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床研究
苗勒管永存综合征的临床特征分析
中华小儿外科杂志, 2024,45(2) : 132-137. DOI: 10.3760/cma.j.cn421158-20230731-00222
摘要
目的

分析苗勒管永存综合征(persistent Müllerian duct syndrome,PMDS)的临床特征,并探讨PMDS患儿的睾丸功能评估以及肿瘤的发生风险。

方法

收集2010年1月至2022年4月于深圳市儿童医院住院诊断为PMDS的5例男患儿的临床资料,患儿中位年龄15个月,年龄范围为5~26个月。采用外生殖器男性化程度评分系统(external masculinization scores,EMS)进行评分,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激发试验进行性腺功能评估,行超声检查、遗传学基因检测、外科手术及病理学检查。

结果

5例中有3例为双侧隐睾、1例为单侧隐睾、1例为睾丸横过异位。根据EMS评分,5例患儿外生殖器呈轻至中度男性化不全。4例患儿行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激发试验提示睾丸间质细胞功能良好(睾酮14.68~29.10 nmol/L),3例患儿抗苗勒管激素(anti-Müllerian hormone,AMH)低于年龄正常参考值,1例水平正常,1例初诊时未检测AMH。经盆腔超声检查发现苗勒管残留物(Müllerian remnants,MRs)3例,1例未行盆腔超声检查。5例患儿染色体核型分析均为46,XY。4例患儿全外显子测序结果为2例AMH基因变异、2例AMHR2基因变异。5例患儿均行双侧睾丸下降固定术和腹腔镜探查,均发现MRs。4例患儿行性腺病理均为发育不良的睾丸。

结论

在睾丸下降不全患儿中应注意识别PMDS,并尽早行隐睾下降固定。PMDS发生睾丸肿瘤的风险远远高于其他隐睾患儿,需严密监测。

引用本文: 郑荣飞, 苏喆, 王立, 等.  苗勒管永存综合征的临床特征分析 [J] . 中华小儿外科杂志, 2024, 45(2) : 132-137. DOI: 10.3760/cma.j.cn421158-20230731-0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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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勒管永存综合征(persistent Müllerian duct syndrome,PMDS)是一种罕见的46,XY性发育障碍(disorders of sex development,DSD),属常染色体隐性遗传性疾病,表现为轻度男性化不全、体内同时具有苗勒管残留物(Müllerian remnants,MRs),如发育不良的子宫、输卵管和阴道上三分之一段。根据致病基因不同分为PMDSⅠ型和PMDSⅡ型,分别由抗苗勒管激素(anti-Müllerian hormone, AMH)基因和抗苗勒管激素受体2(AMHR2)基因变异所致。自1939年Nilson[1]首次描述PMDS以来,其有报道病例约300例,既往研究大多数关注于PMDS的临床分型、MRs的解剖结构及外科手术处理等方面,罕有对睾丸功能(激素水平和病理)的评估。本研究总结了5例PMDS患儿的临床表现、性腺功能评估、超声结果、遗传学结果、性腺病理,同时进行随访,分析了PMDS的临床特征,并重点讨论了PMDS患儿的睾丸功能评估结果和影响因素以及肿瘤的发生风险。

资料与方法
一、一般资料

收集2010年1月至2022年4月于深圳市儿童医院住院诊断为PMDS的5例男患儿的临床资料,患儿中位年龄15个月,年龄范围为5~26个月。针对5例PMDS患儿的临床表现、性腺功能评估、超声检查、遗传学结果、外科手术及性腺病理结果等资料进行分析。

本研究已通过深圳市儿童医院审核批准(2021097),所有参与本研究的患儿法定监护人均知情同意。

二、检测及评估方法
1.外生殖器男性化程度评分系统(external masculinization scores,EMS)[2]

