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与规范
两性霉素B脱氧胆酸盐临床合理应用专家共识(2022)
中华医学杂志, 2023,103(16) : 1173-1183. DOI: 10.3760/cma.j.cn112137-20221206-02578
摘要

两性霉素B(AmB)是目前临床上抗真菌谱最广,活性最强的抗真菌药物,尽管有多种脂质制剂上市,极大地降低了两性霉素B脱氧胆酸盐(AmBd)的不良反应,但价格昂贵。因此,在我国AmBd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仍有重要的临床地位。为了提高AmBd临床疗效,降低毒副反应,编写组邀请国内该领域知名专家就AmBd的抗菌特性、药动学特点、给药方案、临床应用、不良反应防治等方面达成了共识,规范AmBd的临床应用。

引用本文: 两性霉素B脱氧胆酸盐临床合理应用专家共识编写组, 中国医药教育协会感染疾病专业委员会, 中华医学会细菌感染与耐药防控专业委员会. 两性霉素B脱氧胆酸盐临床合理应用专家共识(2022) [J] . 中华医学杂志, 2023, 103(16) : 1173-1183. DOI: 10.3760/cma.j.cn112137-20221206-02578.
参考文献导出:   Endnote    NoteExpress    RefWorks    NoteFirst    医学文献王
扫  描  看  全  文

正文
作者信息
基金 0  关键词  0
English Abstract
评论
阅读 0  评论  0
相关资源
引用 | 论文 | 视频

版权归中华医学会所有。

未经授权,不得转载、摘编本刊文章,不得使用本刊的版式设计。

除非特别声明,本刊刊出的所有文章不代表中华医学会和本刊编委会的观点。

两性霉素B(amphotericin B,AmB)为多烯类抗真菌药物,与真菌细胞膜上的麦角甾醇结合,在细胞膜上形成微孔通道,使细胞膜通透性增加,细胞内重要物质如钾离子、核苷酸、氨基酸等外漏,同时,AmB还可以通过一连串的氧化反应使细胞膜脂质过氧化,引起真菌细胞氧化性损伤,从而导致真菌细胞死亡。AmB是目前临床上抗真菌谱最广、活性最强的抗真菌药物,其主要剂型有两性霉素B脱氧胆酸盐(amphotericin B deoxycholate,AmBd)和两性霉素B脂质制剂:包括脂质体(L-AmB)、脂质复合物(ABLC)和胶体分散体(ABCD,即硫酸胆固醇酯)3种剂型。目前我国已上市的脂质制剂有L-AmB和国内自主研发的胶体分散体。脂质制剂的抗真菌特性和AmBd类似,主要是降低了不良反应尤其是肾损伤的发生率,但价格昂贵。AmBd抗真菌作用强、抗菌谱广、价格较低,在未来很长时间内在抗真菌治疗领域仍有重要临床地位。且其不少毒副反应是由不规范使用导致的。为此,中国医药教育协会感染疾病专业委员会和中华医学会细菌感染与耐药防控专业委员会共同组织专家,在综述国内外文献的基础上,经认真讨论,形成共识。重点阐述AmBd的抗菌特性、药动学特点、给药方案、临床应用、不良反应防治等,希望提高AmBd的临床疗效,降低毒副反应,规范AmBd的临床应用。

一、AmB药敏折点和抗真菌活性

AmB的药敏试验可采用微量肉汤稀释法或E试验法检测最小抑菌浓度(minimum inhibitory concentration,MIC),美国临床与实验室标准化研究所(Clinical and Laboratory Standards Institute,CLSI)未建立AmB的药敏折点,部分菌种可参考流行病学折点(epidemiological cutoff value,ECV)区分野生株和非野生株(表11, 2, 3, 4。2020年欧洲药敏试验联合委员会(European Committee on Antimicrobial Susceptibility Testing,EUCAST)推荐白念珠菌、光滑念珠菌、克柔念珠菌、近平滑念珠菌、都柏林念珠菌、热带念珠菌、新型隐球菌、烟曲霉、黑曲霉对AmB的药敏折点:MIC≤1 mg/L为敏感,>1 mg/L为耐药5。AmB的 MIC值与临床疗效相关性的数据有限,通常认为MIC≥2 mg/L与治疗失败相关。

点击查看表格
表1

部分真菌的AmB流行病学折点(ECV)和MIC分布(MIC50/MIC90

表1

部分真菌的AmB流行病学折点(ECV)和MIC分布(MIC50/MIC90

菌名ECV(μg/ml)MIC50/MIC90(μg/ml)菌名ECV(μg/ml)MIC50/MIC90(μg/ml)
拟平滑念珠菌2-皮炎芽生菌-0.125/0.5
似平滑念珠菌1-球孢子菌-0.5/0.5
乳酒念珠菌2-副球孢子菌-0.15/0.5
季也蒙念珠菌20.5/1马尔尼菲篮状菌-0.125/0.5
葡萄牙念珠菌21/2申克孢子丝菌-0.5/1
耳念珠菌-0.5/2茄病镰刀霉-16/32
格特隐球菌(VGI)0.50.25/0.5尖孢镰刀霉-8/16
黄曲霉41/2多育赛多孢霉-16/32
土曲霉42/2尖端赛多孢霉-2/8
根霉-1/2外瓶霉-0.5/1
毛霉-0.25/1链格孢霉-0.5/4
横梗霉-0.25/0.5枝孢霉-1/4
组织胞浆菌-0.25/0.5离蠕孢霉-0.25/0.25

注:AmB为两性霉素B;MIC为最小抑菌浓度;MIC50/MIC90为能抑制50%或90%受试菌所需MIC值;欧洲药敏试验委员会(EUCAST)没有推荐真菌折点,美国临床和实验室标准协会(CLSI)推荐了部分真菌流行病学折点(ECV);-为无流行病学折点

AmB 抗真菌谱广,对大部分曲霉、念珠菌、隐球菌和毛霉等具有很强的抗菌活性,对许多暗色真菌以及双相真菌如马尔尼菲篮状菌、荚膜组织胞浆菌、球孢子菌及皮炎芽生菌等也有很好的抗菌活性6,见表2

点击查看表格
表2

临床主要抗真菌药物抗菌谱

表2

临床主要抗真菌药物抗菌谱

菌属名两性霉素B氟康唑伊曲康唑伏立康唑泊沙康唑艾莎康唑阿尼芬净卡泊芬净米卡芬净
烟曲霉+0±+++++±±±
黑曲霉+0±+++++±±±
土曲霉00±+++++±±±
黄曲霉+0±+++++±±±
白念珠菌+++++++++++++
耳念珠菌±0±±±±++++++
都柏林念珠菌++++++++++++++
光滑念珠菌++±±±±±++++++
季也蒙念珠菌+++++++++++++++++
克柔念珠菌++00+++++++++
葡萄牙念珠菌0++++++++++++
近平滑念珠菌+++++++++++
热带念珠菌++++++++++++++
隐球菌属++++++++000
暗色真菌+0++++++±±±
镰刀霉属±0±±±±000
毛霉++000++000
尖端赛多孢霉000+±±000
多育赛多孢霉000000000
马尔尼菲篮状菌++0++++00000
毛孢子菌属+±++++000
芽生菌++±+++++000
球孢子菌+++++++++000
组织胞浆菌++±+++++000
孢子丝菌++±+++++000

注:++:推荐,为一线推荐治疗药物,体外试验结果可信、临床有效、指南推荐;+:敏感,可替代的治疗选择,临床经验及毒性了解不多,缺乏直接有效证据等原因,被列为二线用药;±:不确定,抗菌活性及临床疗效不确定,或建议联合治疗或有治疗失败报道;0:不推荐,抗菌活性不佳,耐药或可能耐药,或毒性大或缺少治疗有效证据

二、药动学特点

AmB血浆蛋白结合率高,可达95%~99%7。在肝、脾组织中浓度最高,其次为肾脏和肺,在心肌、骨骼肌、大脑、胰腺、食道和甲状腺组织中浓度较低8, 9, 10, 11,脑脊液浓度为血浆浓度的2%~4%,鞘内注射可提高局部浓度,但反复给药后AmB的脑脊液半衰期会增加12,腹膜、胸膜和关节腔中浓度均低于血浆浓度的1/213, 14, 15。清除率为10~30 ml·h-1·kg-1,其中肾清除率约占1/3,约20.6%和42.5%分别以原型从尿液和粪便排出16,动物研究表明胆汁中AmB浓度可高达62~74 mg/L17

