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发生后，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1月20日，国务院成立联防联控机制科技攻关组，习近平总书记对新冠肺炎疫情做出系列重要指示，强调要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坚决遏制疫情蔓延势头^[5]，并多次指示要加大科研攻关力度，要组织高校、科研院所、企业进行科研攻关，加大相关试剂、疫苗、药品的研发力度，争取早日取得突破^[6]。科技部会同国家卫生健康委等12个部门立即组成工作专班，于1月21日宣布成立以钟南山院士为组长、14位专家组成的新冠肺炎疫情联防联控工作机制科研攻关专家组，组织动员全国优势科技力量开展攻关，突出防控急需，充分发挥专家组的咨询作用，努力为一线防控治疗工作提供科技支撑^[7]。1月30日，李克强总理赴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考察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科研攻关并主持召开专家座谈会，要求加强对疫情防控科技攻关的组织协调，统筹调配使用全国优势科研力量和仪器等，加大资金支持，确保科研攻关顺利进行^[8]。2月9日，李克强总理赴中国医学科学院病原生物学研究所考察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科研工作，强调在有力防控的同时有效开展药物攻关，科学精准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9]，并在主持召开中央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工作领导小组会议部署进一步加强药物研发等工作^[10]。

根据党中央、国务院统一部署，科技部会同相关部门共同迅速启动应急科技攻关项目，明确科研主攻方向，围绕"可溯、可诊、可治、可防"的防控需求，着重在病毒溯源、传播途径、动物模型建立、感染与致病机理、快速免疫学检测方法、基因组变异与进化、重症病人优化治疗方案、应急保护抗体研发、快速疫苗研发、中医药防治等10个方面进行部署^[11]。

1月22日科技部快速部署应急任务，率先启动了"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科技应对"第一批8个应急攻关项目，目前已部署4批共20个项目，重点围绕病毒溯源、药物研发、疫苗研发、检测试剂以及试验动物模型进行部署。下一步，将充分利用现有研发基础，集中力量，快速突破，强化防控诊疗技术研发和成果应用，为坚决遏制疫情蔓延势头提供科技支撑。

在科技部第一批应急攻关项目启动当日，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也发布了"新型冠状病毒(SARS-CoV-2)溯源、致病及防治的基础研究专项项目"，拟资助20个项目，资助强度约150万元/项，非定向资助，申报时间为16天，重点支持病原学、流行病学、发病机制、疾病防治等基础性、前瞻性的联合研究，实施周期为2年，为今后应对突发事件打下坚实科研基础。

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在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科研攻关组的统筹安排下，第一时间推荐了包括国医大师、院士在内的8位专家加入到全国医疗救治专家组，迅速启动"中医药防治2019-新冠病毒的研究"和"中西医结合防治新冠肺炎的临床研究"2个应急专项，开展临床研究。以临床"急用、实用、效用"为导向，于1月27日启动了"中医药防治新冠肺炎有效方剂临床筛选研究"工作，推出了一些具有良好的临床疗效和救治前景的方剂和方药。

应疫情防控的需要，科技部于2月8日启动"新型冠状病毒现场快速检测产品研发应急项目"，动员社会和企业力量积极参与，拟资助8个项目，非定向资助，申报时间仅限6天，要求聚焦现场快速检测的应急需求，2周内完成产品研发，突出结果导向，围绕疑似患者的快速诊断和密切接触人群的现场筛查这一核心目标，为实现快速诊断提供科技支撑，提高诊断效率。指南发出之后得到了社会各界高度关注和积极支持，不到1周时间内收到327项申请。

应急科技攻关得到了相关部门的大力支持，在血浆采集、干细胞治疗技术备案、检测技术审批、统筹病毒毒株共享利用等方面积极推进、快速实施，建立和医疗救治组的协同机制，加快应急项目阶段性研究成果在临床救治上面的快速应用。同时强化目标管理，建立攻关项目专员制，加强项目实施过程中的组织协调、督促推进。科技部联合中华医学会在中华医学期刊网开设了"新冠肺炎防治和诊治"专栏，引导科技人员规范科研成果进展及对外发布，科技工作者们在攻关过程中，在救治实践中，形成的各类成果和建议，都可以通过专业平台发布、研讨和交流。

为高效有序地推进全国应急科技攻关，科技部专门印发了《关于加强新冠肺炎科技攻关相关管理的通知》，要求各承担单位及科研人员全程管理、集中精力协同攻关，确保高效率高质量完成新冠肺炎防控的科技攻关任务，把研究成果运用到战胜疫情之中。出台《关于疫情防控期间进一步为各类科技企业提供便利化服务的通知》及《中国人类遗传资源管理办公室关于对涉及治疗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相关项目进行应急快速审批的通知》等指导性文件^[12,13]，在特事特办的同时要保证合法合规，为国家高新区及各类科技企业提供便利化的服务。各地区都相继开通快速审批服务流程，全力推进疫情期间的科学研究工作。

