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人恢复期多种类型标本新型冠状病毒核酸检测情况。
收集2020年1月至3月濮阳市恢复期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的咽拭子、鼻拭子、痰液、血清、粪便和肛拭子标本，运用实时荧光RT-PCR方法进行新型冠状病毒核酸检测。
共采集17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恢复期标本268份，6类标本除血清外均有阳性检出。鼻拭子标本病毒核酸检测阳性率虽高于咽拭子，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x2=2.500，P>0.05）。17个病例中9个病例恢复期标本新型冠状病毒核酸检测阳性。3个病例呼吸道标本病毒核酸转阴后肠道标本检出核酸阳性。17个病例出院后有5例复阳，其中4例在集中隔离期复阳，1例在居家隔离期复阳。
恢复期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的咽拭子、鼻拭子、痰液、粪便和肛拭子标本可检出新型冠状病毒核酸，建议优先采集鼻拭子进行检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出院后需定期随访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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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冠状病毒（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virus 2）属于β属冠状病毒，为单股正链RNA病毒，新型冠状病毒引起的肺炎命名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ronavirus disease 2019）。传染源主要是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患者，无症状感染者也可能成为传染源。病毒传染性强，主要传播途径为经呼吸道飞沫和接触传播，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长时间暴露于高浓度气溶胶情况下存在经气溶胶传播的可能。人群普遍易感[1]。有报道经治疗后出院病例存在复阳[2]和呼吸道以外标本发现病毒的情况[3]，因此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人的科学管理至关重要，要加强出院病例的医学隔离和随访。为了解濮阳市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人恢复期病毒携带情况，本研究对濮阳市17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恢复期不同类型标本进行新型冠状病毒核酸检测，现将结果报告如下：
按照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七版）[1]，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符合出院标准出院后再集中隔离14 d，然后再居家隔离14 d。把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人从出院前一周至居家隔离14 d期满这段时间定义为病例恢复期。选取2020年1月-3月份濮阳市处于恢复期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做为本研究的对象。对恢复期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采集的标本种类包括呼吸道标本（咽拭子、鼻拭子和/或痰液）、血清和肠道标本（粪便或肛拭子），所有标本均进行新型冠状病毒核酸检测。出院前每个病人多次采集标本进行病毒核酸检测，如果核酸检测阳性，根据病人情况继续治疗1-5 d再次采样检测，直至符合出院标准出院。采集的标本主要是呼吸道标本，部分病例同时采集了呼吸道、血清和肠道标本。出院后在集中隔离第7天、第14天和居家隔离14天采集标本，大部分病例同时采了呼吸道、血清和肠道标本。出院后隔离期核酸检测阳性的病例重新入院，经治疗，采样检测符合出院标准再出院。
病毒核酸提取试剂盒为西安天隆科技有限公司（简称"西安天隆"）（批号：20013110T014）和韩国建乐路晟生物有限公司（批号：CVR112-191025）生产，使用NP968型全自动核酸提取仪（西安天隆）和NE-48型全自动核酸提取仪（上海捷诺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简称"上海捷诺"）进行核酸提取。使用的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核酸检测试剂盒(荧光PCR法)为上海伯杰医疗科技有限公司（批号：20200202A）和上海捷诺（批号：COV2020004A）生产。应用CFX96 C1000 Touch型实时荧光定量PCR仪（美国Bio-Rad公司）和GN-cycler96s型实时荧光定量PCR仪（上海捷诺）进行核酸检测。
