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璐; 杨惠娟; 刘凯波

doi:10.3877/cma.j.issn.1673-5250.2022.04.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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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双胎消失综合征存活儿围生期结局危险因素研究

中华妇幼临床医学杂志（电子版）, 2022,18(4) : 400-409. DOI: 10.3877/cma.j.issn.1673-5250.2022.04.005

摘要

目的

探讨双胎消失综合征(VTS)存活儿围生期结局及其危险因素。

方法

选择2020年1月1日至12月31日，北京市妇幼保健网络信息系统"北京市围生保健管理登记卡"中登记的155 560例单胎分娩儿为研究对象。采用回顾性研究方法，根据孕母是否为双胎妊娠，将VTS存活儿纳入研究组(n＝381)，单胎妊娠儿(以下简称为单胎儿)纳入对照组(n＝155 179)。根据孕母受孕方式，将研究组与对照组胎儿进一步分为N研究亚组(n＝187，自然受孕胎儿)与A研究亚组[n＝194，采取辅助生殖技术(ART)受孕胎儿]，以及N对照亚组(n＝149 900，自然受孕胎儿)与A对照亚组(n＝5 279，采取ART受孕胎儿)。采用成组t检验、χ²检验、连续性校正χ²检验、Fisher确切概率法，对研究组与对照组及其不同亚组新生儿早产、低出生体重儿、足月小于胎龄儿、围生期死亡、出生缺陷等，研究组与对照组新生儿孕母临床资料进行统计学比较。采用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对单胎分娩儿围生期结局影响因素进行分析。研究组与对照组新生儿性别构成比等一般临床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本研究遵循的程序符合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妇产医院/北京妇幼保健院医学伦理委员会规定，通过该伦理委员会批准(审批文号：2018-KY-039-01)。

结果

①研究组、N研究亚组、A研究亚组新生儿出生胎龄<34周、<37周及出生体重<2 500 g、足月小于胎龄儿与出生缺陷发生率，均分别显著高于对照组、N对照亚组、A对照亚组新生儿，并且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研究组与对照组、N研究亚组与N对照亚组、A研究亚组与A对照亚组新生儿围生期死亡率分别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②研究组新生儿孕母高龄(分娩年龄≥35岁)、首次妊娠、初产妇、ART受孕、不良孕产史、子宫异常史、孕前3个月至早孕期规律服用叶酸、三级助产技术服务机构分娩、妊娠期高血压疾病、剖宫产术分娩比例，均显著高于对照组，并且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01)。③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VTS存活儿发生出生缺陷、早产、低出生体重和足月小于胎龄儿的风险分别是单胎儿的2.291倍(OR＝2.291，95%CI：1.643~3.196，P<0.001)，2.572倍(OR＝2.572，95%CI：1.939~3.413，P<0.001)，3.577倍(OR＝3.577，95%CI：2.654~4.821，P<0.001)和4.178倍(OR＝4.178，95%CI：2.445~7.140，P<0.001)，但是围生期死亡风险与单胎儿比较，增加不显著(OR＝1.589，95%CI：0.386~6.536，P＝0.521)。

结论

本研究VTS存活儿与单胎儿的围生期死亡率基本相当，但是VTS存活儿早产、低出生体重、足月小于胎龄儿、出生缺陷风险及孕母发生妊娠期高血压疾病风险较单胎儿增高。早孕期超声发现VTS，并加强产前检查和胎儿畸形筛查，对于改善其母婴围生期结局具有积极意义。

引用本文: 张璐, 杨惠娟, 刘凯波. 影响双胎消失综合征存活儿围生期结局危险因素研究 [J/OL] . 中华妇幼临床医学杂志（电子版）, 2022, 18(4) : 400-409. DOI: 10.3877/cma.j.issn.1673-5250.2022.04.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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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胎消失综合征(vanishing twin syndrome，VTS)是指双胎妊娠早期胚胎或胎儿自发性死亡、消失或部分(全部)吸收，导致双胎妊娠自发减胎，多发生于胎龄<14周内，是双胎妊娠并发症之一^[1]。采取辅助生殖技术(assisted reproductive technology，ART)受孕双胎中，VTS发生率为7%~36%^[2,3,4]。多数VTS病因未知，孕母高龄(分娩年龄≥35岁)、ART受孕、胚胎(胎儿)染色体异常等先天畸形、胎盘异常(小胎盘等)、遗传因素等，可能与VTS发生有关^[1,3,5,6]。VTS存活儿与单胎妊娠儿(以下简称为单胎儿)的围生期结局是否存在差异目前尚存争议，有研究认为VTS后存活儿分娩后发生低出生体重和小于胎龄儿风险增高^[7]，并且这与发生VTS时胎龄有关^[8]，而另有研究则持相反意见^[2,3,4]。由于无特殊情况，不会对自然受孕孕妇在孕龄<11孕周时进行胎儿超声检查，因此对<11周自然受孕VTS无可知^[8]。笔者利用北京市妇幼保健网络信息系统的"北京市围生保健管理登记卡"信息，对自然和ART受孕发生VTS情况进行回顾性队列研究，对VTS存活儿与单胎儿围生期结局差异，以及VTS存活儿围生期结局影响因素进行分析，旨在提高产科医务人员对VTS存活儿的重视，加强产前检查和胎儿畸形筛查，改善母婴妊娠结局。现将研究结果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及分组