AmBd在儿童中的药动学差异很大,8个月至9岁儿童的平均清除率为34 ml·h-1·kg-1,9~14岁儿童的平均清除率为14 ml·h-1·kg-1,清除率随年龄增加而降低18。在使用1 mg/kg剂量后,峰浓度往往在1.5~3.0 mg/L。β相半衰期为9~26 h,γ相半衰期长达15 d19。AmBd半衰期在治疗过程中会增加,尤其是在早产儿中,可随着治疗时间的延长而发生组织积累20。新生儿的脑脊液渗透性显著提高,脑脊液浓度可高达血浆浓度的40%~90%21

AmB的FDA妊娠分级为B级,AmBd可穿过胎盘并进入胎儿循环,子宫组织浓度与血浆浓度相似,脐带血浓度为血浆浓度的1/3,羊水浓度约为血浆浓度的1/1022, 23, 24。尚不清楚AmBd是否会通过乳汁分泌,哺乳期尽量避免使用。

AmB为浓度依赖性抗真菌药,来源于动物感染模型的数据表明,血药峰浓度(Cmax)和MIC比值即Cmax/MIC与疗效最相关,对于曲霉感染,当Cmax/MIC达2.4 h,AmB显示为较强抗菌活性,对于念珠菌感染,当Cmax/MIC>2~3时,表现最大的杀菌效应25, 26, 27, 28, 29。小鼠播散性念珠菌病模型PK/PD分析表明,同等剂量下AmBd的效力是两性霉素脂质制剂的5~8倍30。AmB具有抗生素后效应(postantibiotic effect,PAE),体外研究显示AmB对于念珠菌的PAE为0.5~10.4 h,对于隐球菌,则为2.8~10.6 h,但动物研究表明AmB体内PAE比体外长得多,>23 h25

三、AmBd给药方案
(一)AmBd的静脉用药

1. 成人:根据中国、美国两性霉素说明书及相关参考文献,AmBd应避光使用,先以灭菌注射用水10 ml配制溶解本品50 mg,或5 ml溶解25 mg,然后用5%葡萄糖注射液(pH值≥4.2)稀释,输注液的药物浓度不超过10 mg/100 ml,每次滴注时间需6 h以上。临床使用低剂量起始,首剂一般5~10 mg,耐受性好且心脏、肾脏功能正常者可按体重0.25 mg/kg开始给药,基础状况差或有过敏风险患者初始可先给予1 mg测试剂量(1 mg AmBd用注射用水溶解后,5%葡萄糖溶液20 ml稀释,静脉注射20~30 min),根据患者耐受情况每日或隔日增加5~10 mg,增至0.5~0.7 mg·kg-1·d-1为常规治疗剂量31,治疗剂量可用到1 mg·kg-1·d-1[32。文献报道有AmBd 3~5 d快速加量疗法,临床观察不良反应同常规加量组相似,在治疗危及生命的隐球菌病及其他侵袭性真菌病(invasive fungal disease,IFD)时,可3~5 d内将剂量加至治疗剂量33, 34, 35。应用过程中密切监测不良反应,对于使用AmBd肾功能不全风险较大或因不良反应不能耐受者,相对偏低剂量AmBd(20~30 mg/d)为基础的联合用药在治疗非HIV相关隐球菌性脑膜炎/脑膜脑炎以及恶性血液系统疾病、粒细胞缺乏患者等免疫抑制患者继发的IFD时均有明确的疗效36, 37, 38, 39, 40

2. 儿童:临床使用按体重计算:10~25 kg:1.25~1.5 mg·kg-1·d-1;25~45 kg:1.0 mg·kg-1·d-1;45~55 kg:0.75 mg·kg-1·d-1;新生儿1.0 mg·kg-1·d-1[41, 42

3. 肾功能不全患者:肾功能不全患者首选两性霉素脂质制剂,如果使用AmBd,推荐小剂量起始,每日或隔日增加5 mg,20~30 mg/d的低剂量维持(不超过0.5~0.7 mg·kg-1·d-1),给药前水化和补钾可减少肾损伤的发生,治疗过程中密切监测肾功能43。肾脏替代治疗对AmBd的药动学并没有显著的影响,腹膜透析及血液透析推荐常规剂量44, 45, 46, 47, 48。血液透析患者AmBd清除率为3.4~10 ml·h-1·kg-1[44,高通量血液透析患者AmBd清除率为12~17 ml·h-1·kg-1[45,透析前后血浆药物浓度未改变44, 45, 46

4. 肝功能不全患者:尚无肝功能不全患者AmBd药动学报道,推荐常规剂量,使用过程中监测肝功能。

5. 体外膜肺氧合(extracorporeal membrane oxygenation,ECMO)患者:有病例报道显示接受AmBd 1 mg·kg-1·d-1治疗的青少年患者,药物浓度维持在治疗范围内,分布容积没有增加2349

(二)AmBd的局部应用

因为AmBd的毒副反应较大,针对某些感染部位,单纯静脉用药难以达到理想的治疗浓度,联合局部用药可提高疗效。

1. 经气道局部给药:研究表明患者每日1次雾化吸入6 mg AmBd,4 h时支气管分泌物中平均浓度为1.46 mg/L,肺泡灌洗液中平均浓度为15.75 mg/L;24 h时平均浓度分别为0.37 mg/L和11.02 mg/L50;而单雾化吸入5 mg AmBd后,血浆峰浓度<0.025 mg/L51,表明雾化吸入AmBd具有较高的局部浓度和很低的全身暴露量52, 53, 54, 55。对于曲菌、毛霉等引起的侵袭性气道感染、伴支气管胸膜瘘的肺部感染、慢性肺部感染等难治性肺曲霉病或毛霉病可联合AmBd气道局部治疗56, 57。特定高风险患者如恶性肿瘤放疗、粒细胞缺乏、造血干细胞移植和心肺移植受者,可使用AmBd经气道局部用药预防肺曲霉或毛霉等感染5558, 59, 60, 61。经气道给药包括:(1)雾化吸入:AmBd 5~12.5 mg溶于10 ml注射用水,15~20 min或以上完成吸入;(2)经支气管镜注射:常用于肺部空洞、支气管肺瘘、实变及其他局部通气较差靶病灶的治疗。AmBd 10 mg加入注射用水10 ml,经普通支气管镜或超细支气管镜深入靶支气管远端,甚至直接将注射管置于病灶内推注完成。多病灶靶点时,可增加AmBd总剂量至15 mg,适当增加溶酶的量,以超细支气管镜对其中每一个靶治疗点实施精准局部注药,每靶治疗点应注射2.5 mg以上AmBd,重要病灶靶点应达到5 mg以上的药物剂量。无论靶病灶多少,不建议在单日单次内镜操作中使用15 mg以上喷药总剂量62

2. 颅内给药:一般用于肾功能不全、严重全身性疾病不能支持足量全身静脉给药、难治复发性真菌感染、颅内曲霉球等患者。可通过侧脑室引流管、Ommaya泵、腰大池引流管以及腰穿给药,单次给药目标剂量范围0.1~1.5 mg,给药间隔可1次/d~1次/周,使用前配置AmBd终浓度(250 μg/ml),首次给药先从较低剂量开始,逐渐增加至达到目标剂量或患者出现不耐受现象,根据临床情况评估个体合适的给药频率和剂量63, 64。侧脑室持续引流患者,给药后建议夹闭30~120 min,以利于抗感染药物在脑脊液腔中的分布65。鞘内注射给药时宜予小剂量地塞米松1~2 mg或甲泼尼龙5 mg或氢化可的松25 mg66, 67,并需缓慢回抽注入递进重复(即利用脑脊液反复稀释药液),注射时间建议>30 min以减少不良反应。

