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新疆）布鲁氏菌病（布病）患者的医疗费用及影响因素。
收集2017年1月1日至2019年12月31日期间首要诊断为布病患者的人口学信息、就诊信息和费用信息。通过非参数检验分析不同性别、年龄组、临床分期、并发症对患者医疗资源利用及医疗费用的影响。使用中位数描述布病患者的门诊和住院费用。
共13 532例纳入分析，其中门诊8 113例，住院5 419例，男性占67.8%（9 176/13 532），年龄（42.7±15.4）岁，以18~44岁（46.6%，6 304/13 532）和45~59岁（34.2%，4 622/13 532）年龄组为主。住院患者年龄（43.3±15.7）岁，高于门诊患者年龄（42.3±15.1）岁（Z=-3.85，P<0.001）。住院患者就诊时，全身症状以发热（36.9%，1 997/5 419）和乏力（36.6%，1 983/5 419）常见，局部症状以关节/肌肉疼痛（68.9%，3 735/5 419）常见；急性期患者占79.1%（4 289/5 419），慢性期患者占20.9%（1 130/5 419）；患者有并发症占46.5%（2 519/5 419），主要为骨骼系统并发症。门诊患者人均门诊次数（1.6±1.4）次。住院患者次均住院天数为（11.3±4.2）d，慢性期和有并发症患者住院天数较长（P<0.05）。住院患者同年也有门诊记录占89.3%（4 840/5 419），人均门诊次数（3.6±2.6）次。门诊患者医疗费用以化验费和药物费为主（75.1%），住院患者以药物费、化验费和其他费用为主（74.4%）。2017-2019年门诊患者医疗费用M（Q1，Q3）分别为61（52，497）、61（51，346）和58（46，318）元，住院患者医疗费用M（Q1，Q3）分别为8 214（6 355，10 721）、9 095（7 018，12 155）和9 492（7 530，12 351）元。患者年龄、临床分期、并发症和关节/肌肉疼痛症状为住院患者医疗费用的影响因素（P<0.001）。
2017-2019年新疆布病住院患者经济负担较重，特别是高年龄组、慢性期、合并骨骼和神经系统并发症的患者。提高患者早期就诊和规范治疗意识，减少慢性化和并发症发生，可降低布病诊治所导致的经济负担。
版权归中华医学会所有。
未经授权，不得转载、摘编本刊文章，不得使用本刊的版式设计。
除非特别声明，本刊刊出的所有文章不代表中华医学会和本刊编委会的观点。
布鲁氏菌病（布病）是由多种布鲁氏菌引起的细菌性疾病，主要感染牛、山羊、绵羊、猪和狗，人类通常通过直接接触受感染的动物、食用或饮用受污染的动物产品或吸入空气传播的病原体而感染该疾病［1］。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新疆）是中国五大牧区之一，也是布病的高发省区之一，2015年新疆布病发病率达到最高39.7/10万，位居全国第一［2］。布病是导致牧区农牧民因病致贫、因病返贫的主要原因之一［2］。2006年布病干预试点县调查结果显示超过3个月诊断的患者每人医疗费用约2万元［3］，天津市、甘肃省靖远县、内蒙古自治区乌兰察布市、山西省太原市、大同市和忻州市、山东省莱州市和滨州市布病医疗费用调查结果显示布病患者医疗负担较重［4, 5, 6, 7, 8, 9, 10］。但新疆未开展过此类研究，新疆医科大学第八附属医院是布病诊疗定点医疗机构［11］，年收治布病患者超过2 000例［12］，2017-2019年该院报告乌鲁木齐市81.7%的布病病例。本研究分析2017-2019年新疆布病患者的医疗费用，定量评估布病患者的医疗负担，为优化卫生资源配置提供参考依据。
1. 资料来源：新疆医科大学第八附属医院信息管理系统，研究对象为2017年1月1日至2019年12月31日诊断为布病的患者，收集其社会人口学、就诊时间、主要诊断、住院时间和医疗费用（药物费、化验费、检查费、治疗费和其他费用）等信息。纳入标准：医院信息管理系统中诊断符合布病诊断标准的布病患者［13］。排除标准：①主要诊断中第一诊断不是布病的患者；②就诊信息不全的患者。门诊系统、住院系统最终纳入2类研究对象（住院患者5 419例，门诊患者8 113例）。
2. 临床分期［13, 14］：按患者病程长短分为急性期和慢性期：①急性期：具有布病临床表现，病程≤6个月；②慢性期：病程>6个月仍未痊愈的布病确诊患者。