运用实时荧光RT-PCR法，严格按照《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实验室检测技术指南》[4]和试剂盒说明书进行病毒核酸检测。拭子标本均用聚丙烯纤维头的塑料杆拭子采集，每份标本均用两种试剂同时检测，分别依据试剂盒说明书进行结果判定，结果不一致的重复检测判定。
使用Excel 2007和SPSS 17.0软件进行数据处理和统计分析，不同标本检测阳性率比较采用x2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采集17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恢复期标本共268份，经检测检验，27份标本核酸呈阳性。其中出院前标本21份阳性，标本阳性率为18.42%；集中隔离期标本5份阳性，阳性率为4.39%；居家隔离期标本1份阳性，阳性率为2.50%。恢复期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从出院前到集中隔离期再到居家隔离期标本阳性率逐渐降低。采集的标本包括呼吸道标本（咽拭子、鼻拭子、痰液）、血清和肠道标本（肛拭子和粪便）共6类。6类标本除血清外，新型冠状病毒核酸呼吸道和肠道标本均有阳性检出。同一病例的呼吸道和肠道标本核酸检测结果无同时阳性情况。同一病例的不同类型呼吸道标本有同时阳性核酸检测结果。
27份阳性标本来自其中的9位病人，分别是1、4、5、9、10、13、14、15、17号病例，在检测中发现4号、13号和14号病例在呼吸道标本病毒核酸检测转阴后，肠道标本出现核酸阳性。17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出院后，出现5例复阳，其中10、13、14和15号病人在集中隔离期复阳，5号病人在居家隔离期复阳。详见表1。
9例恢复期核酸阳性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标本检测情况
9例恢复期核酸阳性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标本检测情况
| 病例 | 标本类型 | 出院前（n/N*） | 集中隔离（n/N*） | 居家隔离（n/N*） | ||
|---|---|---|---|---|---|---|
| 首次入院 | 复阳入院 | 第7天 | 第14天 | |||
| 1号 | 咽拭子 | 1/3 | — | 0/1 | 0/1 | 0/1 |
| 鼻拭子 | — | — | 0/1 | — | 0/1 | |
| 痰液 | — | — | — | — | 0/1 | |
| 血清 | — | — | 0/1 | 0/1 | 0/1 | |
| 粪便/肛拭子 | — | — | — | — | 0/1 | |
| 4号 | 咽拭子 | 0/2 | — | — | 0/1 | — |
| 鼻拭子 | 1/3 | — | — | 0/1 | — | |
| 痰液 | — | — | — | 0/1 | — | |
| 血清 | 0/2 | — | — | 0/1 | — | |
| 粪便/肛拭子 | 1/1 | — | — | 0/1 | — | |
| 5号 | 咽拭子 | 0/2 | 0/3 | 0/1 | 0/1 | 0/1 |
| 鼻拭子 | — | 0/3 | 0/1 | — | 1/1 | |
| 痰液 | — | 0/2 | — | — | 0/1 | |
| 血清 | — | 0/2 | 0/1 | 0/1 | 0/1 | |
| 粪便/肛拭子 | — | 0/1 | — | — | 0/1 | |
| 9号 | 咽拭子 | 1/3 | — | 0/1 | 0/1 | — |
| 鼻拭子 | 1/3 | — | 0/1 | 0/1 | — | |
| 痰液 | — | — | — | 0/1 | — | |
| 血清 | 0/1 | — | 0/1 | 0/1 | — | |
| 粪便/肛拭子 | 0/1 | — | 0/1 | 0/1 | — | |
| 10号 | 咽拭子 | 0/1 | — | 0/1 | 0/1 | — |
| 鼻拭子 | 2/5 | 0/1 | 0/1 | 1/1 | — | |
| 痰液 | — | — | — | 0/1 | — | |
| 血清 | 0/1 | — | 0/1 | 0/1 | — | |
| 粪便/肛拭子 | 0/1 | — | 0/1 | 0/1 | — | |
| 13号 | 咽拭子 | 0/2 | — | 0/1 | — | — |
| 鼻拭子 | 2/4 | — | 0/1 | — | — | |
| 痰液 | — | — | — | — | — | |
| 血清 | 0/1 | 0/1 | 0/1 | — | — | |
| 粪便/肛拭子 | 1/2 | 0/3 | 1/1 | — | — | |
| 14号 | 咽拭子 | 1/3 | 0/2 | 1/1 | — | — |
| 鼻拭子 | 1/2 | 0/2 | 0/1 | — | — | |
| 痰液 | — | — | — | — | — | |
| 血清 | — | 0/2 | 0/1 | — | — | |
| 粪便/肛拭子 | — | 4/8 | 0/1 | — | — | |
| 15号 | 咽拭子 | 0/2 | 0/3 | 0/1 | 1/1 | — |
