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评
儿童抽动障碍的发展历程与研究展望
中华实用儿科临床杂志, 2024,39(4) : 258-261. DOI: 10.3760/cma.j.cn101070-20230919-00211
摘要

包括Tourette综合征在内的抽动障碍(TD)于1825年被首次报道,于1885年被命名,直至1961年发现氟哌啶醇治疗TD有效,从而开启了对TD临床认识与研究的新纪元。现就TD的研究历史、发展相关问题及研究展望进行介绍。

引用本文: 刘智胜. 儿童抽动障碍的发展历程与研究展望 [J] . 中华实用儿科临床杂志, 2024, 39(4) : 258-261. DOI: 10.3760/cma.j.cn101070-20230919-0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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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动障碍(tic disorder,TD)最早于1825年报道,1885年被正式命名,1961年发现氟哌啶醇治疗有效[1],从而开启了对本病进一步认识、规范诊疗与科学研究的新纪元。TD作为神经发育障碍疾病之一,病因与发病机制尚不明确,临床表现多样,共患病较多,多学科协作诊疗应予以重视。现简要介绍TD的发展历程、发展相关问题和研究展望,为TD的进一步深入研究及探究新的治疗方法提供线索。

1 TD的历史沿革
1.1 抽动与TD

关于抽动(tic)一词是从法语tique演变而来,被认为是一种突然、快速、反复、无节律性的肌肉收缩运动,是在运动功能正常的情况下发生,非持久性存在,且能够短暂自我控制[2]。抽动可以发生于身体某一部位的某一组肌肉,也可以同时或先后出现在多个部位的多组肌肉;并且抽动具有多变性的特点,即抽动并不固定在一个部位。根据抽动部位的不同,抽动被分为运动抽动(motor tics)和发声抽动(vocal tics),运动抽动是指头面部、颈、肩、躯干及四肢肌肉的不自主、突发、快速收缩运动,而发声抽动实际上是累及呼吸肌、咽肌、喉肌、口腔肌和鼻肌的抽动,这些部位的肌肉收缩通过鼻、口腔和咽喉的气流产生发声。另外,还有一种特殊的抽动形式是感觉抽动(sensory tics),又称先兆冲动(premonitory urges),是于运动抽动或发声抽动之前出现的身体局部不适感,包括压迫感、痒感、痛感、热感、冷感或其他异样感[2]。TD是一种于儿童和青少年起病,以抽动为主要临床表现的神经发育障碍疾病,分为暂时性抽动障碍(provisional tic disorders,PTD)、慢性运动或发声抽动障碍(chronic motor or vocal tic disorders,CTD)和Tourette综合征(Tourette syndrome,TS) 3种类型[3],实质为同一疾病的3个不同临床亚型。

1.2 国外关于TD的研究历史

国际上对包括TS在内的TD认识与研究经历了一个相当长的时间,19世纪的1位法国神经病学家Jean Marc Itard首先对TS进行了描述,他于1825年报道了1例法国女性患者,名字叫Marquise,她在7岁时出现不自主的抽动,开始为头部和手臂抽动,以后累及面部和肩部,并伴有不自主尖叫和哭喊,几年后又有秽亵言语;有鉴于此,她被隔离生活,继续着她不自主的抽动和难以自制的咒骂声,直到85岁死去。在Itard报道以后的大约60年,1885年法国医师Gilles de la Tourette报道了8例相似的病例,连同1825年Itard描述的那位患者Marquise,一共报道了9例类似病患者,从而确立了TS的存在[4]。同年,Gilles de la Tourette的导师——19世纪欧洲神经病学权威专家之一Jean Martin Charcot,用他学生的名字命名此病为Gilles de la Tourette syndrome,简称Tourette综合征(Tourette syndrome,TS)。可见首先对TD的主要类型TS进行详细描述距今有199年,而TS正式被命名只有139年。基于自主功能抑制、奇特的抽动形式及紧张时加重的特点,在20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TD一直被认为是一种罕见的精神疾病,而且屡见于精神分析的著作中,研究较少。直到1961年由于发现氟哌啶醇能够有效控制抽动症状,人们才对TD的研究产生兴趣,相应病例报道、临床及实验研究均日益增多,并制定了多个TD临床诊疗指南及专家共识[5]。对TD进行系统的临床分类并制定相应的诊断标准是从1980年美国精神病学会制定的《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第3版(DSM-3)开始的。近60多年来,由于陆续证明了包括抗抽动药物的功效及遗传等生物学因素的存在,TD被列入神经运动性疾病。事实上,本病既有运动障碍,又有行为障碍,且与儿童神经发育历程相关联,目前认为TD是一种神经发育障碍疾病[5]