3. 入院症状：根据住院患者入院时出现的症状，分为全身症状和局部症状。全身症状包括发热、乏力、盗汗/多汗；局部症状包括关节/肌肉疼痛、消化系统症状（恶心、呕吐、腹痛、腹泻、食欲减退）、呼吸系统症状（咳嗽、胸闷、气喘、呼吸困难）和生殖系统症状（睾丸肿大、睾丸肿痛）。
4. 并发症［15, 16］：根据本研究患者的主要诊断，明确诊断的并发症有骨骼系统并发症和中枢神经系统并发症，骨骼系统并发症包括布鲁氏菌病关节炎、脊柱炎；中枢神经系统并发症包括神经型布鲁氏菌病、布鲁氏菌病多发性神经根神经病、布鲁氏菌病脑炎。
5. 医疗资源使用和医疗费用研究方法：患者1年存在多次就诊，计算1个自然年内发生的门诊和住院费用。对患者医疗资源使用和医疗费用进行统计分析，比较不同性别、年龄组、临床分期、并发症的患者医疗费用差异。因门诊信息中缺乏临床分期、并发症和入院症状信息，因此这些维度仅针对住院患者进行分析。
6. 统计学分析：采用Excel 2010软件建立数据库，采用SPSS 22.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医疗费用数据呈偏态分布，采用M（Q1，Q3）描述，采用非参数检验比较不同类型布病患者的医疗费用差异，2个独立样本间的比较采用Mann-Whitney U秩和检验，多个样本间的比较采用Kruskal-Wallis H秩和检验。双侧检验，检验水准α=0.05。
1. 筛选情况：诊断为布病患者44 627例（门诊38 588例，住院6 039例）中，剔除不合格记录、合并患者同一年份的多次门诊和住院记录后，从36 592条医疗记录中纳入研究对象13 532例（门诊8 113例，住院5 419例）。见图1。
2. 基本情况：2017-2019年布病患者13 532例中，男性占67.8%（9 176/13 532），年龄（42.7±15.4）岁，以18~44岁（46.6%，6 304/13 532）和45~59岁（34.2%，4 622/13 532）年龄组为主。门诊病例年龄（42.3±15.1）岁，住院病例年龄（43.3±15.7）岁，住院患者的年龄高于门诊患者（Z=-3.85，P<0.001）。住院患者入院症状中全身症状以发热（36.9%，1 997/5 419）和乏力（36.6%，1 983/5 419）常见，局部症状以关节/肌肉疼痛常见（68.9%，3 735/5 419）。住院患者中，急性期和慢性期分别占79.1%（4 289/5 419）和20.9%（1 130/5 419）；46.5%（2 519/5 419）患有并发症，主要为骨骼系统并发症。见表1。
2017-2019年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布鲁氏菌病患者基本情况
2017-2019年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布鲁氏菌病患者基本情况
| 变 量 | 2017年 | 2018年 | 2019年 | 合计 |
|---|---|---|---|---|
| 门诊病例 | 2 801（34.5） | 2 232（27.5） | 3 080（38.0） | 8 113（100.0） |
| 性别 | ||||
| 男 | 1 902（67.9） | 1 528（68.5） | 1 980（64.3） | 5 410（66.7） |
| 女 | 899（32.1） | 704（31.5） | 1 100（35.7） | 2 703（33.3） |
| 年龄（岁，x±s） | 41.8±15.1 | 42.3±15.2 | 42.8±15.1 | 42.3±15.1 |
| 年龄组（岁） | ||||
| <18 | 154（5.5） | 129（5.8） | 151（4.9） | 434（5.4） |
| 18~ | 1 363（48.7） | 1 057（47.4） | 1 464（47.5） | 3 884（47.9） |
| 45~ | 954（34.1） | 764（34.2） | 1 048（34.0） | 2 766（34.1） |
| ≥60 | 330（11.7） | 282（12.6） | 417（13.6） | 1 029（12.6） |
| 住院病例 | 2 250（41.5） | 1 565（28.9） | 1 604（29.6） | 5 419（100.0） |
