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方荣; 胡如英; 王旭英; 钟节鸣; 龚巍巍; 潘劲; 武海滨; 王蒙; 王浩; 俞敏

doi:10.3760/cma.j.issn.0254-6450.2018.09.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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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2016年成年人健康期望寿命测算研究

中华流行病学杂志, 2018,39(9) : 1249-1254. DOI: 10.3760/cma.j.issn.0254-6450.2018.09.020

摘要

目的

测算浙江省成年居民健康期望寿命（HALE），评价浙江省成年人健康水平。

方法

收集2016年浙江省死因监测资料、死因漏报调查资料和居民自报健康调查数据，采用HOPIT模型对浙江省居民自报健康调查的数据进行校正，获得成年居民伤残测度，通过Sullivan方法测算浙江省成年人HALE。

结果

成年居民自报健康数据经HOPIT模型校正后，伤残测度随年龄增长明显升高（χ²=5 795.81，P<0.001），女性伤残测度高于男性（χ²=5 353.27，P<0.001）；浙江省≥20岁成年人期望寿命（LE）和HALE分别为59.08岁和48.68岁，因伤残损失的健康期望寿命（LHE）为10.40岁，LHE/LE为17.61%，随年龄增长，HALE损失占LE的百分比逐渐增大。各年龄组男性的HALE（49.21岁）高于女性（48.14岁），城市（49.92岁）大于农村（47.43岁）。

结论

浙江省居民LHE/LE的比例较高，男性高于女性，城市高于农村。加强女性、农村的健康保健服务应成为今后工作的重点。

引用本文: 费方荣, 胡如英, 王旭英, 等. 浙江省2016年成年人健康期望寿命测算研究 [J] . 中华流行病学杂志, 2018, 39(9) : 1249-1254. DOI: 10.3760/cma.j.issn.0254-6450.2018.09.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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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浙江省社会经济发展水平不断提高，居民健康状况日益改善，2016年浙江省户籍居民期望寿命（life expectancy，LE）为78.40岁^[1]，与世界高收入国家的水平齐平，但该指标近年来增长趋缓，用于反映居民健康状况变化的敏感性逐渐降低^[2]。同时，随着人口老龄化的到来，慢性非传染性疾病已成为影响浙江省居民健康的主要威胁^[3]，健康期望寿命（health-adjusted life expectancy，HALE）的评价成为"健康浙江2030"关注的重要指标之一^[4]。HALE是在考虑年龄别死亡率、患病率和不同健康状况的条件下，某年龄人群预期在健康状态下生存的年数^[5]，在考虑了生命长度的同时反映了生命质量。由于不受人口规模和年龄结构的影响，HALE可以在不同性别、社会职业、地区等群体之间进行直接比较^[6]。本研究采用2016年浙江省死因监测数据、居民死因漏报调查及成年居民自报健康调查的数据，测算成年居民的HALE，对浙江省成年居民健康水平进行评价。

对象与方法

1．资料来源：

本研究使用2016年浙江省死因监测数据、2016年死因漏报调查数据和浙江省2016年成年居民自报健康调查的数据。

2．调查对象：

按照社会经济、人口、教育和健康等指标通过K-means聚类分层后，采用整群随机抽样的方法，从浙江省90个县（市、区）中抽取30个卫生监测区≥20岁的常住户籍居民，约覆盖1 600万人，研究样本代表性较好^[7]。采用多阶段整群抽样方法，第1阶段每个县区抽取5个乡镇/街道，第2阶段每个乡镇/街道抽取2个行政村/社区，第3阶段每个行政村/社区整群抽取1个群360户造册，抽取《调查名单造册表》的前30户为调查家庭户。每个抽到的户，选择年龄≥20岁，有本监测区常住户口，且出生日期最接近调查日期的1人作为调查对象。

3．调查内容：

浙江省居民自报健康调查问卷采用WHO推荐使用的自报健康量表的中文版，包括活动、情绪、疼痛、社交、视力、睡眠、精力和自理8个维度在内的个人自报健康状况及其对假想人物健康情境评价的资料^[5,8]。问卷中自报健康问题应答范围分为无、轻度、中度、重度和极重度5个层次。

