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戒烟：医者先行”项目在吸烟医务人员中的实施效果。
2016年12月至2019年9月对中国戒烟联盟54家单位1 747名吸烟医务人员实施“戒烟：医者先行”项目。基线调查时采集对象人口学特征、吸烟特点、烟草依赖程度、戒烟意愿及相关因素等资料，采用多因素logistic回归模型分析探讨戒烟意愿的相关因素。2017年10月至2019年9月进行强化戒烟干预，内容包括进行吸烟危害和戒烟方法宣教并给予戒烟药物，干预后调查戒烟情况，对项目效果进行评价。
基线时调查对象年龄为（41±11）岁，男性占91.9%（1 609/1 747），每日吸烟者占62.2%（1 086/1 747），主要吸烟原因包括受朋友影响［697名（39.9%）］、社会应酬需要［629名（36.0%）］、减轻精神压力［589名（33.7%）］和提神［459名（26.3%）］。基线调查时有戒烟意愿和1年内有戒烟计划的吸烟者分别占52.9%（885/1 672）和43.2%（755/1 747）。多因素logistic回归模型分析显示：教育程度低［高中和初中及以下的OR（95%CI）值分别为：2.42（1.61，3.63）和1.57（1.18，2.11）］、每日吸烟［OR（95%CI）：1.38（1.06，1.78）］、认为戒烟不重要［OR（95%CI）：4.15（3.33，5.18）］及没有戒烟经历［OR（95%CI）：3.21（2.53，4.05）］与无戒烟意愿相关。对所有对象进行强化戒烟干预后，有戒烟意愿并开始戒烟者占81.0%（1 415/1 747），药物戒烟比例为36.6%（518/1 415），均高于基线水平（均P<0.001）。项目结束时 60.2%（852/1 415）的医务人员戒烟成功。
“戒烟：医者先行”项目可提高吸烟医务人员的戒烟意愿和药物戒烟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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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吸烟人数居世界首位，每年因烟草死亡人数超过100万［1, 2, 3］。医务人员由于专业知识背景、榜样作用、舆论影响力等因素，是控制烟草流行及戒烟工作的重要资源［4, 5, 6, 7, 8］。医务人员吸烟将导致对患者的戒烟干预明显减少，降低医务人员吸烟率则可带动全民吸烟率下降并减少吸烟相关疾病负担［9, 10］。20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医务人员吸烟率超过30%，其中男性医生吸烟率高达56%~60%［11, 12］。中国政府颁布了《关于2011年起全国医疗卫生系统全面禁烟的决定》等政策文件，要求医疗卫生机构鼓励和帮助吸烟的医务人员戒烟［13, 14］。目前中国医务人员吸烟率呈下降趋势，但2015年男性医生吸烟率仍达43%［15］。医务人员对吸烟危害的知晓率相对较高［15］，未能戒烟的原因很可能是患有烟草依赖［4］，需要强化戒烟干预。本研究利用中国戒烟联盟“戒烟：医者先行”项目相关数据，分析中国医务人员吸烟特点、烟草依赖程度及戒烟意愿，探讨“戒烟：医者先行”项目在吸烟医务人员中的实施效果。
源自中国戒烟联盟（当时由137家医院组成），于2016年12月至2017年10月采用方便抽样选取覆盖中国华北、东北、华东、中南、西南和西北等6个地理区域的54家医院，其中三级医院、二级综合医院和专科医院（或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分别为29、10和12家。对各家医院职工进行吸烟情况调查，共回收问卷26 678份，随后将出生后累计吸烟>100支［16, 17, 18］且未戒烟的1 995名医务人员纳入本研究，共回收有效问卷1 747份，有效率87.6%。
1.基线调查：将自制问卷发至对象自行填写，内容包括：人口学特征（性别、年龄、民族、文化程度和婚姻情况等）、烟草使用及戒烟情况（吸烟年限、每日吸烟量、吸烟原因、晨起至第1支烟间隔时间、戒烟经历和意愿等）、吸烟相关疾病史（心血管疾病、呼吸系统疾病、恶性肿瘤和2型糖尿病等）和饮酒史。