| 性别 | ||||
| 男 | 1 633（72.6） | 1 101（70.4） | 1 032（64.3） | 3 766（69.5） |
| 女 | 617（27.4） | 464（29.6） | 572（35.7） | 1 653（30.5） |
| 年龄（岁，x̅±s） | 42.3±15.5 | 43.6±15.5 | 44.2±16.0 | 43.3±15.7 |
| 年龄组（岁） | ||||
| <18 | 143（6.4） | 101（6.5） | 106（6.6） | 350（6.5） |
| 18~ | 1 053（46.8） | 685（43.8） | 682（42.5） | 2 420（44.7） |
| 45~ | 764（34.0） | 550（35.1） | 542（33.8） | 1 856（34.2） |
| ≥60 | 290（12.8） | 229（14.6） | 274（17.1） | 793（14.6） |
| 临床分期 | ||||
| 急性期 | 1 902（84.5） | 1 178（75.3） | 1 209（75.4） | 4 289（79.1） |
| 慢性期 | 348（15.5） | 387（24.7） | 395（24.6） | 1 130（20.9） |
| 入院症状a | ||||
| 全身症状 | ||||
| 发热 | 947（42.1） | 552（35.3） | 498（31.0） | 1 997（36.9） |
| 乏力 | 875（38.9） | 567（36.2） | 541（33.7） | 1 983（36.6） |
| 盗汗/多汗 | 745（33.1） | 445（28.4） | 351（21.9） | 1 541（28.4） |
| 局部症状 | ||||
| 关节/肌肉疼痛 | 1 557（69.2） | 1 131（72.3） | 1 047（65.3） | 3 735（68.9） |
| 呼吸系统症状 | 80（3.6） | 36（2.3） | 34（2.1） | 150（2.8） |
| 消化系统症状 | 55（2.4） | 35（2.2） | 56（3.5） | 146（2.7） |
| 生殖系统症状 | 40（1.8） | 20（1.3） | 17（1.1） | 77（1.4） |
| 并发症 | ||||
| 无 | 1 243（55.2） | 761（48.6） | 896（55.9） | 2 900（53.5） |
| 有a | 1 007（44.8） | 804（51.4） | 708（44.1） | 2 519（46.5） |
| 骨骼系统并发症 | 1 007（44.8） | 801（51.2） | 698（43.5） | 2 506（46.2） |
| 中枢神经系统并发症 | 1（0.0） | 3（0.2） | 19（1.2） | 23（0.4） |
注：a多选题；括号外数据为例数，括号内数据为构成比（%）
3. 医疗资源使用情况：2017-2019年共纳入门诊病例8 113例，共计门诊次数13 221次，人均门诊次数（1.6±1.4）次，年门诊就诊1次5 681例（70.0%），就诊次数2~5次2 192例（27.0%），就诊次数>5次240例（3.0%）。
住院病例年人均住院天数为（12.7±7.1）d，次均住院天数为（11.3±4.2）d。慢性期患者住院天数多于急性期患者，差异有统计学意义（Z=-4.53，P<0.001），患有骨骼系统并发症（Z=-23.35，P<0.001）和中枢神经系统并发症（Z=-3.05，P=0.002）住院天数比无并发症患者多，差异有统计学意义。90.7%（4 915/5 419）患者年住院1次。住院患者中4 840例同年有门诊记录，占住院病例的89.3%（4 840/5 419），门诊次数（3.6±2.6）次，就诊次数2~5次占55.7%（2 694/4 840）。见表2。
2017-2019年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布鲁氏菌病患者医疗资源使用情况
2017-2019年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布鲁氏菌病患者医疗资源使用情况
| 变 量 | 2017年 | 2018年 | 2019年 | 合计 |
|---|---|---|---|---|