| 鼻拭子 | — | — | 0/1 | 0/1 | — | |
| 痰液 | — | 1/3 | — | 1/1 | — | |
| 血清 | — | 0/2 | 0/1 | 0/1 | — | |
| 粪便/肛拭子 | — | — | 0/1 | 0/1 | — | |
| 17号 | 咽拭子 | 1/3 | — | 0/1 | 0/1 | — |
| 鼻拭子 | 3/6 | — | 0/1 | 0/1 | — | |
| 痰液 | — | — | — | 0/1 | — | |
| 血清 | 0/1 | — | 0/1 | 0/1 | — | |
| 粪便/肛拭子 | 0/1 | — | 0/1 | 0/1 | — | |
注："n/N"为核酸检测阳性标本数/检测标本数；"—"表示未采样检测
17个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恢复期有46人次同时采集咽拭子和鼻拭子标本，经检测两种标本同时阳性有1人次，咽拭子单阳性2人次，鼻拭子单阳性8人次。经统计学计算，x2=2.500，P>0.05，咽拭子和鼻拭子两种类型标本阳性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见表2）。其中有18人次同时采集咽拭子、鼻拭子和痰液标本，结果1人次咽拭子和痰液标本病毒核酸检测同时阳性，2人次鼻拭子检测单阳性。三种标本检测阳性率差异亦无统计学意义（x2=0.068，P>0.05）。
咽拭子和鼻拭子标本检测结果比较
咽拭子和鼻拭子标本检测结果比较
| 鼻拭子 | 咽拭子 | 合计 | |
|---|---|---|---|
| 阳性 | 阴性 | ||
| 阳性 | 1 | 8 | 9 |
| 阴性 | 2 | 35 | 37 |
| 合计 | 3 | 43 | 46 |
自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发生以来，濮阳地区共确诊17个病例。本研究对17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恢复期268份标本病毒核酸检测结果进行分析。恢复期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从出院前（18.42%）到集中隔离期（4.39%）再到居家隔离期（2.50%）标本阳性率呈逐渐下降趋势，符合恢复期病人康复规律。
本研究检测的6类标本中，除血清外，呼吸道和肠道标本均有新型冠状病毒核酸阳性结果检出。同时采集同一病例的呼吸道和肠道标本检测没有出现同时阳性结果。同一病例同时采集不同类型的呼吸道标本有同时阳性结果出现。同一病例同时采集咽拭子和鼻拭子进行检测，鼻拭子阳性率高于咽拭子，但两种采样方法标本阳性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有研究发现鼻拭子采样方法阳性率高于咽拭子[5]和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患者鼻咽部病毒载量高于咽喉部[6]。因本研究分析的是病例恢复期标本核酸检测结果，标本阳性率较低，且样本量较少，两种采样方法比较虽有差异但没有得出有意义的统计结果。深咳痰液属于下呼吸道标本，病毒性肺炎患者下呼吸道具有较高的病毒载量[7]，因此下呼吸道分泌物病毒核酸检出率会更高。本研究痰标本的阳性率并不高，这主要跟病例处于恢复期有关，下呼吸道分泌物减少，咳嗽减轻，深咳痰液不易咳出，采集的标本不属于深咳痰液，因此阳性率低。因此对恢复期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人呼吸道标本仍建议优先采集鼻拭子。17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例恢复期共采集血清52份，病毒核酸结果均为阴性。恢复期血标本中不易检出病毒，进行抗体检测更有意义。
本研究发现，17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人有3例在呼吸道标本病毒核酸检测转阴后肠道标本出现阳性，与文献报道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咽拭子转阴后可在粪便样本中检测到病毒核酸一致[8,9]。粪便或肛拭子中检测到病毒核酸，是否有活病毒，传染性如何，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慎重起见，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人有必要进行肠道标本核酸检测，从可操作性上，粪便是首选。17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人出院后，在集中隔离期和居家隔离期共出现5例病人标本核酸检测复阳。出院病人检测复阳有相关报道[2]。因此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人要加强检测，定期随访，严格管理。
综上分析，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人恢复期呼吸道、肠道多部位采样检测至关重要，防止引发新的感染。这对如何科学管理恢复期病人以及控制疫情具有现实意义。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