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2010与2018年中国≥15岁非现在吸烟人群二手烟暴露情况及其影响因素。
2010与2018年中国成人烟草调查均覆盖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采用多阶段分层整群随机抽样获得全国代表性样本。本研究选择≥15岁非现在吸烟人群作为研究对象，经基于复杂抽样加权后，对一般人口学特征、二手烟危害的认知、公共场所室内区域禁烟的态度，以及不同场所二手烟暴露情况、限制吸烟的规定进行描述，采用Rao-Scott χ2检验进行率的比较、非条件logistic回归进行二手烟暴露影响因素分析。
≥15岁非现在吸烟人群中，看到有人室内吸烟的比例从2010年的84.7%下降到2018年的71.9%，在各个场所看到吸烟的比例均有所下降，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01）；女性、45~64岁、教师、医务人员、企业/商业/服务业人员、农村和中部地区人群二手烟暴露情况均有所改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2018年，在各年龄组中，家庭全面禁烟或部分区域允许吸烟的二手烟暴露比例均低于家庭允许吸烟或无禁烟规定；在25~44岁人群中，所在工作场所全面禁烟的二手烟暴露比例低于允许吸烟或无禁烟规定（OR=0.65，95%CI：0.49~0.87），认为0~5类公共场所室内区域不应该允许吸烟的二手烟暴露比例高于8类公共场所（OR=2.13，95%CI：1.35~3.36）；在45~64岁人群中，教师（OR=0.37，95%CI：0.17~0.78）、医务人员（OR=0.35，95%CI：0.16~0.76）、农林牧渔水利人员（OR=0.49，95%CI：0.29~0.84）二手烟暴露比例均低于政府/事业单位人员。
中国≥15岁非现在吸烟人群二手烟暴露情况整体有所改善，无烟环境建设初现成效，但建设力度还需要进一步加大。要积极倡导无烟家庭建设，加强烟草危害宣传教育，提高非吸烟者拒绝二手烟暴露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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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发布的2021年全球烟草流行报告显示，目前，全球估计有10亿吸烟者，其中约80%生活在中、低收入国家。烟草每年导致800万人死亡，其中100万人死于二手烟［1］。《中国吸烟危害健康报告2020》指出，二手烟中含有大量有害物质与致癌物，不吸烟者暴露于二手烟，同样会增加吸烟导致的相关疾病的发病风险［2］。有证据提示，二手烟暴露可以导致儿童哮喘、肺癌、冠心病等，且二手烟暴露并没有所谓的“安全水平”，短时间暴露于二手烟之中也会对人体健康造成危害。中国现有吸烟者超过3亿，二手烟暴露对人民健康产生危害已成为我国亟待解决的公共卫生问题［3, 4］。本研究利用2010与2018年中国成人烟草调查数据，分析我国≥15岁非现在吸烟人群二手烟暴露变化情况，以及不同人口学特征非现在吸烟人群二手烟暴露的差异及其影响因素。
1. 研究对象：2010与2018年中国成人烟草调查中≥15岁非现在吸烟人群。调查对象为调查前1个月将该住宅视为主要居住地的居民，不包括集体居住者，如学生宿舍、养老院、军营、监狱或医院。研究对象均知情同意。
2. 调查方法：2010与2018年中国成人烟草调查均在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开展，采用多阶段分层整群随机抽样，共分四阶段进行抽样，最小抽样单位为≥15岁居民，具体抽样方法参见文献［3, 4, 5］。本研究涉及的调查内容包括≥15岁非现在吸烟人群的一般人口学特征、二手烟危害的认知、公共场所室内区域禁烟的态度，以及在家里、室内工作场所、室内公共场所（如政府大楼或办公室、医疗卫生机构、餐馆、酒吧、KTV、夜总会等娱乐场所、小型西餐厅、咖啡店或茶馆、网吧）、教育机构（如大学、中/小学）、公共交通工具（如出租车、其他）不同场所二手烟暴露情况、限制吸烟的规定等。其中，二手烟暴露者是指每周≥1 d曾暴露于烟草烟雾的非吸烟者［3］。
