胸腔积液可能需要外科手术切除部分胸膜。其他手术方式还有胸导管-颈外静脉吻合、肠-腔静脉分流术、肠淋巴瘘切除等,这些手术主要是开通淋巴管入血的通路,减轻肠淋巴循环的压力,减少肠淋巴液的渗漏,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所以手术后仍应坚持低脂饮食[71,72]

9 预后

PIL是一种慢性消耗性疾病,需要长期的低脂饮食,并补充MCT,下肢水肿及继发蜂窝织炎是影响生活质量的主要问题,需要特殊的管理,如抬高下肢、避免感染、使用弹力绷带及长筒袜等。危及生命的情况多见于严重的液体渗出(胸水、心包积液等)及恶变。长期预后不清楚,因为多数报道治疗及随访时间不足。PIL可表现为症状很重,持续存在并反复加重,并危及生命,甚至发生癌变,治疗棘手,但也可以是间断出现轻微症状,饮食干预即可缓解,不影响生活质量,甚至是亚临床症状[27]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儿童医院郭姝等[10]对47例PIL患儿进行了随访,平均随访时间为33个月,32例临床症状及血淋巴细胞绝对值、清蛋白持续缓解,2例无效,1例死亡。除1例行病变回肠切除术后的患儿恢复正常饮食外,其余仍在持续低脂补充MCT饮食。

随着临床对PIL认识的深入及检查手段的进步,PIL发病有逐渐增加的趋势,临床医师对婴幼儿PIL应有足够的重视,诊断标准要结合其年龄特点制定,建议有条件者行核素显像检查以避免漏诊。对于已经确诊的患儿要重视长期治疗管理及随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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