4．统计学分析：

（1）各年龄组成年居民伤残水平的测量：

本研究运用健康情景问卷，通过Stata 14.0软件建立HOPIT模型进行统计分析，校正自报健康资料存在的"切点位移偏倚"，得到跨人群可比的伤残测度。

y²=(y¹-y^min)/(y^max-y^min)

y²为调整后的伤残测度，其位于[0，1]区间，0表示完全健康，1表示死亡。以y¹分布的97.5%和2.5%分位数为上下界值y^max和y^min。计算各年龄组伤残得分分布的中位数D_x作为各年龄组成年居民伤残水平的测量。

（2）HALE的计算：

根据2016年浙江省死因监测数据、死亡漏报调查结果建立简略寿命表，计算LE。采用欧洲健康预期寿命监测组织（European Health Expectancy Monitoring Unit，EHEMU）发布的Sullivan方法测算HALE^[9]。同时，根据LE和HALE还可以计算得到因伤残损失的健康期望寿命（LHE）和LHE/LE，以此来衡量不同年龄段成年居民的伤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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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l_x为x岁时尚存人数，L_i是x~（x+5）岁间的寿命表队列生存的人年数。w为寿命表中最后一个开区间的年龄段。D_i为成年居民伤残测度。

结果

1．一般情况：

共调查浙江省30个区（县）8 256名调查对象，年龄（51.97±14.17）岁。其中男性4 036人（48.89%），年龄（52.41±14.09）岁；女性4 220人（51.11%），年龄（51.51±14.23）岁。男女性别间文化程度的分布有差异，男性文盲（9.74%）的比例低于女性（23.15%），其他文化程度的比例均高于女性，两者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

2．居民自报伤残测度和经HOPIT模型校正后伤残测度比：

本研究8个维度自报健康状况"无困难"的比例都在70%以上，其中自理能力、人际关系2个维度达到了90%以上；而自报健康状况为"重度困难"和"极度困难"的仅有不到2%的比例（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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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调查对象不同领域自报健康情况构成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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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调查对象不同领域自报健康情况构成比

根据HOPIT模型对成年居民自报健康进行校正，校正前后成年居民伤残测度如图2所示。自报伤残测度随年龄增长变化程度不明显，而模型校正后的伤残测度随年龄增长明显升高，随着年龄的增长，伤残测度明显增高（χ²=5 795.81，P<0.001），健康水平逐渐下降，"顶效应"明显弱化，65岁以后就保持一个比较高的伤残水平。无论是自报伤残测度还是校正的伤残测度都是女性略高于男性，说明相对于男性，女性的伤残情况较严重（χ²=5 353.27，P<0.001）（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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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浙江省≥20岁居民自报伤残测度和HOPIT模型校正的伤残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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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浙江省≥20岁居民自报伤残测度和HOPIT模型校正的伤残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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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浙江省≥20岁居民分性别自报伤残测度和HOPIT模型校正的伤残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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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浙江省≥20岁居民分性别自报伤残测度和HOPIT模型校正的伤残测度

3．HALE：

（1）浙江省≥20岁成年居民HALE：

2016年浙江省≥20岁成年居民的LE和HALE分别为59.08、48.68岁，LHE为10.40岁，LHE/LE为17.61%。在30~59岁，即WHO定义的青年和中年人群中，HALE与LE的差距最大（表1）。2016年浙江省≥20岁女性的LE和HALE分别为61.44和48.14岁，LHE为13.30岁；≥20岁男性的LE和HALE分别为56.97和49.21岁，LHE为7.76岁。浙江省≥20岁成年居民中，男性LE要低于女性的LE，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加，这种差距逐渐减小，而男性的HALE高于女性（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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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2016年浙江省≥20岁成年居民分性别的LE、HALE及LHE