3. 质量控制：现场调查员和现场协调员一同入户调查，协调员核实调查员是否遵守调查指南，所有问题均报告省级督导员。省级督导员抽取10%的调查对象进行复核。中国CDC控烟办公室对调查数据进行整理，并监督数据采集情况。
4. 统计学分析：基于复杂抽样设计，对样本数据进行加权，具体方法参见文献［5］。率或比例的组间比较和不同年份间的比较采用Rao-Scott χ2检验；影响因素分析采用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以非吸烟者的二手烟暴露为因变量，根据专业知识并考虑变量间共线性问题对自变量进行遴选，将遴选后的变量全部纳入，最终纳入模型的自变量有性别、职业、居住地、地区、家庭年收入、家庭或工作场所限制吸烟规定、二手烟危害健康认知、公共场所室内禁烟支持情况等因素（表1），并计算OR值及其95%CI和P值。所有的统计学检验均为双侧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使用SAS 9.4软件对数据进行清洗、加权和分析。
变量赋值情况
变量赋值情况
| 变 量 | 赋 值 情 况 |
|---|---|
| 非吸烟者的二手烟暴露 | 1=是；0=否 |
| 性别 | 1=男；2=女 |
| 职业 | 1=政府/事业单位人员；2=农林牧渔水利人员；3=企业/商业/服务业人员；4=教师；5=医务人员；6=其他（在校学生、军人、离/退休人员、未就业等） |
| 居住地 | 1=城市；2=农村 |
| 地区 | 1=东部；2=中部；3=西部 |
| 家庭年收入（万元） | 1=低（<5）；2=中（5~）；3=高（≥20） |
| 家庭限制吸烟规定 | 1=允许吸烟/无禁烟规定；2=部分区域允许吸烟；3=全面禁烟 |
| 工作场所限制吸烟规定 | 1=允许吸烟/无禁烟规定；2=一般不允许，偶尔例外；3=全面禁烟 |
| 认为二手烟有害健康 | 1=否；2=是：成年人心脏病/儿童肺部疾病/成年人肺癌，任1种；3=是：2种；4=是：3种 |
| 认为室内区域不应该允许吸烟的公共场所数量a | 1=8类；2=6~7类；3=0~5类 |
注：a参考WHO关于公共场所禁烟政策法规等级评价细则［1］以及数据预分析结果后确定
1. 2010与2018年在不同场所看到有人室内吸烟情况：与2010年相比，≥15岁非现在吸烟人群在2018年纳入分析的场所中看到有人室内吸烟的比例总体下降12.8%，在各个场所看到吸烟的比例均有所下降，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01）。其中，在政府大楼或办公室看到有人吸烟的比例下降幅度最大，其次是家里、餐馆，分别下降了27.3%、22.4%、15.2%。见表2。
2010与2018年≥15岁非现在吸烟人群在不同场所看到有人室内吸烟情况
2010与2018年≥15岁非现在吸烟人群在不同场所看到有人室内吸烟情况
| 场 所 | 看到有人吸烟的比例（%，95%CI） | 变化率（%） | χ2值 | P值 | |
|---|---|---|---|---|---|
| 2010年 | 2018年 | ||||
| 家里 | 67.3（64.2~70.3） | 44.9（42.4~47.4） | -22.4 | 209.92 | <0.001 |
| 工作场所 | 63.3（59.3~67.3） | 50.9（47.7~54.1） | -12.4 | 33.42 | <0.001 |
| 公共场所 | |||||
政府大楼或办公室 | 58.4（50.9~65.9） | 31.1（26.1~36.1） | -27.3 | 42.40 | <0.001 |
医疗卫生机构 | - | 24.4（22.1~26.8） | - | - | - |
餐馆 | 88.5（86.5~90.5） | 73.3（70.8~75.7） | -15.2 | 286.28 | <0.001 |
酒吧、KTV、夜总会等娱乐场所 | - | 87.5（84.7~90.3） | - | - | - |
小型西餐厅、咖啡店或茶馆 | - | 48.4（43.3~53.6） | - | - | - |
网吧 | - | 89.3（84.7~93.9） | - | - | - |
| 教育机构 | |||||
大学 | - | 33.3（27.3~39.3） | - | - | - |
中/小学 | 36.9（30.5~43.3） | 23.4（20.9~25.9） | -13.5 | 24.10 | <0.001 |