2.干预项目：2017年10月至2019年9月对以上吸烟医务人员进行3个月戒烟干预。首先由联盟对各成员单位戒烟工作负责人进行统一的戒烟方法培训，随后由戒烟工作负责人对本医院吸烟的医务人员实施干预，措施包括：发放宣传册并进行健康宣教，内容涵盖吸烟相关疾病、戒烟后益处、烟草依赖严重程度判定标准、如何制定戒烟计划、常见戒断反应及应对方法、戒烟药物原理及使用方法等，对每位吸烟者一对一进行15~30 min宣讲；对需要戒烟帮助尤其是中或重度烟草依赖的医务人员提供1个疗程（3个月）的戒烟药物干预（酒石酸伐尼克兰片，第1~3天早晨口服0.5 mg，第4~7天早、晚各口服0.5 mg，第8天起至疗程结束每天早、晚各口服1 mg）。
3.相关定义：（1）偶尔吸烟者：指非每天吸烟者［15］。（2）烟草依赖程度分类：根据《中国临床戒烟指南（2015年版）》法式烟草依赖评估量表（Fagerström test for nicotine dependence，FTND）将吸烟者分为轻度依赖（0~3分）、中度（或重度）依赖（≥4分）［19］。
4.统计学分析：采用Excel 2010软件录入数据，SPSS 19.0软件进行统计学描述和分析。年龄符合正态分布，以表示，两组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吸烟年数、吸烟量不符合正态分布，以M（Q1，Q3）表示，组间比较采用非参数Mann-Whitney U检验。性别、受教育程度、婚姻状况等分类变量以例（%）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²检验，恶性肿瘤患病率的组间比较采用Fisher精确概率法。采用χ²检验对人口学特征、吸烟频率、吸烟原因、烟草依赖程度、慢性疾病史与戒烟意愿的关系进行单因素分析，对单因素分析中P<0.10的变量纳入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模型分析，探索戒烟意愿的相关因素。双侧检验，检验水准α=0.05。
对象年龄为（41±11）岁，男性占91.9%（1 609/1 747），每日吸烟者占62.2%（1 086/1 747）。每日吸烟者年龄、男性和已婚占比高于偶尔吸烟者，受教育程度低于偶尔吸烟者（均P<0.05），两组吸烟者职业和科室构成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均P>0.05）。见表1。
不同吸烟频率医务人员基线特征比较［例（%）］
不同吸烟频率医务人员基线特征比较［例（%）］
| 项目 | 每日吸烟者（1 086名） | 偶尔吸烟者（661名） | t/χ²值 | P值 |
|---|---|---|---|---|
| 年龄（岁，） | 43±11 | 40±11 | 5.24 | <0.001 |
| 性别 | 25.08 | <0.001 | ||
男 | 1 026（94.5） | 580（87.7） | ||
女 | 60（5.5） | 81（12.3） | ||
| 婚姻状况 | 5.46 | 0.022 | ||
已婚 | 914（89.3） | 563（85.4） | ||
未婚/离异/丧偶 | 110（10.7） | 96（14.6） | ||
| 教育程度 | 25.19 | <0.001 | ||
初中及以下 | 36（3.4） | 10（1.6） | ||
高中 | 154（14.5） | 61（9.6） | ||
大专或本科 | 690（65.2） | 409（64.0） | ||
研究生 | 179（16.9） | 158（24.8） | ||
| 职业 | 3.01 | 0.222 | ||
医生 | 300（66.8） | 184（64.3） | ||
护士 | 22（4.9） | 23（8.1） | ||
技师 | 127（28.3） | 79（27.6） | ||
| 科室 | 3.23 | 0.199 | ||
内科a | 123（23.3） | 90（26.5） | ||
外科b | 236（44.7） | 160（47.0） | ||