评价患儿外生殖器外观:完全女性表型为0分,正常男性表型为满分12分,小于7分为轻度男性化不全。

2.性腺功能评估

性激素、血清AMH、抑制素B(inhibin B,INH-B)等检查,并行促性腺激素释放激素(gonadotropin-releasing hormone,GnRH)激发试验和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human chorionic gonadotropin,hCG)激发试验[3]。hCG激发试验后睾酮>10 nmol/L认为睾丸间质细胞功能良好,AMH及INH-B位于参考范围内(按年龄段划分)认为存在睾丸支持细胞,AMH显著低于参考值范围认为睾丸支持细胞功能差,同时可能存在MRs[4]

3.超声检查

采用GE logic E8超声诊断仪,凸阵探头,频率3.5~12.0 MHz,线阵探头,频率9~12 MHz。所有患儿均在安静状态下进行检查,检查部位包括盆腔、腹股沟及阴囊,以评估性腺及MRs。

4.基因检测

征得患儿监护人知情同意后,例2~5患儿分别采集EDTA抗凝外周血2 ml,提取基因组DNA检测,例2~4患儿行全外显子测序(whole exome sequencing, WES),例5患儿行定点变异位点验证。采用Sanger测序验证阳性基因变异位点,同时对患儿父母相应基因位点进行检测。

5.生物信息学分析

按照2015年美国医学遗传学与基因组学学会(American College of Medical Genetics and Genomics, ACMG)指南[5]判断患儿的基因变异分类。

6.外科手术和病理学检查

根据术前DSD多学科协作组讨论结果,征得监护人同意后,对患儿行睾丸下降固定术、腹腔镜探查及性腺活检。睾丸病理学检查采用苏木精-伊红染色的石蜡包埋切片,同时进行免疫组织化学染色。免疫标志物包括:胚胎干细胞相关蛋白3/4(Oct3/4),原癌基因c-Kit蛋白(CD117),胎盘碱性磷酸酶(placental alkaline phosphatase,PLAP),Y染色体基因编码的睾丸特异性蛋白1(TSPY1)。

三、随访

仅例2患儿在57个月时进行了门诊复查,包括AMH、INH-B、肿瘤标志物及盆腔腹股沟超声检查。

结果
一、临床表现

5例均为男患儿,均以"阴囊空虚"就诊,其中3例为双侧隐睾,1例为单侧隐睾,1例为睾丸横过异位(例5患儿),其在8月龄时手术,56月龄时因同胞(例4)确诊后进一步评估。(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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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苗勒管永存综合征5例男患儿的临床症状及体征

表1

苗勒管永存综合征5例男患儿的临床症状及体征

编号初诊年龄(月)主诉第二性征EMS评分
126双侧阴囊空虚双侧乳房B1期,腋毛A1期,阴毛PH1期,阴囊融合,双侧睾丸未触及,阴茎长2.5 cm(静息)和4.5 cm(勃起),尿道开口正常6
210右侧阴囊空虚,左侧腹股沟疝双侧乳房B1期,腋毛A1期,阴毛PH1期,阴囊融合,右侧睾丸未触及,左侧睾丸位于阴囊内、活动度大,阴茎2.5 cm×1.0 cm(静息),尿道开口正常10.5
315双侧阴囊空虚,左侧腹股沟疝双侧乳房B1期,腋毛A1期,阴毛PH1期,阴囊融合,右侧睾丸未触及,左侧睾丸位于腹股沟区,阴茎3.0 cm×1.3 cm(静息),尿道开口正常10
416双侧阴囊空虚,双侧腹股沟疝双侧乳房B1期,腋毛A1期,阴毛PH1期,阴囊融合,双侧睾丸分别位于相应腹股沟区,阴茎2.8 cm×1.0 cm(静息),尿道开口正常11
55左侧阴囊空虚双侧乳房B1期,腋毛A1期,阴毛PH1期,阴囊融合,左侧阴囊空虚,右侧阴囊可触及2个睾丸,阴茎发育可,尿道开口正常12