| 公共交通工具 | 34.1（28.3~39.8） | 21.7（19.4~24.0） | -12.3 | 17.97 | <0.001 |
出租车 | - | 23.5（20.7~26.3） | - | - | - |
其他 | - | 12.9（10.7~15.0） | - | - | - |
| 合 计a | 84.7（82.4~87.0） | 71.9（51.0~56.4） | -12.8 | 82.40 | <0.001 |
注：a仅含2010与2018年均有的场所
2. 2010与2018年二手烟暴露情况：与2010年相比，2018年非现在吸烟人群二手烟暴露比例有所下降（72.4% vs. 68.1%，P=0.024），其中，女性、45~64岁、教师、医务人员、企业/商业/服务业人员、农村和中部地区人群二手烟暴露情况均有所改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2018年，女性二手烟暴露比例低于男性（P<0.001），25~44岁人群高于其他年龄组人群（P<0.001），研究生文化程度人群低于其他文化程度人群（P=0.043），教师人群低于其他职业人群（P<0.001），西部地区高于东、中部地区（P=0.002），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不同居住地、家庭年收入的人群二手烟暴露比例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2010与2018年不同特征非现在吸烟人群二手烟暴露情况
2010与2018年不同特征非现在吸烟人群二手烟暴露情况
| 特 征 | 二手烟暴露比例（%，95%CI） | χ2值 | P值 | 特 征 | 二手烟暴露比例（%，95%CI） | χ2值 | P值 | ||
|---|---|---|---|---|---|---|---|---|---|
| 2010年 | 2018年 | 2010年 | 2018年 | ||||||
| 性别 | 教师 | 85.8（80.6~91.0） | 57.8（50.1~65.5） | 59.23 | <0.001 | ||||
男 | 74.1（69.8~78.3） | 73.3（70.8~75.8） | 0.09 | 0.763 | 医务人员 | 82.2（73.9~90.4） | 63.8（56.1~71.6） | 10.13 | 0.002 |
女 | 71.6（68.6~74.7） | 65.4（63.4~67.5） | 10.51 | 0.001 | 其他 | 70.2（64.4~76.1） | 63.0（60.3~65.6） | 4.48 | 0.034 |
χ2值 | 1.96 | 41.86 | χ2值 | 18.59 | 98.59 | ||||
P值 | 0.162 | <0.001 | P值 | 0.002 | <0.001 | ||||
| 年龄组（岁） | 居住地 | ||||||||
15~ | 72.2（66.0~78.3） | 67.5（63.1~71.9） | 1.40 | 0.237 | 城市 | 70.5（67.1~73.8） | 68.4（65.9~70.9） | 0.97 | 0.324 |
25~ | 77.7（74.8~80.6） | 74.0（71.6~76.4） | 3.56 | 0.059 | 农村 | 74.2（69.1~79.4） | 67.7（64.8~70.6） | 4.23 | 0.040 |
45~ | 72.1（68.4~75.9） | 67.4（65.2~69.5） | 5.01 | 0.025 | χ2值 | 1.44 | 0.13 | ||
≥65 | 54.5（50.2~58.8） | 55.1（52.2~58.0） | 0.05 | 0.815 | P值 | 0.231 | 0.720 | ||
χ2值 | 61.82 | 102.66 | 地区 | ||||||
P值 | <0.001 | <0.001 | 东部 | 68.3（64.0~72.5） | 64.7（61.6~67.7） | 1.99 | 0.158 | ||
| 文化程度 | 中部 | 75.3（70.5~80.1） | 69.1（66.1~72.0） | 4.86 | 0.028 | ||||
初中及以下 | 69.7（65.2~74.3） | 67.0（64.8~69.1） | 1.15 | 0.283 | 西部 | 75.2（68.3~82.1） | 72.3（68.7~75.9） | 0.53 | 0.469 |