医技辅助科室c | 169（32.0） | 90（26.5） |
注：表内数据存在缺项； a包括儿科和中医科室；b包括妇产科、重症监护病房、急诊、口腔科和耳鼻喉科；c包括影像科、检验科、药剂科和输血科
主要吸烟原因包括受朋友影响［697名（39.9%）］、社会应酬需要［629名（36.0%）］、减轻精神压力［589名（33.7%）］和提神［459名（26.3%）］。每日吸烟者烟龄为18（10，25）年，吸烟量为10（10，20）支/d，FTND得分为（2.8±2.3）分，轻度和中度（或重度）烟草依赖分别占63.6%（691名）和36.4%（395名）。中度（或重度）烟草依赖者年龄、吸烟年数、每日吸烟量、吸烟相关慢性疾病患病率（尤其是心血管和呼吸系统疾病）均高于轻度烟草依赖者（均P<0.05）。轻度和中度（或重度）烟草依赖有戒烟意愿者分别占48.9%（336名）和54.6%（212名），曾戒烟的中度（或重度）烟草依赖患者占71.8%（282例）。见表2。
不同程度烟草依赖医务人员基本特征比较［例（%）］
不同程度烟草依赖医务人员基本特征比较［例（%）］
| 项目 | 轻度烟草依赖（691名） | 中度（或重度）烟草依赖（395名） | t/χ2/U值 | P值 |
|---|---|---|---|---|
| 年龄（岁）a | 42±11 | 44±11 | -4.83 | 0.003 |
| 男性 | 653（94.5） | 373（94.4） | <0.01 | 0.961 |
| 吸烟年数b | 15（10，22） | 20（10，30） | 34.51 | <0.001 |
| 吸烟量（支/d）b | 10（10，15） | 20（15，20） | 351.80 | <0.001 |
| 饮酒史 | 504（72.9） | 287（72.7） | 0.01 | 0.921 |
| 饮酒≥4 d/周 | 45（6.5） | 42（10.6） | 5.79 | 0.016 |
| 患心血管疾病 | 119（17.2） | 100（25.3） | 31.74 | 0.002 |
| 患呼吸系统疾病 | 18（2.6） | 20（5.1） | 4.50 | 0.034 |
| 患2型糖尿病 | 28（4.1） | 22（5.6） | 1.32 | 0.251 |
| 患恶性肿瘤 | 2（0.3） | 1（0.3） | 1.000c | |
| 有戒烟意愿 | 336（48.9） | 212（54.6） | 3.26 | 0.071 |
| 曾戒烟 | 448（65.6） | 282（71.8） | 4.34 | 0.042 |
注：a；b M（Q1，Q3）；cFisher精确概率检验
基线调查时有戒烟意愿和1年内有戒烟计划的吸烟者分别占52.9%（885/1 672）和43.2%（755/1 747），戒烟方式选择凭借毅力、戒烟药物、戒烟短信或软件者分别占76.0%（1 328/1 747）、14.1%（246/1 747）和9.9%（173/1 747），仅26.1%（103/395）的中度（或重度）烟草依赖者选择药物戒烟。单因素分析显示：戒烟意愿与受教育程度、吸烟频率、吸烟原因（提神）、戒烟的重要程度认知、戒烟史有关（表3）。多因素logistic回归模型分析显示：教育程度低［高中和初中及以下的OR（95%CI）值分别为：2.42（1.61，3.63）和1.57（1.18，2.11）］、每日吸烟［OR（95%CI）：1.38（1.06，1.78）］、认为戒烟不重要［OR（95%CI）：4.15（3.33，5.18）］及没有戒烟经历［OR（95%CI）：3.21（2.53，4.05）］与无戒烟意愿相关（表4）。
医务人员戒烟意愿相关因素的单因素分析［例（%）］
医务人员戒烟意愿相关因素的单因素分析［例（%）］
| 特征 | 有戒烟 意愿 | 无戒烟 意愿 | χ²值 | P值 |
|---|---|---|---|---|
| 年龄（岁） | 3.87 | 0.423 | ||
≤29 | 156（17.6） | 124（15.8） | ||
30~39 | 261（29.5） | 223（28.3） | ||
40~49 | 243（27.5） | 209（26.6） | ||
