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尘螨是一种肉眼不可见的微生物,隶属于蛛形纲无气亚门,主要包括屋尘螨、粉尘螨。作为室内最重要的变应原,尘螨的代谢物、排泄物、螨体等均可致敏,可诱发各种变态反应性疾病,尤其与变应性鼻炎关系密切。本文对尘螨的分类、生物习性、生活史、分布特点、致敏性进行介绍。目前已有的除螨措施主要分为物理性和化学性除螨,可以显著降低环境中尘螨的浓度,然而其对变应性鼻炎症状的改善程度不一。本文同时对目前的除螨措施及其效果等进行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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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应性鼻炎(allergic rhinitis,AR)是常见的变态反应性疾病,是以喷嚏、清涕、鼻痒、鼻塞为主要特征的上气道慢性炎性疾病[1,2]。室内外吸入性变应原是引起AR的主要原因。室内变应原以尘螨、蟑螂、真菌及动物毛屑等为主[2]。1964年,荷兰学者Voorhorst等[3]首次证实了尘螨是灰尘中的重要变应原,其排泄物及代谢物是屋尘中引起气道疾病的最强致敏原。此后,尘螨的研究进入快速增长期。目前的研究发现,环境中尘螨暴露的浓度与AR症状密切相关,是其重要的危险因素。本文对尘螨的特性、尘螨对AR的影响、除螨及杀螨措施等相关研究进展进行总结。
截至目前,有记录的螨类约有30 000多种。螨类隶属于节肢动物门、有螯亚门、蛛形纲、蜱螨亚纲,其下设3个目,分别为节腹螨目、真螨目和寄螨目[4]。真螨目包括前气门亚目、隐气门亚目和无气门亚目。其中,前气门亚目包括常见的人体寄生螨,如恙螨、蠕形螨等。无气门亚目由于没有系统的呼吸体系和气门而得名。从尘土中检测出的螨类多属于无气门亚目。人类生活环境中常见的无气门亚目螨类包括尘螨(house dust mite)和仓储螨(storage mite)。后者多见于谷物、干草、麦秸等,大多数并不滋生于人类的居室环境中。仓储螨中有一个例外,即热带无爪螨(Blomia tropicalis),可见于热带和亚热带居室环境中。
尘螨主要存于室内尘土中,根据Krantz和Walter[5]的分类系统,尘螨属于节肢动物门、蛛形纲、真螨目、麦食螨科、尘螨属。麦食螨科约包括18属46种螨,其中13种可见于屋尘中。尘螨最常见的包括屋尘螨(Dermatophagoides pteronyssinus,Der p)、粉尘螨(Dermatophagoides farinae,Der f)、埋内宇尘螨(euroglyphus maynei)以及丝泊尘螨(Dermatophagoides siboney)等。通常情况下,尘螨特指屋尘螨和粉尘螨。
尘螨的螨体呈椭圆形,长约0.2~0.5 mm,宽约0.1~0.4 mm[6,7]。因螨虫体积小,故人类肉眼很难看到,只能借助放大镜或显微镜。尘螨有4条腿和螯状口器,螨体无明显分节。口器部分有1对须肢、1对螯肢及口下板。其螯肢为取食器官。口部位于两须肢中间下方,食物经口腔摄入后,在涎腺分泌物作用下变为糊状,经食道进入胃肠道吸收消化。未消化的食物与分泌酶一起被围食膜包裹,以粪便的形式排出螨体。其粪便颗粒约为10~30 μm。
尘螨足部可分为6节,有很多刚毛和感觉棒,具有感受器功能。尘螨外表附着外骨骼及表皮,可防止体内水分丢失。外骨骼上成对排列的背毛、侧毛和腹毛,可据此鉴别不同的尘螨种类。尘螨没有完整的呼吸系统及气门,依赖于氧气生存并产生二氧化碳,这也是无气门亚目螨类的共同特点。