| 门诊病例 | 2 801（34.5） | 2 232（27.5） | 3 080（38.0） | 8 113（100.0） |
| 总门诊次数 | 4 561 | 3 623 | 5 037 | 13 221 |
| 门诊次数 | ||||
| 1 | 1 941（69.3） | 1 620（72.6） | 2 120（68.8） | 5 681（70.0） |
| 2~ | 790（28.2） | 534（23.9） | 868（28.2） | 2 192（27.0） |
| >5 | 70（2.5） | 78（3.5） | 92（3.0） | 240（3.0） |
| 住院病例 | 2 250（41.5） | 1 565（28.9） | 1 604（29.6） | 5 419（100.0） |
| 年人均住院天数（d，x±s） | 12.4±6.7 | 13.3±7.5 | 12.7±7.1 | 12.7±7.1 |
| 次均住院天数（d，x±s） | 11.1±4.1 | 11.8±4.4 | 11.3±4.2 | 11.3±4.2 |
| 临床分期（d，x±s）a | ||||
| 急性期 | 11.0±4.1 | 11.7±4.3 | 11.3±4.1 | 11.2±4.2 |
| 慢性期 | 11.3±4.3 | 12.1±4.5 | 11.7±4.3 | 11.7±4.4 |
| 并发症（d，x̅±s）a | ||||
| 骨骼系统并发症 | 12.1±4.7 | 13.2±4.6 | 12.9±4.7 | 12.7±4.7 |
| 中枢神经系统并发症 | 14b | 13.3±4.7 | 14.6±5.8 | 14.4±5.4 |
| 年住院次数（次） | ||||
| 1 | 2 051（91.2） | 1 407（89.9） | 1 457（90.8） | 4 915（90.7） |
| >1 | 199（8.8） | 158（10.1） | 147（9.2） | 504（9.3） |
| 住院患者门诊次数 | ||||
| 1 | 480（24.7） | 362（26.5） | 335（21.9） | 1 177（24.3） |
| 2~ | 1 113（57.2） | 748（54.7） | 833（54.5） | 2 694（55.7） |
| >5 | 352（18.1） | 257（18.8） | 360（23.6） | 969（20.0） |
注：a不同类型患者住院天数；b病例数1例；括号外数据为例数，括号内数据为构成比（%）
4. 医疗费用：2017-2019年，门诊患者医疗费用M（Q1，Q3）分别为61（52，497）、61（51，346）和58（46，318）元。见表3。门诊患者医疗费用构成主要为化验费（38.2%），其次是药物费（36.9%），共占总费用的75.1%，2017-2019年药物费和检查费呈逐年增长的趋势，治疗费呈逐年下降的趋势。见图2。住院患者医疗费用M（Q1，Q3）分别为8 214（6 355，10 721）、9 095（7 018，12 155）和9 492（7 530，12 351）元。住院患者中，不同性别医疗费用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均P>0.05）；不同年龄、临床分期、并发症和入院症状医疗费用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均P<0.001），高年龄组患者医疗费用较高；慢性期患者医疗费用高于急性期；有并发症患者医疗费用高于无并发症患者（均P<0.001）；合并骨骼系统和中枢神经系统并发症的患者医疗费用高于无此并发症患者（均P<0.001）；有关节/肌肉疼痛症状的患者医疗费用高于无此症状患者（P<0.001）。住院患者医疗费用以药物费（31.5%）、化验费（24.7%）和其他费用（18.2%）为主，共占总费用的74.4%，2017-2019年检查费呈逐年下降的趋势。见表3，图2。
2017-2019年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布鲁氏菌病患者医疗费用影响因素分析
2017-2019年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布鲁氏菌病患者医疗费用影响因素分析
