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探讨超低出生体重(extremely low birth weight,ELBW)婴儿对复苏、呼吸支持的需求及其呼吸系统并发症发生情况。
选择2017年1~12月北京市16家医疗机构收治的ELBW婴儿进行回顾性分析,根据婴儿是否医嘱出院及胎龄是否<28周进行分组,总结ELBW婴儿救治、呼吸支持及呼吸系统并发症发生情况。
研究期间共收治ELBW婴儿137例,母亲产前应用糖皮质激素97例(70.8%),患儿生后在产房/手术室进行气管插管98例(71.5%),诊断新生儿呼吸窘迫综合征110例(80.3%),其中107例(97.3%)接受至少一次肺表面活性物质治疗。医嘱出院组92例(67.2%),非医嘱出院组45例(32.8%)。与医嘱出院组相比,住院<14 d非医嘱出院组患儿胎龄更小、胎龄<28周比例更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住院<14 d非医嘱出院组患儿生后接受胸外按压、肾上腺素复苏的比例高于医嘱出院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医嘱出院组患儿中,支气管肺发育不良发生率54.3%(50/92);胎龄<28周组ELBW婴儿较胎龄≥28周组无创通气时间更长[(37.8±19.6)d比(24.2±13.0)d],支气管肺发育不良发生率更高(75.6%比30.3%),住院时间更长[85.0(71.0,102.5)d比64.0(53.0,76.0)d],家庭氧疗比例更高(22.4%比7.0%),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胎龄组机械通气时间相似[10.0(1.3,29.0)d比4.7(2.2,10.3)d,P>0.05]。
大部分ELBW婴儿出生后需要气管插管复苏,且胎龄越小,需要呼吸支持时间越久,呼吸系统远期并发症发生率越高。
超低出生体重(extremely low birth weight infant,ELBW)婴儿指出生体重小于1 000 g的婴儿。ELBW婴儿出生体重低、发育不成熟,救治极具挑战性,因此,ELBW婴儿救治存活率在一定程度上可反映新生儿医学发展水平。随着我国医疗水平不断提升,ELBW婴儿救治存活率已达43.7%~60.4%[1, 2, 3, 4],但仍低于发达国家及地区[5, 6]。呼吸支持是ELBW婴儿存活、后续治疗及远期健康的关键,17.7%~65.0% ELBW婴儿需要产房/手术室气管插管复苏[6, 7]。肺部慢性并发症、支气管肺发育不良(bronchopulmonary dysplasia,BPD)是影响ELBW婴儿近远期健康的主要因素。由于BPD定义不同,不同研究报道ELBW婴儿BPD发生率在43.7%~72.2%之间[1, 2, 3, 6, 7]。本研究对北京市16家医疗机构近期出生的ELBW婴儿呼吸支持治疗情况进行分析,总结当前ELBW婴儿呼吸系统治疗现状、难点及弱点,寻找与发达国家及地区之间的差异,并针对性提出改进、干预及培训重点。
回顾性选择2017年1~12月北京市16家医疗机构儿科及新生儿科收治、生后48 h内住院、出生体重<1 000 g的ELBW婴儿为研究对象。排除标准:存在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消化道畸形、中枢神经系统畸形、遗传代谢性疾病或病历资料不完整者。本研究经北京大学伦理委员会审核批准[(2019)科研第(21)号]。16家医院分别为综合医院12家,儿童医院2家,妇幼保健院2家。
1.研究类型及分组:本研究为回顾性研究。纳入患儿根据出院情况分为医嘱出院组和非医嘱出院组。非医嘱出院组按住院时间再分为住院<14 d组、住院≥14 d组;医嘱出院组按出生胎龄再分为胎龄<28周组和胎龄≥28周组。
2.资料收集:从Epidata数据库中提取相关资料,Epidata数据库以区域性新生儿专科学会为依托建立。(1)患儿及母亲基本资料:患儿性别、胎龄、出生体重、住院时长、转归,母亲年龄、受孕方式、妊娠期并发症及产前糖皮质激素使用情况;(2)产房/手术室复苏情况:保暖、面罩正压通气、气管插管、胸外按压、肾上腺素使用情况;(3)患儿并发症及诊治情况:并发症主要包括新生儿呼吸窘迫综合征(respiratory distress syndrome,RDS)、BPD,诊治情况主要指呼吸支持方式及持续时间、肺表面活性物质(pulmonary surfactant,PS)、全身激素应用情况等。
