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析Polatuzumab vedotin(Pola)联合利妥昔单抗±苯达莫司汀[Pola-(B)R]对复发难治性弥漫大B细胞性淋巴瘤(R/R DLBCL)的疗效及安全性。
回顾分析2019年11月至2020年8月期间中国Pola同情用药项目(CUP)4个肿瘤中心收治的21例患者资料,其中男15例,女6例;中位年龄56(25~76)岁。10例接受Pola-BR治疗,另外11例仅接受Pola-R治疗。分析其临床特征、用药方案、疗效及不良反应发生情况。
纳入已接受至少一次疗效评估的21例患者,分析截止于2020年8月12日的数据,最佳总体缓解(BOR)率为81.0%(17/21),完全缓解(CR)率为19.0%(4/21)。用Kaplan-Meier方法估算无进展生存期(PFS),中位随访54 d,发生疾病进展3例(14.3%),删失病例数为18(85.7%),预估中位PFS为148 d。Pola-BR组任何等级的不良反应发生率高于Pola-R组(80.0%比63.6%),但两组3~4级不良反应发生率接近(30.0%比29.3%)。最常见的血液学相关不良反应为:血小板减低(28.6%,6/21)、中性粒细胞减低(28.6%,6/21)及贫血(14.3% 3/21)。1例肺感染及1例合并噬血细胞综合征的患者经对症治疗后康复。所有患者未出现≥2级周围神经病变。
对于既往多线治疗的中国R/R DLBCL患者,Pola-(B)R方案仍能取得满意的疗效,具有可接受的安全性和耐受性。
非霍奇金淋巴瘤(non-Hodgkin lymphoma,NHL)为成年人最常见的血液淋巴系统恶性肿瘤,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diffuse large B-cell lymphoma,DLBCL)是NHL最常见的组织学亚型,全国每年约有35 000例新发病例[1]。目前DLBCL的标准一线治疗为利妥昔单抗+环磷酰胺+多柔比星/表柔比星+长春新碱+泼尼松(R-CHOP)方案,然而15%~25%的患者表现为对任何化疗耐药,20%~30%获得完全缓解后再次复发[2]。这些复发/难治性(R/R)DLBCL患者中仅极少数能通过挽救化疗及自体造血干细胞移植(autologous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ASCT)治愈[3],大部分患者预后不佳,生存期短[4]。对于不适合移植或移植后复发的R/R DLBCL患者,目前仍缺乏有效疗法[5]。Polatuzuamb vedotin(Pola)是一种抗体-药物偶联物,含有一种人源化抗人CD79b免疫球蛋白G1单克隆抗体和一种强效抗有丝分裂制剂,两者通过蛋白酶不稳定的连接体(mc-vc-PAB)进行连接[6, 7]。目前,Pola联合利妥昔单抗及苯达莫司汀(Pola-BR)已在美国和欧洲获批用于治疗二线治疗后的成人R/R DLBCL,但我国少见Pola用于临床治疗的报道。本研究旨在初步评估R/R DLBCL患者接受Pola联合免疫化疗的疗效及安全性,为临床治疗提供参考。
本研究为临床观察性研究,回顾性分析全国入组Pola同情用药项目(Pola CUP)的病例资料,并得到参与临床试验各中心单位的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国内参与该试验的4个单位为海南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河南省肿瘤医院、江苏省肿瘤医院及南昌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分析2019年12月至2020年8月参加Pola CUP的患者数据,并排除参加其他Pola临床试验者。Pola CUP入选标准为:(1)病理学确诊为R/R DLBCL;(2)既往已接受至少两线治疗方案,包括R-CHOP或一线DLBCL的相似治疗方案,如利妥昔单抗+依托泊苷+泼尼松+长春新碱+环磷酰胺+多柔比星(DA-EPOCH+R)、利妥昔单抗+环磷酰胺+多柔比星/表柔比星+长春新碱+依托泊苷+泼尼松(R-CHOEP)等方案;(3)不适合接受骨髓或ASCT;(4)既往未接受过利妥昔单抗+苯达莫司汀(R-Benda)治疗;(5)未发生≥2级周围神经病变(PN)。复发或难治被定义为在接受标准或常规治疗后6个月内发生疾病进展或无缓解(疾病稳定),或接受治疗后有≥6个月的缓解之后发生疾病复发。研究获得所有患者知情同意。
