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健康管理动态
奥巴马健保法案与美国医疗卫生改革的思考
中华健康管理学杂志, 2015,09(3) : 236-240. DOI: 10.3760/cma.j.issn.1674-0815.2015.03.023
引用本文: 严慈庆. 奥巴马健保法案与美国医疗卫生改革的思考 [J] . 中华健康管理学杂志, 2015, 09(3) : 236-240. DOI: 10.3760/cma.j.issn.1674-0815.2015.03.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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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3月23日,奥巴马签署了"患者保护和平价健康服务提案[1]。"这一法案通常被称为"平价健保法案"也被称为"奥巴马医改法案"。2012年6月28日,美国最高法院进一步裁定该法案符合宪法,可以实施[2]。这个法案通过扩大公共和私人医疗保险覆盖面,减少美国无医疗保险的人群比例,旨在降低美国医疗卫生服务总费用的增长趋势。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预计,服务法案将促使美国65岁以下人群的医疗保险覆盖面增加至95%,到2016年,将使3 200万原来无医疗保险人受益[2]。从而,可以减少未来的美国联邦政府的赤字与国家医疗服务费用双项支出的不断增长。

2014年,奥巴马医改法案开始实施。美国无医疗保险的人及以前没有给雇员提供健康保险的雇主,必须在2013年10月1日到2014年3月31日购买新的"平价健保"。如逾期不购买健康保险的个人,联邦政府会在2015年在其申报2014年个人收入税时征收罚款。而对有50名雇员以上的雇主,如在2014年不为员工提供健康保险的,则要向政府交纳"雇主分担责任(员工健康保险)"罚金。下面列举的是奥巴马医改法案的3大特点:

一、奥巴马医改法案规范与强化健康保险市场

奥巴马医改法案目的是使美国无医疗保险的人购买健康保险方便与实惠[2]。该法案允许个人和小企业通过联邦政府的网购交易平台,"健康保险交易所"权衡他们是否可以平价选购政府推荐的商业健康保险计划,并因此抵免他们的联邦税。至2014年,联邦政府已向各州及哥伦比亚特区投资42亿美元[3],协助他们建立网购交易平台,为无医疗保险的人购买健康保险提供方便。2014年3月31日是人们在网购交易平台开放选购健康保险最后一天。至此时,800万原来没有医疗保险的美国人,在各州的网购交易平台,"健康保险交易所"选购了2014年政府推荐的健康保险[4]

奥巴马医改法案取消了保险公司可以单方取消或终止投保人的健康保险的特权。该法案规定,任何家庭健康保险计划,必须允许那些预先存在残疾或患有重大疾病的家庭成员,包括19岁以下的儿童和青少年,参加家庭的健康保险。根据法案,参保家庭的子女,其被保的年龄上限由以往的25岁提高到26周岁,仅此一项就使310万可能加入美国无医疗保险大军的年轻人受益,能继续享受其父母提供的家庭健康保险[4]

奥巴马医改法案限定无医疗保险的人与没有为雇员提供医疗保险的雇主,应在2014年在健康保险交换所购买保险。少于25名员工的小企业,如为其员工提供医疗保险,可以有资格将员工保险费用的35%抵消税金[1]。交换所规定了2014年各州的奥巴马健康保险的月费价格,并不准保险公司今后随意增收保险月费。如年保险费增加比例超过10%的,保险公司必须提供充分依据。法案要求保险公司把保险费直接用于医疗服务和提高医护质量。对于个人或小团体投保者,保险公司的管理费不得超过全部保险费的20%,对大团体(通常为50或以上雇员的),保险公司的管理费不得超过全部保险费的15%。

奥巴马医改法案为保障消费者权益,不要求那些已拥有雇主提供的、或个人在法案颁布前已购买医疗保险的,专门购买法案推荐的医疗保险。那些在2010年3月23日法案颁布前存在的医疗保险,被称为"祖父地位计划。"它们的大部分的医疗保险涵盖条款尚未被改动,但重要原则部分须与法案规定一致。例如,根据奥巴马医改法案,祖父计划以前对不少重大疾病所设定的终生福利金额限制,在2010年9月23日起必须取消;祖父计划对不少重大疾病所设定的年度福利金额限制,在2010年9月23日起需逐年增加,直到2014年1月1日,彻底取消。仅取消终生福利金额限制,已使1 500万美国人受益[4]