选择2020年1月1日至12月31日，北京市妇幼保健网络信息系统"北京市围生保健管理登记卡"中登记的在北京市医疗机构进行早孕期超声检查的155 560例单胎分娩儿为研究对象。采用回顾性研究方法，将VTS存活儿纳入研究组(n＝381)，单胎儿纳入对照组(n＝155 179)。根据孕母受孕方式，将研究组与对照组胎儿进一步分为N研究亚组(n＝187，自然受孕胎儿)与A研究亚组(n＝194，采取ART受孕胎儿)，以及N对照亚组(n＝149 900，自然受孕胎儿)与A对照亚组(n＝5 279，采取ART受孕胎儿)。VTS存活儿占比为0.24%(381/155 560)。本研究遵循的程序符合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妇产医院/北京妇幼保健院医学伦理委员会规定，通过该伦理委员会批准(审批文号：2018-KY-039-01)。

1.2　方法

1.2.1　VTS诊断标准

若早孕期胎儿超声检查宫内可见2个孕囊，较大孕囊内可见胎心，而较小孕囊内未见胚芽或无胎心搏动；或者虽然可见2个胚芽及胎心，但是后续超声检查发现并证实仅1个胎心搏动停止，则被诊断为VTS^[9]。

1.2.2　纳入与排除标准

本研究胎儿纳入标准：①胎龄<14周时被诊断的VTS存活儿或单胎儿；②"北京市围生保健管理登记卡"中登记信息完整者。排除标准：①胎龄≥14周时诊断为VTS存活儿；②胎龄<14周时，胎儿超声检查提示≥3个孕囊或胚胎(胎儿)者；③胎龄<14周时，胎儿超声检查提示双胎停育者。

1.2.3　研究项目

收集研究组与对照组母儿相关资料。①新生儿：性别、出生胎龄、出生体重、生后1 min Apgar评分、足月小于胎龄儿，活产与死胎、死产，出生后7 d内死亡、围生期死亡、出生缺陷儿(监测期为胎龄为14周至生后1年)等。②孕母：分娩年龄、民族、孕次、产次、受孕方式与孕前人体质量指数(body mass index，BMI)，不孕、自然流产、胎死宫内、胎儿畸形等不良孕产史，子宫肌瘤、子宫纵隔、残角子宫等子宫畸形或各类子宫手术史等，孕前3个月至早孕期叶酸服用情况、孕期规律产前检查情况(孕期产前检查次数等)，分娩医院的助产技术服务级别(二、三级机构)，分娩方式及妊娠并发症等。

1.3　统计学分析方法

采用SPSS 18.0统计学软件对本研究数据进行统计学分析。采用Ssize软件，确定满足本研究统计检验的最小样本量。对于计数资料，如新生儿性别构成比，出生胎龄<37周、出生体重<2 500 g、足月小于胎龄儿发生率，围生期死亡率与出生缺陷发生率，以及孕母高龄、不良孕产史、子宫畸形、妊娠期并发症发生率等，采用百分比(%)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²检验或连续性校正χ²检验或Fisher确切概率法。采用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对单胎分娩儿围生期结局(围生期死亡、出生缺陷、出生胎龄<37周、出生体重<2 500 g和足月小于胎龄儿)影响因素进行分析。所有统计学检验采用双侧检验，以P<0.05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研究组与对照组及其不同亚组新生儿临床资料及围生期结局比较

研究组、N研究亚组、A研究亚组新生儿出生胎龄<34周、<37周及出生体重<2 500 g、足月小于胎龄儿与出生缺陷率，均分别显著高于对照组、N对照亚组、A对照亚组，并且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研究组与对照组、N研究亚组与N对照亚组、A研究亚组与A对照亚组新生儿的性别、生后1 min Apgar评分构成比，活产与死胎、死产构成比，出生7 d内死亡率、围生期死亡率分别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研究组与对照组、N研究亚组与N对照亚组、A研究亚组与A对照亚组新生儿临床资料及围生期结局比较，分别见表1，表2，表3。N研究亚组与A研究亚组新生儿性别构成比，出生胎龄<34周、<37周及出生体重<2 500 g、足月小于胎龄儿发生率，生后1 min Apgar评分构成比，活产与死胎、死产构成比，出生7 d内死亡率、围生期死亡率与出生缺陷发生率分别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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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研究组与对照组新生儿临床资料及围生期结局比较[例数(%)]

表1

研究组与对照组新生儿临床资料及围生期结局比较[例数(%)]

组别	例数	性别		出生胎龄		出生体重^b		足月小于胎龄儿
组别	例数	男	女	<34周	<37周	<2 500 g	≥2 500 g	足月小于胎龄儿
研究组	381	207(54.3)	174(45.7)	21(5.5)	63(16.5)	57(15.0)	324(85.0)	15(3.9)
对照组	155 179	80 689(52.0)	74 489(48.0)	1 924(1.2)	8 594(5.5)	5 755(3.7)	149 421(96.3)	1 607(1.0)
χ²值		0.829		52.770^a	87.464	133.788		31.009
P值		0.363		<0.001	<0.001	<0.001		<0.001

组别	例数	生后1 min Apgar评分^c		存活情况		出生7 d内死亡	围生期死亡	出生缺陷^e
组别	例数	≤7分	>7分	活产	死胎、死产	出生7 d内死亡	围生期死亡	出生缺陷^e
研究组	381	6(1.6)	371(98.4)	380(99.7)	1(0.3)	1(0.26)	2(0.5)	41(10.8)
对照组	155 179	1 654(1.1)	151 434(98.9)	154 808(99.8)	371(0.2)	54(0.03)	425(0.3)	6 172(4.0)
χ²值		0.918		—^d		—^d	0.198	45.615
P值		0.311		0.599		0.126	0.656^a	<0.001

注：研究组为VTS存活儿，对照组为单胎儿。^a由于n≥40，1≤最小理论频数<5，采用连续性校正χ²检验；^b对照组有3例新生儿出生体重数据缺失；^c研究组与对照组分别有4例与2 091例新生儿生后1 min Apgar评分数据缺失；^d由于最小理论频数<1，采用Fisher确切概率法进行统计学比较，故无χ²值；^e出生缺陷监测期为胎龄为14周至生后1年。VTS为双胎消失综合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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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N研究亚组与N对照亚组新生儿临床资料及围生期结局比较[例数(%)]