由国家微生物科学数据中心和国家病原微生物资源库联合建设的新型冠状病毒国家科技资源服务系统于1月24日正式启动，将及时动态发布新型冠状病毒相关科技资源和科学数据的权威信息，为新型冠状病毒科学研究提供参考^[14]。中国标准化研究院国家标准馆"标准信息精准助力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控"标准专题数据库于2月13日上线^[15]，收录了新冠肺炎防治相关的现行有效的全球标准。同时，还收录了相关标准原创文章、国内外新型冠状病毒相关的最新科普信息，服务于广大医疗、科技工作者，惠及民众。

按照科技部抓紧推动新型肺炎疫情防控应急科技攻关的部署，各地正积极整合产学研力量，围绕一线疫情防控紧迫需求和重点突破方向，部署新型肺炎应急科技攻关专项。根据我国各省、直辖市、自治区科技主管部门官网不完全统计，截至2月13日，已有24省发布了26项新冠肺炎攻关专项，其中北京市发布了3项，研究方向主要涉及新冠肺炎的防控诊治、快速检测、疫苗研发、防护产品及装备、药物及流行病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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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省级科技主管部门应急科技攻关专项启动情况表

表1

省级科技主管部门应急科技攻关专项启动情况表

省份	发布机构	发布日期	申报时间(天)	是否定向	是否已立项	主要研究方向
东部(9省)
辽宁	辽宁省科学技术厅	1月27日	-	是	-	病毒溯源、临床救治、中医药、防治产品等
福建	福建省科学技术厅	1月27日	10	否	-	检测诊断、药物治疗、疫苗研发、临床治疗等
广东	广东省科学技术厅	1月27日	-	-	是	流行病学、病原学及发病机制、监测预警、快速检测、早期诊断、综合预防、中西医治疗等
天津	天津市科学技术局	1月28日	14	-	是	中药防治、疫苗、检测、诊断等
上海	上海市科学技术委员会	1月30日	-	是	是	检测试剂研发、流行病学研究、药物等
山东	山东省科学技术厅	1月30日	-	-	-	防控、隔离防护技术，病原分析、传播阻断、快速检测、临床诊治、药物等
北京	北京市科学技术委员会	2月1日	7	否	-	快速诊断及药物等
北京	北京市科学技术委员会	2月3日	-	是	是	监测、药物、快速检测及诊断等
海南	海南省科学技术厅	2月5日	3	是	-	防治技术等
河北	河北省科学技术厅	2月6日	-	是	是	药物、流行病学、快速诊断、临床救治等
北京	北京市科学技术委员会	2月11日	3	否	-	体温快速检测
中部(6省)
山西	山西省科学技术厅	1月23日	26	否	否	诊治、检测、流行病学等
江西	江西省科学技术厅	1月28日	-	-	-	病毒学、溯源及流行病学、诊断、临床救治、药物等
湖南	湖南省科学技术厅	1月28日	9	否	-	防控技术、装备、监测等
安徽	安徽省科学技术厅	1月29日	-	-	-	临床病程、临床影像、病毒基因、流行病学以及中医药干预等
河南	河南省科学技术厅	1月31日	-	是	是	疫苗、快速诊断、中西医防治、地域特色流行病学、免疫治疗、防护产品及装备、药物等
湖北	湖北省科学技术厅	1月31日	7	否	-	防护物资及其原材料、快速检测、药品、疫苗等
西部(9省)
重庆	重庆市科学技术局	1月25日	-	是	是	病学研究、临床救治、抗体制备、快速检测等
广西	广西壮族自治区科学技术厅	1月26日	-	否	-	防控诊治技术、装备、监测等
陕西	陕西省科学技术厅	1月29日	5	是	-	传染源、传播途径、中医药等
宁夏	宁夏回族自治区科学技术厅	1月31日	-	是	是	病毒预防、筛查检测、诊断治疗、应急处置、分诊管控等
贵州	贵州省科学技术厅	2月1日	59	否	否	流行病学、防控技术、装备、监测、检测、疫苗、药物等
四川	四川省科学技术厅	2月3日	-	是	是	重症救治、流行病学、检测诊断、药物、疫苗、中医药等
西藏	西藏自治区科学技术厅	2月3日	7	否	-	防控设备、技术、监测体系、藏医药等
内蒙古	内蒙古自治区科学技术厅	2月6日	-	是	-	防控、蒙中医药防治等
青海	青海省科学技术厅	2月6日	-	是	是	防控、快速诊断、高原传播力研究、体外消毒剂等