高中/中专 | 73.9（69.6~78.2） | 71.6（68.5~74.7） | 0.72 | 0.394 | χ2值 | 4.60 | 12.32 | ||
大专/本科 | 72.7（68.3~77.1） | 68.7（65.3~72.0） | 2.09 | 0.149 | P值 | 0.101 | 0.002 | ||
研究生 | 74.1（69.0~79.2） | 63.4（50.5~76.4） | 2.46 | 0.117 | 家庭年收入a | ||||
χ2值 | 3.65 | 8.18 | 低 | - | 67.8（65.6~70.0） | ||||
P值 | 0.302 | 0.043 | 中 | - | 69.2（66.1~72.2） | ||||
| 职业 | 高 | - | 65.9（53.5~78.3） | ||||||
农林牧渔水利人员 | 74.7（67.6~81.7） | 67.2（64.0~70.5） | 3.24 | 0.072 | χ2值 | 0.65 | |||
政府/事业单位人员 | 77.1（68.7~85.5） | 73.9（68.2~79.5） | 0.39 | 0.539 | P值 | 0.724 | |||
企业/商业/服务业人员 | 83.1（79.3~86.9） | 78.3（75.6~81.0） | 3.92 | 0.048 | 合计 | 72.4（69.2~75.5） | 68.1（66.2~70.0） | 5.11 | 0.024 |
注：a2010年中国成人烟草调查内容中不含家庭年收入情况
3. 2018年二手烟暴露的影响因素：2018年，在各年龄组非现在吸烟人群中，家庭全面禁烟或部分区域允许吸烟的二手烟暴露比例，均低于家庭允许吸烟或无禁烟规定；≥25岁女性二手烟暴露比例均低于男性；15~64岁人群所在工作场所一般不允许吸烟但偶尔例外的，二手烟暴露比例高于允许吸烟或无禁烟规定；25~64岁人群中，认为二手烟会造成成年人心脏病/儿童肺部疾病/成年人肺癌中≥2种疾病的二手烟暴露比例高于认为二手烟不会有害健康。在15~24岁人群中，西部地区的二手烟暴露比例高于东部地区（OR=1.91，95%CI：1.11~3.28）。在25~44岁人群中，所在工作场所全面禁烟的二手烟暴露比例低于允许吸烟或无禁烟规定（OR=0.65，95%CI：0.49~0.87）；认为0~5类公共场所室内区域不应该允许吸烟的高于8类公共场所（OR=2.13，95%CI：1.35~3.36）。在45~64岁人群中，教师（OR=0.37，95%CI：0.17~0.78）、医务人员（OR=0.35，95%CI：0.16~0.76）、农林牧渔水利人员（OR=0.49，95%CI：0.29~0.84）二手烟暴露比例均低于政府/事业单位人员；西部地区高于东部地区（OR=1.39，95%CI：1.08~1.80）。在≥65岁人群中，家庭年收入高的二手烟暴露比例高于家庭年收入低者（OR=2.63，95%CI：1.06~6.53）。见表4。
2018年不同年龄组非现在吸烟人群二手烟暴露的多因素分析
2018年不同年龄组非现在吸烟人群二手烟暴露的多因素分析
| 因 素 | 15~岁 | 25~岁 | 45~岁 | ≥65岁 | ||||||||
|---|---|---|---|---|---|---|---|---|---|---|---|---|
| OR值（95%CI） | t值 | P值 | OR值（95%CI） | t值 | P值 | OR值（95%CI） | t值 | P值 | OR值（95%CI） | t值 | P值 | |
| 性别（对照：男） | ||||||||||||
女 | 0.73（0.48~1.13） | -1.43 | 0.155 | 0.57（0.44~0.74） | -4.35 | <0.001 | 0.79（0.66~0.94） | -2.68 | 0.008 | 0.78（0.64~0.95） | -2.52 | 0.013 |
| 职业（对照：政府/事业单位人员） | ||||||||||||
农林牧渔水利人员 | 0.47（0.07~3.37） | -0.76 | 0.450 | 0.98（0.58~1.66） | -0.07 | 0.945 | 0.49（0.29~0.84） | -2.63 | 0.009 | 0.65（0.22~1.94） | -0.77 | 0.440 |