表2

N研究亚组与N对照亚组新生儿临床资料及围生期结局比较[例数(%)]

组别	例数	性别		出生胎龄		出生体重^b		足月小于胎龄儿
组别	例数	男	女	<34周	<37周	<2 500 g	≥2 500 g	足月小于胎龄儿
N研究亚组	187	98(52.4)	89(47.6)	7(3.7)	34(18.2)	26(13.9)	161(86.1)	8(4.3)
N对照亚组	149 900	77 908(52.0)	71 991(48.0)	1 818(1.2)	8 174(5.5)	5 492(3.7)	144 405(96.3)	1 564(1.0)
χ²值		0.014		7.961^a	58.534	55.298		18.855
P值		0.906		0.005	<0.001	<0.001		0.001

组别	例数	生后1 min Apgar评分^c		存活情况		出生7 d内死亡	围生期死亡	出生缺陷^e
组别	例数	≤7分	>7分	活产	死胎、死产	出生7 d内死亡	围生期死亡	出生缺陷^e
N研究亚组	187	2(1.1)	184(98.9)	186(99.5)	1(0.5)	0(0)	1(0.5)	17(9.1)
N对照亚组	149 900	1 549(1.0)	146 330(99.0)	149 547(99.8)	353(0.2)	52(0.03)	405(0.3)	5 869(3.9)
χ²值		0.001		—^d		—^d	—^d	13.278
P值		0.722		0.357		1.000	0.398	<0.001

注：N研究亚组为自然受孕的VTS存活儿，N对照亚组为自然受孕的单胎儿。^a由于n≥40，1≤最小理论频数<5，采用连续性校正χ²检验；^b对照组有3例新生儿出生体重数据缺失；^c研究组与对照组分别有1例与2 021例新生儿生后1 min Apgar评分数据缺失；^d由于最小理论频数<1，采用Fisher确切概率法进行统计学比较，故无χ²值；^e出生缺陷监测期为胎龄为14周至生后1年。VTS为双胎消失综合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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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

A研究亚组与A对照亚组新生儿临床资料及围生期结局比较[例数(%)]

表3

A研究亚组与A对照亚组新生儿临床资料及围生期结局比较[例数(%)]

组别	例数	性别		出生胎龄		出生体重		足月小于胎龄儿
组别	例数	男	女	<34周	<37周	<2 500 g	≥2 500 g	足月小于胎龄儿
A研究亚组	194	109(56.2)	85(43.8)	14(7.2)	29(14.9)	31(16.0)	163(84.0)	7(3.6)
A对照亚组	5 279	2 781(52.7)	2 498(47.3)	106(2.0)	420(8.0)	263(5.0)	5 016(95.0)	43(0.8)
χ²值		0.922		21.305^a	12.149	44.521		16.133
P值		0.337		<0.001	<0.001	<0.001		0.002

组别	例数	生后1 min Apgar评分^b		存活情况		出生7 d内死亡	围生期死亡	出生缺陷^d
组别	例数	≤7分	>7分	活产	死胎、死产	出生7 d内死亡	围生期死亡	出生缺陷^d
A研究亚组	194	4(2.1)	187(97.9)	194(100.0)	0(0)	1(0.05)	1(0.5)	24(12.4)
A对照亚组	5 279	105(2.0)	5 104(98.0)	5 261(99.7)	18(0.3)	2(0.04)	20(0.4)	303(5.7)
χ²值		0.006		—^c		—^c	—^c	14.648
P值		0.794		1.000		0.103	0.532	<0.001

注：A研究亚组为采取ART受孕的VTS存活儿，A对照亚组为采取ART受孕的单胎儿。^a由于n≥40，1≤最小理论频数<5，采用连续性校正χ²检验；^b研究组与对照组分别有3例和70例新生儿生后1 min Apgar评分数据缺失；^c由于最小理论频数<1，采用Fisher确切概率法进行统计学比较，故无χ²值；^d出生缺陷监测期为胎龄为14周至生后1年。ART为辅助生殖技术，VTS为双胎消失综合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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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4

N研究亚组与A研究亚组新生儿临床资料及围生期结局比较[例数(%)]

表4

N研究亚组与A研究亚组新生儿临床资料及围生期结局比较[例数(%)]

组别	例数	性别		出生胎龄		出生体重		足月小于胎龄儿
组别	例数	男	女	<34周	<37周	<2 500 g	≥2 500 g
N研究亚组	187	98(52.4)	89(47.6)	7(3.7)	34(18.2)	26(13.9)	161(86.1)	8(4.3)
A研究亚组	194	109(56.2)	85(43.8)	14(7.2)	29(14.9)	31(16.0)	163(84.0)	7(3.6)
χ²值		0.548		2.205	0.721	0.322		0.007
P值		0.459		0.138	0.396	0.570		0.933

组别	例数	生后1 min Apgar评分^a		存活情况		出生7 d内死亡	围生期死亡	出生缺陷^d
组别	例数	≤7分	>7分	活产	死胎、死产	出生7 d内死亡	围生期死亡	出生缺陷^d
N研究亚组	187	2(1.1)	184(98.9)	186(99.5)	1(0.5)	0(0)	1(0.5)	17(9.1)
A研究亚组	194	4(2.1)	187(97.9)	194(100.0)	0(0)	1(0.05)	1(0.5)	24(12.4)
χ²值		0.140^b		—^c		—^c	—^c	1.067
P值		0.708		0.490		0.510	0.500	0.302