表1

2016年浙江省≥20岁成年居民分性别的LE、HALE及LHE

年龄组(岁)	全省					女性				男性
年龄组(岁)	LE	HALE	LHE	LHE/LE(%)	LE	HALE	LHE	LHE/LE(%)	LE	HALE	LHE	LHE/LE(%)
≥20	59.08	48.68	10.40	17.60	61.44	48.14	13.30	21.65	56.97	49.21	7.76	13.62
≥25	54.13	41.83	12.30	22.72	56.47	40.95	15.52	27.48	52.03	42.72	9.31	17.89
≥30	49.20	34.68	14.52	29.51	51.52	33.71	17.81	34.57	47.13	35.65	11.48	24.36
≥35	44.28	27.81	16.47	37.20	46.58	27.23	19.35	41.54	42.23	28.39	13.84	32.77
≥40	39.38	21.66	17.72	45.00	41.65	21.06	20.59	49.44	37.35	22.26	15.09	40.40
≥45	34.53	16.65	17.88	51.78	36.77	16.09	20.68	56.24	32.54	17.22	15.32	47.08
≥50	29.82	12.31	17.51	58.72	31.96	11.51	20.45	63.99	27.90	13.13	14.77	52.94
≥55	25.36	8.84	16.52	65.14	27.33	8.08	19.25	70.44	23.58	9.61	13.97	59.25
≥60	20.88	5.76	15.12	72.41	22.68	5.03	17.65	77.82	19.26	6.52	12.74	66.15
≥65	16.68	3.54	13.14	78.78	18.23	2.85	15.38	84.37	15.27	4.28	10.99	71.97
≥70	13.15	2.61	10.54	80.15	14.29	2.01	12.28	85.93	12.05	3.29	8.76	72.70
≥75	9.55	1.89	7.66	80.21	10.39	1.45	8.94	86.04	8.68	2.41	6.27	72.24
≥80	6.15	1.21	4.94	80.33	6.69	0.94	5.75	85.95	5.56	1.56	4.00	71.94
≥85	3.83	0.75	3.08	80.42	4.07	0.59	3.48	85.50	3.53	1.00	2.53	71.67

（2）浙江省城乡≥20岁成年居民的HALE：

2016年浙江省城市≥20岁成年居民LE和HALE分别为60.14和49.92岁，LHE为10.22岁；农村≥20岁成年居民的LE和HALE分别为58.47和47.43岁，LHE为11.04岁；≥60岁老年人LE和HALE分别为20.40和4.98岁，LHE为15.42岁。城市各个年龄段的HALE均高于农村，但是随着年龄增加，这种差距逐渐减小（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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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2016年浙江省城乡≥20岁成年居民的LE、HALE及LHE

表2

2016年浙江省城乡≥20岁成年居民的LE、HALE及LHE

年龄组(岁)	城市				农村
年龄组(岁)	LE	HALE	LHE	LHE/LE(%)	LE	HALE	LHE	LHE/LE(%)
≥20	60.14	49.92	10.22	16.99	58.47	47.43	11.04	18.88
≥25	55.18	43.83	11.35	20.57	53.52	39.84	13.68	25.56
≥30	50.25	36.90	13.35	26.57	48.59	32.44	16.15	33.24
≥35	45.32	29.70	15.62	34.47	43.68	25.91	17.77	40.68
≥40	40.40	23.01	17.39	43.04	38.79	20.29	18.50	47.69
≥45	35.53	17.58	17.95	50.52	33.96	15.72	18.24	53.71
≥50	30.76	13.11	17.65	57.38	29.26	11.52	17.74	60.63
≥55	26.25	9.69	16.56	63.09	24.83	7.98	16.85	67.86
≥60	21.70	6.53	15.17	69.91	20.40	4.98	15.42	75.59
≥65	17.28	4.24	13.04	75.46	16.37	2.83	13.54	82.71
≥70	13.62	3.09	10.53	77.31	12.90	2.10	10.80	83.72
≥75	9.89	2.30	7.59	76.74	9.37	1.44	7.93	84.63
≥80	6.34	1.50	4.84	76.34	6.06	0.89	5.17	85.31
≥85	3.91	0.96	2.95	75.45	3.79	0.51	3.28	86.54