企业/商业/服务业人员 | 0.54（0.08~3.58） | -0.64 | 0.521 | 1.39（0.94~2.06） | 1.64 | 0.104 | 0.89（0.54~1.48） | -0.46 | 0.649 | 0.65（0.19~2.25） | -0.68 | 0.497 |
教师 | - | - | - | 1.01（0.61~1.69） | 0.04 | 0.965 | 0.37（0.17~0.78） | -2.61 | 0.010 | - | - | - |
医务人员 | - | - | - | 0.99（0.54~1.84） | -0.02 | 0.981 | 0.35（0.16~0.76） | -2.68 | 0.008 | - | - | - |
其他 | 0.16（0.03~1.00） | -1.97 | 0.050 | 0.82（0.52~1.29） | -0.87 | 0.387 | 0.55（0.33~0.92） | -2.30 | 0.023 | 0.55（0.19~1.61） | -1.10 | 0.272 |
| 居住地（对照：城市） | ||||||||||||
农村 | 1.02（0.62~1.69） | 0.09 | 0.928 | 0.92（0.70~1.19） | -0.66 | 0.513 | 1.05（0.84~1.32） | 0.46 | 0.647 | 0.90（0.69~1.18） | -0.77 | 0.445 |
| 地区（对照：东部） | ||||||||||||
中部 | 1.68（0.94~3.01） | 1.76 | 0.081 | 1.10（0.83~1.47） | 0.67 | 0.505 | 1.20（0.93~1.55） | 1.38 | 0.170 | 0.95（0.71~1.28） | -0.33 | 0.738 |
西部 | 1.91（1.11~3.28） | 2.37 | 0.019 | 1.19（0.86~1.66） | 1.04 | 0.299 | 1.39（1.08~1.80） | 2.52 | 0.013 | 1.10（0.82~1.48） | 0.62 | 0.534 |
| 家庭年收入（对照：低） | ||||||||||||
中 | 0.91（0.57~1.47） | -0.38 | 0.706 | 1.07（0.81~1.42） | 0.50 | 0.616 | 1.19（0.96~1.47） | 1.59 | 0.114 | 0.83（0.63~1.08） | -1.41 | 0.160 |
高 | - | - | - | 0.69（0.36~1.29） | -1.17 | 0.242 | 1.00（0.58~1.72） | -0.01 | 0.989 | 2.63（1.06~6.53） | 2.09 | 0.038 |
| 家庭限制吸烟规定（对照：允许吸烟/无禁烟规定） | ||||||||||||
部分区域允许吸烟 | 0.58（0.36~0.94） | -2.23 | 0.027 | 0.68（0.51~0.91） | -2.64 | 0.009 | 0.59（0.46~0.75） | -4.32 | <0.001 | 0.68（0.54~0.86） | -3.20 | 0.002 |
全面禁烟 | 0.33（0.21~0.52） | -4.71 | <0.001 | 0.50（0.38~0.66） | -4.91 | <0.001 | 0.35（0.28~0.44） | -8.96 | <0.001 | 0.38（0.29~0.48） | -7.66 | <0.001 |
| 工作场所限制吸烟规定（对照：允许吸烟/无禁烟规定） | ||||||||||||
一般不允许，偶尔例外 | 2.53（1.25~5.15） | 2.58 | 0.011 | 1.47（1.01~2.15） | 2.02 | 0.045 | 2.08（1.46~2.96） | 4.08 | <0.001 | 2.80（0.79~9.91） | 1.61 | 0.109 |
全面禁烟 | 0.85（0.52~1.39） | -0.66 | 0.510 | 0.65（0.49~0.87） | -2.92 | 0.004 | 0.85（0.63~1.15） | -1.06 | 0.292 | 2.13（0.89~5.10） | 1.70 | 0.091 |
| 认为二手烟有害健康（对照：否） | ||||||||||||