患者接受了最多6个疗程的Pola联合利妥昔单抗±苯达莫司汀(Pola-R/Pola-BR)治疗,每疗程持续21 d。本组10例接受Pola-BR治疗,其中3例是在第3或第4疗程起加入了苯达莫司汀;另外11例仅接受Pola-R治疗。用药剂量及顺序如下:(1)利妥昔单抗:375 mg/m2,每疗程第1天静脉输注;(2)Pola:1.8 mg/kg,在第1疗程第2天、第2~6疗程第1天静脉输注;(3)苯达莫司汀:每日90 mg/m2,两天给药,在第1疗程第2、第3天以及第2~6疗程第1、第2天静脉输注。
观察并记录治疗期间或治疗结束后120 d内出现的各种不良反应(AEs),并根据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不良事件通用术语标准(NCI CTCAE)5.0版本分级。安全性评估包括AEs、严重AEs(SAEs)和特别关注的AEs(AESI)。本研究中的AESI定义为潜在药物性肝损伤、肿瘤溶解综合征、继发性恶性肿瘤、PN≥2级、感染≥3级、中性粒细胞减少≥3级和乙型肝炎病毒再激活。
有效性评价参考2014版Lugano会议修订标准[8]评估疗效,分为完全缓解(CR)、部分缓解(PR)、疾病稳定(SD)或疾病进展(PD)。所有患者在治疗的第1、3、5疗程前以及6疗程治疗结束后通过正电子发射计算机断层扫描(PET-CT)、CT或(及)骨髓检查评估疗效。以最佳总体缓解(BOR)率作为主要有效性终点,定义为从研究治疗开始至疾病进展、复发或死亡期间记录到的最佳疾病缓解率,包括CR或PR。以疾病控制率(DCR)和无进展生存期(PFS)作为次要有效终点。DCR定义为经治疗后获得过PR、CR或SD的病例数占可评价例数的百分比;PFS定义为从接受治疗开始至PD、复发或因任何原因死亡的时间,以较先发生者为准。文中耐药定义为末次治疗无缓解或缓解期<6个月。
共纳入21例已接受至少1个疗程并进行了至少1次疗效评估的患者,其基线临床特征见表1。其中男15例,女6例;中位年龄56(25~76)岁;中位既往治疗3(2~5)次。所有患者在先前治疗中使用过利妥昔单抗,17例(81.0%)患者对末次治疗耐药。大部分患者具有以下特点:Ann Arbor分期Ⅳ期12例(57.1%);美国东部肿瘤协作组(ECOG)评分1~2分19例(90.5%)。生发中心B细胞亚型(GCB)患者8例(38.1%),双打击淋巴瘤(DHL)患者1例(5.0%),双表达淋巴瘤(DEL)6例(28.6%)。5例(23.8%)和1例(4.8%)既往分别接受过CAR-T和ASCT治疗。

21例复发/难治性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患者基线特征[例(%)]
21例复发/难治性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患者基线特征[例(%)]
| 项目 | 数据 |
|---|---|
| 男 | 15(71.4) |
| 女 | 6(28.6) |
| 年龄(岁) | 56(25~76)a |
| 既往治疗(次) | 3(2~5)a |
| 既往治疗 | |
2次 | 6(28.6) |
3次 | 10(47.6) |
4次 | 4(19.0) |
5次 | 1(4.8) |
| 对末次治疗耐药 | 17(81.0) |
| Ann Arbor分期 | |
Ⅰ | 0 |
Ⅱ | 2(9.5) |
Ⅲ | 7(33.3) |
Ⅳ | 12(57.1) |
注:a均数(范围)
截至2020年8月12日,6例完成全部6个疗程,3例由于个人原因或PD而中止治疗,其余12例仍处于治疗进程中。所有患者的暴露时间、疗效及当前治疗状态见图1。21例患者的最佳缓解情况包括CR 4例(4/21,19.0%),PR 13例(13/21,61.9%),SD 3例(3/21,14.3%)和PD 1例(1/21,4.8%),总体患者及不同用药方案患者的缓解情况见表2。用Kaplan-Meier方法估算PFS,中位随访54 d,发生PD 3例(14.3%),删失病例数为18(85.7%),预估中位PFS时间为148 d。


注:CR为完全缓解;PR为部分缓解;SD为疾病稳定;PD为疾病进展

复发/难治性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患者接受Polatuzumab vedotin联合利妥昔单抗±苯达莫司汀的有效率
复发/难治性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患者接受Polatuzumab vedotin联合利妥昔单抗±苯达莫司汀的有效率
| 项目 | 总体(n=21) | Pola-BR(n=10) | Pola-R(n=11) |
|---|---|---|---|
| BOR率(95%CI) | 81.0%(58.1%,94.6%) | 90.0%(55.5%,99.8%) | 72.7%(39.0%,94.0%) |
| CR[例(%)] | 4(19.0) | 1(10.0) | 3(27.3) |
| PR[例(%)] | 13(61.9) | 8(80.0) | 5(45.5) |
