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国民康复医疗需求日益增长，医学教育承担着为“健康中国”培养高质量康复人才的重要使命，康复类专业需要结合社会需求进行改革尝试，探索与社会需求契合度更高的专业布局。经过20余年的发展，康复类专业已形成了一定的专业设置规模，但在相关数据分析中发现，仍存在着专业学科归属不对应、专业兴办院校属性混杂、人才培养质量不稳定等问题。本研究根据1998、2012、2020年调整并颁布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中康复类专业的设置情况和各目录下不同类别院校中的增设情况，总结我国高等学校康复类专业发展变迁的规律、趋势与特点，探讨专业设置的现状和存在的问题，以期为我国康复类专业学科专业优化调整提供理论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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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国民经济的持续发展，康养逐渐成为提高全民健康水平的重要组成部分，为满足人们的高质量康复需求，需要培养一批高质量的康复专业人才。专业是人才培养的基本单元，直接决定人才的质量和水平。在康复医学教育迈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本科康复类专业设置也应体现出更高的社会契合度和适应度[1]。康复人才培养工作可以追溯至20世纪80年代的理学疗法、体育疗法专题讲习班、研究班。2001年本科康复治疗学专业首年招生，截至2022年教育部公开数据，全国有250余所本科院校设置康复相关专业，涉及理、工、医等多个专业学科门类，形成了一定的专业群[2]。为落实教育规划纲要提出的适应国家和区域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实现学科专业结构的动态调整和持续优化，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中康复类专业的数量、学科类别、专业名称、专业代码都发生了变化。学科专业目录是院校专业建设、人才培养、学位授予等工作的基本依据，是学科专业的制度性呈现，学科专业优化调整是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关键环节和必然要求[3]。文章分析了1998、2012、2020年调整并颁布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中康复相关专业的设置情况和各目录下康复相关专业在不同类别院校中的增设情况，探讨康复相关专业设置的现状和存在的问题，以期为我国康复类专业学科专业优化调整提供理论参考。
1998年教育部颁布《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列入一批经教育部批准同意设置的目录外专业名单，其中包括康复治疗学（100307W）、运动康复与健康（040206S）和假肢矫形工程专业（080622W）。
康复治疗学专业属于医学学科门类，临床医学与医学技术类专业类别，1998版本科专业目录中所列专业，除特别注明的专业，均按所在门类授予相应学位。2000年南京医科大学申报康复医学（100307W）专业获批，学制4年，2001年将专业名称变更为康复治疗学。2001年首都医科大学、安徽中医药大学（旧称“安徽中医学院”）、福建医科大学、成都中医药大学申报康复治疗学专业获批，除首都医科大学康复治疗学专业修业年限为4年，其余院校修业年限为5年。运动康复与健康（040206S）专业是经教育部批准同意设置的目录外专业，2004年北京体育大学、天津医科大学、武汉体育学院申报新设运动康复与健康专业获批，专业属于教育学学科门类，体育学类专业类别，3所院校均于2005年首届招生。
2001年浙江中医药大学（原浙江中医学院）申报听力学（100310W）新专业获批，专业属于医学学科门类，医学技术类专业类别。2002年首都医科大学申报假肢矫形工程（080622W）专业获批，专业属于工学学科门类，电气信息类专业类别，为目录外专业。
2000年至2011年间，教育部新增备案或审批的康复相关专业主要为康复治疗学（100307W）和运动康复与健康（040206S）。康复相关专业中康复治疗学专业每年均有新增，2000年至2011年合计新增56个（表1），占新增康复相关专业总数的72.73%。运动康复与健康专业自2004年起也有部分新增，2000年至2011年间新设18个，占新增康复相关专业总数的23.38%。听力学专业和假肢矫形工程专业在2000年至2011年间均只有1所院校新增。
2000至2011年教育部新增备案或审批的康复类专业数量