尘螨具有淋巴、血液系统,螨体上分布着基节上腺、唾液腺、末体背侧腺等。其中,基节上腺用于从空气中吸取水分。唾液腺可协助消化食物[8]。
尘螨体重约70%为水分,其摄入的食物中的水分很难满足自身需要。因此,尘螨需通过基节上腺直接从周围空气中吸收水蒸汽。尘螨的理想生存条件为相对湿度大于55%,温度20℃~25℃。Arlian和Platts-Mills[9]的研究发现,当环境中相对湿度低于51%时,尘螨可因脱水而死亡。当周围环境温度上升至40℃~50℃时,尘螨的存活曲线急剧下降[8]。
尘螨可分为雄螨和雌螨[10]。雌螨体型略大于雄螨。雌螨的生殖系统包括卵巢、输卵管、子宫和阴道。其体内含交合囊和受精囊。雄螨可生产并储存精子包。尘螨交配时,雌螨用外生殖器包裹精子包后将精子储存于受精囊内。随后,精子经受精囊通过小管进入输卵管,与卵子结合。屋尘螨和粉尘螨雌螨的交合囊孔形状不同,对应的雄螨阳茎也应不同,可作为2种尘螨的区分特点[7]。有文献报道,少数尘螨为无性繁殖(孤雌生殖),仅仅繁殖雌性后代[11]。
雌螨在繁殖期内可多次交配。在理想的温度和湿度下,雌性屋尘螨的产卵期约为12~34 d,每天可产卵1~3个;雌性粉尘螨的产卵期为34~47 d,每天产卵1~2个。据此估计,屋尘螨一生中可产卵12~102个,粉尘螨约为34~94个。多次交配较单次交配产卵量高25%左右。雌性尘螨产卵后可继续生存(58.6±11.4)d。已经产卵的雌螨寿命为100~112 d,未产卵的雌螨寿命为196 d。雄螨寿命为155 d左右[9,12]。
尘螨的生活史可分为卵、幼虫、若虫和成虫4个阶段[13]。从雌螨产卵到成螨的时间长短依环境的温度和湿度而变化。尘螨的幼虫和成虫形态相似,体积较小。幼螨为6足,成螨为8足[9]。
屋尘螨和粉尘螨具有较强的繁殖能力和较高的生长速度。在20℃、65%~75%的相对湿度下,屋尘螨每周增长速率为30%,粉尘螨为16%~19%。因此,只要环境条件合适,残存的活螨可以快速繁殖为大群尘螨。当环境条件不理想时,尘螨的生命周期可大幅延长。当温度低于20℃时,尘螨生长发育缓慢。Arlian和Platts-Mills[9]的研究发现,当相对湿度较低时,尘螨幼虫具有极低的代谢率和抗脱水能力,可多次发生滞育,幼虫发育迟缓。这些幼虫进入静息期,最长可达1年余。干燥的冬季,处于此生活史时期的尘螨黏附在地毯、沙发和床垫上。春季,相对湿度等条件适宜时,可继续发育为成虫。
尘螨通常以环境灰尘中的大分子有机物为食。其主要食物来源为人或动物的皮屑、指甲及毛发等。各种纤维、细菌、真菌、花粉、面粉、谷物等也可作为其食物来源[14]。
尘螨的可致敏物质很多,包括螨的排泄物中所含的酶、螨蜕皮过程中产生的皮屑、螨的唾液或腺体分泌物、螨尸体分解时产生的可溶性蛋白等,均具有强致敏性[15]。
尘螨的分泌物、组织碎片、螨体碎片、粪便等体积小,可随空气流动漂浮于空气中10~20 min。当机体吸入或接触上述物质后,可通过Th2辅助细胞活化B细胞,产生IgE抗体,并引起过敏反应。另外,尘螨通过固有免疫系统发挥作用也有较多研究,Toll样受体、蛋白酶活化受体、紧密连接蛋白等通过上调促炎细胞因子,也参与了尘螨诱发AR的发病过程[4,16]。
1966年,研究人员首次在屋尘螨中鉴定出了第一个致敏蛋白组分Der p 1[17]。此外,尘螨中的主要致敏蛋白组分还包括Der p 2,Der f 1,Der f 2,Der p 10,Der p 23等。截至目前,尘螨中共鉴定出来的组分有80多种。
环境中尘螨变应原通常采用酶联免疫吸附试验(ELISA)方法检测,主要检测Der p 1和Der f 1的浓度。能够诱发过敏性疾病症状的尘螨浓度为2 μg/g[18]。尘螨暴露等级可分为:低水平<2 μg/g、中水平2~<10 μg/g、高水平≥10 μg/g[19]。