3. 胸腔内注射:常用于肺脓胸和支气管胸膜皮肤瘘患者。通过瘘管放置导管,将AmB溶液注入胸膜腔,从开始5 mg AmBd加入5%葡萄糖溶液20 ml在5 min内注入,卧位30 min再开放引流,逐渐增加至50 mg/d。最长报道持续使用45 d,耐受性良好,脓胸完全消退,随访2年无复发迹象68, 69, 70

4. 眼部用药:真菌性眼内炎首选伏立康唑,AmBd适用伴玻璃体炎或黄斑受累的内源性真菌性眼内炎。(1)眼内注射:AmBd(5~10 μg溶于0.1 ml无菌注射用水),1次/3~4 d,首次注射后临床无改善者,通常在至少48 h后重复注射,推荐疗程4~6周71, 72, 73;(2)滴眼:0.05%~0.15%(即0.5 mg~1.5 mg/ml溶液)AmBd滴眼,每3~4 h 1次,随后逐渐减量74

5. 经鼻腔用药:常用于鼻息肉或鼻窦炎伴真菌感染术后患者,(1)局部滴入:AmBd 50 mg溶解于15 ml的灭菌注射用水或5%葡萄糖溶液,开始时以0.24 ml/d(相当于AmBd 0.8 mg/d),每周6次,持续1个月,然后改0.16 ml/d(相当于AmBd 0.5 mg/d),6次/周,维持治疗1个月,文献报道同时联合氨酸乙酰水杨酸盐经鼻吸入4 mg/d,6次/周,效果更好75;也可AmBd 25 mg溶于250 ml灭菌用水滴鼻,5~6次/d,治疗化疗后继发真菌性鼻窦炎;(2)AmBd溶液鼻腔冲洗:球形注射器注射,20 ml AmBd溶液(250 μg/ml),每天2次,疗程根据患者症状决定,有报道使用3个月76, 77

6. 漱口:用于治疗难治性念珠菌口腔炎,可AmB 25 mg溶于500 ml灭菌用水漱口78

7. 经阴道给药:常用于局部真菌感染如念珠菌性阴道炎。首先推荐的局部使用的剂型如AmB阴道泡腾片及软膏,或AmB与纳米悬浮载药热凝胶混合剂型或联用氟胞嘧啶软膏治疗14 d79, 80, 81

8. 膀胱冲洗717382, 83, 84:不作为常规推荐,但针对唑类耐药、难治性真菌性膀胱炎、泌尿系统真菌球摘除术后有肾盂造瘘管患者可使用AmB(溶于无菌注射用水配成50 mg/L)膀胱冲洗治疗5~7 d。

四、AmB的临床应用
(一)曲霉病

侵袭性曲霉病一线抗真菌药物推荐伏立康唑,AmBd可作为唑类不耐受、耐药、难治或进展的曲霉病的适宜治疗选择85, 86, 87,临床上常用于侵袭性肺曲霉病(invasive pulmonary aspergillosis,IPA)、侵袭性气管支气管曲霉病的替代或挽救治疗用药,通常静脉给药或联合经气道给药;唑类不耐受或难治患者中枢神经系统曲霉病可静脉使用AmBd,必要时联合颅内局部给药;曲霉眼内炎推荐伏立康唑治疗同时加用局部玻璃体内注射伏立康唑或AmBd;曲霉鼻窦炎推荐伏立康唑全身治疗联合手术治疗,必要时AmBd鼻部局部给药;肝脏、食道、胃肠道曲霉病:建议使用伏立康唑或AmBd作为初始治疗,出现梗阻等情况需要联合手术;肾脏曲霉病:可静脉AmBd治疗,如果一侧或两侧输尿管梗阻,应尽可能进行减压和局部AmBd灌注。

(二)念珠菌病

尽管AmBd针对念珠菌属的抗菌活性强,但主要用于唑类、棘白菌素类耐药或难治性念珠菌病的挽救治疗,对于慢性播散性念珠菌病、中枢神经系统念珠菌病、念珠菌骨髓炎常首选AmBd或联合氟胞嘧啶诱导治疗71, 72, 73。中枢神经系统感染患者的中枢神经系统装置,包括脑室造口引流和分流管等应尽可能移除,对于脑室内装置无法移除的患者,可以通过装置脑室内给予AmBd 0.01~0.5 mg(溶于2 ml 5%葡萄糖注射液)。由于棘白菌素类尿液浓度低,针对氟康唑耐药的泌尿系统念珠菌病,可选择AmBd静脉治疗,氟康唑耐药菌株引起的膀胱炎,AmBd膀胱冲洗治疗可能有效。艾滋病、恶性肿瘤、长期使用糖皮质激素等的患者合并口咽部念珠菌病,可使用AmBd溶液漱口78。食管念珠菌病的患者,如果无法耐受口服抗真菌药物,AmBd可作为次选。

(三)隐球菌病

AmBd是隐球菌性脑膜炎/脑膜脑炎、播散性隐球菌病的首选药物。隐球菌性脑膜炎/脑膜脑炎治疗分为诱导期、巩固期、维持期,AmBd联合氟胞嘧啶是诱导期首选、快速的杀菌治疗方案31, 3288, 89, 90, 91。非HIV感染、非器官移植患者,2010年IDSA推荐AmBd(0.7~1.0 mg·kg-1·d-1,静脉给药),2018年中国隐球菌性脑膜炎专家共识推荐AmBd(0.5~0.7 mg·kg-1·d-1,静脉给药),同时联合氟胞嘧啶≥4周,氟胞嘧啶不耐受者建议AmBd至少使用6周,根据AmBd临床使用观察,0.5~0.7 mg·kg-1·d-1,临床耐受性更好;HIV感染者,AmBd(0.5~1.0 mg·kg-1·d-1,静脉给药)联合氟胞嘧啶至少2周,氟胞嘧啶不耐受者建议使用AmBd 4~6周;器官移植受者,AmBd(0.5~0.7 mg·kg-1·d-1,静脉给药)4~6周。累及≥2个非连续性部位考虑播散性隐球菌病或血隐球菌荚膜抗原滴度≥1∶512的患者,治疗同隐球菌性脑膜炎/脑膜脑炎。严重的单器官感染如多部位皮肤软组织严重病变者、弥漫性肺部浸润、氟康唑不耐受或疗效不佳者,治疗同隐球菌性脑膜炎/脑膜脑炎,必要时外科评估92

(四)毛霉病

感染组织的积极手术切除,早期给予有效抗真菌药物并尽早控制原发病。推荐AmBd(0.7~1.0 mg·kg-1·d-1,静脉给药)治疗>6周。肺部毛霉感染可以考虑气管镜下局部给药治疗。泊沙康唑或艾沙康唑已经批准用于毛霉目真菌感染的治疗,必要时可以考虑和AmBd联合抗真菌治疗。药物治疗剂量和最佳疗程尚不确定,总疗程至少12周93, 94

(五)马尔尼菲篮状菌感染

推荐AmBd(0.5~0.7 mg·kg-1·d-1静脉给药)诱导治疗2周,播散性马尔尼菲篮状菌病建议4~6周,序贯伊曲康唑或伏立康唑巩固及维持治疗95, 96

(六)组织胞浆菌病

急性感染、重症肺部感染、中枢神经系统以及播散性组织胞浆菌病建议AmBd(0.7~1.0 mg·kg-1·d-1)静脉给药至少2周直至症状改善,序贯伊曲康唑巩固及维持治疗97, 98, 99

(七)孢子丝菌病:系统性或播散型以及严重的肺孢子丝菌病推荐AmBd(0.7~1.0 mg·kg-1·d-1静脉给药)治疗4~6周直至症状改善,然后改用伊曲康唑维持治疗100, 101

(八)皮炎芽生菌感染:首选AmBd(0.5~0.7 mg·kg-1·d-1,静脉给药),病情稳定后改伊曲康唑维持治疗,较大病灶需要评估是否需手术切除102, 103, 104

五、AmBd常见不良反应及防治
(一)静脉给药不良反应及防治

1. 输液反应:AmBd引起发热和寒战统称为输液反应,两项荟萃分析结果提示发热发生率分别为24.50%和45.11%,寒战的发生率分别为48.50%和53.14%105, 106。发生率和剂量并不成比例,相对于其他AmB脂质制剂,AmBd输液反应相对较低,在输注前使用对乙酰氨基酚、抗组胺药、糖皮质激素等可减少输液反应107, 108,但有文献报道AmBd输液反应率与是否预防用药无必然联系109,输注时间延长可减少不良反应发生率,一般输注时间应不少于6 h,治疗初期需加强监测107