3.转归:(1)医嘱出院:患儿生命体征平稳,室温下体温维持良好,完全经口喂养并能顺利完成奶量,体重≥2 000 g且稳定增长;需要家庭氧疗者,除前述标准外,家庭准备好氧疗及血氧饱和度检测设备,掌握家庭氧疗及观察、护理方法,医生下达出院医嘱后出院。(2)非医嘱出院:患儿抢救无效死亡,因各种原因终止治疗及需手术治疗转院。终止治疗指家长要求出院,包括患儿病情严重终止治疗、病情恢复期但尚未达全经口喂养出院。
4.相关定义:(1)产前激素(antenatal steroids,ANS):①足疗程ANS:连续接受地塞米松肌肉注射4次及以上;②未足疗程ANS:连续接受地塞米松肌肉注射未满4次;(2)无创通气:包括经鼻持续气道正压通气(nasal continuous positive airway pressure,nCPAP)、双水平气道正压通气(Bi-level positive airway pressure,BiPAP)或无创正压通气(non-invasive positive pressure ventilation,NIPPV);(3)机械通气:经气管插管进行的正压通气,包括常频通气及高频通气;(4)RDS:Ⅰ期为胸部X线片显示双肺透过度减低、可见均匀细颗粒影;Ⅱ期在Ⅰ期基础上可见支气管充气征;Ⅲ期病变加重,心缘、膈缘模糊;Ⅳ期呈白肺病变;严重RDS指影像学分期≥Ⅲ期[8];(5)BPD:校正胎龄36周仍持续需要氧疗或呼吸支持治疗[9, 10]。
应用SPSS 22.0统计软件进行数据分析。符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以表示,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偏态分布的计量资料以M(Q1,Q3)表示,组间比较采用秩和检验;计数资料以例(%)表示,组间比较采用Person χ2检验或Fisher精确概率法。多重比较采用校正P值(P/比较次数)。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研究期间共收治ELBW婴儿139例(北京大学第三医院31例,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第七医学中心附属八一儿童医院 30例,北京大学第一医院21例,清华大学第一附属医院13例,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妇产医院9例,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第六医学中心6例,北京大学人民医院5例,北京协和医院、火箭军特色医学中心、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潞河医院、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儿童医院各4例,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友谊医院3例,首都儿科研究所附属儿童医院2例,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第五医学中心、北京市朝阳区妇幼保健院、北京和睦家医院各1例),因病历资料缺失排除2例,最终纳入137例。
母亲年龄(33.2±4.0)岁,辅助生殖受孕38例(27.7%),妊娠期并发症(慢性高血压、妊娠期高血压、糖尿病/妊娠期糖尿病)72例(52.6%),胎膜早破28例(20.4%)。医嘱出院组与非医嘱出院组间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137例患儿中,医嘱出院组92例(67.2%),非医嘱出院组45例(32.8%);非医嘱出院组中,33例(73.3%)住院时间<14 d,12例(26.7%)住院时间≥14 d。放弃治疗34例(24.8%),院内死亡5例(3.6%),因早产儿视网膜病(retinopathy of premature infants,ROP)、动脉导管未闭(patent ductus arteriosus,PDA)、新生儿坏死性小肠结肠炎(necrotizing enterocolitis,NEC)需手术治疗转院6例(4.4%)。53.3%的患儿母亲分娩前完成足疗程ANS,29.2%未接受此项治疗。