奥巴马医改法案通过先进的技术、更严格的审查程序与更严厉的罚款措施,有效地制止医疗保险的弄虚作假。在过去的3年里,针对医疗保险的弄虚作假的管理投入取得了1比8.9的效益,在过去5年,从假造及滥用医疗保险的人手中追回了192亿美元赃款[4]

二、奥巴马医改法案推动着美国医疗卫生服务向健康需求的倾斜

美国医疗卫生服务发展研究所指出[5],奥巴马医改法案,是美国的一项重要的健康服务改革,有一箭三雕的目的:它旨在提高人群健康、促进社区健康,降低医疗卫生费用的增长速度。而这3个目的,也正是现代健康管理的宗旨。

自2014年起,奥巴马医改法案不准任何健康保险计划拒绝或限制预先存在残疾或患有重大疾病的人投保或参加家庭保险计划[1]。同时,任何健康保险计也不可提高那些预先存在残疾或患有重大疾病的人健康保险月费。法案限定保险公司在设定医疗保险月费价格时,只能根据下列5个因素:(1)投保的单位:个人或家庭;(2)投保的个人或家庭居住的地理区域;(3)保险公司可按投保人年龄收费––最高年龄段的月费价格可为最低年龄段价格的3倍;(4)保险公司可按投保人吸烟状况收费––对于吸烟者,保险公司可将其月费价格相对提高50%;(5 )对投保人参加保健活动可予以月费减免的奖励––服务法案允许雇主及保险公司根据具体情况,奖励投保人参加保健活动。

在上述的5个因素中,前3个是保险公司在制定医疗保险月费价格所考虑的传统因素;而对吸烟的投保人进行保费罚款,是多数保险公司近20年来开始实施的一项新举措,通过对危害个人与公众健康的吸烟人实行经济制裁,来改变投保人的健康行为。最后的因素,是对投保人参加保健活动予以经济奖励,这凸显了奥巴马医改法案力图推动美国医疗卫生系统由以疾病为中心的医疗保险向以全方位健康为中心的健康保险的转变。

奥巴马医改法案要求所有健康保险计划需要提供10项基本医疗卫生服务[1],包括:(1)急救服务;(2)急诊医护;(3)住院医护;(4)孕妇及新生儿医护;(5)心理健康及滥用药物与酗酒干预服务;(6)处方药;(7)康复、康复服务和器械;(8)实验室服务(包括癌症筛检);(9)预防及健康促进服务及慢病管理;(10)儿科服务,包括口腔及视力服务。这样,很多以前单纯医疗保险不包括、需自付或需购买附加保险的医疗费用,会根据奥巴马的健康保险计划支付大多数医护费用。例如,仅孕妇及新生儿医护1项的规定,就使以前个人购买商业医疗保险的790万美国妇女受益[4],无须购买附加的孕妇险。

奥巴马医改法案将心理健康及滥用药物与酗酒干预服务纳入健康保险范畴,体现了美国政府对现代社会全方位健康的重视与正视社会问题的立场,扩延健康保险,加强心理健康服务与对滥用药物和酗酒干预,重在提高人口全方位的健康与生活质量。而将康复服务和器械与预防及健康促进服务及慢病管理分别作为10项基本服务的2项,更是体现了法案所推广的平价健保计划向美国人口健康需求倾斜的本质。

法案还将包括口腔及视力在内的儿童健康服务作为其10项基本医疗卫生服务,不仅降低了美国很多低收入、低福利家庭瞻养儿童的经济负担,而且有利于提高这些儿童的健康水平,使他们终生受益。

三、奥巴马医改法案强调预防医学

奥巴马医改法案规定所有购买非"祖父地位计划"的平价健保计划,被保人,可根据其年龄、性别与健康状况,获得个人所需的、完全"免费"的预防医学服务[1]。平价健保计划所提供的临床预防服务包括由美国预防医疗服务专案组在"临床预防服务指南"中评为"A"与"B"级的预防医疗服务项目[1],主要包括各种体检筛查与健康咨询服务;成人与儿童的定期预防接种;多种体检项目;健康儿童的(可延续到21周岁)门诊服务;对孕妇的定期体检与健康咨询服务。