是：成年人心脏病/儿童肺部疾病/成年人肺癌，任1种 | 1.21（0.50~2.93） | 0.42 | 0.672 | 1.48（0.98~2.25） | 1.86 | 0.065 | 1.38（1.08~1.75） | 2.64 | 0.009 | 1.21（0.94~1.56） | 1.50 | 0.136 |
是：2种 | 1.08（0.50~2.36） | 0.20 | 0.844 | 1.99（1.43~2.76） | 4.13 | <0.001 | 1.45（1.15~1.83） | 3.19 | 0.002 | 1.32（0.98~1.78） | 1.82 | 0.071 |
是：3种 | 1.13（0.50~2.52） | 0.29 | 0.770 | 1.70（1.21~2.38） | 3.08 | 0.002 | 1.44（1.17~1.78） | 3.42 | 0.001 | 1.24（0.95~1.63） | 1.56 | 0.121 |
| 认为室内区域不应该允许吸烟的公共场所数量（对照：8类） | ||||||||||||
6~7类 | 1.47（0.95~2.29） | 1.73 | 0.086 | 1.05（0.82~1.34） | 0.36 | 0.720 | 1.08（0.89~1.31） | 0.80 | 0.423 | 1.01（0.79~1.29） | 0.07 | 0.943 |
0~5类 | 1.31（0.53~3.24） | 0.59 | 0.554 | 2.13（1.35~3.36） | 3.25 | 0.001 | 1.24（0.94~1.65） | 1.52 | 0.131 | 1.11（0.82~1.49） | 0.68 | 0.500 |
本研究表明，我国2018年≥15岁非现在吸烟人群不同场所看到有人室内吸烟的比2010年有较大改善，特别是在政府大楼或办公室等公共场所，以及在家里看到有人吸烟的比例明显减少；教师和医务人员报告二手烟暴露比例下降幅度较大，在一定程度上说明近年来我国大力开展的无烟学校、无烟医疗卫生机构、无烟党政机关、无烟家庭等无烟环境建设初见成效。但整体来说，在各类场所看到有人室内吸烟的比例仍然较高，尤其是在娱乐场所、餐馆、网吧等场所，提示无烟场所建设范围需要进一步扩大。其中，2010年在餐馆看到有人室内吸烟的比例较2018年高，可能还与场所分类存在差异有关，相比2010年的调查，公共场所中的“餐馆”在2018年进一步细分为“餐馆”和“小型西餐厅、咖啡店或茶馆”。
Hafez等［6］综述表明，制定扩大全面无烟法律范围的政策将减少二手烟的暴露，并进一步减少因烟草引起的健康差异。国内的研究也有类似的结果，如北京市实施全面无烟法规后禁止吸烟场所中二手烟暴露率明显下降［7］。本研究发现，与所在工作场所允许吸烟或无禁烟规定的相比，全面禁烟的非现在吸烟人群二手烟暴露比例更低，一般不允许吸烟但偶尔例外人群反而更高；同时，25~44岁非现在吸烟人群认为仅少数公共场所室内应禁烟的二手烟暴露比例高于认为较多场所应禁烟。说明完全保护人们免受二手烟侵害的方法为场所内应全面禁烟，且要尽可能覆盖更多类型的场所［8, 9, 10］。值得注意的是，家庭的禁烟规定对减少二手烟暴露有较大的正向影响，应进一步加强针对家庭控烟的健康教育，可通过开展社区干预等措施［11］，加大无烟家庭建设力度，为青少年、女性等特殊人群筑起无烟屏障。
本研究还发现，在25~64岁非现在吸烟人群中，对二手烟危害相关内容的认知越正确，暴露的比例反而更高，原因可能在于接受烟草危害知识的信息量决定了其对室内二手烟危害的重视程度［12］，即越关注二手烟暴露危害的人，越能意识到自己暴露的现状。提示应通过加强二手烟暴露对健康具体危害的宣传，提高公众对二手烟暴露的敏感性，从而主动避免或拒绝烟草烟雾的侵害。同时，公众对二手烟危害的认识是禁烟立法和执法的基础，开展多种形式的宣传教育活动提高公众控烟认识［13］，也是推进控烟法制化进程的重要手段。
本研究存在局限性。一方面，2010与2018年中国成人烟草调查获得的是全国代表性样本，数据不具有省级代表性，难以进行地方结果外推。另一方面，调查采用的自我报告方式，可能产生一定程度的回忆偏倚，对数据结果产生一定影响。
总的来说，各类工作场所全面无烟环境的建设力度还需要进一步加大，要积极倡导无烟家庭建设，加强控烟宣传教育，创新方式方法，提高非吸烟者拒绝二手烟暴露的技巧，将控烟理念和知识转化为实际行动，真正做到知行合一。
所有作者声明无利益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