| SD[例(%)] | 3(14.3) | 1(10.0) | 2(18.2) |
| PD[例(%)] | 1(4.8) | 0(0.0) | 1(9.1) |
| DCR(95%CI) | 95.2%(76.2%,99.9%) | 100.0%(-,-) | 90.9%(58.7%,99.8%) |
注:Pola-BR为Polatuzumab vedotin联合利妥昔单抗及苯达莫司汀;Pola-R为Polatuzumab vedotin联合利妥昔单抗;BOR为最佳总体缓解;CR为完全缓解;PR为部分缓解;SD为疾病稳定;PD为疾病进展;DCR为疾病控制率;CI为可信区间
大部分患者对Pola可耐受,安全性良好,所有患者发生AEs情况见表3。共15例(71.4%)发生了至少1种AE,6例(28.6%)发生了至少1种3~4级AE,其中大部分与血液系统相关。Pola-BR组任何等级的AE发生率高于Pola-R组(80.0%比63.6%),但两组3~4级AE发生率接近(30.0%比29.3%)。绝大多数AEs经对症处理或观察等待后均可恢复,无患者因AEs延迟用药或调整剂量。最常见的AEs(1~5级)为血小板减低(28.6%)、中性粒细胞减低(28.6%)、贫血(14.3%)、发热(14.3%)和PN(14.3%)。PN主要表现为手指麻木,均为1级。最常见的3~4级AEs有:血小板减低(19.0%)、中性粒细胞减低(19.0%)、贫血(9.5%)和发热性中性粒细胞减低(9.5%)。除4例3~4级的中性粒细胞减少外,未观察到其他AESI。其他还有2例被认定出现了SAE:1例在第3疗程出现了4级噬血细胞综合征;1例患者在第1疗程后因PD死亡。1例肺感染和1例噬血细胞综合征患者在经对症治疗后完全康复。处于各疗程治疗的患者,发生AE的概率分别为:第1疗程57.1%(12/21)、第2疗程50.0%(10/20)、第3疗程47.1%(8/17)、第4疗程61.5%(8/13)、第5疗程71.4%(5/7)及第6疗程20.0%(1/5)。

复发/难治性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患者接受Polatuzumab vedotin联合利妥昔单抗±苯达莫司汀不良反应情况 [例(%)]
复发/难治性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患者接受Polatuzumab vedotin联合利妥昔单抗±苯达莫司汀不良反应情况 [例(%)]
| 项目 | 总体(n=21) | Pola-BR(n=10) | Pola-R(n=11) | |||
|---|---|---|---|---|---|---|
| 所有等级 | 3~4级 | 所有等级 | 3~4级 | 所有等级 | 3~4级 | |
| 血液学毒性 | ||||||
血小板减低 | 6(28.6) | 4(19) | 3(30.0) | 2(20.0) | 3(27.3) | 2(18.2) |
中性粒细胞减低 | 6(28.6) | 4(19) | 3(30.0) | 2(20.0) | 3(27.3) | 2(18.2) |
贫血 | 3(14.3) | 2(9.5) | 1(10.0) | 1(10.0) | 2(18.2) | 1(9.1) |
发热性中性粒细胞减低 | 2(9.5) | 2(9.5) | 1(10.0) | 1(10.0) | 1(9.1) | 1(9.1) |
噬血细胞综合征 | 1(4.8) | 1(4.8) | 1(10.0) | 1(10.0) | 0 | 0 |
| 非血液学毒性 | ||||||
输注相关反应 | 1(4.8) | 0 | 0 | 0 | 1(9.1) | 0 |
发热 | 3(14.3) | 0 | 0 | 0 | 3(27.3) | 0 |
周围神经病变 | 3(14.3) | 0 | 1(10.0) | 0 | 2(18.2) | 0 |
食欲下降 | 2(9.5) | 0 | 2(20.0) | 0 | 0 | 0 |
骨痛 | 1(4.8) | 0 | 0 | 0 | 1(9.1) | 0 |
嗜睡 | 1(4.8) | 0 | 1(10.0) | 0 | 0 | 0 |
血尿 | 1(4.8) | 0 | 0 | 0 | 1(9.1) | 0 |
口腔溃疡 | 1(4.8) | 0 | 1(10.0) | 0 | 0 | 0 |
肺感染 | 1(4.8) | 0 | 0 | 0 | 1(9.1) | 0 |
低钾血症 | 1(4.8) | 1(4.8) | 0 | 0 | 1(9.1) | 1(9.1) |
| 任何不良反应 | 15(71.4) | 6(28.6) | 8(80.0) | 3(30.0) | 7(63.6) | 3(29.3) |
注:Pola-BR为Polatuzumab vedotin联合利妥昔单抗及苯达莫司汀;Pola-R为Pola 联合利妥昔单抗