注；N研究亚组、A研究亚组分别为自然受孕与采取ART受孕的VTS存活儿。^aN研究亚组与A研究亚组分别有1例与3例新生儿生后1 min Apgar评分数据缺失；^b由于n≥40，1≤最小理论频数<5，采用连续性校正χ²检验；^c由于最小理论频数<1，采用Fisher确切概率法进行统计学比较，故无χ²值；^d出生缺陷监测期为胎龄为14周至生后1年。ART为辅助生殖技术，VTS为双胎消失综合征

2.2　2组孕母相关临床资料比较

研究组孕母高龄、首次妊娠、初产妇、ART受孕、不良孕产史、子宫异常史、孕前3个月至早孕期规律服用叶酸、三级助产技术服务机构分娩、妊娠期高血压疾病、剖宫产术分娩占比，均显著高于对照组，并且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01)。2组孕母少数民族占比、孕前BMI构成比、孕期产前检查≥5次比例及妊娠期糖尿病、贫血、胎膜早破、胎盘早剥、产后出血发生率分别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2组孕母相关临床资料比较，见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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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5

研究组与对照组孕母相关临床资料比较[例数(%)]

表5

研究组与对照组孕母相关临床资料比较[例数(%)]

组别	例数	高龄	少数民族	首次妊娠	初产妇	ART受孕	孕前BMI
组别	例数	高龄	少数民族	首次妊娠	初产妇	ART受孕	<24 kg/m²	≥24~28 kg/m²	≥28 kg/m²
研究组	381	123(32.3)	24(6.3)	191(50.1)	346(90.8)	194(50.9)	278(73.0)	74(19.4)	29(7.6)
对照组	155 179	29 258(18.9)	10 511(6.8)	66 066(42.6)	133 722(86.2)	5 279(3.4)	118 538(76.4)	27 262(17.6)	9 295(6.0)
χ²值		44.740	0.135	8.877	6.875	2 528.022	2.992
P值		<0.001	0.713	0.003	0.009	<0.001	0.224

组别	例数	不良孕产史	子宫异常	叶酸服用^a			产前检查≥5次	分娩医院助产技术服务级别
组别	例数	不良孕产史	子宫异常	规律	不规律	未服用	产前检查≥5次	三级	二级
研究组	381	34(8.9)	13(3.4)	275(72.2)	92(24.1)	14(3.7)	378(99.2)	282(74.2)	98(25.8)
对照组	155 179	3 798(2.4)	1 329(0.9)	76 484(49.3)	66 830(43.1)	11 865(7.6)	154 713(99.7)	76 639(49.4)	78 464(50.6)
χ²值		66.348	29.025	79.834			0.109	93.259
P值		<0.001	<0.001	<0.001			0.741	<0.001

组别	例数	妊娠期并发症						剖宫产术分娩
组别	例数	妊娠期高血压疾病	糖尿病	贫血	胎膜早破	胎盘早剥	产后出血	剖宫产术分娩
研究组	381	31(8.1)	61(16.0)	49(12.9)	15(3.9)	1(0.3)	15(3.9)	214(56.2)
对照组	155 179	6 108(3.9)	26 776(17.3)	25 440(16.4)	4 125(2.7)	231(0.1)	4 266(2.7)	64 511(41.6)
χ²值		17.690	0.412	3.463	2.399	0.329	2.004	33.327
P值		<0.001	0.521	0.063	0.121	0.566	0.157	<0.001

注：研究组为VTS存活儿，对照组为单胎儿。^a孕前3个月至早孕期叶酸服用情况。ART为辅助生殖技术，BMI为人体质量指数，VTS为双胎消失综合征

2.3　单胎儿围生期结局影响因素的多因素分析

根据研究组与对照组孕母临床资料分析中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因素，结合已有研究结果与临床经验，分别将围生期死亡、出生缺陷、早产(出生胎龄<37周)、低出生体重(出生体重<2 500 g)和足月小于胎龄儿作为因变量，将是否为VTS存活儿，孕母分娩年龄、ART受孕、孕前BMI、初产妇、不良孕产史、子宫异常史、分娩医院助产技术服务级别、孕前3个月至早孕期叶酸服用情况、妊娠期高血压疾病作为自变量纳入进行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对于单胎分娩儿围生期死亡，孕母妊娠期高血压疾病是影响单胎分娩儿围生期结局独立危险因素(OR＝2.527，95%CI：1.817~3.516，P<0.001)，孕母孕前3个月至早孕期服用叶酸，则是其独立保护因素(OR＝0.827，95%CI：0.711~0.962，P＝0.014)；对于单胎分娩儿出生缺陷，VTS存活儿，以及孕母高龄、ART受孕、孕前BMI≥24 kg/m²、初产妇、不良孕产史、妊娠期高血压疾病，均为影响单胎分娩儿围生期结局独立危险因素(OR＝2.291、1.114、1.323、1.100、1.191、1.994、1.255，95%CI：1.643~3.196、1.045~1.187、1.174~1.492、1.054~1.148、1.100~1.289、1.766~2.253、1.116~1.411，P<0.05)；对于单胎分娩儿早产，VTS存活儿，以及孕母高龄、ART受孕、孕前BMI≥24 kg/m²、不良孕产史、分娩医院为三级助产技术服务机构、妊娠期高血压疾病，均为影响单胎分娩儿围生期结局独立危险因素(OR＝2.572、1.429、1.269、1.231、1.241、1.253、2.988，95%CI：1.939~3.413、1.357~1.505、1.143~1.409、1.189~1.275、1.096~1.405、1.198~1.310、2.771~3.222，P<0.05)，而孕母孕前3个月至早孕期规律服用叶酸，则是其独立保护因素(OR＝0.923，95%CI：0.891~0.956，P<0.05)；对于单胎分娩低出生体重儿，VTS存活儿，以及孕母高龄、ART受孕、初产妇、不良孕产史、分娩医院为三级助产技术服务机构、妊娠期高血压疾病，均为影响单胎分娩儿围生期结局独立危险因素(OR＝3.577、1.327、1.156、1.200、1.209、1.254、4.437，95%CI：2.654~4.821、1.245~1.414、1.017~1.314、1.105~1.303、1.038~1.409、1.189~1.324、4.089~4.815，P<0.05)，而孕母孕前3个月至早孕期规律服用叶酸，则是其独立保护因素(OR＝0.943，95%CI：0.904~0.984，P＝0.007)；对于单胎分娩儿足月小于胎龄儿，VTS存活儿，以及孕母高龄、初产妇、妊娠期高血压疾病，均为影响单胎分娩儿围生期结局独立危险因素(OR＝4.178、1.201、1.655、3.168，95%CI：2.445~7.140、1.062~1.358、1.392~1.968、2.681~3.743，P<0.05)，而ART受孕、孕母孕前BMI≥24 kg/m²，则是其独立保护因素(OR＝0.711、0.819，95%CI：0.529~0.954、0.747~0.899，P<0.05)。VTS存活儿发生出生缺陷、早产、低出生体重和足月小于胎龄儿的风险，分别是正常单胎儿的2.291倍(OR＝2.291，95%CI：1.643~3.196，P<0.001)，2.572倍(OR＝2.572，95%CI：1.939~3.413，P<0.001)，3.577倍(OR＝3.577，95%CI：2.654~4.821，P<0.001)和4.178倍(OR＝4.178，95%CI：2.445~7.140，P<0.001)，但是围生期死亡风险基本相当(OR＝1.589，95%CI：0.386~6.536，P＝0.521)。单胎分娩儿发生围生期死亡、出生缺陷、早产、低出生体重、足月小于胎龄儿影响因素的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分别见表6，表7，表8，表9，表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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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6