2016年浙江省城市≥20岁成年女性的LE、HALE和LHE分别为61.44、49.08和12.36岁；农村≥20岁成年女性的LE、HALE和LHE分别为60.94、47.19和13.75岁；浙江省≥20岁女性成年居民中，城市LE和HALE的值要稍高于农村LE的值，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加，这种差距逐渐减小。LHE/LE的比例农村大于城市（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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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

2016年浙江省城乡≥20岁女性的LE、HALE及LHE

表3

2016年浙江省城乡≥20岁女性的LE、HALE及LHE

年龄组(岁)	城市				农村
年龄组(岁)	LE	HALE	LHE	LHE/LE(%)	LE	HALE	LHE	LHE/LE(%)
≥20	61.44	49.08	12.36	20.12	60.94	47.19	13.75	22.56
≥25	56.47	42.79	13.68	24.23	55.98	39.10	16.88	30.15
≥30	51.52	35.99	15.53	30.14	51.02	31.42	19.60	38.42
≥35	46.58	29.29	17.29	37.12	46.09	25.17	20.92	45.39
≥40	41.65	22.50	19.15	45.98	41.16	19.62	21.54	52.33
≥45	36.77	16.94	19.83	53.93	36.28	15.23	21.05	58.02
≥50	31.96	12.29	19.67	61.55	31.49	10.73	20.76	65.93
≥55	27.33	8.96	18.37	67.22	26.88	7.21	19.67	73.18
≥60	22.68	5.85	16.83	74.21	22.25	4.20	18.05	81.12
≥65	18.23	3.56	14.67	80.47	17.92	2.14	15.78	88.06
≥70	14.29	2.44	11.85	82.93	14.03	1.58	12.45	88.74
≥75	10.39	1.77	8.62	82.96	10.19	1.11	9.08	89.11
≥80	6.69	1.17	5.52	82.51	6.55	0.71	5.84	89.16
≥85	4.07	0.76	3.31	81.33	3.98	0.41	3.57	89.70

2016年浙江省城市≥20岁成年男性的LE、HALE和LHE分别为58.12、50.76和7.36岁；农村≥20岁成年男性的LE、HALE和LHE分别为56.32、47.67和8.65岁；总体来看浙江省≥20岁男性成年居民中，城市男性居民的HALE高于农村的HALE，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加，城乡居民HALE的差异逐渐减少，LHE/LE的比例农村大于城市（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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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4

2016年浙江省城乡≥20岁男性的LE、HALE及LHE

表4

2016年浙江省城乡≥20岁男性的LE、HALE及LHE

年龄组(岁)	城市				农村
年龄组(岁)	LE	HALE	LHE	LHE/LE(%)	LE	HALE	LHE	LHE/LE(%)
≥20	58.12	50.76	7.36	12.66	56.32	47.67	8.65	15.36
≥25	53.17	44.86	8.31	15.63	51.38	40.57	10.81	21.04
≥30	48.26	37.81	10.45	21.65	46.48	33.47	13.01	27.99
≥35	43.35	30.11	13.24	30.54	41.59	26.65	14.94	35.92
≥40	38.45	23.53	14.92	38.80	36.72	20.97	15.75	42.89
≥45	33.60	18.23	15.37	45.74	31.93	16.21	15.72	49.23
≥50	28.90	13.94	14.96	51.76	27.32	12.32	15.00	54.90
≥55	24.51	10.43	14.08	57.45	23.03	8.78	14.25	61.88
≥60	20.10	7.22	12.88	64.08	18.76	5.79	12.97	69.14
≥65	15.84	4.94	10.90	68.81	14.98	3.58	11.40	76.10
≥70	12.48	3.81	8.67	69.47	11.83	2.72	9.11	77.01
≥75	8.96	2.91	6.05	67.52	8.53	1.86	6.67	78.19
≥80	5.65	1.92	3.73	66.02	5.51	1.13	4.38	79.49
≥85	3.49	1.26	2.23	63.90	3.55	0.69	2.86	80.56