2. 肾脏毒性:AmBd导致肾损害的主要机制是肾小管损伤和肾血管收缩110, 111。其肾毒性发生率为26.1%~33.8%105, 106,呈剂量依赖性。美国说明书及相关参考文献建议预防措施包括:(1)肾功能不全患者降低AmBd剂量。(2)水化及盐饱和法43:AmB使用前低钠患者需纠正血钠,至少在开始AmB前1 d开始水化,静脉输注0.9%生理盐水1 L 或10~15 ml/kg(如60 kg,600~900 ml/d静脉输注);服用口服补液盐(在开始输注AmB前60 min口服1 L;当天剩下的时间分次口服2 L,根据患者耐受性评估酌情调整),已被证明是一个实用简单的方法但更有效的替代方案,尿钠排泄量为250~300 mEq/d或尿量>2 L/d可被视为最佳盐补充的指标。有文献报道采用盐饱和法即输注前给予生理盐水扩容可改善AmB引起的肾小球滤过率下降43,但不能改善肾小管功能障碍。(3)延长静脉输注时间:对于血液系统恶性肿瘤、器官移植等患者,持续慢速滴注24 h较2~6 h内输注完毕发生肾功能不全的比率降低112, 113,但是鉴于输液时间较长影响合并用药,建议在输注速度<0.08 mg·kg-1·h-1的情况下尽量24 h内以合理的时间输完112。(4)避免同时使用利尿剂(保钾利尿剂除外)和肾毒性药物氨基糖苷类、抗肿瘤药物、抗病毒药物、多黏菌素类、万古霉素等肾毒性药物等,减少肾毒性风险114, 115, 116

3. 低钾血症:发生率为33.6%~53.0%117, 118,其发生具有明显的剂量依赖性。肾上腺皮质激素与AmBd合用,可加重AmBd诱发的低钾血症。对于无肾功能损害者每日预先补钾以预防严重低钾血症,研究提示每日约需4~7 g补钾剂量110119,推荐在密切监测血钾水平下进行补钾,一旦发生低钾血症,需要酌情增加补钾量,非紧急情况首选口服补钾。

4. 静脉炎:外周静脉输注患者静脉炎发生率为45%,而采用中心静脉导管或经外周静脉穿刺的中心静脉导管的患者发生率仅为5%120。为避免静脉炎发生,建议采用中心静脉导管输液,同时保证输注浓度不超过0.1 mg/ml。

5. 其他不良反应:AmBd引起贫血的发生率为37%~44%110,部分患者停药后数周才出现贫血。肝功能损害的发生率为14%119,注意监测肝功能,及时给予护肝治疗。AmBd有引起严重心律失常甚至心脏骤停的个案报道,用药前需排查心电图并询问患者既往有无心脏疾病史,用药前纠正低钾血症等电解质紊乱可降低心脏毒性。

(二)局部给药不良反应及防治

1. 经气道给药:常见不良反应包括发热、咳嗽、咳痰、喘息(有哮喘、慢性阻塞性肺病等基础病时另做相应处理)、胸痛、过敏或变态反应。发热通常为一过性,经呼吸内镜喷雾常见不良反应于喷药数小时后发生,持续30 min至数小时不等,程度通常轻微,必要时给予一般解热镇痛药或糖皮质激素处理,雾化者无需停用雾化气溶吸入药物,维持吸入,发热情况大部分在几天内逐渐减轻乃至消失;咳嗽、咳痰、喘息、胸痛时给予一般镇咳药、气道解痉药、止痛药等对症、支持处理,必要时吸入气道扩张剂等,可同时降低雾化吸入强度,如延长雾化气溶吸入时间,每次不短于15~20 min,必要时30 min以上,也可进一步稀释雾化气溶吸入溶液。遇有过敏或变态反应时给予对症、支持处理,并停止后续雾化或内镜喷药操作。经呼吸内镜喷雾治疗前建议以雾化气溶吸入AmBd作为内镜喷药的诱导,其目的是预防喷药时过敏及喘息等严重不良反应,常用剂量为5 mg,每日两次,诱导1~3 d52

2. 颅内给药:常见不良反应有恶心、呕吐、头痛等,糖皮质激素同时使用、缓慢回抽注入可减少不良反应,同时对乙酰氨基酚预防使用可减少发热和头痛发生。另外神经毒性包括眼肌麻痹、听力丧失、共济失调、截瘫、神经源性膀胱和勃起功能障碍等。这些症状多是一过性的,持续约几个小时;偶尔也有永久性神经毒性,在这些情况下,不建议增加剂量,或单次减少0.1 mg,可考虑暂停给药观察97, 98

综上所述,AmBd临床抗菌谱广、耐药率低,是隐球菌性脑膜炎/脑膜脑炎、播散性隐球菌病、慢性播散性念珠菌病、中枢神经系统念珠菌病、念珠菌骨髓炎、毛霉病、马尔尼菲篮状菌等真菌感染的首选用药,在复发难治性侵袭性曲霉病和其他难治性真菌感染的挽救治疗中也有重要的地位。其临床使用静脉治疗为主,局部给药可作为联合给药方式,提高局部浓度减少全身不良反应,此外静脉给药前水化、给药过程中逐渐加量、缓慢滴注、预防性补钾很大程度提高了临床耐受性,临床应用过程中需密切监测血电解质、肝肾功能变化。

两性霉素B脱氧胆酸盐临床合理应用专家共识编写组

项目主持人:俞云松(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邵逸夫医院感染科)

顾问专家(按姓氏汉语拼音排序):陈佰义(中国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感染科);刘又宁(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呼吸与危重医学科);刘正印(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院感染科);吕晓菊(四川大学华西医院感染科);邱海波(东南大学附属中大医院重症医学科);瞿介明(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呼吸与危重医学科);施毅(南京大学医学院附属金陵医院呼吸与危重医学科);王明贵(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抗生素研究所);吴德沛(苏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血液科);张菁(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抗生素研究所)

执笔专家(按姓氏汉语拼音排序):冯靖(天津医科大学总医院呼吸与危重医学科);黄英姿(东南大学附属中大医院重症医学科);黄志伟(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抗生素研究所);李昕(长沙市第三医院药学部);王俊(苏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血液科);吴波(南京医科大学附属无锡人民医院肺移植科);许利军(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感染科);杨青(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检验科);张俊丽(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邵逸夫医院感染科);周华(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呼吸与危重医学科);周志慧(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邵逸夫医院感染科);朱剑萍(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邵逸夫医院药学部)

引用本文:

两性霉素B脱氧胆酸盐临床合理应用专家共识编写组,中国医药教育协会感染疾病专业委员会,中华医学会细菌感染与耐药防控专业委员会. 两性霉素B脱氧胆酸盐临床合理应用专家共识(2022)[J]. 中华医学杂志, 2023, 103(16): 1173-1183. DOI: 10.3760/cma.j.cn112137-20221206-02578.