1.3 我国关于TD的研究历史

我国学者是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陆续向国内介绍有关TD的国外研究动态。中国是由南京脑科医院儿童精神病学专家林节教授于1963年在国内首先报道3例TS男性患儿[6],中国香港学者Singer[7]也于同年在国外首先报道了我国第1例15岁男性TS患者。20世纪70年代以后,国内陆续有较多的包括TS在内的TD病例报道。近年来,我国学者主要从TD的临床病例总结分析、区域流行病学调查、病因学探讨、神经影像学分析、神经心理学缺陷、神经生化异常、分子遗传学研究、药物疗效观察、非药物治疗疗效、中西医结合治疗、共患病诊疗、制定专家共识等诸多方面进行比较多的研究。

1.4 TD协会与网站建设

随着计算机的日益普及和互联网的快速发展,在医学领域里各专业网站陆续被建立起来。通过上网浏览和查询医学专业网站,能够方便和快捷地获取医学信息。就TD而言,一些国家和地区在成立了TS协会(Tourette Syndrome Association,TSA)后,又相继建立了TD的专业网站。国际上首个TSA是由美国于1972年成立的,并建立了TSA网站。我国于2018年成立了中华医学会儿科学分会神经学组TD协作组(简称中国TD协作组),并于2019年建立中国TD协作组网站(www.chinatd.org.cn)。中国台湾和香港妥瑞症协会网站分别为www.ttfa.org.tw及tourette.org.hk。另有28个国家TS协会也建立了TD专业网站,如美国网站为www.tourette.org,英国网站为www.tourettes-action.org.uk,加拿大网站为tourette.ca,意大利网站为www.tourette-aist.com,澳大利亚网站为www.tourette.org.au,日本网站为tourette-japan.org等[8]。直接进入这些TS协会网站浏览其网页上的内容,可以了解本病的有关知识、研究动态以及其他相关信息等。包括TS在内的TD协会网站提供的服务内容主要包括介绍该专业协会机构的大致情况、资料信息分类、专业会刊的内容、最新研究成果展示、发布新闻和学术会议通知、医师或研究人员信息交流讨论专栏、患者及其家属俱乐部、与其他网站以及著名搜索引擎的链接,还有广告、启事等。各个国家TD协会网站提供的服务内容是有所不同的,有些网站内容很丰富,而部分网站内容相对较简单。

2 TD发展相关问题
2.1 TD的患病率

TD可以在不同的种族、社会阶层和文化背景的人群中发病,最多见于北欧犹太教徒,罕见于黑人。起病年龄为2~18岁,以5~10岁多见,男性多于女性,男女之比为(3~4)∶1。TD的患病率在文献中报道不一,可能与研究对象和统计方法不同有关,且多为区域性横断面调查,实际患病率可能更高。Knight等[9]对加拿大1985年至2011年35个儿童TD流行病学研究资料进行了系统综述,结果表明PTD、CTD和TS的患病率分别为2.99%、1.61%和0.77%。Jafari等[10]将全球1986年至2022年30个TS患病率研究资料纳入系统综述和荟萃分析,该研究使用大样本(超过110万人)估算了不同人群TS全球患病率(the global prevalence),结果显示TS的全球患病率为0.5%,其中在美洲患病率最高(0.6%);儿童青少年人群及男性患病率高,分别为0.7%和0.5%。Li等[11]于2021年采用多阶段聚类分层随机抽样方法,对中国5个省份(北京、湖南、江苏、辽宁和四川)73 992名6~16岁儿童进行调查,结果表明TD的患病率为2.5%,其中PTD、CTD和TS的患病率分别为1.2%、0.9%和0.4%,城乡之间无明显差异。然而成年TD的患病率明显低于儿童,约为儿童患病率的1/10,且有相当一部分成年TD患者是由儿童青少年期的病情迁延不愈延续至成年的,真正在成年起病的TD患者很少。TD起病于儿童及青少年期,部分患者可以延续至成年期,因而需要建立全生命周期慢病管理理念,并进行规范化与个体化的多学科协作诊疗。