注："-"表示未知

总体来看，中部地区发布应急攻关项目普遍比东部和西部地区早。目前已发布的专项中，近一半为定向项目，北京、天津、河南等地的10个专项已获立项支持。指南发布最早的是山西省，申报时间最短的仅有3天。实施周期最短的是湖北省科技厅发布的"新型肺炎应急科技攻关项目"，应对新冠肺炎的紧缺防护物资及其原材料的快速研发与产能提升项目，要求1周左右能够迅速形成生产能力供给市场。多省按照特殊时期"特事特办"有关要求，采取事前资助方式予以支持。江西省采取"先研究后立项"模式，迅速部署应急科技攻关项目。天津、河南、陕西提出了中医药防治的相关研究方向，西藏和内蒙古分别提出了藏医药和蒙医药的相关研究，河南还结合区域特点提出了地域特色流行病学的研究内容。

除各省级科技管理部门外，经初步统计，截至2月13日，已有近20个市级科技管理部门发布了本地区的新冠肺炎防控应急项目指南，包括成都、济南、沈阳、太原、青岛、潮州和河源等，大多开辟了科研项目绿色通道，采取随时申报、随时受理等多种形式，支持新冠肺炎科技攻关。各地项目指南发布时间普遍晚于国家级及省部级应急项目，申报时间为6天到1个月不等，实施周期约6~24个月。成都采取分批立项的形式，将应急项目纳入2020年第一批医疗健康领域科技项目，迅速为科技防疫提供资金支持和保障。深圳科技创新委员会还创新推出悬赏制工作方案，开展"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应急防治"应急科研攻关专项，充分发挥本地区在协同创新、国际科技合作中的优势^[16]，单个悬赏制科研攻关项目资助强度最高可超过1亿元。

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各地科技部门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重要讲话和重要指示精神，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发挥科技部门优势，勇于担当，安排部署疫情防控工作，为疫情防控提供科技支撑。

广东、辽宁、甘肃和山东都迅速成立了为疫情防控提供科技支持的专家组，组织协调本省优势科研力量，全力打好科技防控攻坚战。广东建立了跨部门协调机制和加强粤港澳科技合作机制，加快疫情防控先进适用技术成果转化。2月2日，北京市科委等8部门联合印发《关于加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科技攻关促进医药健康创新发展的若干措施》，鼓励充分发挥首都科技和人才优势，积极应对新冠肺炎疫情防控。2月3日，北京市政府发布"关于进一步支持打好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阻击战若干措施"，明确提出要发挥科技创新对疫情防控支撑作用，加强防疫药品研发和技术攻关^[18]。北京市卫生健康委员会也发布了有关医疗卫生机构规范有序开展检测和科研活动、保障生物安全的指导文件，要求各主管部门要加强对实验室，特别是对病毒的管理，确保生物安全。湖北省科技厅于1月30日发布《致全省广大科技工作者的倡议书》，号召全省广大科技人员要勇挑重担、迎难而上，全力以赴打好科技防控攻关战。

中国工程院于1月20日组成疫情防控专项工作组，动员组织相关领域院士深入了解和研究相关科研进展，涉及防控策略、临床诊治、药物研发等多个方面，向党中央和国务院报送了"加强科研攻关，为防控提供强有力支撑"等疫情防控建议^[19]。2月7日，中国工程院宣布与马云公益基金会签署《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预防及治疗药物研发基金捐赠框架协议》，接受马云公益基金会2 000万元人民币捐赠，开展新冠肺炎预防及治疗药物研发，5个相关科研攻关项目兼顾中西药，包括新药研发和临床应用验证、老药新用等。

中国科学院2月1日组织调研应对新型肺炎疫情一线科研攻关情况^[20]，中国科学院各相关研究所投入大量科研力量，在病毒溯源、传播机制、快速检测、药物筛选、疫苗及抗体研发等多个方面开展科研攻关，为遏制疫情蔓延提供了科技支撑。2月3日，中国科学院召开疫情防控科技攻关专题会议^[21]，明确了加快推动新型检测技术的研发，是当前科研攻关组的首要任务。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联合武汉市金银潭医院及湖北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开展病原分离鉴定、病毒溯源、病原检测方法研发、抗病毒药物筛选等工作^[22]，第一时间为国内外同行提供了新型冠状病毒的基本生物学特性。并着力进行疫苗研究，已基本完成小鼠和非人灵长类动物模型的建立，后续研究提供了关键支撑^[23]。