利益冲突
利益冲突: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参考文献
[1]
PoschW, BlatzerM, WilflingsederD, et al. Aspergillus terreus: novel lessons learned on amphotericin B resistance[J]. Med Mycol, 2018, 56(suppl_1):73-82. DOI: 10.1093/mmy/myx119.
[2]
FuY, XuM, ZhouH, et al. Microbiological and clinical characteristics of cryptococcemia: a retrospective analysis of 85 cases in a Chinese hospital[J]. Med Mycol, 2020, 58(4):478-484. DOI: 10.1093/mmy/myz089.
[3]
SabatelliF, PatelR, MannPA, et al. In vitro activities of posaconazole, fluconazole, itraconazole, voriconazole, and amphotericin B against a large collection of clinically important molds and yeasts[J]. Antimicrob Agents Chemother, 2006, 50(6):2009-2015. DOI: 10.1128/AAC.00163-06.
[4]
FangLF, ZhangPP, WangJ, et al. Clinical and microbi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of cryptococcosis at an university hospital in China from 2013 to 2017[J]. Braz J Infect Dis, 2020, 24(1):7-12. DOI: 10.1016/j.bjid.2019.11.004.
[5]
European Committee on Antimicrobial Susceptibility Testing. Breakpoint tables for interpretation of MICs for antifungal agents[EB/OL].[2022-11-04].http://www.policlinico.pa.it/portal/pdf/news/CIO/Breakpoint%20EUCAST%20per%20l_interpretazione%20delle%20MIC%20per%20farmaci%20antimicotici%202022.pdf.
[6]
GibertDN, ChambersHF, SaagMS, et al. 桑福德抗微生物治疗指南[M]. 范洪伟, . 50版. 北京: 中国协和医科大学出版社, 2021: 86.
[7]
BekerskyI, FieldingRM, DresslerDE, et al. Plasma protein binding of amphotericin B and pharmacokinetics of bound versus unbound amphotericin B after administration of intravenous liposomal amphotericin B (AmBisome) and amphotericin B deoxycholate[J]. Antimicrob Agents Chemother, 2002, 46(3):834-840. DOI: 10.1128/AAC.46.3.834-840.2002.
[8]
ColletteN, van der AuweraP, LopezAP, et al. Tissue concentrations and bioactivity of amphotericin B in cancer patients treated with amphotericin B-deoxycholate[J]. Antimicrob Agents Chemother, 1989, 33(3):362-368. DOI: 10.1128/AAC.33.3.362.
[9]
van EttenEW, Otte-LambillionM, van VianenW, et al. Biodistribution of liposomal amphotericin B (AmBisome) and amphotericin B-desoxycholate (Fungizone) in uninfected immunocompetent mice and leucopenic mice infected with Candida albicans[J]. J Antimicrob Chemother, 1995, 35(4):509-519. DOI: 10.1093/jac/35.4.509.
[10]
VogelsingerH, WeilerS, DjananiA, et al. Amphotericin B tissue distribution in autopsy material after treatment with liposomal amphotericin B and amphotericin B colloidal dispersion[J]. J Antimicrob Chemother, 2006, 57(6):1153-1160. DOI: 10.1093/jac/dkl141.
[11]
JagdisFA, HoeprichPD, LawrenceRM, et al. Comparative pharmacology of amphotericin B and amphotericin B methyl ester in the non-human primate, Macacca mulatta[J]. Antimicrob Agents Chemother, 1977, 12(5):582-590. DOI: 10.1128/AAC.12.5.582.
[12]
AtkinsonAJ, BindschadlerDD. Pharmacokinetics of intrathecally administered amphotericin B[J]. Am Rev Respir Dis, 1969, 99(6):917-924. DOI: 10.1164/arrd.1969.99.6.917.
[13]
PenningtonJE, BlockER, ReynoldsHY. 5-fluorocytosine and amphotericin B in bronchial secretions[J]. Antimicrob Agents Chemother, 1974, 6(3):324-326. DOI: 10.1128/AAC.6.3.324.
[14]
中国医药教育协会感染疾病专业委员会. 抗菌药物药代动力学/药效学理论临床应用专家共识[J]. 中华结核和呼吸杂志, 2018, 41(6):409-446. DOI: 10.3760/cma.j.issn.1001-0939.2018.06.004.
[15]
LewisRE. Current concepts in antifungal pharmacology[J]. Mayo Clin Proc, 2011, 86(8):805-817. DOI: 10.4065/mcp.2011.0247.
[16]
BekerskyI, FieldingRM, DresslerDE, et al. Pharmacokinetics, excretion, and mass balance of liposomal amphotericin B (AmBisome) and amphotericin B deoxycholate in humans[J]. Antimicrob Agents Chemother, 2002, 46(3):828-833. DOI: 10.1128/AAC.46.3.828-833.2002.
[17]
LawrenceRM, HoeprichPD, JagdisFA, et al. Distribution of doubly radiolabelled amphotericin B methyl ester and amphotericin B in the non-human primate, Macaca mulatta[J]. J Antimicrob Chemother, 1980, 6(2):241-249. DOI: 10.1093/jac/6.2.241.
[18]
BensonJM, NahataMC. Pharmacokinetics of amphotericin B in children[J]. Antimicrob Agents Chemother, 1989, 33(11):1989-1993. DOI: 10.1128/AAC.33.11.1989.
[19]
DownesKJ, FisherBT, ZaneNR. Administration and dosing of systemic antifungal agents in pediatric patients[J]. Paediatr Drugs, 2020, 22(2):165-188. DOI: 10.1007/s40272-020-00379-2.
[20]
StarkeJR, MasonEO, KramerWG, et al. Pharmacokinetics of amphotericin B in infants and children[J]. J Infect Dis, 1987, 155(4):766-774. DOI: 10.1093/infdis/155.4.766.
[21]
BaleyJE, MeyersC, KliegmanRM, et al. Pharmacokinetics, outcome of treatment, and toxic effects of amphotericin B and 5-fluorocytosine in neonates[J]. J Pediatr, 1990, 116(5):791-797. DOI: 10.1016/s0022-3476(05)82674-5.
[22]
PolakA. Pharmacokinetics of amphotericin B and flucytosine[J]. Postgrad Med J, 1979, 55(647):667-670. DOI: 10.1136/pgmj.55.647.667.
[23]
Figueiró-FilhoEA, El BeituneP, QueirozGT, et al. Visceral leishmaniasis and pregnancy: analysis of cases reported in a central-western region of Brazil[J]. Arch Gynecol Obstet, 2008, 278(1):13-16. DOI: 10.1007/s00404-007-0532-0.
[24]
IsmailMA, LernerSA. Disseminated blastomycosis in a pregnant woman: review of amphotericin B usage during pregnancy[J]. Am Rev Respir Dis, 1982, 126(2):350-353. DOI: 10.1164/arrd.1982.126.2.350.
[25]
AndesD, StamstedT, ConklinR. Pharmacodynamics of amphotericin B in a neutropenic-mouse disseminated-candidiasis model[J]. Antimicrob Agents Chemother, 2001, 45(3):922-926. DOI: 10.1128/AAC.45.3.922-926.2001.
[26]
WiederholdNP, TamVH, ChiJ, et al. Pharmacodynamic activity of amphotericin B deoxycholate is associated with peak plasma concentrations in a neutropenic murine model of invasive pulmonary aspergillosis[J]. Antimicrob Agents Chemother, 2006, 50(2):469-473. DOI: 10.1128/AAC.50.2.469-473.2006.
[27]
Al-NakeebZ, PetraitisV, GoodwinJ, et al. Pharmacodynamics of amphotericin B deoxycholate, amphotericin B lipid complex, and liposomal amphotericin B against Aspergillus fumigatus[J]. Antimicrob Agents Chemother, 2015, 59(5):2735-2745. DOI: 10.1128/AAC.04723-14.
[28]
Adler-MooreJ, LewisRE, BrüggemannR, et al. Preclinical safety, tolerability, pharmacokinetics, pharmacodynamics, and antifungal activity of liposomal amphotericin B[J]. Clin Infect Dis, 2019, 68(Suppl 4):S244-S259. DOI: 10.1093/cid/ciz064.
[29]