单胎分娩儿发生围生期死亡影响因素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

表6

单胎分娩儿发生围生期死亡影响因素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

影响因素	B	SE	Wald值	P值	OR值	OR值95%CI
VTS存活儿(vs单胎儿)	0.463	0.722	0.412	0.521	1.589	0.386~6.536
孕母高龄(vs分娩年龄<35岁者)	0.163	0.120	1.847	0.174	1.178	0.930~1.490
ART受孕(vs自然受孕者)	0.307	0.233	1.736	0.188	1.360	0.861~2.147
孕母孕前BMI≥24 kg/m²(vs同期BMI<24 kg/m²者)	0.143	0.079	3.261	0.071	1.154	0.988~1.347
孕母为初产妇(vs经产妇)	－0.028	0.141	0.039	0.843	0.973	0.738~1.282
孕母不良孕产史(vs无不良孕产史者)	0.307	0.267	1.316	0.251	1.359	0.805~2.294
孕母子宫异常史(vs无子宫异常史者)	0.213	0.455	0.219	0.640	1.237	0.507~3.018
分娩医院为三级助产技术服务机构(vs二级助产技术服务机构分娩者)	0.015	0.099	0.024	0.878	1.015	0.836~1.234
孕母孕前3个月至早孕期服用叶酸(vs同期未规律服用或未服用者)	－0.190	0.077	6.102	0.014	0.827	0.711~0.962
孕母妊娠期高血压疾病(vs无该病者)	0.927	0.168	30.292	<0.001	2.527	1.817~3.516
常数项	－5.985	0.311	369.344	<0.001	0.003	—

注："—"表示统计学分析结果中无该项数据。VTS为双胎消失综合征，ART为辅助生殖技术，BMI为人体质量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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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7

单胎分娩儿发生出生缺陷影响因素的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

表7

单胎分娩儿发生出生缺陷影响因素的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

影响因素	B	SE	Wald值	P值	OR值	OR值95%CI
VTS存活儿(vs单胎儿)	0.829	0.170	23.852	<0.001	2.291	1.643~3.196
孕母高龄(vs分娩年龄<35岁者)	0.108	0.033	10.864	0.001	1.114	1.045~1.187
ART受孕(vs自然受孕者)	0.280	0.061	21.004	<0.001	1.323	1.174~1.492
孕母孕前BMI≥24 kg/m²(vs同期BMI<24 kg/m²者)	0.095	0.022	18.802	<0.001	1.100	1.054~1.148
孕母为初产妇(vs经产妇)	0.175	0.040	18.688	<0.001	1.191	1.100~1.289
孕母不良孕产史(vs无不良孕产史者)	0.690	0.062	123.718	<0.001	1.994	1.766~2.253
孕母孕前3个月至早孕期服用叶酸(vs同期未规律服用或未服用者)	0.014	0.021	0.457	0.499	1.014	0.973~1.057
孕母妊娠期高血压疾病(vs无该病者)	0.227	0.060	14.337	<0.001	1.255	1.116~1.411
常数项	－3.548	0.056	3 979.790	<0.001	0.029	—

注："—"表示统计学分析结果中无该项数据。VTS为双胎消失综合征，ART为辅助生殖技术，BMI为人体质量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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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8

