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均燕; 夏晓伟; 刘彤; 赵娇士; 戴嘉敏; 李智男; 陈偲; 邱湧; 韩自力; 魏钦令

doi:10.3760/cma.j.cn112137-20210203-00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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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床研究 •

首发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心理弹性与认知功能的相关性

中华医学杂志, 2021,101(37) : 3006-3011. DOI: 10.3760/cma.j.cn112137-20210203-00341

摘要

目的

分析精神分裂症（SCZ）患者心理弹性与认知功能水平的相关性。

方法

入组首发SCZ患者59例（SCZ组）和健康对照者86名（HC组），SCZ患者为2017年9月到2020年1月在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精神科门诊及住院部患者。健康对照者经过广告招募入组，比较两组心理弹性、认知功能水平，分别对两组的心理弹性和认知功能进行偏相关分析。

结果

对SCZ组和HC组一般情况对比分析，两组的性别、婚姻及年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均P>0.05），其中SCZ组男39例，女20例，年龄（23.8±7.4）岁，HC组男47名，女39名，年龄（22.9±4.7）岁；受教育年限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SCZ组的心理弹性总分［（56.9±16.7）分］及各因子分均显著低于HC组的心理弹性总分［（68.0±14.4）分］及各因子分（均P<0.05）。SCZ组的精神分裂认知功能成套测验MCCB总分［（23±12）分］及各分测验分显著低于HC组的认知功能成套测验总分［（42±11）分］及各分测验分（均P<0.05）。SCZ组的心理弹性总分及坚韧性与符号编码呈正相关［偏相关系数（PCC）分别为0.286、0.289，均P<0.05）］，心理弹性总分及各因子分均与情绪管理能力呈正相关（PCC分别为0.334、0.271、0.382、0.308，均P<0.05）。HC组的心理弹性总分、坚韧性、力量性与符号编码呈正相关（PCC分别为0.268、0.225、0.291，均P<0.05），力量性、乐观性与语言记忆呈正相关（PCC分别为0.268、0.225，均P<0.05）；力量性与空间广度、持续操作能力呈正相关（PCC分别为0.244、0.217，均P<0.05）；心理弹性总分及各因子分均与情绪管理能力呈正相关（PCC分别为0.306、0.230、0.286、0.289，均P<0.05）；心理弹性总分、力量性、乐观性均与MCCB总分呈正相关（偏相关系数分别为0.291、0.359、0.287，均P<0.05）。

结论

首发SCZ患者的心理弹性及认知功能均有不同程度受损，心理弹性水平与部分神经认知功能和社会认知功能中情绪管理能力相关。

引用本文: 吴均燕, 夏晓伟, 刘彤, 等. 首发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心理弹性与认知功能的相关性 [J] . 中华医学杂志, 2021, 101(37) : 3006-3011. DOI: 10.3760/cma.j.cn112137-20210203-00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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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裂症（Schizophrenia，SCZ）是一种高发病率、高致残率的重性精神疾病^［1］。心理弹性是个体在应对重大挑战时能够从中恢复的能力，高水平的心理弹性能减少不良事件对疾病的负性影响，从而降低SCZ的发病率和改善其预后^［2］。认知功能障碍是SCZ的核心症状之一^［3］。对SCZ患者的研究发现，其心理弹性和认知功能较健康对照（health control，HC）均有显著下降，但是两者是否有显著相关性，仍存在争议^［4］。研究表明，神经认知训练等可以改善SCZ的神经可塑性，继而提高心理弹性^［5］，提示心理弹性下降可能与认知功能障碍有关，但相关研究仍不足。为此，本研究拟评估首发SCZ患者及HC的心理弹性和认知功能水平，进一步研究两者的相关性。

对象与方法

一、对象

1. SCZ组：来自2017年9月到2020年1月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精神科门诊及住院部。入组标准：（1）根据临床定式访谈（structured clinical interview for DSM-IV，SCID-IV-TR）评定，符合SCZ的诊断标准，且处于发作期；（2）首次发病，病程<5年^［6］，入组前无抗精神病药物治疗或电抽搐治疗；（3）汉族，年龄16~45岁；（4）受教育年限≥9年。

2. HC组：HC组为健康志愿者，经广告招募入组。入组标准：（1）根据SCID-IV-TR及精神病风险综合征定式访谈（structured interview for prodromal syndromes，SIPS）评定，无精神障碍病史和二系三代精神病家族史；（2）汉族，年龄16~45岁；（3）受教育年限≥9年。