AndesD. Clinical utility of antifungal pharmacokinetics and pharmacodynamics[J]. Curr Opin Infect Dis, 2004, 17(6):533-540. DOI: 10.1097/00001432-200412000-00005.
[30]
AndesD, SafdarN, MarchilloK, et al. Pharmacokinetic-pharmacodynamic comparison of amphotericin B (AMB) and two lipid-associated AMB preparations, liposomal AMB and AMB lipid complex, in murine candidiasis models[J]. Antimicrob Agents Chemother, 2006, 50(2):674-684. DOI: 10.1128/AAC.50.2.674-684.2006.
[31]
刘正印, 王贵强, 朱利平, . 隐球菌性脑膜炎诊治专家共识[J]. 中华内科杂志, 2018, 57(5):317-323. DOI: 10.3760/cma.j.issn.0578-1426.2018.05.003.
[32]
PerfectJR, DismukesWE, DromerF, et al. Clinical practice guidelines for the management of cryptococcal disease: 2010 update by the infectious diseases society of America[J]. Clin Infect Dis, 2010, 50(3):291-322. DOI: 10.1086/649858.
[33]
胡志亮, 魏洪霞, 池云, . 两性霉素B三天加量疗法在艾滋病合并隐球菌性脑膜炎中的应用[J]. 中华临床感染病杂志, 2014, 7(4):319-323. DOI: 10.3760/cma.j.issn.1674-2397.2014.04.007.
[34]
许苗苗, 陈亚玲, 程健, . 艾滋病合并隐球菌性脑膜炎患者两性霉素B二天加量疗法的初步研究[J]. 中华传染病杂志, 2020, 38(12):810-812. DOI: 10.3760/cma.j.cn311365-20200121-00022.
[35]
秦大为, 杨明杰, 陆平艳, . 两性霉素B快速加量疗法在艾滋病合并隐球菌性脑膜炎中的应用[J]. 黔南民族医专学报, 2020, 33(3):185-189.
[36]
PappasPG, PerfectJR, CloudGA, et al. Cryptococcosis in hum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negative patients in the era of effective azole therapy[J]. Clin Infect Dis, 2001, 33(5):690-699. DOI: 10.1086/322597.
[37]
WolffSN, FayJ, StevensD, et al. Fluconazole vs low-dose amphotericin B for the prevention of fungal infections in patients undergoing bone marrow transplantation: a study of the North American Marrow Transplant Group[J]. Bone Marrow Transplant, 2000, 25(8):853-859. DOI: 10.1038/sj.bmt.1702233.
[38]
杨岚, 金香淑, 李景贺, . 不同治疗策略的低剂量两性霉素B治疗恶性血液病患者侵袭性真菌病的疗效和安全[J]. 中国实验血液学杂志. 2017, 25(1):221-225. DOI: 10.7534/j.issn.1009-2137.2017.01.039.
[39]
徐斌, 吴吉芹, 区雪婷, . 低剂量两性霉素B联合氟胞嘧啶治疗隐球菌脑膜炎的临床分析[J]. 中华医学杂志, 2010, 90(6):379-381. DOI: 10.3760/cma.j.issn.0376-2491.2010.06.006.
[40]
牛晓敏, 许晓军, 何慧清, . 小剂量两性霉素B治疗恶性血液病侵袭性真菌感染的效果观察[J]. 中国综合临床, 2013, 29(9):919-921. DOI: 10.3760/cma.j.issn.1008-6315.2013.09.009.
[41]
ChapmanSW, DismukesWE, ProiaLA, et al. Clinical practice guidelines for the management of blastomycosis: 2008 update by the Infectious Diseases Society of America[J]. Clin Infect Dis, 2008, 46(12):1801-1812. DOI: 10.1086/588300.
[42]
NathCE, McLachlanAJ, ShawPJ, et al. Amphotericin B dose optimization in children with malignant diseases[J]. Chemotherapy, 2007, 53(2):142-147. DOI: 10.1159/000100013.
[43]
KarimzadehI, FarsaeiS, KhaliliH, et al. Are salt loading and prolonging infusion period effective in prevention of amphotericin B-induced nephrotoxicity?[J]. Expert Opin Drug Saf, 2012, 11(6):969-983. DOI: 10.1517/14740338.2012.721775.
[44]
BlockER, BennettJE, LivotiLG, et al. Flucytosine and amphotericin B: hemodialysis effects on the plasma concentration and clearance. Studies in man[J]. Ann Intern Med, 1974, 80(5):613-617. DOI: 10.7326/0003-4819-80-5-613.
[45]
GussakHM, RahmanS, BastaniB. Administration and clearance of amphotericin B during high-efficiency or high-efficiency/high-flux dialysis[J]. Am J Kidney Dis, 2001, 37(6):E45. DOI: 10.1053/ajkd.2001.24545.
[46]
BellmannR, EggerP, GritschW, et al. Amphotericin B lipid formulations in critically ill patients on continuous veno-venous haemofiltration[J]. J Antimicrob Chemother, 2003, 51(3):671-681. DOI: 10.1093/jac/dkg139.
[47]
LiL, LiX, XiaY, et al. Recommendation of antimicrobial dosing optimization during continuous renal replacement therapy[J]. Front Pharmacol, 2020, 11:786. DOI: 10.3389/fphar.2020.00786.
[48]
BranickK, TaylorMJ, TrumpMW, et al. Apparent interference with extracorporeal membrane oxygenation by liposomal amphotericin B in a patient with disseminated blastomycosis receiving continuous renal replacement therapy[J]. Am J Health Syst Pharm, 2019, 76(11):810-813. DOI: 10.1093/ajhp/zxz054.
[49]
SherwinJ, HeathT, WattK. Pharmacokinetics and dosing of anti-infective drugs in patients on extracorporeal membrane oxygenation: a review of the current literature[J]. Clin Ther, 2016, 38(9):1976-1994. DOI: 10.1016/j.clinthera.2016.07.169.
[50]
MonforteV, RomanA, GavaldáJ, et al. Nebulized amphotericin B concentration and distribution in the respiratory tract of lung-transplanted patients[J]. Transplantation, 2003, 75(9):1571-1574. DOI: 10.1097/01.TP.0000054233.60100.7A.
[51]
DiotP, RivoireB, Le PapeA, et al. Deposition of amphotericin B aerosols in pulmonary aspergilloma[J]. Eur Respir J, 1995, 8(8):1263-1268. DOI: 10.1183/09031936.95.08081263.
[52]
DenningDW, CadranelJ, Beigelman-AubryC, et al. Chronic pulmonary aspergillosis: rationale and clinical guidelines for diagnosis and management[J]. Eur Respir J, 2016, 47(1):45-68. DOI: 10.1183/13993003.00583-2015.
[53]
LowryCM, MartyFM, VargasSO, et al. Safety of aerosolized liposomal versus deoxycholate amphotericin B formulations for prevention of invasive fungal infections following lung transplantation: a retrospective study[J]. Transpl Infect Dis, 2007, 9(2):121-125. DOI: 10.1111/j.1399-3062.2007.00209.x.
[54]
MinariA, HusniR, AveryRK, et al. The incidence of invasive aspergillosis among solid organ transplant recipients and implications for prophylaxis in lung transplants[J]. Transpl Infect Dis, 2002, 4(4):195-200. DOI: 10.1034/j.1399-3062.2002.t01-2-02002.x.
[55]
MonforteV, RomanA, GavaldaJ, et al. Nebulized amphotericin B prophylaxis for Aspergillus infection in lung transplantation: study of risk factors[J]. J Heart Lung Transplant, 2001, 20(12):1274-1281. DOI: 10.1016/s1053-2498(01)00364-3.
[56]
HanadaS, UrugaH, TakayaH, et al. Nebulized liposomal amphotericin B for treating Aspergillus empyema with bronchopleural fistula[J]. Am J Respir Crit Care Med, 2014, 189(5):607-608. DOI: 10.1164/rccm.201311-2086LE.
[57]
HayesD, MurphyBS, LynchJE, et al. Aerosolized amphotericin for the treatment of allergic bronchopulmonary aspergillosis[J]. Pediatr Pulmonol, 2010, 45(11):1145-1148. DOI: 10.1002/ppul.21300.
[58]
DrewRH. Aerosol and other novel administrations for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of invasive aspergillosis[J]. Med Mycol, 2009, 47Suppl 1:S355-S361. DOI: 10.1080/13693780802247710.
[59]
KnechtelSA, KlepserME. Safety of aerosolized amphotericin B[J]. Expert Opin Drug Saf, 2007, 6(5):523-532. DOI: 10.1517/14740338.6.5.523.