2000至2011年教育部新增备案或审批的康复类专业数量
| 专业名称 | 2000年 | 2001年 | 2002年 | 2003年 | 2004年 | 2005年 | 2006年 | 2007年 | 2008年 | 2009年 | 2010年 | 2011年 |
|---|---|---|---|---|---|---|---|---|---|---|---|---|
| 康复治疗学 | - | 4 | 5 | 4 | 9 | 4 | 5 | 3 | 3 | 2 | 8 | 9 |
| 康复医学 | 1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运动康复与健康 | - | - | - | - | 3 | 1 | 5 | 3 | 1 | 1 | - | 4 |
| 听力学 | - | 1 | - | - | - | - | - | - | - | - | - | - |
| 假肢矫形工程 | - | - | 1 | - | - | - | - | - | - | - | - | - |
2000年至2011年间，康复相关专业主要开设在医药类、体育类、综合类院校中，师范类院校和理工类院校有少量新增（表2），其中医药类院校新增备案或审批康复相关专业数量为55所（71.43%），体育类院校为10所（12.99%），综合类院校为9所（11.69%）。可以看出在2012年之前，申办康复相关专业的院校主要集中在医学类院校，其他院校参与较少。
2000至2011年各类型院校新增备案或审批的康复类专业数量
2000至2011年各类型院校新增备案或审批的康复类专业数量
| 专业名称 | 综合 | 体育 | 医药 | 师范 | 理工 |
|---|---|---|---|---|---|
| 康复医学 | - | - | 1 | - | - |
| 康复治疗学 | 8 | - | 47 | - | 1 |
| 运动康复与健康 | 1 | 10 | 5 | 2 | - |
| 假肢矫形工程 | - | - | 1 | - | - |
| 听力学 | - | - | 1 | - | - |
| 合计 | 9 | 10 | 55 | 2 | 1 |
研究发现，康复相关专业的专业设置呈现集中化趋势，主要表现在增设专业类别和院校类型的集中。这一阶段新设的专业主要为康复治疗学和运动康复与健康，其他康复相关专业均只有个别新增。且康复相关专业设置具有较为鲜明的医药特色，医药类院校增设的康复治疗学专业数量占绝对优势。
2012年教育部印发《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2012年）》，对2012年前招生的专业进行调整，新增多个康复相关专业。康复治疗学专业代码变更为101005，专业归属医学学科门类，医学技术类专业类别，培养年限均调整为4年，授予学位调整为理学学士学位。截至2021年共计190所院校新增备案或审批康复治疗学专业，另有3所院校在新建时首批设置了康复治疗学专业，1所院校将原有专业名称调整为康复治疗学专业。运动康复与健康专业名称调整为运动康复，专业代码调整为040206T，其中专业代码末尾的“T”表示专业为特设专业，为满足经济社会发展特殊需求所设置的专业。2012年至2021年共计81所院校新增备案或审批运动康复专业，另有1所院校在新建时首批设置了运动康复专业。听力学专业名称变更为听力与言语康复学（100310W），专业属于医学学科门类，医学技术类专业类别。2012年至2021年合计16所院校申报听力语言与康复学专业获批。假肢矫形工程专业代码调整为082602T，属于工学学科门类，生物医学工程类专业类别，为特设专业。至2021年共计10所院校申报假肢矫形工程专业获批。
2012年华东师范大学申报教育康复学（040110TK）新专业获批，专业代码末尾的“TK”表示专业为特设专业、国家控制布点专业，专业属于教育学学科门类，教育学类专业类别，授予教育学学位，学制为4年。至2021年共计10所院校申报教育康复学专业获批。2016年上海中医药大学申报康复物理治疗（101009T）、康复作业治疗（101010T）专业获批，专业属于医学学科门类，医学技术类专业类别，授予理学学士学位，学制为4年。截至2021年共计16所院校申报康复物理治疗专业，8所院校申报康复作业治疗专业。2016年黑龙江中医药大学申报中医康复学（100510TK）专业获批，专业属于医学学科门类，中医学类专业类别，授予医学学士学位，学制为5年。专业代码末尾的“TK”表示专业为特设专业、国家控制布点专业，截至2021年共计22所院校申报中医康复学专业获批。2019年上海理工大学申报康复工程（082604T）新专业获批，专业代码末尾“T”表示专业为特设专业，专业属于工学学科门类，生物医学工程类专业类别，授予工学学士学位，学制为4年。至2021年共计4所院校申报康复工程专业获批。