中国医学科学院2月13日召开党委常委会进一步落实落细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24]，要求集中最强力量，全力推进防治药物、传播途径、创新疫苗等重点攻关任务，已经在病原鉴定和病毒溯源、检测试剂研发、动物模型建立及应用、病毒传播途径确定、治疗药物及疫苗和抗体研发、临床救治方案优化、疫情情报分析及疫情防控科普知识宣传等方面做了部署安排。中国医学科学院病毒病预防控制所成功研制新型冠状病毒(SARS-CoV-2)核酸等温扩增快速检测试剂盒，可在8~15分钟内出结果，极大缩短检测时间^[25]。中国医学科学院医学生物学研究所已筛选出几种能在细胞层面较好抑制这一病毒的药物，具有潜在临床应用价值^[26]。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1月24日启动新型冠状病毒国家科技资源服务系统^[27]，整合了全球冠状病毒基因及基因组大数据，建立了全球冠状病毒资源大数据平台，为国家生物安全提供数据保障。1月28日，新冠肺炎疫情分布系统完成，为公众及时了解疫情进展和周边疫情提供了必要帮助^[28]。为全力做好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应对工作，于2月4日出动移动高等级生物安全实验室驰援湖北武汉。

高校作为科学研究、人才培养及思想文化传承创新的殿堂^[29]，也活跃在本次科技应对新冠肺炎的队伍中。清华大学设立疫情防控科技攻关应急专项，首批应急课题突出医工结合，重点开展病毒快速检测与防护、药品筛选与研发等攻关，部分课题有望在1~2个月内产出实用成果^[30]。浙江大学联合企业支持，围绕新冠肺炎的感染途径干预阻断、致病机制、快速诊断检测技术、临床防控和治疗以及药物研发等重大科学问题开展联合攻关，面向全国公开申报，鼓励国际合作和学科交叉^[31]。西安交通大学启动基本科研业务费应急类项目，支持教师开展新型冠状病毒关键科学问题和技术攻关，对病毒溯源、致病机理、传播感染及防控治疗等进行深入研究，为疫情的防控及时提供理论技术支持和有效的解决方案^[32]。厦门大学、中国药科大学及山东大学等也纷纷启动了应急科研专项。

抗击新冠肺炎的科技战役得到了众多企业的帮助和支持。恒大集团向中国医学科学院捐赠1亿元人民币，用于设立"抗病毒创新药物研究基金"，加快抗击新冠肺炎相关创新药物的研究，推进抗疫创新药物的研究和尽快投产^[33]。浙江大学联合上海寻梦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拼多多)，设立病毒感染性疾病防控专项基金，基金规模为1亿元人民币^[34]。

备受关注的瑞德西韦研究，由吉利德与中国卫生部门达成了协议，支持对SARS-CoV-2感染者开展两项临床试验，以确定瑞德西韦(Remdesivir)作为冠状病毒潜在治疗手段的安全性和有效性吉利德无偿提供研究所需的药物，并为研究的设计和开展提供支持^[35]。由中日医院和中国医学科学院药物研究所共同承担的瑞德西韦II/III期临床试验研究正在进行中。此外，根据中国临床试验注册中心官方统计，截至2月14日上午，新冠状肺炎临床研究已有101项，涉及到双黄连口服液、连花清瘟胶囊/颗粒等中医药，磷酸氯喹等具有抗病毒作用的药物，托珠单抗等受体阻断剂，洛匹那韦/利托那韦等蛋白酶的抑制剂，以及恢复期血浆制品等，目前研究均在进行中。

国药集团中国生物技术股份有限公司高度重视新冠病毒相关研发攻关工作，前期紧急安排4亿元研发资金，投入新冠病毒相关诊断试剂、新冠病毒特免血浆制品、新冠病毒特免球蛋白、新冠病毒灭活疫苗、新冠病毒重组基因工程疫苗、新冠病毒单克隆抗体等科研攻关。其中，中生上海捷诺首家研制出新冠病毒核酸分子检测试剂盒，并取得注册证^[36]。由其承担的"SARS-CoV-2感染恢复期患者特异血浆和特异免疫球蛋白制备"项目，已获得国家重点研发计划立项。2月8日，以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五版)为指南，首期开展了危重患者的新冠特免血浆治疗^[37]。