[60]
DrewR. Potential role of aerosolized amphotericin B formulations in the prevention and adjunctive treatment of invasive fungal infections[J]. Int J Antimicrob Agents, 2006, 27Suppl 136-44. DOI: 10.1016/j.ijantimicag.2006.03.018.
[61]
SchwartzS, BehreG, HeinemannV, et al. Aerosolized amphotericin B inhalations as prophylaxis of invasive aspergillus infections during prolonged neutropenia: results of a prospective randomized multicenter trial[J]. Blood, 1999, 93(11):3654-3661.
[62]
冯靖, 吴波, 张静, . 两性霉素B经支气管镜肺部局部注入的理论依据和操作流程[J]. 天津医药, 2019, 47(4):365-367. DOI: 10.11958/20190583.
[63]
GalgianiJN, AmpelNM, BlairJE, et al. Coccidioidomycosis[J]. Clin Infect Dis, 2005, 41(9):1217-1223. DOI: 10.1086/496991.
[64]
StevensDA, ShatskySA. Intrathecal amphotericin in the management of coccidioidal meningitis[J]. Semin Respir Infect, 2001, 16(4):263-269. DOI: 10.1053/srin.2001.29298.
[65]
NauR, BleiC, EiffertH. Intrathecal Antibacterial and Antifungal Therapies[J]. Clin Microbiol Rev, 2020, 33(3). DOI: 10.1128/CMR.00190-19.
[66]
HoJ, FowlerP, HeidariA, et al. Intrathecal amphotericin B: a 60-year experience in treating coccidioidal meningitis[J]. Clin Infect Dis, 2017, 64(4):519-524. DOI: 10.1093/cid/ciw794.
[67]
HodgeG, CohenSH, ThompsonGR. In vitro interactions between amphotericin B and hydrocortisone: potential implications for intrathecal therapy[J]. Med Mycol, 2015, 53(7):749-753. DOI: 10.1093/mmy/myv047.
[68]
KravitzJN, BerryMW, SchabelSI, et al. A modern series of percutaneous intracavitary instillation of amphotericin B for the treatment of severe hemoptysis from pulmonary aspergilloma[J]. Chest, 2013, 143(5):1414-1421. DOI: 10.1378/chest.12-1784.
[69]
RiddellJ, ComerGM, KauffmanCA. Treatment of endogenous fungal endophthalmitis: focus on new antifungal agents[J]. Clin Infect Dis, 2011, 52(5):648-653. DOI: 10.1093/cid/ciq204.
[70]
Baquero-ArtigaoF, García-MiguelMJ, HernándezF, et al. Combined systemic and intrapleural treatment of Aspergillus pulmonary empyema after invasive aspergillosis[J]. Pediatr Infect Dis J, 2003, 22(5):471-473.
[71]
PappasPG, KauffmanCA, AndesDR, et al. Clinical practice guideline for the management of candidiasis: 2016 update by the Infectious Diseases Society of America[J]. Clin Infect Dis, 2016, 62(4):e1-e50. DOI: 10.1093/cid/civ933.
[72]
TabbaraKF, JabartiAL. Hospital construction-associated outbreak of ocular aspergillosis after cataract surgery[J]. Ophthalmology, 1998, 105(3):522-526. DOI: 10.1016/s0161-6420(98)93037-8.
[73]
中国成人念珠菌病诊断与治疗专家共识组. 中国成人念珠菌病诊断与治疗专家共识[J]. 中华内科杂志, 2020, 59(1):5-17. DOI: 10.3760/cma.j.issn.0578-1426.2020.01.002.
[74]
耿英云. 两性霉素B滴眼液联合角膜移植术对真菌性角膜溃疡患者临床疗效及复发率的影响[J]. 临床研究, 2023, 31(2):58-61. DOI: 10.12385/j.issn.2096-1278(2023)02-0058-04.
[75]
CorradiniC, Del NinnoM, BuonomoA, et al. Amphotericin B and lysine acetylsalicylate in the combined treatment of nasal polyposis associated with mycotic infection[J]. J Investig Allergol Clin Immunol, 2006, 16(3):188-193.
[76]
PonikauJU, SherrisDA, WeaverA, et al. Treatment of chronic rhinosinusitis with intranasal amphotericin B: a randomized, placebo-controlled, double-blind pilot trial[J]. J Allergy Clin Immunol, 2005, 115(1):125-131. DOI: 10.1016/j.jaci.2004.09.037.
[77]
张颖, 王雪峰, 赖晓敏, . 鼻内镜术后应用两性霉素B治疗真菌性鼻-鼻窦炎的疗效观察[J]. 现代实用医学, 2018, 30(9):1141-1143. DOI: 10.3969/j.issn.1671-0800.2018.09.010.
[78]
李英, 秦静, 段彦龙, . 国产两性霉素B漱口治疗儿童血液恶性肿瘤化疗后口腔白斑的安全性和有效性观察[J]. 中国真菌学杂志, 2019, 14(4):238-239. DOI: 10.3969/j.issn.1673-3827.2019.04.010.
[79]
YuanjieZ, JulinG, FubingC, et al. Recurrent pulmonary cryptococcosis in a patient with idiopathic CD4 lymphocytopenia[J]. Med Mycol, 2008, 46(7):729-734. DOI: 10.1080/13693780802256083.
[80]
DondersGG, BellenG, MendlingW. Management of recurrent vulvo-vaginal candidosis as a chronic illness[J]. Gynecol Obstet Invest, 2010, 70(4):306-321. DOI: 10.1159/000314022.
[81]
CiT, YuanL, BaoX, et al. Development and anti-Candida evaluation of the vaginal delivery system of amphotericin B nanosuspension-loaded thermogel[J]. J Drug Target, 2018, 26(9):829-839. DOI: 10.1080/1061186X.2018.1434660.
[82]
KauffmanCA, VazquezJA, SobelJD, et al. Prospective multicenter surveillance study of funguria in hospitalized patients. The National Institute for Allergy and Infectious Diseases (NIAID) Mycoses Study Group[J]. Clin Infect Dis, 2000, 30(1):14-18. DOI: 10.1086/313583.
[83]
尿路感染诊断与治疗中国专家共识编写组. 尿路感染诊断与治疗中国专家共识(2015版)——复杂性尿路感染[J]. 中华泌尿外科杂志, 2015, 36(4):241-244. DOI: 10.3760/cma.j.issn.1000-6702.2015.04.001.
[84]
向媛媛, 吕毓, 郭韧, . 两性霉素B膀胱冲洗治疗真菌性尿路感染的meta分析[J]. 南方医科大学学报, 2018, 38(4):466-470. DOI: 10.3969/j.issn.1673-4254.2018.04.16.
[85]
Garcia-VidalC, Alastruey-IzquierdoA, Aguilar-GuisadoM, et al. Executive summary of clinical practice guideline for the management of invasive diseases caused by Aspergillus: 2018 Update by the GEMICOMED-SEIMC/REIPI[J]. Enferm Infecc Microbiol Clin (Engl Ed), 2019, 37(8):535-541. DOI: 10.1016/j.eimc.2018.03.018.
[86]
PattersonTF, ThompsonGR, DenningDW, et al. Practice guidelines for the diagnosis and management of aspergillosis: 2016 update by the Infectious Diseases Society of America[J]. Clin Infect Dis, 2016, 63(4):e1-e60. DOI: 10.1093/cid/ciw326.
[87]
UllmannAJ, AguadoJM, Arikan-AkdagliS, et al. Diagnosis and management of Aspergillus diseases: executive summary of the 2017 ESCMID-ECMM-ERS guideline[J]. Clin Microbiol Infect, 2018, 24Suppl 1:e1-e38. DOI: 10.1016/j.cmi.2018.01.002.
[88]
浙江省医学会呼吸病学分会. 肺隐球菌病诊治浙江省专家共识[J]. 中华临床感染病杂志, 2017, 10(5):321-326. DOI: 10.3760/cma.j.issn.1674-2397.2017.05.001.
[89]
LofgrenS, AbassiM, RheinJ, et al. Recent advances in AIDS-related cryptococcal meningitis treatment with an emphasis on resource limited settings[J]. Expert Rev Anti Infect Ther, 2017, 15(4):331-340. DOI: 10.1080/14787210.2017.1285697.
[90]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Guidelines for the diagnosis, prevention and management of cryptococcal disease in HIV-infected adults, adolescents and children: supplement to the 2016 consolidated guidelines on the use of antiretroviral drugs for treating and preventing HIV infection[EB/OL]. [2022-11-01]. https://www.who.int/publications-detail-redirect/9789241550277.
[91]