注:EMS,外生殖器男性化程度评分系统;阴茎大小表示为"长度×横径"

二、实验室检查

常规生化、肿瘤标志物、肾上腺激素等检查均正常。

性腺功能评估情况:例1~4患儿行hCG激发试验提示睾丸间质细胞功能良好,睾酮水平为14.68~29.10 nmol/L;例1~3患儿AMH水平低下,例4患儿AMH水平位于正常参考值范围,例5患儿初诊时未检测AMH,在56月龄时,其AMH水平已明显低于正常参考值下限。(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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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苗勒管永存综合征5例男患儿性腺功能评估

表2

苗勒管永存综合征5例男患儿性腺功能评估

编号检查年龄(月)促黄体生成素(U/L)卵泡刺激素(U/L)睾酮(nmol/L)双氢睾酮(pg/ml)抗苗勒管激素(ng/ml)a抑制素B(pg/ml)b
基础值峰值基础值峰值基础值hCG激发后基础值hCG激发后
1260.281.620.733.68014.6821.97381.14<1.0207.944
2101.825.972.165.620.0615.1316.95142.1412.2164.59
3150.062.690.213.480.0926.4323.78138.26<0.01224.88
4190.144.812.0714.790.1629.162.31169.59134.4146.94
556<0.12-1.39-0.17---20.55386.96

注:a正常参考范围:6月龄~1岁为186.81(30.68~375.51)ng/ml,1~2岁为156.76(4.98~365.22)ng/ml,2~3岁为148.41(8.90~295.99)ng/ml,4~5岁为125.49(37.88~298.52)ng/ml;b正常参考值范围:6月龄~1岁217.59(33.17~418.50)pg/ml,1~2岁为163.23(33.78~339.64)pg/ml,2~3岁为133.38(18.90~293.13)pg/ml,4~5岁为79.08(31.03~225.78)pg/ml

三、超声检查结果

例1~3可见MRs,均为发育不良的子宫;例4未发现MRs;例5未进行盆腔超声检查。例1~4患儿的性腺位于盆腔,例5患儿的性腺位于阴囊内,所有性腺均符合睾丸声像,无占位。其中2例患儿存在睾丸横过异位:例1为右侧睾丸横过异位至左侧盆腔、例5为左侧睾丸横过异位至右侧阴囊内。

四、遗传学评估及致病性分析

5例患儿染色体核型分析均为46,XY。WES结果显示例2和例3的AMH基因变异、例4和例5的AMHR2基因变异,根据2015年ACMG指南,均为致病和可能致病的复合杂合变异,且与临床表型相符。

五、外科手术及病理学结果

5例患儿均行双侧睾丸下降固定术和腹腔镜探查,均发现MRs(其中例4盆腔超声未发现MRs)(表3)。例1~4性腺病理诊断均为发育不良的睾丸,表现为光镜下可见睾丸间质疏松、纤维增生、水肿,曲细精管变形,生殖细胞成熟延迟(图1)。其中,例2患儿13月龄时睾丸苏木素-伊红染色为睾丸肿瘤细胞融合成细胞巢,免疫组织化学结果为:Oct3/4,个别曲细精管中心部(+),个别曲细精管基底部(+);CD117,个别曲细精管细胞(+);PLAP,散在曲细精管内个别细胞(+);TSPY1,部分曲细精管基底部(+)。病理诊断为双侧睾丸生殖细胞成熟延迟及灶状前原位生殖细胞瘤(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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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例1~4患儿性腺及例2患儿前原位生殖细胞瘤组织学结果 A、B.睾丸间质存在纤维增生、水肿(HE,×25);C.前原位生殖细胞瘤,肿瘤细胞大、可见明显核仁、胞质丰富(箭头所示)(HE,×200);D.前原位生殖细胞瘤,肿瘤细胞融合成细胞巢(箭头所示)(HE,× 200);E. Oct3/4,个别曲细精管中心部(+),个别曲细精管基底部(+)(IHC,×100);F. CD117,个别曲细精管细胞(+)(IHC,×100);G. PLAP,散在曲细精管内个别细胞(+)(IHC,×100);H. TSPY1,部分曲细精管基底部(+)(IHC,×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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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例1~4患儿性腺及例2患儿前原位生殖细胞瘤组织学结果 A、B.睾丸间质存在纤维增生、水肿(HE,×25);C.前原位生殖细胞瘤,肿瘤细胞大、可见明显核仁、胞质丰富(箭头所示)(HE,×200);D.前原位生殖细胞瘤,肿瘤细胞融合成细胞巢(箭头所示)(HE,× 200);E. Oct3/4,个别曲细精管中心部(+),个别曲细精管基底部(+)(IHC,×100);F. CD117,个别曲细精管细胞(+)(IHC,×100);G. PLAP,散在曲细精管内个别细胞(+)(IHC,×100);H. TSPY1,部分曲细精管基底部(+)(IHC,×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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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