与医嘱出院组相比,住院时间<14 d非医嘱出院组患儿胎龄更小、胎龄<28周比例更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3组患儿性别、出生体重、小于胎龄儿比例、产前激素使用情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见表1。

ELBW婴儿基本情况比较[例(%)]
ELBW婴儿基本情况比较[例(%)]
| 组别 | 例数 | 男性 | 胎龄(周)a | 胎龄<28周 | 出生体重(g)a | SGA | 产前激素 | 足疗程ANS | |
|---|---|---|---|---|---|---|---|---|---|
| 医嘱出院组 | 92 | 37(40.2) | 27.8(27.0,28.9) | 49(53.3) | 900(832,960) | 22(23.9) | 65(70.7) | 51(55.4) | |
| 非医嘱出院组 | 住院<14 d | 33 | 19(57.6) | 26.4(25.9,28.0)b | 25 (75.8)b | 850(785,925) | 7(21.2) | 23(69.7) | 16(48.5) |
| 住院≥14 d | 12 | 5(41.7) | 27.2(26.0,30.0) | 9 (75.0) | 890(810,942) | 4(33.3) | 9(75.0) | 6(50.0) | |
| χ2值 | 3.006 | 9.344 | 6.292 | 5.785 | 0.712 | 0.123 | 0.528 | ||
| P值 | 0.222 | 0.009 | 0.043 | 0.055 | 0.701 | 0.940 | 0.795 | ||
注:ELBW为超低出生体重,SGA为小于胎龄儿,ANS为产前激素;a以M(Q1,Q3)表示,统计值为Z值;b与医嘱出院组比较,P<0.05
137例患儿中,98例(71.5%)在产房/手术室内气管插管,32例(23.3%)需要循环支持。住院<14 d非医嘱出院组患儿生后接受胸外按压、肾上腺素复苏的比例高于医嘱出院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ELBW婴儿产房复苏及RDS治疗情况比较[例(%)]
ELBW婴儿产房复苏及RDS治疗情况比较[例(%)]
| 组别 | 例数 | 需保暖 以外救治a | 面罩正压通气a | 气管插管 | 胸外按压a | 肾上 腺素a | RDS | 严重RDSa | PS治疗 | 住院期间MV | |
|---|---|---|---|---|---|---|---|---|---|---|---|
| 医嘱出院组 | 92 | 77(83.7) | 14(15.2) | 63(68.5) | 5(5.4) | 4(4.3) | 76(82.6) | 6(6.5) | 73(79.3) | 72(78.3) | |
| 非医嘱出院组 | 住院<14 d | 33 | 32(97.0) | 4(12.1) | 28(84.8) | 11(33.3)b | 8(24.2)b | 26(78.8) | 6(18.2) | 26(78.8) | 30(90.9) |
| 住院≥14 d | 12 | 8(66.7)c | 1(8.3) | 7(58.3) | 2(16.7) | 2(16.7) | 8(66.7) | 3(25.0)b | 8(66.7) | 10(83.3) | |
| χ2值 | 7.273 | 0.300 | 4.322 | 15.112 | 10.563 | 1.767 | 6.215 | 1.010 | 2.627 | ||
| P值 | 0.022 | 0.928 | 0.115 | <0.001 | 0.003 | 0.413 | 0.037 | 0.603 | 0.269 | ||
注:ELBW为超低出生体重,RDS为呼吸窘迫综合征,PS为肺表面活性物质,MV为机械通气;a采用 Fisher精确概率法; b与医嘱出院组比较,P<0.05;c与非医嘱出院组住院<14 d比较,P<0.05
