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著
基于路径分析模型的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影响因素研究
中国全科医学, 2022,25(30) : 3775-3782. DOI: 10.12114/j.issn.1007-9572.2022.0319
摘要
背景

目前新型毒品滥用形势严峻,新型毒品已成为我国最主要的滥用毒品种类,其成瘾性强、戒断难度大,成瘾后个体易出现严重的心理依赖性和心理问题,导致成瘾者戒断治疗后容易复吸,因此探讨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的影响因素对新型毒品成瘾者的防治和管理有一定的临床价值和社会意义。

目的

探讨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的影响因素及各因素间的相关性。

方法

选取2018年1月至2019年4月于天津市公安局安康医院接受住院戒毒治疗的196例新型毒品成瘾者为研究对象,收集研究对象的社会人口学资料和吸毒临床资料。采用症状自评量表(SCL-90)、艾森克人格问卷简式量表中国版(EPQ-RSC)、简易应对方式问卷(SCSQ)调查新型毒品成瘾者的心理健康状况,并采用Spearman秩相关对各影响因素进行相关性分析。采用SPSS 20.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采用AMOS 22.0构建模型对数据进行路径分析。

结果

新型毒品成瘾者SCL-90总分为(206.62±26.66)分,其总分及各维度得分均高于国内常模(P<0.001);Spearman秩相关分析显示,SCL-90总分与年龄(rs=-0.285,P<0.001)、积极应对(rs=-0.749,P<0.001)呈负相关,与经济收入(rs=0.210,P=0.003)、每日吸毒量(rs=0.375,P<0.001)、消极应对(rs=0.754,P<0.001)、人格特征各维度〔精神质P(rs=0.915)、内外向E(rs=0.748)、神经质N(rs=0.549)、掩饰性L(rs=0.979),P<0.001)〕呈正相关;路径分析结果显示,人格特征和应对方式可以直接或者间接影响新型毒品成瘾者的心理健康状况,且应对方式在人格特征与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中起部分中介作用。

结论

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水平较低,人格特征和应对方式是其主要影响因素。医护人员应该在了解新型毒品成瘾者人格特征的基础上,有针对性地帮助其形成积极的应对方式并且减少消极的应对方式,以改善其心理健康状况。

引用本文: 刘菁菁, 王丽楠, 周雪莹, 等.  基于路径分析模型的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影响因素研究 [J] . 中国全科医学, 2022, 25(30) : 3775-3782. DOI: 10.12114/j.issn.1007-9572.2022.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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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事处报告显示,毒品滥用是一项需要全球关注的公共健康问题[1]。据国家禁毒委员会最新统计,我国毒品成瘾者规模庞大,现有吸毒人数占总人数的0.18%[2]。目前药物滥用种类以新型毒品为主,新型毒品是一种人工化学合成的精神活性物质,包括甲基苯丙胺、麻古、摇头丸等,与传统毒品相比,新型毒品具有极强的隐蔽性,成瘾者容易形成心理及生理依赖而难以自拔[3,4,5],并出现焦虑、抑郁等心理疾病[6],其强烈的致幻性还会导致成瘾者行为失控,产生暴力伤害等违法犯罪行为,严重影响青年人群的个体健康、家庭和谐及社会稳定[7]。因此,关注新型毒品成瘾者的心理健康状况,是精神科护理和戒毒治疗的一项重要任务。目前国内针对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的研究发现,毒品成瘾者的心理健康状况可能与人格特征、人际关系、社会支持等因素有关[6,8],但上述研究并未探讨人格特征、应对方式等影响因素与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的直接和间接关系。本研究在分析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的同时,通过路径分析的方法探讨人格特征、应对方式等因素对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的影响路径,为新型毒品成瘾者的心理干预和治疗方法提供参考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调查对象

采用方便抽样法,选取2018年1月至2019年4月于天津市公安局安康医院接受住院戒毒治疗的新型毒品成瘾者为研究对象。样本含量取变量数的5~10倍,考虑10%的无效率,计算本研究样本量应为106~211例[9]。本研究收集有效例数196例,有效率100%。纳入标准:(1)符合美国《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第五版》中精神活性物质所致精神疾病的诊断标准[10];(2)年龄18~65岁;(3)新型毒品(如冰毒、摇头丸、K粉、麻古)尿检报告阳性;(4)自愿参与本研究。排除标准:(1)鸦片、海洛因、大麻等传统毒品成瘾者;(2)酒精成瘾者;(3)合并严重的心、肝、肾功能损害、血液系统、呼吸系统及中枢神经系统等疾病者;(4)交流沟通障碍者;(5)既往有精神病史者。本研究已通过天津医科大学医学伦理委员会伦理审查(TMUhMEC2017014)。