2012至2019年间，康复相关专业中新增备案或审批类专业数量大幅提升（表3），其中康复治疗学专业累计新增117个，占康复相关专业新增总数的48.35%；运动康复累计新增67个，占康复相关专业新增总数的27.69%；中医康复学累计新增13个，占康复相关专业新增总数的5.37%。此外，2015年南京特殊教育师范学院、上海健康医学院在获教育部备案时首批设置3个康复相关专业，其中南京特殊教育师范学院首批设置康复治疗学和教育康复学专业，上海健康医学院首批设置康复治疗学专业；2017年滇西应用技术大学在获教育部备案时首批设置康复治疗学专业。
2012至2019年教育部新增备案或审批的康复相关专业数量
2012至2019年教育部新增备案或审批的康复相关专业数量
| 专业名称 | 2012年 | 2013年 | 2014年 | 2015年 | 2016年 | 2017年 | 2018年 | 2019年 |
|---|---|---|---|---|---|---|---|---|
| 康复治疗学 | 23 | 14 | 14 | 21 | 15 | 9 | 8 | 13 |
| 运动康复 | 8 | 7 | 9 | 11 | 8 | 11 | 7 | 6 |
| 听力与言语康复学 | 1 | 2 | 1 | - | 3 | 1 | 2 | 1 |
| 教育康复学 | 1 | - | 3 | 1 | 1 | 1 | 2 | 1 |
| 中医康复学 | - | - | - | - | 1 | 4 | 4 | 4 |
| 康复物理治疗 | - | - | - | - | 1 | 4 | 1 | 5 |
| 康复作业治疗 | - | - | - | - | 1 | 3 | - | 1 |
| 假肢矫形工程 | 1 | - | 1 | 1 | 1 | 3 | 2 | - |
| 康复工程 | - | - | - | - | - | - | 1 |
期间，新增审批或备案康复相关专业的院校种类变得更为丰富，除医药类、综合类、体育类、师范类、理工类院校外，新增少量语言类、财经类、艺术类、民族类院校（表4）。主要增设院校为医药类院校，共计120所（49.18%）；其次为综合类院校，共计61所（25.00%），师范类共计20所（8.20%），理工类共计20所（8.20%），体育类共计13所（5.33%）。
2012至2019年各类型院校新增备案或审批类专业数量
2012至2019年各类型院校新增备案或审批类专业数量
| 专业名称 | 综合 | 体育 | 医药 | 师范 | 理工 | 语言 | 财经 | 民族 |
|---|---|---|---|---|---|---|---|---|
| 康复物理治疗 | 1 | - | 10 | - | - | - | - | - |
| 运动康复 | 15 | 6 | 27 | 11 | 5 | - | 3 | - |
| 康复治疗学 | 41 | 7 | 48 | 1 | 13 | 2 | 4 | 1 |
| 听力与言语康复学 | 1 | - | 9 | 1 | - | - | - | - |
| 教育康复学 | 3 | - | - | 7 | - | - | - | - |
| 中医康复学 | - | - | 13 | - | - | - | - | - |
| 假肢矫形工程 | - | - | 8 | - | 1 | - | - | - |
| 康复作业治疗 | - | - | 5 | - | - | - | - | - |
| 康复工程 | - | - | - | - | 1 | - | - | - |
| 合计 | 61 | 13 | 120 | 20 | 20 | 2 | 7 | 1 |
2012版本科专业目录更新后，康复相关专业的设置发生了较大变化，专业布点数量和种类较上一个阶段均有大幅提升，兴办院校类别也逐步丰富。2000年至2011年间，康复相关专业年均新增数量为6.41个；2012年至2019年间，康复相关专业年均新增数量上升至30.5所，增幅明显。本阶段专业设置院校类型新增了语言、财经、民族院校，医药类院校仍为康复相关专业的主要增设院校，但占比下降了三分之一，康复专业的医学特色较之前有所淡化，更多其他类别院校加入到康复专业人才培养队列中。
2020年至2021年，康复相关专业新增备案或审批总计56个，其中康复治疗学专业新增17个，占比30.36%；运动康复专业新增14个，占比25.00%；中医康复学专业新增9个，占比16.07%；听力与言语康复学、康复物理治疗专业新增均为5个，占比8.93%；作业治疗学、康复工程专业新增均为3个，占比5.36%（表5）。
2020至2021年教育部新增备案或审批的康复类专业数量
2020至2021年教育部新增备案或审批的康复类专业数量
| 专业名称 | 2020年 | 2021年 |
|---|---|---|
| 康复治疗学 | 9 | 8 |
| 运动康复 | 6 | 8 |
| 听力与言语康复学 | 1 | 4 |
| 中医康复学 | 3 | 6 |
| 康复物理治疗 | 3 | 2 |
| 康复作业治疗 | 2 | 1 |