LoyseA, BurryJ, CohnJ, et al. Leave no one behind: response to new evidence and guidelines for the management of cryptococcal meningitis in low-income and middle-income countries[J]. Lancet Infect Dis, 2019, 19(4):e143-e147. DOI: 10.1016/S1473-3099(18)30493-6.
[92]
TsujiG, MatsudaT, ShigyoA, et al. Primary cutaneous cryptococcosis successfully managed by surgical debridement and liposomal amphotericin B/flucytosine therapy[J]. Eur J Dermatol, 2017, 27(1):96-97. DOI: 10.1684/ejd.2016.2910.
[93]
CornelyOA, Arikan-AkdagliS, DannaouiE, et al. ESCMID and ECMM joint clinical guidelines for the diagnosis and management of mucormycosis 2013[J]. Clin Microbiol Infect, 2014, 20Suppl 35-26. DOI: 10.1111/1469-0691.12371.
[94]
SkiadaA, Lass-FloerlC, KlimkoN, et al. Challenges in the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mucormycosis[J]. Med Mycol, 2018, 56(suppl_1):93-101. DOI: 10.1093/mmy/myx101.
[95]
LeT, KinhNV, CucN, et al. A Trial of Itraconazole or Amphotericin B for HIV-Associated Talaromycosis[J]. N Engl J Med, 2017, 376(24):2329-2340. DOI: 10.1056/NEJMoa1613306.
[96]
中华医学会热带病与寄生虫学分会艾滋病学组. 艾滋病合并侵袭性真菌病诊治专家共识[J]. 中华传染病杂志, 2019, 37(10):581-593. DOI: 10.3760/cma.j.issn.1000-6680.2019.10.002.
[97]
PanB, ChenM, PanW, et al. Histoplasmosis: a new endemic fungal infection in China? Review and analysis of cases[J]. Mycoses, 2013, 56(3):212-221. DOI: 10.1111/myc.12029.
[98]
AkramSM, KoiralaJ. Histoplasmosis[EB/OL].[2022-10-02]. https://www.ncbi.nlm.nih.gov/books/NBK448185/.
[99]
潘炜华. 我国组织胞浆菌病的流行特点及防治[J]. 皮肤科学通报, 2017, 34(5):571-580.
[100]
HoeniglM, Salmanton-GarcíaJ, WalshTJ, et al. Global guideline for the diagnosis and management of rare mould infections: an initiative of the European Confederation of Medical Mycology in cooperation with the International Society for Human and Animal Mycology and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Microbiology[J]. Lancet Infect Dis, 2021, 21(8):e246-e257. DOI: 10.1016/S1473-3099(20)30784-2.
[101]
中华医学会皮肤性病学分会真菌学组, 中国医师协会皮肤科医师分会医学真菌亚专业委员会, 中西医结合学会皮肤性病专业委员会真菌学组. 孢子丝菌病诊疗指南[J]. 中华皮肤科杂志, 2016, 49(7):456-459. DOI: 10.3760/cma.j.issn.0412-4030.2016.07.002.
[102]
McBrideJA, GauthierGM, KleinBS. Clinical manifestations and treatment of blastomycosis[J]. Clin Chest Med, 2017, 38(3):435-449. DOI: 10.1016/j.ccm.2017.04.006.
[103]
SalzerH, BurchardG, CornelyOA, et al. Diagnosis and management of systemic endemic mycoses causing pulmonary disease[J]. Respiration, 2018, 96(3):283-301. DOI: 10.1159/000489501.
[104]
ThompsonGR, LeT, ChindampornA, et al. Global guideline for the diagnosis and management of the endemic mycoses: an initiative of the European Confederation of Medical Mycology in cooperation with the International Society for Human and Animal Mycology[J]. Lancet Infect Dis, 2021, 21(12):e364-e374. DOI: 10.1016/S1473-3099(21)00191-2.
[105]
Botero AguirreJP, Restrepo HamidAM. Amphotericin B deoxycholate versus liposomal amphotericin B: effects on kidney function[J]. Cochrane Database Syst Rev, 2015, (11):CD010481. DOI: 10.1002/14651858.CD010481.pub2.
[106]
SteimbachLM, ToninFS, VirtuosoS, et al. Efficacy and safety of amphotericin B lipid-based formulations-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J]. Mycoses, 2017, 60(3):146-154. DOI: 10.1111/myc.12585.
[107]
ScardinaT, FawcettAJ, PatelSJ. Amphotericin-Associated Infusion-Related Reactions: a Narrative Review of Pre-Medications[J]. Clin Ther, 2021, 43(10):1689-1704. DOI: 10.1016/j.clinthera.2021.09.011.
[108]
孔旭东, 王晓星, 陈玥, . 两性霉素B不同制剂的药学特性和临床应用[J]. 临床药物治疗杂志, 2022, 20(7):7-12. DOI: 10.3969/j.issn.1672-3384.2022.07.002.
[109]
GoodwinSD, ClearyJD, WalawanderCA, et al. Pretreatment regimens for adverse events related to infusion of amphotericin B[J]. Clin Infect Dis, 1995, 20(4):755-761. DOI: 10.1093/clinids/20.4.755.
[110]
BicanicT, BottomleyC, LoyseA, et al. Toxicity of amphotericin B deoxycholate-based induction therapy in patients with HIV-associated cryptococcal meningitis[J]. Antimicrob Agents Chemother, 2015, 59(12):7224-7231. DOI: 10.1128/AAC.01698-15.
[111]
HeymanSN, StillmanIE, BrezisM, et al. Chronic amphotericin nephropathy: morphometric, electron microscopic, and functional studies[J]. J Am Soc Nephrol, 1993, 4(1):69-80. DOI: 10.1681/ASN.V4169.
[112]
PelegAY, WoodsML. Continuous and 4 h infusion of amphotericin B: a comparative study involving high-risk haematology patients[J]. J Antimicrob Chemother, 2004, 54(4):803-808. DOI: 10.1093/jac/dkh403.
[113]
UeharaRP, VH, KoshimuraET, et al. Continuous infusion of amphotericin B: preliminary experience at Faculdade de Medicina da Fundação ABC[J]. Sao Paulo Med J, 2005, 123(5):219-222. DOI: 10.1590/s1516-31802005000500004.
[114]
KarimzadehI, HeydariM, RamziM, et al. Frequency and associated factors of amphotericin B nephrotoxicity in hospitalized patients in hematology-oncology wards in the Southwest of Iran[J]. Nephrourol Mon, 2016, 8(5):e39581. DOI: 10.5812/numonthly.39581.
[115]
GoldmanRD, OngM, WolpinJ, et al. Pharmacological risk factors for amphotericin B nephrotoxicity in children[J]. J Clin Pharmacol, 2007, 47(8):1049-1054. DOI: 10.1177/0091270007301799.
[116]
KarimzadehI, KhaliliH, FarsaeiS, et al. Role of diuretics and lipid formulations in the prevention of amphotericin B-induced nephrotoxicity[J]. Eur J Clin Pharmacol, 2013, 69(7):1351-1368. DOI: 10.1007/s00228-013-1472-1.
[117]
MeiringS, Fortuin-de SmidtM, KularatneR, et al. Prevalence and hospital management of amphotericin B deoxycholate-related toxicities during treatment of hiv-associated cryptococcal meningitis in South Africa[J]. PLoS Negl Trop Dis, 2016, 10(7):e0004865. DOI: 10.1371/journal.pntd.0004865.
[118]
XuL, TaoR, WuJ, et al. Short-course rather than low-dose amphotericin B may exert potential influence on mortality in cryptococcal meningitis patients treated with amphotericin B plus flucytosine alone or in combination with fluconazole[J]. Front Microbiol, 2019, 10:2082. DOI: 10.3389/fmicb.2019.02082.
[119]
贾麟, 黄梅, 刘文励, . 国产两性霉素B治疗侵袭性真菌感染121例临床分析[J]. 中华血液学杂志, 2008, 29(9):619-622. DOI: 10.3321/j.issn:0253-2727.2008.09.011.
[120]
鲁建春, 曾庆会. 两种不同置管方法在血液病患者并发深部真菌感染时应用两性霉素B的比较[J]. 华西医学, 2008, 23(1):149-150. DOI: 10.3969/j.issn.1002-0179.2008.01.099.
 
 
展开/关闭提纲
查看图表详情
回到顶部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标签
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