2.2 TD的诊断与诊断标准

TD的诊断缺乏特异性诊断指标(尚未建立生物标志物),主要采用临床描述性诊断方法,依据患儿抽动症状及相关共患精神行为表现进行诊断。诊断标准来源于3个诊断系统:中国精神疾病分类与诊断标准第3版(CCMD-3,2001)[12],国际疾病分类第11版(ICD-11,2018)[13]和美国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第5版(DSM-5-TR,2022)[14]。这3个诊断系统对TD 3个临床亚型的诊断标准大同小异,其中ICD-11强调TD是慢性发育障碍性疾病,在原发性TD分类中分为TS、慢性运动TD、慢性发声TD和暂时性运动抽动。在PTD、CTD和TS诊断标准中,18岁以前起病和除外相关疾病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抽动症状的构成和病程长短有所不同。抽动症状构成的不同在于:PTD可以仅有运动抽动或发声抽动,也可以两者兼有;CTD则仅有1种或多种运动抽动,或仅1种或多种发声抽动,两者不兼有;TS必须有1种或多种运动抽动,兼有1种或多种发声抽动,但运动抽动和发声抽动不一定同时出现。病程长短的不同在于:抽动的频率可以时强时弱,但自首次出现抽动发生起病程持续时间中,PTD在1年之内,而CTD和TS在1年以上。

详细的病史询问是TD正确诊断的前提,而包括神经/精神检查在内的体格检查和必要的辅助检查,如量表评定、视频脑电图、头颅CT/磁共振成像及相关实验室检查等也是必需的,检查的目的主要在于鉴别诊断和共患病的诊断。耶鲁综合抽动严重程度量表(Yale global tic severity scale,YGTSS)可用于TD病情严重程度及功能损害的评估,8岁以上的TD患儿还可以采用先兆冲动量表(premonitory urge for tics scale,PUTS)评估先兆冲动。约半数以上TD患儿伴发至少1种及1种以上共患病,如注意缺陷多动障碍、强迫障碍、焦虑障碍、抑郁障碍、特定学习障碍、睡眠障碍等,注重病史询问,结合临床访谈,再加上筛查或诊断量表的评估,这是TD共患病诊断的3个维度[15]

2.3 TD的鉴别诊断

TD易于误诊,其误诊误治是难治性病例的重要影响因素。TD主要需要鉴别的3类疾病为:(1)局部相关疾病,如结膜炎、过敏性鼻炎、慢性咽炎、咳嗽变异性哮喘、颈椎病等;(2)发作性疾病,如癫痫(肌阵挛、痉挛及局灶运动发作)、发作性运动诱发性运动障碍、心因性非痫性发作(psychogenic non-epileptic seizure,PNES)/心因性抽动等;(3)锥体外系相关疾病,如舞蹈病、Wilson病、特发性震颤等。还应与继发性抽动障碍相鉴别,就是与可以引起抽动的其他神经系统疾病相鉴别,如神经遗传变性病、神经发育障碍性疾病、感染后免疫相关疾病、急性脑损伤、中毒等[16]。另有药物诱发抽动者,也需要鉴别,如卡马西平、拉莫三嗪等抗癫痫发作药在癫痫治疗过程中有可能诱发抽动,及时停药后抽动可以消失[17]。欧洲学者在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流行期间关注到功能性抽动样行为(functional tic-like behaviours,FTLBs),系青少年女性急性爆发出现复杂的抽动样行为和发声,多伴有焦虑和抑郁,被认为是一种功能性神经精神障碍[18]