通常检测区域多为室内枕头、床垫、沙发、地板、衣橱等区域。可采用真空吸尘器连接专用灰尘采集器和滤器进行灰尘样本采集,制备灰尘样本磷酸缓冲液上清液测定尘螨变应原含量。检测前2周尽量不更换所检测区域的物品。每个检测位置采集面积为2 m2,吸尘时间为10 min,采集到的灰尘样本质量为100 mg以上。采集到的样本可保存于-40℃的环境。
螨的种类和分布随地理位置不同而不同[13]。在世界范围内,居室内最优势的螨为屋尘螨和粉尘螨。亚洲地区是尘螨分布最广的地域之一,东南亚地区的泰国、印度、新加坡以及我国南方的广东、广西等地区尘螨浓度最高[20]。国内的一项Meta分析研究显示,我国人居环境螨类孳生率约为60.3%[21]。中国地域辽阔,南北方的螨虫差异很大。北方以屋尘螨和粉尘螨分布为主,中东部地区也是屋尘螨和粉尘螨占优势,但舍赫尘螨、棕脊足螨也占有优势;而我国南部地区则呈现多样化趋势,热带无爪螨、粉螨科、跗线螨科等也占优势。另一项全国9个城市室内变应原的调查发现,中国家庭灰尘样本中尘螨检出率为95%,南部及中部地区尘螨分布明显多于北方及西部地区[22]。
室内尘螨虽然是常年变应原,但可呈现出典型的季节性变化特点。世界不同地区具有不同的螨季节流行性。英国伦敦、日本东京、澳大利亚布里斯班春季螨密度最高,美国弗吉尼亚州、我国上海市夏季螨密度最高,瑞士巴塞尔在秋季螨密度最高,夏威夷地区火奴鲁鲁则是冬季螨密度最高[23,24]。北京地区既往的研究显示,一年中室内螨虫种类数量高峰期为春、秋季,巅峰期为10月份[23]。而南方如广东的一项研究显示,冬春季节较高,夏秋季节较低,高峰在春季,高峰时间与哮喘高发时间基本一致[25]。
从人类工作和生活的众多场所中均可检出尘螨,居室环境中尘螨的检出率最高。除居室外,停留时间较长的办公室、医院病房、学校宿舍、托儿所等也可检测到尘螨。但公共场所的尘螨多数浓度较低,且活螨较少,通常不足以致病。
居住房间的朝向与楼层可影响尘螨的分布。朝向为南且楼层高的房间尘螨检出率相对较低[22]。
家居环境中的任何地点均可存在尘螨,理论上只要有充足的食物和水分供给,尘螨可在居室内的任何场所繁殖。然而卧室是其主要的暴露地点。研究发现,床上用品灰尘样本中的尘螨浓度显著高于客厅灰尘样本。因此各类除螨措施主要用于减少居室,特别是卧室尘螨的数量和浓度[26]。孙劲旅等[23]的研究发现,家居环境中尘螨最高检出率场所为地毯(78%),其次为床垫(69%)和床周围地板(44%)。卧室的空调滤网、枕头、被褥、床垫、毛毯、毛绒玩具和家具软垫等是尘螨最常见的场所[13]。这是由于人们在睡觉时皮肤与枕头和床上用品密切接触,脱落皮屑和散发湿气为螨虫提供了良好的生活环境。而又因为沙发和床褥不常打理,为螨虫繁殖提供了一个较为恒定的环境。此外,我国家庭卧室通风状况常常不佳,人们晨起后卧室内的潮湿状况往往会维持一段时间,这也为螨虫定居和繁殖提供了有利条件[23]。在部分西方国家,地毯是尘螨的主要定居场所,因此医生常建议过敏患者撤换掉地毯以改善症状。
人体吸入或接触尘螨变应原可诱发Ⅰ型变态反应。尘螨可诱发各种过敏性疾病,包括AR、过敏性哮喘、结膜炎、湿疹以及荨麻疹等,其中以AR最为常见。
尘螨是诱发AR最重要的气传变应原[28,29,30]。环境中尘螨的暴露浓度与AR症状之间存在剂量依赖关系[9,31]。Wang等[31]的研究发现,环境中尘螨的浓度与AR患者鼻痒的症状相关度最高。Cingi等[8]的研究发现,室内尘螨浓度与AR的症状及严重程度显著相关。我国的一项研究发现,与西部和北部相比,南部地区家庭环境中尘螨的暴露浓度高50倍,其中尘螨的致敏率分别为40%和80%,这提示尘螨环境暴露与致敏存在显著相关性[22]。Chen等[32]绘制了我国屋尘螨和粉尘螨阳性的AR分布图,从中可以看出,与尘螨分布相似的是,尘螨的致敏率也存在典型的南北地域差异,呈现南高北低的态势。