单胎分娩儿发生早产影响因素的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

表8

单胎分娩儿发生早产影响因素的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

影响因素	B	SE	Wald值	P值	OR值	OR值95%CI
VTS存活儿(vs单胎儿)	0.945	0.144	42.884	<0.001	2.572	1.939~3.413
孕母高龄(vs分娩年龄<35岁者)	0.357	0.026	183.280	<0.001	1.429	1.357~1.505
ART受孕(vs自然受孕)	0.238	0.053	20.028	<0.001	1.269	1.143~1.409
孕母孕前BMI≥24 kg/m²(vs同期BMI<24 kg/m²者)	0.208	0.018	135.501	<0.001	1.231	1.189~1.275
孕母为初产妇(vs经产妇)	－0.062	0.032	3.841	0.050	0.939	0.883~1.000
孕母不良孕产史(vs无不良孕产史者)	0.216	0.063	11.553	0.001	1.241	1.096~1.405
孕母子宫异常史(vs无子宫异常史者)	0.197	0.104	3.571	0.059	1.217	0.993~1.493
分娩医院为三级助产技术服务机构(vs二级助产技术服务机构分娩者)	0.225	0.023	98.114	<0.001	1.253	1.198~1.310
孕母孕前3个月至早孕期规律服用叶酸(vs同期未规律服用或未服用者)	－0.080	0.018	20.306	<0.001	0.923	0.891~0.956
孕母妊娠期高血压疾病(vs无该病者)	1.094	0.038	808.795	<0.001	2.988	2.771~3.222
常数项	－3.697	0.072	2 610.284	<0.001	0.025	—

注："—"表示统计学分析结果中无该项数据。VTS为双胎消失综合征，ART为辅助生殖技术，BMI为人体质量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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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9

单胎分娩儿发生低出生体重影响因素的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

表9

单胎分娩儿发生低出生体重影响因素的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

影响因素	B	SE	Wald值	P值	OR值	OR值95%CI
VTS存活儿(vs单胎儿)	1.274	0.152	70.012	<0.001	3.577	2.654~4.821
孕母高龄(vs分娩年龄<35岁者)	0.283	0.032	75.826	<0.001	1.327	1.245~1.414
ART受孕(vs自然受孕)	0.145	0.065	4.946	0.026	1.156	1.017~1.314
孕母孕前BMI≥24 kg/m²(vs同期BMI<24 kg/m²者)	0.025	0.023	1.164	0.281	1.025	0.980~1.072
孕母为初产妇(vs经产妇)	0.182	0.042	18.864	<0.001	1.200	1.105~1.303
孕母不良孕产史(vs无不良孕产史者)	0.190	0.078	5.965	0.015	1.209	1.038~1.409
孕母子宫异常史(vs无不良异常史者)	0.074	0.133	0.310	0.578	1.077	0.830~1.397
分娩医院为三级助产技术服务机构(vs二级助产技术服务机构分娩者)	0.227	0.028	67.856	<0.001	1.254	1.189~1.324
孕母孕前3个月至早孕期规律服用叶酸(vs同期未规律服用或未服用者)	－0.059	0.022	7.339	0.007	0.943	0.904~0.984
孕母妊娠期高血压疾病(vs无该病者)	1.490	0.042	1 274.281	<0.001	4.437	4.089~4.815
常数项	－4.133	0.089	2 141.375	<0.001	0.016	—

注："—"表示统计学分析结果中无该项数据。VTS为双胎消失综合征，ART为辅助生殖技术，BMI为人体质量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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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0

单胎分娩儿发生足月小于胎龄儿影响因素的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

表10

单胎分娩儿发生足月小于胎龄儿影响因素的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

影响因素	B	SE	Wald值	P值	OR值	OR值95%CI
VTS存活儿(vs单胎儿)	1.430	0.273	27.356	<0.001	4.178	2.445~7.140
孕母高龄(vs分娩年龄<35岁者)	0.183	0.063	8.475	0.004	1.201	1.062~1.358
ART受孕(vs自然受孕)	－0.342	0.150	5.160	0.023	0.711	0.529~0.954
孕母孕前BMI≥24 kg/m²(vs同期BMI<24 kg/m²者)	－0.199	0.047	17.726	<0.001	0.819	0.747~0.899
孕母为初产妇(vs经产妇)	0.504	0.088	32.637	<0.001	1.655	1.392~1.968
孕母不良孕产史(vs无不良孕产史者)	－0.185	0.178	1.080	0.299	0.831	0.586~1.178
孕母子宫异常史(vs无子宫异常史者)	－0.366	0.320	1.311	0.252	0.693	0.370~1.298
分娩医院为三级助产技术服务机构(vs二级助产技术服务机构分娩者)	0.050	0.051	0.963	0.326	1.051	0.952~1.160
孕母孕前3个月至早孕期规律服用叶酸(vs同期未规律服用或未服用者)	－0.025	0.040	0.383	0.536	0.975	0.901~1.055
孕母妊娠期高血压疾病(vs无该病者)	1.153	0.085	183.657	<0.001	3.168	2.681~3.743
常数项	－4.936	0.170	846.874	<0.001	0.007	—

