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评估HBV相关性肝病终末期患者接受肝移植治疗后HBV复发的风险,探讨抗病毒治疗停药指征。
本研究回顾性分析31例肝移植术后患者肝穿刺组织中的HBV DNA、共价闭合环状DNA(cccDNA)和外周血相关检测资料。
31例患者中15例(48%)肝穿组织中可检测并定量HBV DNA,这些患者所有HBV相关血清学指标均为阴性,考虑为隐匿性HBV感染,余16例患者所有的检测指标均阴性。恩替卡韦组共19例,其中15例(78.9%)cccDNA不可测得。拉米夫定组共12例,其中5例(41.6%)cccDNA不可测得,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3)。
通过微滴式数字PCR扩增肝穿刺组织中cccDNA及HBV DNA可发现隐匿性的HBV感染,可作为患者抗病毒治疗停止与否的辅助生物学标志物;恩替卡韦对cccDNA的清除率显著优于拉米夫定,结合其低耐药率及经济性,是可选择的一线治疗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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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80年代,乙型肝炎病毒(hepatitis B virus,HBV)相关性终末期肝病进行肝移植的成果令人失望,患者HBV再感染率接近80%~100%[1]。这种情况直到20世纪90年代初引入乙型肝炎免疫球蛋白(hepatitis B immunoglobulin,HBIG)才终于得到改善,在围手术期与拉米夫定(Lamivudine,LAM)联用后该方案表现出了更高效的预防效果,故此方案在过去20多年一直作为肝移植术后预防HBV复发的标准治疗方案[2]。但长期使用HBIG有诸多缺点,包括需终身注射、费用高、病毒易出现耐药等[3]。尽管现在许多移植中心在移植早期仍使用HBIG,但目前主流的观点认为:高危患者(HBV高于100 000拷贝/ml或HBeAg阳性的患者)在第1年接受静脉内HBIG后停止注射HBIG是安全的,低危患者可不使用HBIG[4]。现有的抗病毒治疗方案依然以核苷类药物(nucleoside analogues,NAs)+HBIG为主,按照“强效低耐药”原则,2019版《中国慢性乙型肝炎防治指南》推荐了HBV防治的一线抗病毒药物如恩替卡韦(Entekavir,ETV)、替诺福韦酯(Tenofovir disoproxil,TDF)和富马酸丙酚替诺福韦(Tenofovir alafenamide Fumarate tablets,TAF),不再推荐使用非一线治疗药物比如LAM、替比夫定(Telbivudine,LdT)和阿德福韦酯(Adefovir dipivoxil,ADV)[5]。另外,随着新的临床数据和药物的诞生,对于HBIG的用法用量及停药时间点逐渐明确,但对于NAs药物的停药依旧存在困难。因为共价闭合环状DNA(covalently closed circular DNA,cccDNA)作为所有HBV病毒前基因组RNA复制的转录(原始)模板,它的半衰期非常长,标准疗法不能有效清除,在常规的抗病毒治疗中只能予以缓慢消耗,其中ETV速率约为-0.9 log10拷贝/年,而LAM约为-0.7 log10 拷贝/年[6]。根据Werle-Lapostolle 等[7]于2004年提出的数学模型,至少要连续应用10年的抗病毒药物方能达到HBV病毒完全清除的水平。中国开展肝移植已有20余年,在现有的HBV相关性肝病肝移植术后抗HBV病毒方案中(NAs+HBIG)往往建议患者终生服药。迄今已有大量长期存活的患者,这些患者术后至今绝大多数已持续服药10年以上。本研究旨在评估HBV相关性肝病终末期患者接受肝移植治疗后HBV活化的风险,探讨有无抗病毒治疗停药指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