尘螨诱发AR的诊断主要依靠明确的接触史和临床表现、尘螨皮肤点刺试验(skin prick test, SPT)和/或特异性IgE(specific IgE,sIgE)检测。必要时可行尘螨变应原激发试验。
尘螨诱发AR的治疗遵循WHO、ARIA指南和我国的AR指南进行[2]。目前AR的主要治疗措施包括患者教育、回避变应原、抗过敏药物、特异性免疫治疗等[1]。其中,回避或减少尘螨接触即除螨对于尘螨诱发AR的控制起到重要作用。
除螨的目的是:减少环境中尘螨的数量、降低环境中尘螨的变应原浓度水平、减少人体暴露的概率。目前,除螨的方法主要包括物理法(防螨纺织品、湿度控制、吸尘、高效空气过滤器、地毯等家庭饰品清洗更换等)和化学法(主要是杀螨剂)[15,33]。除螨需要考虑可操作性、安全性、性价比等因素[9,34]。
防螨的布料或针织品包括各类家居软包装,如枕头、床垫等,可通过提高织物的密度,有效阻止尘螨。一般来讲,织物密度≤20 μm可阻止尘螨通过[33]。此外,床上用品及其他针织品的清洗、烘干也可有效降低尘螨浓度。高于50℃的水或热空气可直接杀灭尘螨。将粉尘螨浸泡于50℃的热水中10 min,可杀死全部粉尘螨。而屋尘螨相对耐热,在53℃的热水中可存活12 min。与单独使用50℃的热水相比,加入洗衣粉可增加尘螨的死亡率。尘螨变应原可溶于水,每周35℃水洗床单可显著降低其浓度。因螨虫尸体仍有致敏性,故仍有必要清除螨虫尸体。
采用高性能的除湿机、空调机可以有效降低环境相对湿度以减少室内尘螨的数量和浓度[35]。相对来讲,粉尘螨对干燥环境具有较好的适应能力,通过降低室内相对湿度消除粉尘螨的影响难度较大;而屋尘螨对环境湿度要求较高,降低室内相对湿度后屋尘螨更易被清除。湿度控制仅能减少活体尘螨的滋生,不能祛除已经存在的尘螨的粪便、螨体等[35]。因此,湿度控制应该与其他杀螨除螨措施联合使用。
高效空气过滤器(high efficiency particulate air,HEPA)可有效降低环境中漂浮的尘螨的浓度[15]。最早的HEPA于1942年发明,用于清除橡树中的铀离子。目前,HEPA可过滤直径为0.1 μm的颗粒,清除率达到99.7%,而更大尺寸颗粒的清除率可达到100%[36]。2018年的一项研究在32例AR患者家中放置HEPA 4个月,结果发现可显著降低家庭环境中灰尘颗粒及尘螨的浓度,并有效改善AR的临床症状[37]。
家庭每周真空吸尘,并更换吸尘袋可有效降低家庭环境中尘螨的浓度[38]。韩国的一项研究表明,对于轻中度AR患儿每日家中床垫吸尘,持续2周可显著改善AR症状,但对于床垫中尘螨的浓度改善并不明显[38]。家庭用的常规吸尘器仅能去除表面的尘螨,不能减少深部螨虫数量。因此,建议应配合杀螨剂等其他杀螨措施共同进行。
地毯、窗帘、家庭装饰用的针织品可积攒大量灰尘,为尘螨繁殖提供场所。对尘螨过敏的人应尽量减少与此类物品的接触。因此,在湿度较大的地区,应撤走家庭中的地毯,将布艺窗帘改为塑料窗帘或百叶窗,将其他家居针织物换为非针织的塑料、皮革、木质制品等,以减少尘螨的孳生[26]。
区别于上述物理方法的除螨措施,杀螨剂为化学方法除螨。最早的化学杀螨剂是1944年美国Stuffer化学公司研发出的一氯杀螨砜,是一种钙离子通道调节剂。后来逐渐开发出有机硫、有机氯、有机锡、硝基苯类、脒类、杂环类等多种杀螨剂。杀螨剂主要用于防治植食性有害螨,也可辅助用于室内杀螨。按照作用机制分为神经毒剂、线粒体呼吸作用抑制剂、生长抑制剂和其他作用机制的杀螨剂。全球市场的杀螨剂按照来源分为化学杀螨剂和生物杀螨剂。其中化学杀螨剂占杀螨剂种类的97.58%。随着农业绿色高质量发展和国家政策的引导,高毒高风险品种加速淘汰。据报道,生物杀螨剂越来越受到重视。全世界已报道超过1 005种植物提取物具有杀虫活性,其中杀螨活性的具有39种,主要包括植物粗提物、生物碱类、柠檬素类、黄酮类和植物精油类等杀螨活性成分。值得注意的是,单一杀螨剂效果有限,仅能祛除约20%的环境尘螨[39]。因此,较少研究单纯采用杀螨剂。