3. 两组对象排除标准：（1）脑器质性疾病、癫痫病史，神经系统感染性疾病；（2）严重躯体疾病史、高血压和糖尿病未控制者；（3）神经系统疾病家族史。

SCZ组初筛入组64例，其中5例曾有头部外伤史、癫痫发作史，实际入组59例。健康对照组初筛入组89名，2例经评定诊断双相情感障碍，1例经评定诊断为抑郁障碍，实际入组86名。所有受试者及其监护人均签署知情同意书。本研究获中山大学第三附属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2017［2］-94号）。

二、方法

1. 一般资料收集：收集两组被试性别、年龄、婚姻、受教育程度、吸烟史、饮酒史、家族史、精神活性物质接触史。

2. 精神症状评估：对患者进行精神症状严重程度评估，使用阳性与阴性症状量表（positive and negative syndrome scale，PANSS）^［7］，PANSS共有33项，包括阳性症状量表、阴性症状量表和一般精神病理量表。

3. 心理弹性的评估：对所有受试者进行心理弹性评估，使用康纳-戴维森心理弹性量表（Connor-Davidson resilience scale，CD-RISC）中文版^［8］，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本量表包含3个因子，即坚韧性、力量性和乐观性。坚韧性为面对挑战时坚定，有控制感等；力量性为经历挫折后能复原，且获得发展和成长；乐观性为有信心克服逆境，能积极看待处境^［9］。本量表共25项，采用5级评分法，分数区间0~100分，较高的分数反映更大的弹性。计算数据为心理弹性总分及坚韧性、力量性、乐观性3个因子分。

4. 认知功能的评定：对所有受试者进行认知功能评估，采用精神分裂症认知功能成套测验（MATRICS consensus cognitive battery，MCCB）^［10］，包括：持续操作能力测验、数字序列、空间广度、连线测验、符号编码、言语流畅性、语言记忆、视觉记忆、迷宫测验、情绪管理能力，共10个分测验。所有测验分数均在原始分基础上转换为T分。

三、统计学处理

采用软件SPSS 20.0进行统计分析。对两组一般资料进行分析，连续性变量符合正态分布的数据以 $\bar{x} \pm s$ 表示，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不符合正态分布的数据以M（Q₁，Q₃）表示，采用Wilcoxon秩和检验；分类变量以例（%）表示，有序分类变量用Wilcoxon秩和检验，无序分类变量用χ²检验。

对两组的心理弹性量表总分及各因子分、MCCB总分及各分测验分进行t检验；为校正受教育年限的组间不平衡，以心理弹性总分及各因子分、MCCB总分及各分测验分分别为因变量，以受教育年限、组别为自变量进行多重线性回归分析，判断在考虑了受教育年限影响后的组间差异。

考虑年龄、症状以及受教育年限对心理弹性和认知的影响，以上述因素作为控制变量，分别在SCZ组和HC组对心理弹性量表总分及各因子分与MCCB总分及各分测验分进行偏相关分析。双侧检验，检测水准α=0.05。

结果

一、两组的人口学及临床资料分析

SCZ组和HC组的性别、婚姻及年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受教育程度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SCZ组PANSS总分（74±14）分，阳性量表（20±6）分，阴性量表（18±6）分，一般精神病理量表（37±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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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SCZ组和HC组被试的人口学资料比较

表1

SCZ组和HC组被试的人口学资料比较

项目	SCZ组（n=59）	HC组（n=86）	统计值	P值
性别［例（%）］			1.90^a	0.168
男	39（66.1）	47（54.7）
女	20（33.9）	39（45.3）
婚姻［例（%）］			0.65^a	0.422
未婚	51（86.4）	78（90.7）	0.65^a	0.422
已婚	8（13.6）	8（9.3）
受教育程度［例（%）］			-5.65^b	<0.001
9年	11（18.6）	1（1.2）
10~12年	26（44.1）	14（16.3）
>12年	22（37.3）	71（82.5）
受教育年限［年，M（Q₁，Q₃）］	12 （12.0，15.5）	16 （15.0，16.0）	-5.65^b	<0.001
年龄（岁， $\bar{x} \pm s$ ）	23.8±7.4	22.9±4.7	0.79^b	0.429

注：^aχ²值，^bt值；SCZ为精神分裂症；HC为健康对照

二、两组的心理弹性比较

SCZ组心理弹性总分及各因子分均低于HC组，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均P<0.05），见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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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SCZ组和HC组心理弹性总分及各因子分比较（分， $\bar{x} \pm s$ ）