苗勒管永存综合征5例男患儿外科手术及性腺病理结果

表3

苗勒管永存综合征5例男患儿外科手术及性腺病理结果

编号手术年龄(月)睾丸下降固定术MRsMRs切除MRs肿瘤(双侧)性腺病理性腺肿瘤
126存在发育不良的输卵管、子宫及阴道部分切除发育不良的睾丸
213存在发育不良的输卵管及子宫发育不良的睾丸灶状前原位生殖细胞瘤(双侧睾丸)
318存在发育不良的输卵管及子宫发育不良的睾丸
416存在发育不良的输卵管及子宫发育不良的睾丸
58存在发育不良的输卵管及子宫未做

注:MRs,苗勒管残留物

六、随访结果

例2患儿57个月时AMH为2.23 ng/ml(正常参考范围37.88~298.52 ng/ml,平均值125.49 ng/ml),INH-B为155.48 pg/ml(正常参考范围31.03~225.78 pg/ml,平均值79.08 pg/ml),甲胎蛋白、β-hCG均阴性,超声显示双侧睾丸及MRs均无占位病变。

讨论

本研究在国内首次详细评估了PMDS患儿的睾丸功能(包括激素水平和病理结果),分析了其可能的影响因素,小结了PMDS患儿睾丸肿瘤的发生风险。PMDS患儿睾丸早在中位年龄17个月(13~26个月)时血中激素指标尚在正常范围时,病理已出现睾丸发育不良的表现。术后随访,PMDS患儿AMH水平下降幅度大于健康男童,即使早期进行了隐睾下降固定术,仍应警惕睾丸功能损害进展。4例完成睾丸活检的患儿中,有1例在13月龄时出现双侧睾丸灶状前原位生殖细胞瘤,长期随访肿瘤性质暂未进展。

PMDS可分为3种类型:腹股沟子宫疝型占20%~30%,睾丸横过异位型(transverse testicular ectopic,TTE)占10%,双侧高位隐睾型占60%~70%[6]。腹股沟子宫疝型和TTE对PMDS的诊断特异性较高,相对易于识别。最常见的双侧高位隐睾型患儿,若未行盆腔影像学检查,易漏诊,甚至经过盆腔超声也有可能漏诊。Tian等[7]报道了12例PMDS患儿,其中仅7例在术前超声检查识别。因此,还需在腹腔镜探查时注意寻找是否存在MRs。Shalaby等[8]统计了2009年1月至2013年8月埃及阿西乌特大学附属医院泌尿外科因睾丸下降不全就诊的832例患儿,经腹腔镜探查后PMDS的诊断率为2.3%(19/832),迄今报道的例数明显低估了发病率。