基于尘螨对生存环境的要求,可通过其他升高或降低温度的方法杀灭尘螨。例如,可采用具有加热装置的电热毯、加热箱等加热至50℃以上杀灭尘螨。Colloff[40]采用蒸汽挂烫机处理地毯及衣物等也可有效杀灭尘螨。另外,在光照充足的时候将衣物被褥等放置太阳下暴晒,以及借助紫外线也有除螨效果。此外,过低温度也不利于尘螨生存。将尘螨置于-18℃的冰箱内24 h,可杀灭95%的粉尘螨。
由于尘螨生存繁殖能力旺盛,单一的除螨措施效果有限,需要予以长期杀螨和除螨。因此,有研究探讨了联合2种及以上方法杀除螨的效果[41]。Colloff[42]提出了控螨5步法:(1)防螨针织品;(2)每月热水烫洗床单;(3)清除室内地毯;(4)每周采用HPEA真空吸尘;(5)将家具上的软垫、地毯、床垫、床上用品放在室外12 h以上,干燥、太阳暴晒、加热或冷冻,然后真空吸尘。作者认为上述5种除螨方法同时联合使用,将大大提高除螨的效率。但该5步法仅是一个设想,尚未见到相关临床研究。目前,国内外的研究均表明,单一的除螨措施很难全面有效地控制尘螨。因此,联合上述主要措施的全面除螨方案非常有必要。
多数除螨措施可显著降低环境中尘螨的浓度[38,41,43]。Gehring等[44]观察高危患儿采用防螨床品的效果,结果发现第8年时,环境中Der f 1的浓度显著低于对照组。许多研究也得出了相似的结论,但除螨措施对AR症状的缓解是否有效结论不一[38,44]。Nurmatov等[45]总结了近些年来除螨措施对AR效果的临床研究。结果发现,单一防螨床品不能显著改善AR的症状。防螨床品联合HEPA、清洗、吸尘、杀螨剂等可改善AR的症状。Jeon等[38]观察了床垫每日吸尘对轻中度AR患儿症状改善情况,结果发现,吸尘可显著改善AR的症状。综上,设计严谨的、大规模、多中心的临床研究仍需进行,以明确除螨措施对AR的防治效果。
尘螨是最重要的室内变应原,具有独特的解剖学结构、生理学特性、繁殖特点及生活史,其与人类的居住环境息息相关。尘螨暴露与常年AR的症状发作、严重程度及疾病管理密切相关。通过物理和化学杀螨除螨措施减少环境中尘螨浓度对AR的预防和治疗具有重要意义。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1.尘螨中可引起人体致敏的物质是( )
A 螨的排泄物中所含的酶及螨尸体分解时产生的可溶性蛋白
B 螨蜕皮过程中产生的皮屑
C 螨的唾液或腺体分泌物
D 以上均可
2.尘螨中第一个被鉴定出来的蛋白组分为( )
A 户尘螨中的Der p 1
B 户尘螨中的Der p 2
C 粉尘螨中的Der f 1
D 粉尘螨中的Der f 2
3.以下哪种场景中可检测到尘螨( )
A 汽车座椅中
B 医院的病房中
C 人类穿着的衣物上
D 以上环境均可
4.防螨织品的密度以多大为宜( )
A ≤20 μm
B ≤10 μm
C 20 μm至50 μm
D >50 μm
5.以下哪种说法是错误的( )
A 目前AR的主要治疗措施包括患者教育、回避变应原、抗过敏药物、特异性免疫治疗等
B 化学除螨法较物理除螨法更为有效
C 除螨的目的是:减少环境中尘螨的数量、降低环境中尘螨的变应原浓度水平、减少人体暴露的概率。
D 高于50℃的水或热空气可直接杀灭尘螨。
继续教育题目答案见本期第694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