中华医学会杂志社为防控和诊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提供学术支撑，选择34种可能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控和诊治有助力的旗下期刊，限时免费开放全部内容，开设学术交流专栏，征集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控、诊治相关的学术论文，依托中国临床案例成果数据库向广大医务工作者征集病例，以快速通道优先发表^[38]。中华医学会、中国医师协会等学术团体还发布了《新型冠状病毒(SARS-CoV-2)感染肺炎放射检查方案与感染防控专家共识(第一版)》《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呼吸康复指导意见(第一版)》《新型冠状病毒(SARS-CoV-2)防控形势下急性心肌梗死诊治流程和路径中国专家建议(第一版)》等指南及专家共识，规范特殊形势下检查及治疗技术，避免交叉感染，助力患者康复。

强大的科学武器是人们健康安全的重要保障。疫情出现以来，我国科学家快速针对病原体进行基因测序，向世界卫生组织提交了新冠病毒基因组序列信息，在国际上分享研究成果，为新冠肺炎的快速诊断做出巨大贡献^[39]。在病毒病原溯源方面，提出蝙蝠是最有可能携带新冠病毒的源头，已完成全国第1、2例新冠肺炎逝世患者的遗体解剖工作，为探索新冠肺炎患者临床的病理改变、疾病机制等提供重要依据。在动物模型方面，成功构建新冠肺炎感染的小鼠、猴子等动物模型，为开展药物和疫苗的安全性、有效性评价提供了基础条件。在检测诊断方面，在已有7个诊断检测试剂获批上市的基础上，正在加快推进现场快速检测产品的研发和应用。在疫苗研发方面，并行开展了灭活疫苗、mRNA疫苗、重组蛋白疫苗、病毒载体疫苗、DNA疫苗等多条技术路线的研发，切实保障成功率，当前部分疫苗品种已经进入动物试验阶段。在药物研发和临床救治方面，有些药品筛选和治疗方案已取得积极进展，正在推进临床试验，部分临床救治建议已经纳入诊疗方案，将依据药物临床试验结果及时推荐给临床救治一线^[40]，中医药有效方剂筛选研究取得阶段性进展，试点省份临床观察显示：清肺排毒汤治疗总有效率可达90%以上^[41]，第3支国家中医医疗队全面负责武汉大花山户外运动中心方舱医院运行，突出中医药特色优势，全力以赴救治患者^[42]。由国家重点研发项目和国家传染病防治重大专项资助，对该病毒的加强监控和进一步的研究正在进行中，这些都充分反映出我国在相关领域的科研实力和水平。大数据、人工智能、超算等高科技手段也投入运用，在病毒溯源、疾病预防、重症救治等方面成为科技应对的有力武器。

疫情就是命令，在党中央统筹规划部署下，从国家层面迅速锁定突发事件防控的关键科学问题，为各省市有针对性的制定本地区研究内容指明了方向。继国家级应急项目启动后21天内，约17个省市的科技主管部门发布了地区应急项目，部分采取分批分拨立项形式，加快组织申报工作。针对新冠肺炎的应急项目实施周期从1周到2年不等，梯度错落有致，缓急并举。针对快速检测、亟需的防控物资等，项目周期都非常短，为解决近期遇到的突出防控问题提供解决办法。病毒相关基础研究实施周期多为1~2年，对阐明病毒发病致病机制，为未来类似问题的出现提供参考。大部分应急项目资助强度从几十元到上百万元不等，经济较发达的省市单项资质力度超过1亿元，甚至未设上限，对完成迅速、质量高的项目还将酌情予以奖励。较高比例的定向项目，凝聚了我国医疗卫生机构、科研院校、高校、企业等全社会优势力量迅速开展应急科技攻关，通过技术引领、协作联动，迅速解决疫情防控工作中的关键性技术难题。

我国科研人员在新冠病毒研究上做出了一系列有价值的成果，这些成果一方面为筛选药物、进行临床诊疗、开展疫情防控、预测未来疫情发展提供了不可或缺的科学支撑，同时也为国际同行开展合作攻关提供了最新数据，有助于相互协作、少走弯路。根据各应急科技计划指南要求，近期会形成许多新技术、新方法、新产品，对这些优秀科研成果的推广应用、注册审批、成果转化等配套保障措施势在必行。下一步要继续聚焦科研主攻方向，按天推进、责任到人，加快干细胞技术及采集治愈患者恢复期血浆等治疗重症患者的临床研究，科学判断各类治疗药物的作用，让这些治疗手段尽快通过安全性和有效性评价。充分发挥我国传统中医药作用，加快临床有效方剂的筛选和临床疗效观察。积极研究制定相关政策，加大力度、狠抓落实，持续深入推进应急科技攻关在突发事件中发挥重要作用，保证这些亟需的科技成果第一时间运用到抗击疫情的实战工作中去，持续推进制度建设保障科技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