137例患儿中,112例(81.8%)需要机械通气治疗,110例(80.3%)诊断RDS,其中107例(107/110,97.3%)接受PS治疗。住院≥14 d非医嘱出院组严重RDS比例高于医嘱出院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各组RDS比例、PS及机械通气情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92例医嘱出院组患儿中,胎龄<28周组49例(53.3%),胎龄≥28周组43例(46.7%),两组性别、出生体重、多胎比例、出院时校正胎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与胎龄<28周组比较,胎龄≥28周组小于胎龄儿比例高、住院时间短,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医嘱出院组不同胎龄ELBW患儿基本资料比较
医嘱出院组不同胎龄ELBW患儿基本资料比较
| 组别 | 例数 | 男性a | 出生体重(g)b | SGAa | 多胎a | 住院时间(d)b | 出院时校正胎龄(周)c |
|---|---|---|---|---|---|---|---|
| 胎龄<28周 | 49 | 21(42.9) | 900(800,955) | 1(2.0) | 15(30.6) | 85.0(71.0,102.5) | 39.9±3.9 |
| 胎龄≥28周 | 43 | 16(37.2) | 900(850,970) | 21(48.8) | 13(30.2) | 64.0(53.0,76.0) | 38.6±2.9 |
| 统计值 | 0.304 | -0.913 | 27.565 | 0.001 | -5.068 | 1.775 | |
| P值 | 0.581 | 0.361 | <0.001 | 0.972 | <0.001 | 0.079 |
注:ELBW为超低出生体重,SGA为小于胎龄儿;a以例(%)表示,统计值为χ2值;b以M(Q1, Q3)表示,统计值为Z值;c以表示,统计值为t值
与胎龄≥28周组患儿相比,胎龄<28周组机械通气比例高,持续无创通气时间久,合并RDS、诊断BPD、需要全身激素治疗及家庭氧疗比例更高,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但2组患儿机械通气时长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4。

医嘱出院ELBW婴儿呼吸治疗及结局
医嘱出院ELBW婴儿呼吸治疗及结局
| 组别 | 例数 | MVa | MV时间(d)b | 无创通气 时间(d)c | RDSa | BPDa | 静脉激素 治疗a | 家庭氧疗a |
|---|---|---|---|---|---|---|---|---|
| 胎龄<28周组 | 49 | 47(95.9) | 10.0(1.3,29.0) | 37.8±19.6 | 47(95.9) | 37(75.5) | 32(65.3) | 11(22.4) |
| 胎龄≥28周组 | 43 | 25(58.1) | 4.7(2.2,10.3) | 24.2±13.0 | 29(67.4) | 13(30.2) | 11(25.6) | 3(7.0) |
| 统计值 | 19.213 | -1.733 | 2.334 | 12.927 | 18.923 | 14.518 | 4.249 | |
| P值 | <0.001 | 0.083 | <0.001 | <0.001 | <0.001 | <0.001 | 0.046 |
注:ELBW为超低出生体重,MV为机械通气,RDS为呼吸窘迫综合征,BPD为支气管肺发育不良;a以例(%)表示,统计值为χ2值;b以M(Q1,Q3)表示,统计值为Z值;c以表示,统计值为t值
ELBW婴儿是对婴儿出生体重特征的描述,其体重低、发育不成熟,救治难度较大。国内有关ELBW婴儿产房复苏的研究较少,本研究详细描述ELBW婴儿复苏中呼吸、循环支持状况,体现此类高危儿复苏需求,对明确ELBW婴儿复苏人员能力以及复苏物品准备有很好的提示作用。本研究中,67.2%的ELBW婴儿经救治稳定后按医嘱出院,绝大多数ELBW婴儿需要产房复苏,71.5%在产房/手术室内气管插管;80.3%发生RDS;BPD发生率达54.3%,尤以胎龄<28周的早产儿为著。
在未包括手术治疗转诊病例的情况下,本研究中医嘱出院ELBW婴儿全部存活,总存活率高于67.2%,明显高于Lin等[1]报告的2011年50%存活率及崔其亮课题组等[11]报告的2013—2017年ELBW婴儿58.0%总体存活率,与吴繁课题组[2]报告2017年胎龄<28周、出生体重<1 000 g的超未成熟儿与ELBW婴儿存活率64.5%相似。虽然近年我国大陆地区ELBW婴儿救治水平有较大提升,但与2008—2012年德国750~999 g早产儿30 d存活率92.9%[5]、2008—2012年美国胎龄26~28周ELBW婴儿存活率85%~94%[6]、日本2006—2008年胎龄27~28周早产儿存活率92.7%[12]及我国台湾地区胎龄27~28周存活率88%~92%相比[13],在早产儿管理、治疗等方面仍存在较明显差距,其中胎龄小、产房复苏水平低是严重影响早产儿早期救治的因素。