同情用药(CU)是指在无其他有效替代疗法时,使用尚未获批上市的研究性新药治疗患有严重或危及生命的疾病[9, 10]。相继于美国、欧洲、日本等国,近年来CU在我国也逐步开展[11, 12]。Pola CUP是我国开展的首批CU项目,基于该项目的初步数据发现Pola对于我国患者具有良好的安全性及有效性。
目前全球多项Pola的临床试验正在应用于治疗DLBCL,在一项随机Ⅱ期临床试验中[13],对于R/R DLBCL患者,Pola-BR相比单独使用BR,可显著提高患者CR(40.0%比17.5%)及客观缓解率(ORR)(45.0%比17.5%),显著延长PFS(9.5比3.7个月)和OS(12.4比4.7个月)。其中7例(18%)患者疗效持续时间超过20个月。
作为临床研究数据的延伸,Pola在真实世界的实践中也显示出切实的疗效。在以色列一项多中心真实世界研究中[14],既往多线治疗的R/R DLBCL患者,经过2~8个疗程Pola-BR(n=12)或Pola-R(n=22)治疗,达到了65%的ORR及38%的CR率。在2020年的欧洲血液学协会(EHA)年会上,Dimou等[15]及Dujmovic等[16]分别展示了希腊及克罗地亚患者使用Pola的疗效数据:经过Pola-BR及Pola-R治疗后,R/R DLBCL患者达到了50.0%、52.1%的ORR以及17.6%、34.8%的CR率。
目前亚洲国家中Pola的研究数据仍较少,尤其在中国人群中仍缺少临床研究及临床实践数据。本研究中,Pola对于中国患者的疗效得到了印证,BOR率高达81.0%,CR率为19.0%。其中,Pola-BR治疗后的BOR率优于Pola-R组(90.0%比72.7%)。这一结果与既往Romulus研究结果相一致,Pola-R方案治疗R/R DBLCL的ORR仅为53.8%,CR率为20.5%[17],因此两药联合方案的疗效被认为还是逊于Pola-BR三药方案。总体而言,对于中国人群,大部分经多线治疗的R/R DLBCL患者应用Pola联合方案能够达成客观缓解的目标,疗效令人满意。但作为回顾性的真实世界研究,且受到如下因素的制约,笔者认为本研究结果并不适合与GO29365研究结果进行直接比较:(1)基于Pola CUP入组标准,本研究患者既往接受过中位3线(2~5线)治疗,多为治疗末线的患者,复发/难治程度相对较高;(2)本研究中多数患者(52.4%)出于耐受性或经济等因素未联合应用苯达莫司汀,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总体的疗效;(3)数据截断时,大部分患者仅结束了2~4个疗程,疗效可能尚未完成PR向CR的转化;(4)虽然BOR率高达81.0%,但因为随访时间短,且大部分患者未观察到治疗结束时的缓解率,因此无法评估治疗的缓解持续时间;(5)由于随访期短,至数据截止时间只发生3例进展事件(3/21,14.3%),还需更长的随访来获得准确的中位PFS时间。尽管如此,研究的初步有效性结果仍令人满意,有力地肯定了基于Pola的联合治疗对于中国患者的良好前景。同时,笔者观察到对Pola-(B)R产生应答(CR或PR)的中位时间为6周,提示R/R DLBCL对于该治疗方案敏感,可以较快速获得疗效。
在单独或联合使用Pola的临床试验中,最常见报道的AEs包括PN、中性粒细胞减少、疲劳、腹泻和恶心,大多数为1或2级[17]。在联合免疫化疗治疗时,Pola则表现出更强的毒性,但通常可控[5]。本研究中观察到的血液学AEs的种类与既往研究相似,但发生率相对较低,这可能与较短的暴露时间有关。在非血液学 AEs中,尽管既往文献报道了高达43.6%的PN发生率,本研究中仅3例(14.3%)患者出现了1级PN,均表现为手指麻木。本研究中出现了仅1~2次的AEs包括肺感染、输注相关反应、骨痛、食欲下降、口腔溃疡和血尿等,也均见于国外相关报道。尽管Pola-BR组所有等级的AE发生率高于Pola-R组(80.0%比63.6%),但两治疗组3~4级AE的发生率相近(30.0%比29.3%),也就是说三药联合方案相比两药联合,并不显著增加严重AE的发生率,但这一结论仍有待进一步验证。总之,对于中国患者,Pola-(B)R 治疗中发生的 AEs大多可控可逆,且剂量调整或延迟用药较少,说明中国患者对于Pola 联合免疫化疗具有良好的安全性。
本研究结果令人鼓舞,对于既往多线治疗的中国R/R DLBCL患者,Pola-(B)R方案仍能取得满意的疗效,并具有可接受的安全性和耐受性。但局限性在于样本量相对较少,随访时间短,期待后续长期随访结果和更成熟的数据。
感谢豪夫迈-罗氏有限公司为同情用药项目无偿提供了Polatuzumab vedotin及利妥昔单抗;感谢参加本项目的每一位患者及家属;感谢所有研究者及同事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