表2

SCZ组和HC组心理弹性总分及各因子分比较（分， $\bar{x} \pm s$ ）

组别	例数	坚韧性	力量性	乐观性	总分
SCZ组	59	29.0±9.1	19.4±6.0	8.5±2.7	56.9±16.7
HC组	86	34.5±8.0	23.7±5.0	10.0±2.3	68.0±14.4
t值		-3.87	-4.64	-3.62	-4.26
P值		<0.001	<0.001	<0.001	<0.001

注：SCZ为精神分裂症；HC为健康对照

在考虑受教育年限影响的情况下，多重线性回归结果表明两组间的心理弹性差异仍有统计学意义（均P<0.05，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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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

调整受教育年限后SCZ和HC组心理弹性、各因子及认知功能比较

表3

调整受教育年限后SCZ和HC组心理弹性、各因子及认知功能比较

因变量	β值（95%CI）	SE值	t值	P值
心理弹性总分	5.63（2.71~8.56）	1.48	3.81	<0.001
坚韧性	2.85（1.25~4.46）	0.81	3.51	<0.001
力量性	2.27（1.15~3.40）	0.52	4.03	<0.001
乐观性	0.77（0.30~1.23）	0.24	3.23	0.002
连线测验	4.05（1.87~6.23）	1.10	3.67	<0.001
符号编码	6.19（4.18~8.20）	1.02	6.09	<0.001
语言记忆	4.85（2.25~7.46）	1.31	3.69	<0.001
空间广度	6.32（3.93~8.70）	1.21	5.23	<0.001
数字序列	4.31（2.74~5.89）	0.80	5.42	<0.001
迷宫测验	6.71（3.08~10.35）	1.83	3.67	<0.001
视觉记忆	4.06（1.94~6.18）	0.98	4.82	<0.001
言语流畅性	2.08（0.01~4.15）	1.05	1.99	0.049
持续操作能力测验	6.56（4.67~8.45）	0.96	6.86	<0.001
情绪管理能力	2.35（0.39~4.31）	0.99	2.37	0.019
MCCB总分	8.52（6.32~10.72）	1.11	7.67	<0.001

注：SCZ为精神分裂症；HC为健康对照；以受教育年限、组别为自变量，以心理弹性总分及各因子分、精神分裂症认知功能成套测验总分及各分测验分分别为因变量，进行多重线性回归分析

三、两组的认知功能比较

SCZ组在MCCB结果各领域得分及MCCB总分均低于HC组，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均P<0.05，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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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4

SCZ组和HC组认知功能比较（分， $\bar{x} \pm s$ ）

表4

SCZ组和HC组认知功能比较（分， $\bar{x} \pm s$ ）

项目	SCZ组（n=59）	HC组（n=86）	t值	P值
连线测验	36±7	45±14	-4.60	<0.001
符号编码	35±11	49±10	-7.70	<0.001
语言记忆	35±16	48±13	-5.35	<0.001
空间广度	41±11	54±13	-6.13	<0.001
数字序列	46±10	57±7	-7.20	<0.001
迷宫测验	25±17	38±15	-4.04	<0.001
视觉记忆	38±12	47±11	-4.76	<0.001
言语流畅性	41±10	48±12	-3.65	<0.001
持续操作能力	33±10	48±10	-8.44	<0.001
情绪管理能力	34±11	40±10	-3.67	<0.001
MCCB总分	23±12	42±11	-9.63	<0.001

注：SCZ为精神分裂症；HC为健康对照；MCCB为精神分裂症认知功能成套测验

在考虑了受教育年限影响的情况下，多重线性回归结果表明两组间的认知功能差异仍有统计学意义（均P<0.05，表3）。

四、两组的心理弹性和MCCB的偏相关性分析

在SCZ组内，偏相关分析结果提示心理弹性总分及坚韧性与符号编码呈正相关，偏相关系数（partial correlation coefficient，PCC）分别为0.286、0.289（均P<0.05）；心理弹性总分及坚韧性、力量性、乐观性分均与情绪管理能力呈正相关，PCC分别为0.334、0.271、0.382、0.308（均P<0.05）（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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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5