本研究中ELBW婴儿复苏气管插管率71.5%,高于2015年美国新生儿研究网络报告的复苏气管插管率65%[6]、意大利复苏研究组报告的60%[14],低于Biniwale和Wertheimer[15]研究中面罩正压通气后情况仍不稳定需要气管插管复苏比例85%,此复苏方法与我国多数医院操作类似。产房/手术室内气管插管是必要的抢救手段,但也是超早产儿1岁内发生呼吸系统疾病的危险因素之一[16],因此,采取相应措施减少产房/手术室气管插管率非常必要。在Biniwale和Wertheimer[15]研究中,产房内使用NIPPV可减少气管插管率、生后24 h有创通气率及有创通气时间。同样,Templin等[17]发现减少产房内气管插管可减少ELBW婴儿生后3 d时机械通气率和机械通气时长。2017年Vliegenthart等[18]改进产房复苏措施,减少了胎龄<30周早产儿产房/手术室气管插管率、有创通气时间,但未影响早产儿36周存活率及BPD发生率;随访研究发现,减少插管组校正年龄2岁时智力发育和精神运动发育有明显优势。
RDS是危及ELBW婴儿生存的常见急性且严重的呼吸系统并发症。尽管产前糖皮质激素应用可以降低RDS、严重RDS发病率[19],但由于ELBW婴儿发育不成熟,RDS发生率仍然很高,本研究中RDS发生率、早期PS使用率与国内外其他研究报告基本一致[2,17]。本研究中患儿生后早期机械通气比例81.8%,与Stoll等[6]报告的85%相仿,医嘱出院组ELBW婴儿机械通气时长与国内其他研究相仿[2],与Biniwale和Wertheimer[15]研究中产房复苏策略改进前的11(1, 39)d接近,但较复苏策略改进后的2(0, 28)d及Vliegenthart等[7]报告的2.13(0.85, 6.02)d长。现有研究表明,延长机械通气时间是BPD的危险因素[14,20],Choi等[20]研究显示,机械通气时间≥8 d增加BPD风险。本组研究对象特征与Choi等[20]研究中机械通气时间≥8 d人群的出生体重、胎龄相似,因此缩短机械通气时间仍是早产儿系统管理的重点之一。
BPD也是存活ELBW婴儿较严重的呼吸系统并发症,本研究中BPD定义为校正胎龄36周仍需吸氧或呼吸支持,BPD发生率为54.3%,高于国外研究报道的28%~40%[6,20],低于国内研究报道的72.2%[2],其原因除与国内研究多采用生后28 d吸氧定义BPD有关外,还可能与治疗措施有关。BPD的发生与多种因素相关,需从产房内复苏策略、气管插管及机械通气指征、机械通气时长、呼吸支持过程中肺保护等方面进行系统管理才有可能降低BPD发生率。
本研究为多中心研究,资料来源地区较集中,不足之处在于本研究为回顾性研究、例数偏少、缺乏随访信息。本研究显示,ELBW婴儿是非常脆弱、高危的人群,早期救治手段及救治能力不仅关乎其存活,更与今后生存质量相关,不断改进ELBW婴儿系统管理状况任务紧迫,安全有效复苏、努力缩短机械通气时间是呼吸支持的关键环节。
感谢以下人员在病例收集方面做出的协助:张慧、周颖,北京大学第三医院儿科;谢文瑜,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第七医学中心附属八一儿童医院新生儿科;樊莎莎,清华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儿科;寇晨、刘尊杰,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妇产医院儿科;黄山雅美,北京大学人民医院儿科;李巾宇,北京协和医院儿科;秦红红,火箭军特色医学中心儿科;李晓香,首都医科大学附属潞河医院儿科;李亚静,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友谊医院儿科;陈璐,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儿童医院新生儿中心;翁金艳,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第五医学中心儿科;张娇,北京和睦家医院儿科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