50~59 | 202（22.8） | 211（26.8） | ||
≥60 | 23（2.6） | 20（2.5） | ||
| 男性 | 717（91.9） | 822（92.9） | 1.79 | 0.180 |
| 已婚 | 752（87.5） | 661（88.1） | 0.13 | 0.718 |
| 教育程度 | 17.62 | 0.001 | ||
初中及以下 | 25（2.9） | 19（2.5） | ||
高中 | 92（10.7） | 115（15.1） | ||
大专或本科 | 550（63.7） | 510（66.8） | ||
研究生 | 196（22.7） | 119（15.6） | ||
| 职业 | 4.41 | 0.110 | ||
医生 | 289（68.8） | 186（62.4） | ||
护士 | 27（6.4） | 17（5.7） | ||
技师 | 104（24.8） | 95（31.9） | ||
| 科室 | 0.74 | 0.689 | ||
内科 | 119（24.8） | 89（24.1） | ||
外科 | 225（47.0） | 166（45.0） | ||
医技辅助科室 | 135（28.2） | 114（30.9） | ||
| 每日吸烟 | 548（61.9） | 527（67.0） | 4.61 | 0.032 |
| 吸烟原因受朋友影响 | 366（41.4） | 305（38.8） | 1.17 | 0.279 |
| 吸烟原因好奇 | 136（15.4） | 115（14.6） | 0.19 | 0.666 |
| 吸烟原因社会应酬需要 | 318（35.9） | 292（37.1） | 0.25 | 0.620 |
| 吸烟原因受家人影响 | 43（4.9） | 53（6.7） | 2.71 | 0.100 |
| 吸烟原因减轻精神压力 | 307（34.7） | 262（33.3） | 0.36 | 0.547 |
| 吸烟原因提神 | 218（24.6） | 234（29.7） | 5.49 | 0.019 |
| 规律吸烟年数（年） | 2.32 | 0.314 | ||
<10 | 124（21.7） | 99（18.1） | ||
10~19 | 194（34.0） | 190（34.8） | ||
≥20 | 253（44.3） | 257（47.1） | ||
| 吸烟量≥20支/d | 178（24.7） | 179（27.4） | 1.36 | 0.268 |
| 中度或重度烟草依赖程度 | 212（38.7） | 176（33.4） | 2.01 | 0.071 |
| 认为戒烟不重要 | 276（32.0） | 531（68.6） | 218.39 | <0.001 |
| 曾戒烟 | 663（75.4） | 400（49.9） | 119.48 | <0.001 |
| 患心血管疾病 | 148（16.7） | 128（16.3） | 0.06 | 0.801 |
| 患呼吸系统疾病 | 34（3.8） | 24（3.0） | 0.78 | 0.377 |
| 患2型糖尿病 | 38（4.3） | 29（3.7） | 0.40 | 0.526 |
| 患恶性肿瘤 | 2（0.2） | 4（0.5） | 0.429a | |
| 饮酒史 | 620（70.1） | 545（69.3） | 0.13 | 0.720 |
| 饮酒≥4 d/周 | 45（5.1） | 52（6.6） | 1.77 | 0.184 |
注：aFisher精确概率检验
医务人员戒烟意愿相关因素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模型分析结果
医务人员戒烟意愿相关因素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模型分析结果
| 因素 | β值 | SE值 | Wald χ²值 | OR（95%CI）值 | P值 |
|---|---|---|---|---|---|
| 教育程度 | |||||
研究生 | 1.00 | ||||