2.4 TD的复发

TD的抽动症状呈现波动性和多变性特点,病情容易反复和复发。因此在TD治疗过程中,关键在于如何减少该病的反复和复发,但目前临床上对于TD反复和复发的定义尚无统一标准。一般来讲,在TD患儿服药治疗且抽动症状日渐减轻阶段,由于某些诱发因素使抽动症状再次加重者可以看作疾病反复;而以治疗结束停药3个月及3个月以上再次出现抽动症状者,则认为是TD复发。文献报道TD的复发率为20%~60%,2022年最新报道为45.10%[19]。影响TD复发的危险因素:出生胎位异常、手术/外伤、呼吸道感染、过敏(食物和药物)、应激(压力/疲劳)、情绪刺激、看电子屏幕时间过长、疾病严重程度等[18]。此外,长期吃含有色素或添加剂的食物,可能对神经递质产生影响,也可能与TD的复发有关。

3 TD的研究展望
3.1 发病机制探索

TD的病因和发病机制尚未完全阐明,认为是遗传和环境因素交互作用所致的神经发育障碍疾病,呈多基因复杂遗传,与皮质-纹状体-丘脑-皮质环路(cortical-striatal-thalamic-cortical circuits)神经网络障碍致使神经递质功能异常有关[4],多巴胺环路的过度活跃在TD的病理生理学中起着关键作用。TD的易感基因尚未明确,已有研究发现潜在的易感基因包括SLITRK1、HDC、NRXN1、CNTN6CELSR3[4],可能存在神经发育障碍疾病的共同微效基因。线粒体DNA变异可能增加TD发病的风险[20],表观遗传研究也受到关注。尚需探讨TD的环境因素暴露、神经网络异常、肠脑轴的神经影响及寻找生物标志物等方面研究[21,22]

3.2 新的治疗技术

TD需要药物和非药物综合治疗,还需要针对不同的共患病进行治疗,旨在控制患者症状及改善相关的功能损害。选择性D1受体拮抗剂如依考匹泮(Ecopipam),囊泡单氨转运体抑制剂如四苯喹嗪(Tetrabenazine)和大麻类化合物如大麻二酚(Cannabi-diol)等均为有待研发治疗TD的新药[22]。堪称一线治疗的心理教育、行为干预等非药物治疗前景广阔,心理教育涉及患儿、家长、老师和同伴等,可以扩展到结合视频短片形式和远程心理教育策略;而行为治疗中的抽动综合行为干预(comprehensive behavioral intervention for tics,CBIT)修订版的适用年龄扩展为5~17岁,可以拓展至虚拟或远程行为干预(virtual or telebehavioral interventions)模式,通过虚拟的网络CBIT平台实现,是后疫情时代行为治疗的有益补充[23]。由于线下专业治疗师的可及性有限,开辟线上数字健康干预(digital health interventions,DHIs)是扩大心理行为治疗的有效尝试,DHIs可以作为一个平台来帮助治疗TD及共患病,通过使用一系列数字技术提供的干预措施,如智能手机、电脑应用程序、可穿戴设备、互联网网站、社交媒体或短信等,旨在促进疾病恢复健康行为[24]。神经调控技术治疗TD有着广阔的应用发展前景,可以根据患者的病理生理状况量身定制刺激,包括无创非侵入脑刺激和有创侵入性脑刺激,前者如经颅磁刺激、经颅直流电刺激、迷走神经刺激和经颅微电流刺激等,后者如深部脑刺激等[23]。另外,数字疗法、运动疗法、正念干预、补充替代医学、中医中药、粪菌移植等用于治疗TD,均有待进一步开发应用。

3.3 其他方面研究

50%以上TD患儿存在1种以上的共患病,加上难治性TD的难治问题,则需要多学科协作诊疗,旨在为患者制定整体化与个性化的综合治疗方案。TD需要实施全生命周期的长程慢病随访管理,进行多中心研究积累大数据资料,通过大数据挖掘与人工智能开发,可望为TD患者提供新的诊疗技术手段[25]。重视TD的健康教育,对非专业人员及社会大众的科学普及也不容忽视,将有助于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此外,部分TD患儿到18岁时病情仍未缓解,则需要转介至成人神经/精神心理科继续诊治,而TD患儿延续至成年以后的远期预后及生活质量等问题[26],均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

利益冲突
利益冲突

作者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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