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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脑研究计划面向国家重大需求,以研究脑认知功能的网络结构和工作原理,围绕脑重大疾病的机制进行研究,实现脑重大疾病的早期诊治和干预。面临中国的脑研究计划,临床神经科学发展迎来新机遇与挑战。
2001年世界卫生组织(WHO)颁布的世界卫生报告指出,人类疾病约20 000多种,其中脑疾病22种,不及疾病总量1.5%,其中神经性疾病13种,精神性疾病9种,但是脑疾病的疾病总负担(GBD)高达23%[1]。脑疾病种类繁多,婴幼儿有因脑发育障碍所致癫痫及自闭症;青壮年人群中的精神性疾病,如抑郁症、精神分裂症、焦虑症及药物依赖;老年人神经退行性疾病,如阿尔茨海默氏病(AD)、帕金森氏综合征(PD)及脑卒中;颅脑损伤后创伤后应激综合征、植物人状态、神经损伤修复以及脑胶质瘤等,都属于临床神经科学的诊治范畴。上述脑疾病的共同特点是:繁—病种多;惑—病因欠清;难—治愈困难;缠—后遗症经久难愈。脑重大疾病的病人,如AD、PD、癫痫、自闭症、精神病等,普遍存在认知、运动及社会交往多方面功能障碍,虽然经过多年的研究,但是临床治疗进展仍然比较缓慢[2,3]。
我国科技创新2030-重大项目"脑科学与类脑研究",面向国家重大需求,以研究脑认知的神经机制、研发脑重大疾病诊治新手段和脑智能新技术为战略部署,将有力推动脑疾病临床基础研究取得进展。
临床神经科学包括神经内科、神经外科、精神科和神经放射科,属于现代脑(神经)科学之一,与神经生理学、解剖学、发育生物学、细胞学和分子生物学,以及认知心理学等学科有着不可分割的密切联系。临床神经科学是发现科学问题的源泉,准确地理解神经精神疾病的发生、发展过程,需要神经科学基础研究与临床密切合作。AD病人脑中Aβ淀粉样蛋白沉积病理学改变与淀粉样血管病脑出血有无关系?神经影像如何早期诊断AD?智能辅助能否确定胶质瘤恶性程度分级?怎样同时记录成千上百万个的神经元活动,满足脑机接口技术需要,以及如何解决长期植入脑部感应电极的生物相关性,免于人体排斥反应?凡此种种临床神经科学的问题有待于基础研究解决。
神经外科的脑部手术直接面对人类病患大脑,可以为脑科学研究提供强有力支撑。神经调制技术在脑疾病治疗,如深部脑刺激(deep brain stimulation, DBS)、治疗精神疾病(抑郁症)和神经退行性疾病(癫痫和PD)等多种脑疾病中都表现出有效性,经颅磁刺激(TMS)、经颅直流电刺激(TDCS)在脑疾病治疗上也处于活跃探索期。在临床治疗过程中,可以同时展开脑疾病机制研究。脑研究的新发现、脑疾病生物标志物诊断试剂、活体脑成像新技术和重大脑疾病影像标志物,也需要临床试验,获得循证医学证据后在临床落地应用,进而推动国内生物医学高科技发展。
脑研究计划研发脑重大疾病诊治新手段,需要理工学科的专家涉足医学,与计算机科学、临床神经科学、光电子学、材料学、智能控制、数学和药学等学科多方位、多层次的合作。学科交叉和外部技术的吸收融合,对临床神经科学至关重要。当前,我国掌握以临床资源的医生科研群体,以基础科研为主的科研院所研究员群体,以工程技术研发、新药创制等为主的研发群体,需要根据学科发展的需求,构建开放、共享、有效协作的脑研究国家实验室协同攻关,加强神经系疾病药物、医疗器材研发和成果转化[4]。
脑重大疾病研究需要理工学科的科学家涉足医学,培养复合型人才,是我国政府和科研机构重视的课题。探索青年人才培养的新机制,需要在学科交叉、学术交流和激励机制上进行新的尝试。
逐渐淡化神经内科、神经外科及精神科等医学专业之间的界限,不同专业领域关注焦点相互连接,以创新驱动脑疾病研究。聚焦攻克脑重大疾病是未来医学和生命科学领域最重要前沿领域,必将显著提升交叉学科的整体科技水平。
为此,《中华医学杂志》本期邀请国内临床神经科学知名专家,在专题论坛、临床研究、讲座和综述等多个专栏中,介绍AD、PD、精神分裂症和癫痫等与认知相关的神经性疾病研究的最新进展,使临床医师能更加关心国内外脑科学技术相关工作,把握脑科学领域发展动向及大趋势,积极地参与我国的脑科学的计划和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