注："—"表示统计学分析结果中无该项数据。VTS为双胎消失综合征，ART为辅助生殖技术，BMI为人体质量指数

3　讨论

3.1　VTS存活儿围生期死亡风险增高不显著，早产、低出生体重和足月小于胎龄儿发生风险增高

Landy等^[10]研究显示，VTS存活儿与单胎儿存活率相似，VTS孕囊吸收主要发生于早孕期，不影响VTS存活儿结局。对VTS存活儿出生胎龄和出生体重的影响因素，目前尚存在争议，有研究认为VTS存活儿较单胎儿的出生胎龄更小^[4]、出生体重更低^[7]，亦有研究认为这种差异并不显著，可能与VTS发生时的胎龄有关^[6,8]。Seong等^[4]研究显示，VTS存活儿较单胎儿早产风险增加(出生胎龄<34周占比分别为：14.8% vs 2.1%，P<0.001；出生胎龄<32周占比分别为：13.0% vs 1.6%，P<0.001；出生胎龄<28周占比分别为：13.0% vs 0.9%，P<0.001)。Sun等^[6]对ART受孕VTS存活儿与ART受孕单胎儿围生期结局的系统回归和Meta分析结果显示，其中ART受孕的VTS存活儿早产、低出生体重、极低出生体重、小于胎龄儿发生风险虽然均稍高，但是基本相当(OR＝1.33、1.85、4.86、1.29，95%CI：0.91~1.94、0.88~3.86、0.91~25.91、0.52~3.18，P>0.05)。本研究结果显示，与对照组相比，研究组VTS存活儿出生胎龄<34周(7.2% vs 2.0%)、<37周(14.9% vs 8.0%)及出生体重<2 500 g(16.0% vs 5.0%)、足月小于胎龄儿(3.6% vs 0.8%)发生率均增高，并且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而2组死胎与死产、新生儿窒息(生后1 min Apgar评分≤7分)发生率及出生7 d内死亡率、围生期死亡率分别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对2组按照自然受孕和ART受孕新生儿进一步进行比较结果显示，与2组新生儿整体比较结果相似。进一步进行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VTS存活儿早产(出生胎龄<37周)、低出生体重(<2 500 g)和足月小于胎龄儿的发生风险分别是单胎儿的2.291倍(OR＝2.291，95%CI：1.643~3.196)，2.572倍(OR＝2.572，95%CI：1.939~3.413)，3.577倍(OR＝3.577，95%CI：2.654~4.821)和4.178倍(OR＝4.178，95%CI：2.445~7.140)，但是围生期死亡风险基本相当(OR＝1.589，95%CI：0.386~6.536，P>0.05)。究其原因，可能与胎盘异常(如小胎盘等)或遗传因素等高危因素，不仅导致VTS，也是影响VTS存活儿发生出生胎龄较小、出生体重较低和足月小于胎龄儿的危险因素相关^[3]。

3.2　VTS存活儿出生缺陷发生风险增高

VTS存活儿出生缺陷发生率高于双胎儿(RR＝2.40，95%CI：1.34~4.29)，而双胎儿出生缺陷发生率高于单胎儿(RR＝1.61，95%CI：1.40~1.89，P<0.05)，究其原因可能与单卵双胎分裂异常导致双胎先天畸形风险增高，畸形严重者甚至导致双胎早期宫内死亡有关^[11,12]。本研究VTS存活儿较单胎儿出生缺陷发生风险增高(10.8% vs 4.0%，OR＝2.291，95%CI：1.643~3.196)，N研究亚组单胎儿与A研究亚组VTS存活儿出生缺陷发生风险，分别较N对照亚组、A对照亚组显著增高(9.1% vs 3.9%，P<0.001；12.4% vs 5.7%，P<0.001)。本研究对自然受孕VTS存活儿围生期结局分析结果显示，相对于ART受孕单胎儿，亦存在早产、低出生体重和出生缺陷发生率增高，既往有关VTS研究多局限于ART受孕双胎^[2,3,8]。本研究N研究亚组与A研究亚组VTS存活儿各项围生期结局指标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自然受孕双胎较ART受孕双胎的单卵双胎发生率高，理论上胎儿异常风险亦更高，但是自然受孕双胎孕母相对ART受孕双胎孕母年龄小、孕期并发症发生率更低，这可能是导致自然受孕与ART受孕VTS存活单胎围生期结局差异不大的原因^[13]。产科医务人员应根据双胎妊娠孕妇具体高危因素，进一步分析VTS存活儿围生期不良结局发生风险，并采取针对性措施。

3.3　VTS存活儿孕母妊娠期高血压疾病和剖宫产术分娩风险增高

VTS对孕母身体健康影响不大^[14,15]，但是VTS存活儿孕母发生妊娠期高血压疾病、糖尿病、胎膜早破、羊水过少等并发症风险高于单胎儿孕母^[7]。本研究研究组VTS存活儿孕母妊娠期高血压疾病发生风险较对照组显著增高(8.1% vs 3.9%，P<0.001)，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显示，孕母妊娠期高血压疾病是VTS存活儿发生围生期死亡、早产、低出生体重、足月小于胎龄儿及出生缺陷的独立危险因素(OR＝2.527、2.988、4.437、3.168、1.255，95%CI：1.817~3.510、2.771~3.222、4.089~4.815、2.681~3.743、1.116~1.411，P<0.05)。本研究研究组与对照组孕母妊娠期糖尿病、贫血、胎膜早破、胎盘早剥和产后出血发生率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研究显示，双胎妊娠孕母妊娠期高血压疾病和子痫前期发生风险约为单胎妊娠孕母的2倍(13% vs 5%~6%)^[16]。随着治疗水平的提高，VTS发生后，存活儿孕母妊娠期高血压水平能否下降至单胎儿孕母水平，目前尚存在争议^[14,17]。研究显示，采取相同治疗措施，VTS发生后，存活儿孕母妊娠期高血压水平虽然得到一定缓解，但是仍高于正常单胎妊娠孕母^[7]，VTS存活儿孕母高龄、ART受孕和胎盘异常比例升高，可能是导致其孕母发生妊娠期高血压疾病的危险因素^[18]。本研究研究组孕母剖宫产术分娩比例高于对照组(P<0.05)，这可能与此类孕妇妊娠期高血压疾病，新生儿早产、低出生体重等发生风险高有关^[16]。

虽然VTS存活儿围生期死亡率与单胎儿相似，但是其早产、低出生体重、足月小于胎龄儿、出生缺陷和孕母妊娠期高血压疾病发生率增高，因此临床应加强对VTS存活儿孕母产前检查和畸形筛查，持续关注孕母血压和胎儿宫内生长发育，早诊断、早治疗孕母血压增高或胎儿生长发育异常，最大程度改善母婴妊娠结局。