SCZ组和HC组心理弹性总分及各因子分与MCCB的偏相关分析结果（偏相关系数）

表5

SCZ组和HC组心理弹性总分及各因子分与MCCB的偏相关分析结果（偏相关系数）

变量	SCZ组（n=59）				HC组（n=86）
变量	心理弹性总分	坚韧性	力量性	乐观性	心理弹性总分	坚韧性	力量性	乐观性
连线测验	0.117	0.095	0.141	0.091	0.118	0.114	0.120	0.179
符号编码	0.286^a	0.289^a	0.260	0.221	0.268^a	0.225^a	0.291^a	0.216
语言记忆	-0.053	-0.062	-0.053	-0.002	0.202	0.138	0.268^a	0.225^a
空间广度	0.022	0.004	0.055	0.001	0.175	0.143	0.244^a	0.217
数字序列	-0.020	-0.039	-0.010	0.027	0.064	0.177	0.078	0.046
迷宫测验	-0.094	-0.065	-0.022	-0.335	0.068	0.044	0.118	0.098
视觉记忆	-0.141	-0.169	-0.064	-0.163	0.104	0.076	0.121	0.120
言语流畅性	0.029	0.013	0.056	0.014	-0.018	-0.095	-0.005	-0.132
持续操作能力测验	0.039	0.076	0.009	-0.038	0.165	0.115	0.217^a	0.176
情绪管理能力	0.334^a	0.271^a	0.382^a	0.308^a	0.306^a	0.230^a	0.286^a	0.289^a
MCCB总分	0.075	0.052	0.121	0.018	0.291^a	0.205	0.359^a	0.287^a

注：^aP<0.05；SCZ为精神分裂症患者；HC为健康对照者；MCCB为精神分裂症认知功能成套测验

在HC组内，偏相关分析结果提示心理弹性总分、坚韧性、力量性与符号编码呈正相关，PCC分别为0.268、0.225、0.291（均P<0.05）；力量性、乐观性与语言记忆呈正相关，PCC分别为0.268、0.225（均P<0.05）；力量性与空间广度、持续操作能力呈正相关，PCC分别为0.244、0.217（均P<0.05）；心理弹性总分及坚韧性、力量性、乐观性均与情绪管理能力呈正相关，PCC分别为0.306、0.230、0.286、0.289（均P<0.05）；心理弹性总分、力量性、乐观性均与MCCB总分呈正相关，PCC分别为0.291、0.359、0.287（均P<0.05）（表5）。

讨论

心理弹性对SCZ意义重大，与SCZ的发病、严重程度和预后密切相关^{［11, 12］}。本研究发现SCZ组的心理弹性总分以及坚韧性、力量性和乐观性3个因子分均低于健康对照组，这与大部分相关研究结果相一致^［11］，但SCZ患者心理弹性的影响因素还需进一步研究。

本研究同时还发现SCZ患者心理弹性下降与其认知功能障碍相关。认知功能障碍是SCZ的核心症状之一。有假说认为SCZ属于神经发育障碍^［13］，在发病前已经存在认知功能障碍，必然对学习能力产生不良影响，这也可能是两组受教育年限差异较大的原因之一。本研究发现SCZ组的神经认知功能比HC组差，包括注意警觉、工作记忆、处理速度、言语及视觉学习、推理和问题解决等领域均存在障碍，这与既往研究的结果类似^{［14, 15］}。本研究亦发现，SCZ患者存在情绪管理能力下降，而情绪管理能力是社会认知功能的一部分。既往荟萃分析也发现SCZ患者在所有社会认知领域均低于HC者，且病程越长的患者在情绪处理方面的损害越大^［16］。

本研究结果表明SCZ患者存在心理弹性和情绪管理能力下降，且在SCZ组和HC组中，心理弹性均与符号编码、情绪管理能力呈正相关。积极的情绪管理能力会减轻不良经历的负面影响^［17］，而有更好的情绪调节的人可能在提高心理弹性方面存在心理优势^［18］。综上，提示积极的情绪管理能力可能通过降低事件的负面影响改善心理弹性。神经生物学研究发现，高心理弹性的人在涉及情绪和恐惧的大脑回路调节更加高效^［19］，这提示心理弹性存在神经生物学基础，而且与认知功能关系密切。

本研究中SCZ组不同的是，HC组的心理弹性的力量性与符号编码相关，力量性、乐观性与语言记忆有关，且力量性与空间广度、持续操作能力有关。这可能与SCZ患者的心理弹性及认知功能均严重受损有关，导致两者关联不显著。此外，SCZ患者可能存在不同形式的神经认知功能受损^［20］，所以心理弹性和认知功能的关联程度和HC不同。未来的研究可将不同的认知受损形式区别后再与心理弹性做相关性研究，可能发现更为可靠的研究资料。