近2年新增备案或审批康复相关专业的院校主要为医药类院校和综合类院校，其中医药类院校新增专业数为29个（51.79%），综合类院校新增专业数为18个（32.14%），体育类、师范类、理工类、财经类、艺术类院校中新增设康复相关专业数量为1～3个（表6）。
2020至2021年各类型院校新增备案或审批类专业数量
2020至2021年各类型院校新增备案或审批类专业数量
| 专业名称 | 综合 | 体育 | 医药 | 师范 | 理工 | 财经 | 艺术 |
|---|---|---|---|---|---|---|---|
| 康复物理治疗 | 1 | 1 | 3 | - | - | - | - |
| 运动康复 | 5 | 1 | 5 | - | - | 2 | 1 |
| 康复治疗学 | 10 | - | 4 | 1 | 1 | 1 | - |
| 听力与言语康复学 | 1 | - | 3 | 1 | - | - | - |
| 中医康复学 | - | - | 9 | - | - | - | - |
| 康复作业治疗 | - | - | 3 | - | - | - | - |
| 康复工程 | 1 | - | 2 | - | - | - | - |
| 合计 | 18 | 2 | 29 | 2 | 1 | 3 | 1 |
2012年《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颁布后，康复相关专业新增备案获审批数量有较大增幅。根据2012至2021年间教育部公布的本科专业撤销专业名单中可见，近十年间申请撤销康复相关专业的院校有4所，2019年楚雄师范学院申请撤销运动康复专业、2020年云南中医药大学申请撤销运动康复专业、2021年天津医科大学申请撤销运动康复专业和佛山科学技术学院申请撤销康复治疗学专业。2012至2021年间，设置有医学学科门类的院校申请撤销专业的共39个，其中临床医学专业点撤销6个，医学实验技术专业点撤销5个。值得注意的是，专业新增备案或审批情况并不意味着专业未来将获得招生计划，多数院校于专业新增备案或审批次年招生，有部分院校受制于各方面原因未能如期招生，也有部分专业已停止招生。
2020年颁布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中康复并没有专门的专业类别，医学学科门类的康复相关专业（康复治疗学、听力与言语康复学、康复物理治疗、康复作业治疗）与医学影像技术、眼视光学、医学口腔技术等专业同属医学技术类专业类别。医学影像技术、眼视光学、口腔医学技术等专业分别对应临床医学专业类别中的医学影像、眼视光和口腔医学专业，均授予医学学士学位，但临床医学专业类别中并没有康复医学专业。2000年南京医科大学曾申请康复医学专业，但次年调整为康复治疗学专业，2001年至2012年间虽有部分院校曾按五年制招收康复治疗学专业学生，授予医学学士学位，但在2012年前后终止。
另外，2018年更新的《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中没有康复一级学科。根据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印发的《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设置与管理办法》，学位授予学科分为学科门类和一级学科，二级学科由学位授予单位在一级学科学位授权权限内自主设置。康复相关专业需要在其他一级学科中自主设置，目前可在临床医学、特种医学、医学技术等一级学科中设置。
根据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颁布的《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设置与管理办法》，一级学科是具有共同理论基础或研究领域相对一致的学科集合。经过30余年专业建设和学科发展，康复专业逐渐形成了相对独立、自成体系的理论、知识基础和研究方法，正逐步被学术界所认同；从属于康复学科大类的专业在逐步增多，很多学位授予单位已开展了较长时间与康复相关的科学研究和人才培养工作，积累了较丰富的人才培养经验。随着社会老龄化发展的趋势和健康中国建设步伐的加快，社会对康复专业人才有着稳定和较大规模的需求，因此康复专业拥有独立的一级学科应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本研究发现，康复相关专业目前分属于医学、教育学、工学等学科门类，已交叉融入不同学科门类人才培养范畴，如何进行合理专业类别划分和学科归属，还需要研究者们进行更深入的理论和实践研究[4]。