大专/本科 | 0.319 | 0.362 | 0.77 | 1.38（0.68，2.80） | 0.379 |
高中 | 0.882 | 0.208 | 17.88 | 2.42（1.61，3.63） | <0.001 |
初中及以下 | 0.454 | 0.148 | 9.39 | 1.57（1.18，2.11） | 0.002 |
| 吸烟频率 | |||||
偶尔吸烟 | 1.00 | ||||
每日吸烟 | 0.318 | 0.131 | 5.90 | 1.38（1.06，1.78） | 0.015 |
| 吸烟提神 | |||||
否 | 1.00 | ||||
是 | 0.318 | 0.131 | 5.90 | 1.23（0.96，1.57） | 0.108 |
| 烟草依赖 | |||||
轻度 | 1.00 | ||||
中度或重度 | -0.225 | 0.146 | 2.37 | 0.80（0.60，1.06） | 0.124 |
| 戒烟认知 | |||||
重要 | 1.00 | ||||
一般或不重要 | 1.424 | 0.113 | 159.33 | 4.15（3.33，5.18） | <0.001 |
| 曾戒过烟 | |||||
是 | 1.00 | ||||
否 | 1.165 | 0.120 | 94.41 | 3.21（2.53，4.05） | <0.001 |
对所有对象进行强化戒烟干预后，有戒烟意愿并开始戒烟者占81.0%（1 415/1 747），药物戒烟比例为36.6%（518/1 415），均高于基线水平（χ²=356.98、127.02，均P<0.001）。项目结束时60.2%（852/1 415）的医务人员戒烟成功。
中国吸烟医务人员以中年男性为主，吸烟原因主要为缓解精神压力、提神、受亲朋或社会应酬影响等，与既往研究一致［20］。医疗行业疲劳程度高，职业压力大，一些医务人员借助吸烟减轻疲劳感及压力［21, 22］。52.9%的中国吸烟医务人员有戒烟意愿，虽然高于一般人群（10%~31%）［17，23］，但与英国（65.3%）、美国（75.1%）等国相比，仍存在较大提升空间［24, 25, 26］。受教育程度和戒烟认知对戒烟意愿有明显影响。虽然目前我国医疗行业烟害认知程度高于其他行业，但知晓率仍然较低。2015年调查结果显示，我国医务人员对吸烟导致肺癌、脑卒中、心肌梗死、勃起障碍这4种疾病的知晓率仅为52.5%［15］，仍需针对性宣教，尤其在专科医师中加强吸烟对全身各系统危害的宣教，提高医务人员烟害认知的全面性，进而产生戒烟意愿。
烟草依赖的规范诊治是成功戒烟的重要手段。停止吸烟后，烟草依赖可导致注意力不集中、疲乏、烦躁等戒断症状并伴随吸烟渴望［19］。依赖程度越高，戒烟可能性越低［17，27, 28］，基线调查时高达71.8%的中度或重度烟草依赖者曾戒过烟，失败原因很可能是烟草依赖。因此开展医务人员戒烟干预的核心是治疗烟草依赖，减轻戒烟后的不适，从而激发戒烟尝试并提高戒烟率。戒烟药物可有效缓解戒断症状，烟草依赖程度越重，药物治疗获益越大［19］。中国戒烟药物可及性严重不足，仅43%的戒烟门诊备有戒烟药物［29］。基线调查时14.1%的医务人员选择使用戒烟药物，亦说明大部分医务人员不了解烟草依赖的规范治疗，对戒烟药物使用的必要性认知不足。
经过项目宣教及规范干预后，医务人员的戒烟意愿、戒烟药物的接受度及使用率均明显提高。目前中国吸烟医务人员FTND平均得分2.8，低于美国等低吸烟率国家（4.3~4.6）［30, 31］，未来随着吸烟率下降，中国仍在吸烟的医务人员烟草依赖程度会更重，需强化烟草依赖规范诊治，普及包括药物在内的强化戒烟干预。
本研究的局限性在于参与单位均为中国戒烟联盟成员，有一定的控烟工作基础，医务人员的戒烟意愿和干预效果可能优于全国整体水平。
综上，本研究通过覆盖不同地区及等级的医院，在全国范围开展调查，发现医务人员戒烟意愿高于一般人群，并进一步在分析戒烟意愿的影响因素及烟草依赖程度后，开展强化戒烟干预，有效帮助医务人员戒烟成功，并提高戒烟药物使用比例，说明“戒烟：医者先行”项目在医务人员群体中拥有较好的可接受度与可行性。下一步应当继续扩大项目影响力，降低我国全体医务人员的吸烟率。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