1.2 研究工具
1.2.1 基本情况调查表

基本情况调查表由研究者自行设计,社会人口学资料包括性别、年龄、体质指数(BMI)、受教育程度、婚姻状况、职业、经济收入、吸烟史(入院前一年内吸烟)、饮酒史(入院前一年内饮酒);吸毒临床资料包括毒品种类、吸毒时长、每日吸毒量、戒毒次数。

1.2.2 症状自评量表(Symptom Checklist-90,SCL-90)

SCL-90用于测量心理健康状况,共包含10个分量表[11]:躯体化、强迫症状、人际关系敏感、抑郁、焦虑、敌对、恐怖、偏执、精神病性及其他。各分量表中每个条目均采取"没有、很轻、中等、偏重、严重"5级评分,依次计1~5分。量表总分越高表示研究对象心理健康状况越差,总分超过160分或因子分中有1项≥2分者,说明该个体的心理健康状况差[12]。各分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0.69,重测信度>0.73,分量表间的相关性为0.59~0.83[11]

1.2.3 艾森克人格问卷简式量表中国版(Eysenck Personality Questionaire-Revised,Short Scale For Chinese,EPQ-RSC)

EPQ经中国学者修订后在国内用于测量人格特征[13,14]。量表题目分为正向评分和反向评分,正向题目回答"是"为1分,"否"为0分;反向题目的评分标准相反。包含4个分量表:精神质(P)得分越高表示精神质倾向越明显,高于8分说明个体适应性差;内外向(E)得分越高表示性格外向,反之为内向,分数低于8分为内向人格,高于15分为外向人格;神经质(N)得分越高表示神经质倾向越明显,低于9分为情绪稳定,高于15分说明情绪反应强烈;掩饰性(L)得分高提示受试者存在掩饰倾向,高于18分说明有掩饰倾向[15]。各分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58~0.78,重测信度为0.67~0.88[14]

1.2.4 简易应对方式问卷(Simplified Coping Style Questionnaire,SCSQ)

SCSQ用于测评应对方式,包括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2个分量表,共20个条目[16]。每个条目均采用4级评分,依次为"不采用、偶尔采用、有时采用、经常采用",每个选项依次计为0~3分。积极应对得分越高,表明越倾向积极应对;消极应对得分越高,表明越倾向消极应对。以国内常模为例,积极应对维度以1.78分为界,消极应对维度以1.59分为界[17]。总量表Cronbach's α系数为0.90,重测信度为0.89。

1.3 调查方法

由统一培训的研究者进行问卷的发放和回收,研究者征求天津市公安局安康医院的允许后,以自愿的原则、按照纳入与排除标准选取研究对象,采用统一的指导语向研究对象说明注意事项。汉字阅读、书写流利者独立填写问卷;汉字阅读、书写有困难者,可由研究者采用提问并记录的方法帮助研究对象填写。问卷填写过程中,研究者需对研究对象不明确的内容立即予以解释。填写完毕后当场检查问卷的填写情况,及时查漏补缺。本研究在发放问卷前向研究对象解释本研究的目的和意义,研究对象在知情同意的情况下自愿参与本研究,本研究对研究对象的个人信息严格保密。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0.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计数资料以相对数表示;符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以(±s)表示,两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非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以MP25P75)表示。采用Spearman秩相关进行相关性分析。采用AMOS 22.0构建模型对数据进行路径分析,参数估计采用极大似然法,模型拟合良好的指标要求包括,卡方自由度比(χ2/df)<5,P>0.05[18]、规准适配指数(NFI)、相对适配指数(RFI)、增值适配指数(IFI)、比较适配指数(CFI)、非规准适配指数(TLI)均>0.90[19],渐进残差均方和平方根(RMSEA)<0.08[20]。基于Bootstrap法(样本量为1 000,置信区间为95%)对中介效应进行显著性检验,检验路径的直接、间接及总体效应。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研究对象基本资料
2.1.1 社会人口学资料

196例研究对象中男109例(55.61%),女87例(44.39%);中位年龄为30.5(25.0,36.0)岁;BMI为(22.4±3.4)kg/m2;受教育程度以初中为主94例(48.0%),中专或中职43例(21.9%),高中或大专28例(14.3%),小学及以下26例(13.3%),本科及以上5例(2.6%);职业以无业为主161例(82.1%),个体工商业者31例(15.8%),企事业职工4例(2.0%);婚姻状况未婚70例(35.7%),离异68例(34.7%),已婚51例(26.0%),丧偶7例(3.6%);经济收入以无固定经济收入为主193例(98.5%),有固定收入3例(1.5%);有吸烟史122例(62.2%);有饮酒史153例(78.1%)。

2.1.2 吸毒临床资料

吸食毒品种类:冰毒186例(94.9:%),摇头丸5例(2.6%),K粉2例(1.02%),麻古3例(1.5%);中位吸毒时长为4.0(2.0,9.0)年;中位每日吸毒量为0.56(0.55,0.57)mg;中位戒毒次数为2(2,3)次。