本研究提供了SCZ患者心理弹性与认知功能存在相关性的证据，发现心理弹性与部分神经认知功能和社会认知功能相关；其次，本研究纳入的患者为首发SCZ患者，减少了疾病状态及药物等因素对研究的影响。但本研究样本量较小，统计数据和实际情况存在不可避免的误差，未来需要扩大样本量进一步研究；此外，本研究为横断面研究，尚不能分析SCZ心理弹性和认知功能的因果关系，未来需要进行纵向追踪研究。

利益冲突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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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献者信息

吴均燕

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精神科，广州　510630

夏晓伟

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精神科，广州　510630

刘彤

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精神科，广州　510630

赵娇士

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精神科，广州　510630

戴嘉敏

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精神科，广州　510630

李智男

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精神科，广州　510630

陈偲

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精神科，广州　510630

邱湧

广州心邻诊所精神科，广州　510630

韩自力

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精神科，广州　510630

魏钦令

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精神科，广州　510630

通信作者

魏钦令

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精神科，广州　510630

Email：weiql@mail.sysu.edu.cn

关键词

精神分裂症; 弹性，心理; 认知; 横断面研究;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81771442）

广东省科技计划（2017A020215025）

广东省自然科学基金（2016A030313235，2017A030313816）

广东省医学科学研究基金（A2020415）

作者声明

引用本文：

吴均燕, 夏晓伟, 刘彤, 等. 首发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心理弹性与认知功能的相关性[J]. 中华医学杂志, 2021, 101(37): 3006-3011. DOI: 10.3760/cma.j.cn112137-20210203-00341.

利益冲突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历史

出版日期：2021-10-12

收稿日期：2021-02-03

本文编辑

朱瑶

Clinical Research

The relationship of resilience with cognitive function in patients with first-episode schizophrenia

Wu Junyan, Xia Xiaowei, Liu Tong, Zhao Jiaoshi, Dai Jiamin, Li Zhinan, Chen Cai, Qiu Yong, Han Zili, Wei Qinling

Published 2021-10-12

Cite as Natl Med J China, 2021, 101(37): 3006-3011. DOI: 10.3760/cma.j.cn112137-20210203-00341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resilience and cognitive function in patients with schizophrenia.

Methods

Fifty-nine patients with first-episode schizophrenia and 86 healthy controls were enrolled. Patients with schizophrenia were enrolled from the psychiatric outpatient and inpatient Department of the Third Affiliated Hospital of Sun Yat-sen University from September 2017 to January 2020, while healthy controls were recruited through advertising. The levels of resilience and cognitive function were compared between the two groups.Meanwhile, the partial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resilience and cognitive function of the two groups was performed.

Results

There was no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gender, marriage and age between the two groups (all P>0.05), and there were 39 males and 20 females with an average age of (23.8±7.4) years in the schizophrenia group, while 47 males and 39 females with an average age of (22.9±4.7) years in the healthy control group. However,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years of education between the two groups (P<0.05). The total score of resilience [(56.9±16.7) vs(68.0±14.4)] and scores ofthree factorsin patients with schizophrenia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in healthy controls(allP<0.05). The total score of MATRICS Consensus Cognitive Battery (MCCB)[(23±12) vs (42±11)] and each subscale score in patients with schizophrenia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in healthy controls(allP<0.05). Partial correlat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total score of resilience and tenacity were correlated with symbol coding of schizophrenia(partial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were 0.286, 0.289, respectively, bothP<0.05). The total score of resilience and the scores of tenacity, strength and optimism were all correlated with emotion management ability of schizophrenia(partial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were 0.334, 0.271, 0.382, 0.308, respectively, allP<0.05). In the healthy controls, the total score of resilience, tenacity and optimism were correlated with symbol coding(partial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were 0.268, 0.225, 0.291, respectively, allP<0.05). Strength and optimism were correlated with Hopkins verbal learning test (HVLT)(partial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were 0.268, 0.225, respectively, bothP<0.05). Strength was correlated with spatial span, continuous performance test(partial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were 0.244, 0.217, respectively, bothP<0.05). The total scores of resilience and tenacity, strength and optimism were correlated with emotional management ability(partial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were 0.306, 0.230, 0.286, 0.289, respectively, allP<0.05), while the total scores of resilience, strength and optimism were correlated with the total score of MCCB(partial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were 0.291, 0.359, 0.287, respectively, allP<0.05).

Conclusion

The current study suggests that resilience and cognitive function of patients with first-episode schizophrenia areimpaired significantly. Resilience in patients with schizophrenia isrelated to partial neurocognitive function and emotion management ability in social cognitive function.

Key words:

Schizophrenia; Resilience, Psychological; Cognition; Cross-sectional studies

Contributor Information

Wu Jun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