| 变 量 | 2017年 | 2018年 | 2019年 | ||||||
|---|---|---|---|---|---|---|---|---|---|
| 医疗费用［元，M（Q1，Q3）］ | Z值 | P值 | 医疗费用［元，M（Q1，Q3）］ | Z值 | P值 | 医疗费用［元，M（Q1，Q3）］ | Z值 | P值 | |
| 门诊病例（n=8 113） | 61（52，497） | 61（51，346） | 58（46，318） | ||||||
| 性别 | -2.36 | 0.018 | -2.50 | 0.012 | -1.33 | 0.183 | |||
| 男 | 84（52，540） | 61（51，396） | 60（46，320） | ||||||
| 女 | 57（52，395） | 61（51，301） | 58（46，317） | ||||||
| 年龄组（岁） | 6.87 | 0.076 | 10.21 | 0.017 | 2.44 | 0.485 | |||
| <18 | 60（52，341） | 59（51，283） | 54（44，304） | ||||||
| 18~ | 59（52，444） | 61（51，300） | 59（46，308） | ||||||
| 45~ | 63（52，592） | 61（51，501） | 58（46，329） | ||||||
| ≥60 | 61（51，548） | 69（51，677） | 58（45，541） | ||||||
| 住院病例（n=5 419） | 8 214（6 355，10 721） | 9 095（7 018，12 155） | 9 492（7 530，12 351） | ||||||
| 性别 | -1.03 | 0.304 | -1.01 | 0.313 | -1.25 | 0.211 | |||
| 男 | 8 238（6 387，10 731） | 9 163（7 083，12 266） | 9 584（7 721，12 257） | ||||||
| 女 | 8 088（6 203，10 667） | 8 918（6 910，11 966） | 9 328（7 221，12 489） | ||||||
| 年龄组（岁） | 232.80 | <0.001 | 124.80 | <0.001 | 178.20 | <0.001 | |||
| <18 | 5 175（4 311，6 299） | 5 903（4 650，8 199） | 5 721（4 390，7 900） | ||||||
| 18~ | 7 938（6 299，9 942） | 8 708（6 949，11 065） | 9 081（7 281，11 400） | ||||||
| 45~ | 8 803（6 919，11 502） | 10 126（7 634，13 240） | 10 051（8 112，12 940） | ||||||
| ≥60 | 9 500（7 357，12 384） | 10 100（7 792，13 790） | 10 921（8 428，15 017） | ||||||
| 临床分期 | -6.56 | <0.001 | -4.00 | <0.001 | -4.79 | <0.001 | |||
| 急性期 | 8 053（6 227，10 387） | 8 964（6 856，11 697） | 9 317（7 366，11 854） | ||||||
| 慢性期 | 9 369（7 161，13 104） | 9 546（7 429，14 325） | 10 052（8 111，14 486） | ||||||
| 局部症状 | |||||||||
| 关节/肌肉疼痛 | 8 971（7 048，11 505） | -15.74 | <0.001 | 9 875（7 680，12 993） | -11.56 | <0.001 | 10 405（8 241，13 570） | -12.96 | <0.001 |
| 呼吸系统症状 | 7 490（5 621，9 519） | -1.72 | 0.085 | 9 628（6 669，14 887） | -0.40 | 0.692 | 10 125（7 983，11 984） | -0.78 | 0.436 |