讨论

随着疾病模式的转变，个体的自感情况在健康状况的判断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10]。因为自报健康资料容易测量、费用低，而且评估个体一般情绪状况和行为时从健康的多维性出发，收集调查对象对自己健康的主观评价信息，避免了医生等专业人员造成的健康测量误差，更能反映真实的健康状况^[11]。2016年浙江省户籍居民LE为78.40岁^[1]，与世界高收入国家水平相近，然而LE的增长，是否带来实际寿命中健康生存期的相应延长，仍需进一步研究。本研究通过专项调查和已有的死因监测数据资源，在寿命表的基础上利用Sullivan法测算浙江省成年居民的HALE。

本研究发现，对于自报的总体健康状况而言，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8个维度自报健康状况"无困难"的比例均>70%，其中自理能力和人际关系2个维度>90%，而自报健康状况为"重度困难"和"极度困难"的比例<2%。因此本次的调查对象关于自报健康的资料存在明显的"顶效应"，人们更倾向于高估自身的健康状况而低报其伤残情况。因此，本研究运用HOPIT模型校正因地区、年龄、性别、文化程度、经济水平等因素导致的切点位移偏倚^[12]，使不同人群HALE可以直接比较。

本研究显示，2016年浙江省≥20岁成年居民的LE和HALE分别为59.08岁和48.68岁，LHE/LE为17.61%，高于2003年上海市≥20岁成年居民的LE（58.50岁）和HALE（41.10岁），LHE/LE比例低于上海市的30%^[13]，这可能与研究年代有关。本研究的结果低于杭州市≥20岁成年居民的LE（60.03岁）和HALE（52.53岁）^[14]，这可能由于杭州市经济水平和医疗资源等优于全省平均水平。本研究显示浙江省≥20岁成年女性的LE高于男性，但HALE低于男性，与北京市的研究结果一致^[15]，提示今后在公共卫生政策制定中应充分注意性别的差异，并应开展有针对性的研究来获取导致女性伤残水平高于男性的原因。总体来说，浙江省城市成年居民各个年龄段的HALE都明显高于农村，与前期杭州市的研究结果一致^[14]，可能与城市居民的人均收入水平和文化程度较高有关^[16]。Rasulo等^[17]研究提出了健康的不平等，贫穷地区的HALE比富裕地区低，且HALE间的差距要大于LE。相对社会经济状况好的人群，所接受的卫生服务必然更好，HALE就相应较高。

浙江省≥60岁成年居民的LE（20.88岁）和HALE（5.76岁）均比上海市（LE为21.00岁，HALE为8.10岁）和北京市（LE为24.42岁，HALE为8.80岁）低^[13,15]，可能与城乡差异有关。上海市和北京市的研究对象主要来自城区，而本研究测算的浙江省成年居民包括了农村地区，因为农村老年人较低的健康水平拉低了浙江省老年居民的HALE，从而使浙江省老年居民伤残导致的负担较重。浙江省2016年人口调查资料显示，≥60岁人口占户籍人口的19.23%，已进入人口老龄化加速时期。庞大的老年人口，给浙江省居民及其家庭带来的疾病负担愈加显得突出。同时，浙江省≥60岁成年居民男性（6.52岁）和女性（5.03岁）的HALE也低于《2004年世界卫生报告》里中国同年龄段男性（13.10岁）和女性（14.70岁）的HALE^[18]，可能因两者计算方法不同，出现了一些偏差。本调查仅利用健康调查的资料计算HALE，而WHO综合利用全球疾病负担（Global Burden of Disease，GBD）研究中的流行病学数据和健康调查的数据，计算人群伤残测度的后验概率作为HALE中人群的伤残测度。

综上所述，本研究利用成年居民自报健康资料收集成年居民伤残情况，需要成年居民对问卷具有较好的理解力，因而无法计算全人群的HALE。周脉耕等^[19]利用GBD的研究结果对全国分省的HALE进行了估算，得出浙江省HALE为71.1岁（男性69.0岁，女性73.6岁）。虽然与本研究思路上相似，但采用的技术完全不同，故两者无法直接比较^[20]。后续研究可用GBD方法估算浙江省成年居民疾病负担研究，将HALE的计算与之结合，对本次结果加以补充和完善，建立浙江省数据报告和收集制度，以推动HALE指标的测算、运用和评价^[20,21]。

利益冲突

无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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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方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