2013年,美国预防医疗服务专案组的临床预防服务指南[6],推出了23项A级与33项B级临床预防服务项目。表1表2分别列举了这些临床预防服务项目及适用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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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美国预防医疗服务专案组推荐的"A"级临床预防服务

表1

美国预防医疗服务专案组推荐的"A"级临床预防服务

序号临床预防服务项目适用人群
新生儿
1点用0.5%红霉素眼药膏预防淋菌性新生儿眼炎新生儿出生后24 h之内
2镰状细胞贫血症筛查检测新生儿出生后24 h之内
3苯丙酮尿症筛查检测新生儿出生后1~7 d
4先天性甲状腺功能低下症筛查检测新生儿出生后2~4 d
青少年
5艾滋病毒感染筛查检测15~17岁青少年
成年人
6艾滋病毒感染筛查检测18~65岁成年人
7年度成人高血压筛查18岁及以上成年人
8梅毒感染筛查有高感染风险的成年人
9大肠癌筛查:每年大便隐血试验;或每5年软式乙状结肠镜;及每10年结肠镜检查50~75岁成年人;有个人病史及家族史,需要50岁前做结肠镜检查
10询问烟草使用情况与吸烟者戒烟干预辅导所有成年人
成年男性
11血脂异常筛查检测35岁及以上男性
12服用阿司匹林预防心肌梗死45~79岁男性
成年女性
13衣原体感染筛查检测性活跃的非妊娠女性;特别是25岁以下女性(含青少年)及24岁以上高风险女性
14血脂异常筛查检测45岁及以上女性
15服用阿司匹林预防缺血性卒中55~79岁女性
16宫颈癌筛查:每3年子宫颈抹片(巴氏涂片)或每5年人乳头瘤病毒检测21~65岁女性(子宫颈抹片)或30~65岁女性(人乳头瘤病毒检测)
17RH(D)血型及抗体检测第1次怀孕的孕妇
18补充叶酸:0.4~0.8 mg/d计划怀孕或有能力怀孕的女性
19无症状性菌尿筛查妊娠12~16周孕妇
20乙型肝炎病毒感染筛查(首次产前检查)孕妇
21艾滋病毒感染筛查所有孕妇,包括未经筛查、分娩间孕妇
22梅毒感染筛查所有孕妇
23询问烟草使用情况与吸烟者戒烟干预辅导所有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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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美国预防医疗服务专案组推荐的"B"级临床预防服务