康复治疗学专业是所有康复相关专业中设置数量最大的专业，自2001年招生至今，全国本科院校增设康复相关专业的数量逐年递增。2012版专业目录颁布后，规范了各专业的培养年限和学位授予类别，康复治疗学专业学位授予类别明确为理学学士。与此同时，康复治疗学专业开设院校结构也发生了巨大变化，更多非医院校参与到康复治疗学专业人才培养中来。值得一提的是，部分新增设康复相关专业的综合类院校其原有专业目录中也没有授予医学学士学位的专业，这意味着这些院校并不具备医学相关专业的培养经验。康复治疗学专业毕业后主要工作单位为各级各类医院康复医学科、残联等与医疗相关的部门，服务对象主要集中在患病人群，从业需要参加康复治疗师职业资格考试，属于卫生专业技术资格考试，学科属性明确。但未设有医学院或此前未培养过医学类人才的院校参与医学人才培养的经验尚浅，院校原有专业与医学类专业差距较大[5]，如何将原有办学优势迁移至医学类人才培养、保障康复专业人才培养质量是该类院校发展中不可回避的难题。
2021年8月，江苏省卫生专业技术资格考试办公室发布《关于体育院校开设的运动康复专业毕业生报考卫生专业技术资格考试康复治疗技术专业的政策口径》，明确体育院校及综合性大学体育学院开设的运动康复专业毕业生，在校期间需修完病理生理学、临床疾病概要等医学课程，或毕业后参加江苏省康复治疗师规范化培训并获得合格证书；同时还需完成在三级医院康复科实习6个月，或者在三级以上医院康复科工作或进修6个月以上，才可报考康复治疗技术专业资格考试。因专业、培养院校性质等原因，有较长一段时间江苏省在内的诸多省份不允许体育院校开设的运动康复专业毕业生报考康复治疗师职业资格考试。但此类政策的出台，意味着一些体育类院校/学院培养的学生正逐步被卫生部门接受，也意味着康复治疗师可成为运动康复专业的就业去向之一。
根据教育部“阳光高考网”数据显示，全国普通高校康复治疗学专业毕业生规模为1.0～1.2万人，运动康复专业毕业生规模为2～2.5千人。如计入其他相关专业，专科、研究生等教育层次，康复的毕业生规模将更为庞大。根据2014年至2021年残疾人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数据[6]，康复机构业务人员数量已从2014年的16.0万人增长至2021年时的23.2万人，2020年、2021年增长人数均在2.0万人左右。根据第七次人口普查结果，我国人口总数为14.12亿，2021年我国每10万人口康复机构业务人员数量为16.43人，2014年我国每10万人口康复机构业务人员数量仅为11.62人。
2021年国家卫健委等八部门联合印发的《关于加快推进康复医疗工作发展的意见》中指出，力争到2022年，每10万人口康复治疗师达到10人；2025年，每10万人口康复治疗师达到12人。根据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每10万人口康复治疗师数量提升1人，约需增加1.41万康复治疗师，而2020年康复治疗学专业、运动康复专业的普通本科毕业生合计为1.2万～1.45万人。根据教育部公开数据推断，康复专业毕业生规模仍会保持增长，截至2025年“每10万人口康复治疗师数量提升至12人”的目标会较容易完成。当然，目前康复机构从业人员还存在高层次人才不足、人才结构不合理等方面问题，未来康复机构的用人质量要求也将随之提升[7]。
未来，社会亟需大量康复专业人才助力实现“健康中国”战略，因此在康复相关专业布点、招生数量增加的同时，人才培养质量及康复相关行业规范管理等问题值得深入思考[8]。2018年教育部发布《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类教学质量国家标准》，明确了康复相关专业人才培养质量的要求，康复专业人才培养数量正逐步与社会需求相匹配，如何在规模增长的同时提升人才培养质量成为未来探索和努力的方向[9]。
康复相关专业目前分布在教育学、工学、医学等不同学科类别，根据专业性质可将康复相关专业细分为医药类专业、医药类相关专业和非医药类专业，各类专业在设置和发展中应突出学科发展特色，专业培养方向和目标定位应有所区分，避免专业趋同性发展[10]。应限制非医院校及未设有医学院的综合性院校培养医药类专业和医药类相关专业，加大对没有医学背景的院校开设医药类相关专业的准入审核和过程性评估，确保专业满足《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设置管理规定》中专业设置的基本条件，保障专业办学水平和人才培养质量。康复相关专业的建设和发展顺应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状况和人们的康复需求，经过20余年的专业发展，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层次结构和规模，在未来的专业设置中应加强统筹规划，坚持以社会需求为导向，结合区域社会经济发展状况[11]、不同类型院校的现实差异和对不同人才层次的需求情况[12]，做好专业设置的动态调整和优化工作。
所有作者声明无利益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