| 消化系统症状 | 8 842（6 751，16 171） | -2.36 | 0.018 | 9 738（8 029，12 293） | -1.03 | 0.304 | 9 568（7 524，13 546） | -0.43 | 0.664 |
| 生殖系统症状 | 8 765（7 717，10 105） | -1.08 | 0.279 | 9 375（8 061，11 676） | -0.74 | 0.459 | 11 280（7 641，14 023） | -0.93 | 0.350 |
| 并发症 | -21.00 | <0.001 | -18.73 | <0.001 | -18.64 | <0.001 | |||
| 有 | 9 901（7 901，12 891） | 10 868（8 696，14 301） | 11 670（9 316，15 594） | ||||||
| 无 | 7 068（5 563，8 912） | 7 619（5 966，9 475） | 8 345（6 843，10 115） | ||||||
| 骨骼系统并发症 | 9 901（7 901，12 891） | -21.00 | <0.001 | 10 849（8 693，14 317） | -18.58 | <0.001 | 11 647（9 312，15 413） | -18.14 | <0.001 |
| 中枢神经系统并发症 | 12 552a | 12 848（12 440，13 371）b | 18 157（13 981，28 147） | -5.25 | <0.001 | ||||
注：a 1例病例；b 3例病例
本研究发现，男性布病患者数是女性的2.1倍，18~44岁者占46.6%，是农村家庭经济来源的主要人群，而布病会损害其身体健康，严重影响其劳动能力，给家庭带来沉重的经济负担。研究发现，住院患者就诊时68.9%有关节/肌肉疼痛症状，46.5%患有并发症，20.9%诊断为慢性布病，慢性期和有并发症患者住院天数较长。布病从急性期发展成慢性阶段，不仅延长了疾病治疗时间，还会产生多种并发症，使治疗变得困难，增加患者的经济负担。2017-2019年布病住院患者的医疗费用M（Q1，Q3）分别为8 214（6 355，10 721）、9 095（7 018，12 155）和9 492（7 530，12 351）元，分别占新疆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74.4%、75.9%和72.3%［17］，推测该地区住院患者经济负担较重。本研究发现，年龄较大、慢性期、有并发症和有关节/肌肉疼痛症状的患者医疗费用较高。较大年龄患者机体各项功能逐渐衰退，抵抗力下降，基础性疾病和并发症较多，易导致费用的增加，同时高年龄组患者多次就诊和住院，需家人陪护，也会影响家人生活和工作。89.3%的住院患者住院同年也有多次门诊就诊记录，且门诊次数高于未住院患者的门诊次数，推测患者出院后能较好地遵医嘱，做到定期复查。
本研究发现，住院患者医疗费用以药物费、化验费和其他费用为主，这和2015年山西省大同市与忻州市［8］、2013年山东省滨州市［10］的研究结果类似。2017年甘肃省靖远县研究发现慢性期布病患者医疗费高于急性期患者［5］，这与本研究结果一致。与既往研究比较发现，本研究的住院患者住院费用［元，M（Q1，Q3）］与甘肃省靖远县布病患者住院费用［11 918（7 442，18 937）］、山西省大同市和忻州市布病患者住院费用［7 988（6 325，10 103）］和山东省滨州市布病住院患者医疗费用（M=6 029）基本一致［5，8，10］，患者医疗负担都较重。
本研究存在不足。一是数据库中门诊病例的患病信息有限，未能探讨门诊患者临床严重程度、并发症等与费用间的关系；二是未获得患者治疗的痊愈信息，未能探讨疗效与费用间的关系；患者可能会在其他医院就诊或自购药物，因此本研究可能低估患者医疗费用；三是未能获得每位患者报销金额及比例数据，实际就医行为会受到医保政策的影响，其自付情况可能存在差异。
虽然布病是一种传染病，但慢性化后会使患者呈现慢性病的状态，患者健康状况不可逆，多合并局部及全身症状以及多系统并发症，严重降低患者的健康相关生存质量［12］，需要长期的治疗，给患者带来较高的经济负担。因此，避免布病慢性化，在疾病早期及时就诊、规范治疗避免并发症的发生发展，最终可降低布病诊治所导致的经济负担。
所有作者声明无利益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