约88%的PMDS由AMHAMHR2基因发生变异所致[9],其他可能参与的通路还有SMAD、WNT/β-连环蛋白、SF1、GATA1、HSP70、WT1、GATA4[10,11,12,13]。男患儿中,AMH除了熟悉的诱导胎儿苗勒管退化外,还参与了诱导睾丸下降,调控间质、支持及生殖细胞功能。Behringer等[14]在10周龄以上AMH基因纯合缺陷的雄鼠睾丸活检中发现其睾丸间质细胞增生。Mishina等[15]建立了1.5~11.0月龄大的AMHR2基因纯合缺陷雄鼠模型,其睾丸病理表现为:睾丸支持细胞萎缩、空泡变性,睾丸间质细胞增生,生精小管变性钙化、无精子生成等。迄今为止,在PMDS患儿中对睾丸功能和病理评估的报道较少。Saleem等[16]总结了27例年龄在0.2~19.0岁的巴基斯坦PMDS患儿,2例评估了性腺功能(仅测定睾酮水平),进行睾丸活检的9例患儿其结果为睾丸发育不良和不同程度的成熟延迟。对PMDS的生育调查显示96.7%(145/150)无法生育,精液分析为弱精、少精甚至无精[17,18,19,20]。本研究中,5例患儿进行异位睾丸下降固定术的中位年龄为16个月(8~26个月),但性腺活检均已提示为发育不良的睾丸(临床激素水平尚处于年龄参考范围内);例2和例5患儿尽管16月龄内已行异位睾丸下降固定术,但仍早在4~5岁时出现AMH水平显著低下。因此,一方面在睾丸下降不全患儿中应注意识别诊断PMDS,并尽早行隐睾下降固定;另一方面,结合睾丸病理及临床激素变化,可能存在睾丸位置以外的其他因素影响了PMDS的睾丸功能,需进一步明确病因方可指导预后。此外,PMDS患儿隐睾下降固定术后仍应长期随访睾丸功能,必要时行精液或精子冻存。

PMDS发生睾丸肿瘤的风险类似于腹腔型隐睾患儿,而高于腹股沟型隐睾患儿。国内报道腹腔内隐睾恶变率为22.7%,腹股沟型隐睾恶变率为6.8%[21]。Bucci等[22]报道PMDS患儿睾丸肿瘤的发生率可高达18%,多为青春期后发生。Picard等[9]统计了18岁以上PMDS患儿发生睾丸肿瘤的风险为33%,高于其他类型XY,DSD。PMDS的睾丸肿瘤以精原细胞瘤最常见,其他为胚胎癌、畸胎瘤、绒癌、性母细胞瘤、卵黄囊瘤、混合性生殖细胞肿瘤和原位生殖细胞瘤变(germ cell neoplasia in situ,GCNIS)[23]。Manassero等[24]综述了37例发生睾丸肿瘤的PMDS患儿,6例为阴囊内睾丸,其中4例行睾丸下降固定术9~27年后发生睾丸肿瘤。本研究1例患儿在13月龄发生双侧睾丸GCNIS,属于睾丸生殖细胞肿瘤的癌前病变,仅予观察,随访4年余暂未进展为生殖细胞肿瘤。PMDS患儿发生睾丸肿瘤的风险高,发生年龄可早至婴幼儿期,且睾丸下降固定术后仍可进展。

目前,对PMDS患儿MRs的处理存在争议。考虑到PMDS患儿MRs发生恶变率低,且男性输精管紧邻MRs或包埋于其内部,切除MRs过程中极易损伤输精管及相应血管,对生育功能造成不可逆损伤,因此大部分学者认为应当保留MRs或仅做部分切除[25,26]。然而,随着MRs发生恶变的相继报道,一部分学者认为应予以切除MRs[27]

综上所述,PMDS发生睾丸肿瘤的风险远远高于其他隐睾患儿,睾丸下降不全患儿中应注意识别PMDS,并尽早行隐睾下降固定,并结合睾丸病理及临床激素变化长期严密监测。

利益冲突
利益冲突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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