表2

美国预防医疗服务专案组推荐的"B"级临床预防服务

序号临床预防服务项目适用人群
新生儿和学龄前儿童
1听力损失筛查检测所有新生儿出生后1个月内
2常规补铁无缺铁性贫血症状但缺铁性贫血风险高的儿童(6个月~1周岁)
3基本保健干预:口服补充氟化物预防龋齿针对主要水源缺乏氟化物的学龄前儿童(6个月~6岁)
4视觉障碍筛查检测3~5岁儿童
学龄儿童与青少年
5初级保健干预:预防使用烟草学龄儿童与青少年
6肥胖筛查与综合行为干预强化改善体重6~17岁儿童与青少年
7预防皮肤癌行为辅导10~17岁儿童与青少年
8抑郁症筛查检测、辅导与随访由临床心理诊断治疗系统检测的12~18岁青少年
9预防性病传播与感染的辅导所有性活跃的青少年
成年人
10抑郁症筛查检测、辅导与随访由社会工作者或心理健康专业人员检测的成年人
11预防性病传播与感染的辅导所有性活跃及感染性病风险高成年人
12预防皮肤癌行为辅导18~24岁成年人
13基本保健干预:酒精滥用筛查和对酒精滥用提供行为辅导以减少滥用酒精年龄≥18岁成年人
14肥胖筛查与体重管理(特别是肥胖病患者)所有成年人
15临床医生或营养师推行饮食辅导、强化健康饮食行为高血脂和具有已知的心血系统危险因素及与饮食相关的慢性疾病成年人
162型糖尿病筛查检测无糖尿病症状血压在135/80 mmHg以上成年人
17丙型肝炎病毒感染筛查检测感染丙型肝炎病毒风险高的成年人
18一次性丙型肝炎病毒感染筛查1945~1965年出生成年人
19通过社区组织的体育锻炼与理疗预防跌倒跌倒风险高的≥65岁老年人
20补充维生素D预防跌倒跌倒风险高的≥65岁老年人
成年男性
21血脂异常筛查检测有冠心病危险因素的20~34岁男性
22一次性腹主动脉瘤筛查检测65~75岁有吸烟史男性
成年女性
23血脂异常筛查检测有冠心病危险因素的20~44岁女性
24女性亲密伴侣暴力行为(包括家庭暴力)筛查与辅导/转诊育龄妇女
25乳腺癌和卵巢癌BRCA遗传基因突变检测有乳腺癌和卵巢癌家族史或个人病史危险因素的女性
26临床医生敦促患者参与医疗决策,并使用他莫昔芬或雷洛昔芬等处方药降低乳腺癌患风险有乳腺癌家族史或个人病史危险因素及对处方药副作用低的女性
27每两年一次的乳房摄影筛查乳腺癌50~74岁女性
28骨质疏松症筛查检测≥65岁及骨折风险高的较年轻女性
29淋病感染筛查检测所有性活跃的女性,包括孕妇与高风险妇女(含青少年)
30衣原体感染筛查检测年龄25岁以下孕妇(含青少年)及24岁以上高风险孕妇
31缺铁性贫血筛查检测无缺铁性贫血症状孕妇
32重复Rh(D)血型及抗体检测妊娠24~28周Rh(D)血型及抗体检测呈阴性妇女,亲生父亲是已知的Rh( D)阴性除外
33基本保健干预:促进和支持母乳喂养所有孕妇和刚分娩后母亲(含青少年)

注:1 mmHg=0.133 kPa

在此之前,美国大多数的医疗保险涵盖的预防医疗服务,患者需要自付的比例很高。而奥巴马医改法案则将要求健保计划对于上述预防医疗服务,以美国预防医疗服务专案组专家的循证推荐为准,将被评为A级与B级的56项预防医疗服务项目,患者无须自费[1]。即使那些目前不受触动的"祖父地位计划"医疗保险,也要在2018年,免向患者收费[1]

四、对奥巴马医改法案与美国医疗卫生改革的思考

作为无"党派"华裔学者,笔者支持奥巴马医改法案。该法案得以实施,标志着美国医疗卫生系统改革的起始。它反映了在奥巴马政府引导下,美国医疗卫生系统由供应方向需求方的倾斜,从以疾病为中心到以健康为中心的转变。长久以来,美国医疗卫生系统立足于治疗,向来是医疗保险公司、医院、药厂等医疗供应商说了算;而这一法案则由联邦政府出面,立足于接受健康服务的顾客,着眼于健康需求,提出了很多以促进健康与预防疾病为主的条规。笔者愿意与中国健康服务从业者,共享以下的几点体会:

1.奥巴马医改法案力主面对健康,人人平等:

它提倡平价,保证包括慢性病患者、残疾人、低收入阶层在内的弱势群体有获得健康保险及接受医疗服务的权益;奥巴马医改力图改变美国长久以来以农业为主地区的单一医疗保险公司垄断局面,造成的看病难、治病贵的状况,而面向愈6千万美国农业州人口,推出以各州为平台的多种"平价健保,"使得农业人口可以在平价的基础上,根据个人医疗卫生需要,有更多的选择,从而降低城市与农村间医疗服务软、硬件的差别;奥巴马医改通过政府推动、市场协调,鼓励医疗服务市场良性竞争,以提高美国医疗保险覆盖面。到2015年3月15日,奥巴马医改法案帮助1 650万以前没有医疗保险的美国人,有了医疗保险的覆盖[7]。奥巴马医改,根据各州的具体情况,在推出联邦政府医改法案时,强调地方政府应根据地方的经济条件参与和介入,不一刀切,重视市场的协调作用,或许是中国推动医疗卫生改革应吸取的经验之一。

2.奥巴马医改法案,力推"大健康"的概念,不断增加医疗服务的预防范畴与健康促进的比重:

将医疗卫生服务的重点逐步向健康服务转移,强化了健康需求方的话语权,将一些以前被医疗服务边缘化的服务,纳入了健保计划必须涵盖的范畴。比如,对于酒精滥用筛查和对酒精滥用提供行为辅导及促进;支持所有孕妇和刚分娩后母亲母乳喂养等基本保健干预的支持;强调对于烟草使用情况的筛查与吸烟者戒烟干预辅导、肥胖筛查、体重管理、抑郁症筛查检测,辅导与随访、及,预防性病传播与感染的辅导,均超出了传统临床医疗服务的范围。因此,奥巴马医改法案开拓与扶植了公共健康、行为医学、临床心理、营养学,健康促进等领域在健康服务产业链中的工作领域与范畴。毋庸质疑,大力发展健康服务产业体系,要适应中国经济发展新常态的需要,振兴与扶植中医药产业,推进健康管理与医疗服务的发展,形成有中国特色的大健康格局与全民健康服务系统。

3.奥巴马医改法案,从其提出到付诸实行,紧紧依托专家团队:

在具体条规上,完全依靠与采纳专家的建议,避免"长官意志。"例如,奥巴马医改界定的临床预防服务范畴就完全采纳了美国预防医疗服务专家组的建议。在中国开展医疗卫生改革的今天,一方面,改革的具体作法或许可借鉴医疗卫生专家已达成的共识;另一方面,可以组织专家调研、在循证基础上,做出科学的界定、详细的规范,提出切实可行方案。到目前为止,中国健康管理服务依托医疗服务,聚焦于"亚健康,"如放开思路,将健康管理服务面拓宽到占人口多数的健康人群上,与全民健身结合,提高中国整体人口的健康水平。

4.奥巴马医改法案,要求每位美国公民与合法居民有经济负担能力的:

必须购买医疗保险,强迫那些支付得起、但不愿购买健康保险的群体进入联邦政府建立的市场平台,购买健康保险,履行个人必须承担的对个人健康负责的社会责任。对不合作的个人与雇主,采取税务罚款。与美国不同,中国推行的是全民健保,但提高人们的"健康觉悟,"强调个人承担的健康职责及社会责任,提高人们对个人健康的知情权与行动权,宣传"我的健康,从我做起",或许是中国健康管理服务从业者的重要职责之一。

自2010年3月以来,奥巴马医改法案在美国开始推行。在此过程,这一法案持续面临来自共和党议员、某些州政府、保守的宣传团体,以及一些小型企业在国会与联邦法院的挑战[3]。随着奥巴马医改法案的全面推行的最后截止期2018年的逼近,这些利益集团对联邦政府介入健康保险市场的挑战与指责越演越烈。尽管美国公众对于奥巴马医改法案褒贬不一,但是贬多褒少的总趋势保持稳定。据美国凯泽卫生基金会常年跟踪的社会调查,反对奥巴马医改法案的人群往往超过支持的人群8到12个百分点[8]。这一法案,在未来的实施中,还会得到美国朝野及公众的反复挑战与质疑,甚至一些条规会重写,但其所倡导的平等理念、"大健康"的概念、法案提出、立法与实施的过程、做法与经验,是值得中国的领导人、健康服务业的决策者、执行人所借鉴的。

至今,奥巴马医改法案已进入全面施行的第2年,2015年公开注册已截止,与2013年底相比,美国没有医疗保险的近16%人口,已下降了四分之一[8]。美国的半数以上的州已同意提高奥巴马医改法案提出的、将可纳入州医疗救助保险的最低收入标准,上提到全国贫困线的138%(即个人$16 105; 4口之家$32 913 ),居住在这26个州的1 500万低收入人群可因奥巴马医改,而受惠于医疗救助保险[4]。至此,奥巴马医改法案所锁定的3大目标:(1)提高人群健康与加强预防疾病的力度;(2)促进社区健康,提高个人与团体健康的知情权、话语权与行动权;(3)降低美国医疗卫生费用的增长速度;初见成效。爱因斯坦说过,"知识分子能解决问题;而天才们则预防问题的出现。"笔者希望能以此与中国健康管理研究者共勉,为中国健康管理的发展,贡献微薄之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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