利益冲突

所有作者声明无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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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献者信息

张璐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妇产医院/北京妇幼保健院围产保健科，北京　100026

杨惠娟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妇产医院/北京妇幼保健院围产保健科，北京　100026

刘凯波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妇产医院/北京妇幼保健院围产保健科，北京　100026

通信作者

刘凯波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妇产医院/北京妇幼保健院围产保健科，北京　100026

Email：liukb@mail.ccmu.edu.cn

关键词

妊娠，双胎; 双胎消失综合征; 存活儿; 围生期结局; 危险性评估; 先天畸形; 婴儿，小于胎龄; 婴儿，出生时低体重; 婴儿，早产; 婴儿，新生;

基金项目

首都卫生发展科研专项项目（2018-2-2111）

作者声明

张璐，杨惠娟，刘凯波.影响双胎消失综合征存活儿围生期结局危险因素研究[J/OL].中华妇幼临床医学杂志(电子版), 2022, 18(4): 400-409.

利益冲突

所有作者声明无利益冲突

历史

出版日期：2022-08-01

收稿日期：2022-05-11

修回日期：2022-07-14

Original Article

Risk factors of perinatal outcomes of surviving baby after vanishing twin syndrome

Zhang Lu, Yang Huijuan, Liu Kaibo

Published 2022-08-01

Cite as Chin J Obstet Gynecol Pediatr (Electron Ed), 2022, 18(4): 400-409. DOI: 10.3877/cma.j.issn.1673-5250.2022.04.005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perinatal outcomes of surviving baby after vanishing twin syndrome (VTS) and its risk factors.

Methods

A total of 155 560 babies of single delivered in Beijing from January 1, to December 31, 2020 were selected as research subjects. The pregnant mothers underwent early pregnancy ultrasound examinations and their pregnancy outcomes were registered in the Beijing Maternal and Child Health Information Network System. Surviving babies after VTS (hereinafter referred to as survivors) were included into study group (n=381), and those singletons pregnancy (hereinafter referred to as singletons) were included into control group (n=155 179), according to whether mother was twin pregnancy or not by retrospective study method. According to fertilization method, babies in study group and control group were further divided into N study subgroup (n=187, natural fertilization) and A study subgroup [n=194, by assisted reproductive technology (ART)], N control subgroup (n=149 900, natural fertilization) and A control subgroup (n=5 279, by ART). Independent-samples t test, chi-square test, continuity-corrected chi-square test and Fisher probabilities test were used for statistical comparison of babies between study group and control group and their subgroups about incidences of preterm birth, low birth weight, full-term small for gestational age infant, perinatal death, birth defects and other perinatal outcomes, and clinical data of their pregnant mothers. Multivariate unconditional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was used to analyz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perinatal outcomes of all babies. There were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general clinical data such as gender composition between study group and control group (P>0.05). The procedures followed in this study complied with the regulations of the Medical Ethics Committee of Beijing Obstetrics and Gynecology Hospital, Capital Medical University/Beijing Maternal and Child Health Hospital, and were approved by the ethics committee (Approval No. 2018-KY-039-01).

Results

①The incidences of preterm birth <34 weeks, preterm birth <37 weeks, low birth weight (<2 500 g), full-term small for gestational age infant and birth defects in study group, A study subgroup, B study subgroup all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in control group, A control subgroup, B control subgroup, respectively, and all difference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5). There were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of babies between study group and control group and their subgroups in perinatal mortality (P>0.05). ②The rate of pregnant mothers ≥35-year old, first pregnancy, primipara, ART conception, adverse pregnancy history, uterine abnormalities, regular use of folic acid from 3 months before pregnancy to the first trimester, delivery in a grade-A tertiary midwifery institution, hypertension in pregnancy and cesarean section delivery in study group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in control group, and all difference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01). ③Multivariate unconditional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risks of birth defects, preterm birth <37 weeks, low birth weight and full-term small for gestational age in survivors were 2.291 times (OR=2.291, 95%CI: 1.643-3.196, P<0.001), 2.572 times (OR=2.572, 95%CI: 1.939-3.413, P<0.001), 3.577 times (OR=3.577, 95%CI: 2.654-4.821, P<0.001) and 4.178 times (OR=4.178, 95%CI: 2.445-7.140, P<0.001) of singletons respectively. The perinatal mortality of survivors was increased non-significantly compared with singletons (OR=1.589, 95%CI: 0.386-6.536, P=0.521).

Conclusions

Perinatal mortality of survivors after VTS in twin pregnancies conceived naturally or by ART is not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from singletons. But the risks of preterm birth, low birth weight, full-term small for gestational age infant, birth defects of survivors after VTS and the risk of hypertension in pregnancy of their pregnant mothers are increased compared with singletons. Early detection for VTS by ultrasound, regular prenatal examinations and fetal malformation screening could improve the perinatal outcomes.

Key words:

Pregnancy, twin; Vanishing twin syndrome; Surviving baby; Perinatal outcomes; Risk assessment; Congenital abnormalities; Infant, small for gestational age; Infant, low birth weight; Infant, premature; Infant, newborn

Contributor Information

Zhang Lu

Department of Perinatal Health Care, Beijing Obstetrics and Gynecology Hospital, Capital Medical University/Beijing Maternal and Child Health Care Hospital, Beijing 100026, China

Yang Huijuan

Department of Perinatal Health Care, Beijing Obstetrics and Gynecology Hospital, Capital Medical University/Beijing Maternal and Child Health Care Hospital, Beijing 100026, China

Liu Kaibo

Department of Perinatal Health Care, Beijing Obstetrics and Gynecology Hospital, Capital Medical University/Beijing Maternal and Child Health Care Hospital, Beijing 100026,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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