2.2 新型毒品成瘾者与国内常模SCL-90得分比较

新型毒品成瘾组SCL-90总分及各维度得分均高于国内常模组(正常人SCL-90)[11],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见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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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新型毒品成瘾者与国内常模SCL-90得分比较(±s,分)

Table 1

Comparison of SCL-90 scores between people addicted to new synthetic drugs and domestic norm

表1

新型毒品成瘾者与国内常模SCL-90得分比较(±s,分)

Table 1

Comparison of SCL-90 scores between people addicted to new synthetic drugs and domestic norm

项目国内常模组(n=1 388)新型毒品成瘾组(n=196)tP
SCL-90总分129.96±38.76206.62±26.6640.26<0.001
躯体化1.37±0.482.49±0.3445.68<0.001
强迫症状1.62±0.582.38±0.4822.24<0.001
人际关系敏感1.65±0.512.28±0.5117.31<0.001
抑郁1.50±0.592.46±0.4629.05<0.001
焦虑1.39±0.432.69±0.3650.06<0.001
敌对1.48±0.561.90±0.4014.90<0.001
恐怖1.23±0.411.85±0.3822.94<0.001
偏执1.43±0.572.06±0.4022.40<0.001
精神病性1.29±0.421.96±0.3031.11<0.001

注:SCL-90=症状自评量表

2.3 新型毒品成瘾者人格特征及应对方式得分

新型毒品成瘾者EPQ-RSC各维度得分:精神质人格P(8.71±1.16)分,内外向人格E(13.05±1.01)分,神经质人格N(13.33±1.07)分,掩饰性人格L(12.64±1.26)分。新型毒品成瘾者SCSQ各维度得分:积极应对(1.74±0.19)分,消极应对(1.75±0.28)分。

2.4 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与各影响因素的相关性分析

SCL-90总分与年龄、积极应对呈负相关(P<0.05),与经济收入、每日吸毒量、消极应对、人格特征各维度呈正相关(P<0.05),见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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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与各影响因素的相关性分析

Table 2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mental health status with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in people addicted to new synthetic drugs

表2

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与各影响因素的相关性分析

Table 2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mental health status with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in people addicted to new synthetic drugs

影响因素rsP
性别-0.0580.419
年龄-0.285<0.001
BMI-0.1160.104
受教育程度0.0780.274
婚姻状况-0.0880.221
职业0.0720.314
经济收入0.2100.003
吸烟史0.1030.152
饮酒史-0.0220.764
毒品种类0.0460.526
吸毒时长-0.1000.163
每日吸毒量0.375<0.001
戒毒次数0.0750.296
人格P0.915<0.001
人格E0.748<0.001
人格N0.549<0.001
人格L0.979<0.001
积极应对-0.749<0.001
消极应对0.754<0.001

注:BMI=体质指数;P为精神质,E为内外向,N为神经质,L为掩饰性

2.5 新型毒品成瘾者人格特征与应对方式的相关性分析

新型毒品成瘾者人格特征各维度得分与积极应对得分呈负相关(P<0.05),与消极应对得分呈正相关(P<0.05),见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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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

新型毒品成瘾者人格特征与应对方式的相关性分析

Table 3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personality traitswith coping styles in people addicted to new synthetic drugs

表3

新型毒品成瘾者人格特征与应对方式的相关性分析

Table 3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personality traitswith coping styles in people addicted to new synthetic drugs

条目积极应对消极应对
rsPrsP
人格P-0.713P<0.0010.750P<0.001
人格E-0.738P<0.0010.286P<0.001
人格N-0.272P<0.0010.612P<0.001
人格L-0.707P<0.0010.684P<0.001
2.6 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影响因素的路径分析

为进一步探讨人格特征、应对方式、经济收入等变量与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的关系以及各自变量之间的相互关系。在查阅文献和运用经验法的同时,结合本研究相关分析结果,做出研究假设并构建初始模型,研究采用广泛最小二乘法(generalized least square,GLS)进行参数估计,将调查数据与研究假设模型进行多次拟合修正,最终确定路径分析模型。模型中内因观察变量为SCL-90总分,外因观察变量为EPQ(人格P、人格E、人格N、人格L)4个分量表的得分,中介变量为积极应对得分、消极应对得分和经济收入。路径分析结果显示,χ2=15.010,χ2/df=1.876,P=0.059,NFI=0.948,RFI=0.817,IFI=0.975,CFI=0.973,TLI=0.905,RMSEA=0.067,均表示该模型拟合较好,见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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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影响因素的路径分析模型
Figure 1
Model for path analysi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f mental health status in people addicted to new synthetic dru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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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P为精神质,N为神经质,E为内外向,L为掩饰性;总分表示SCL-90总分

图1
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影响因素的路径分析模型
Figure 1
Model for path analysi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f mental health status in people addicted to new synthetic drugs

Bootstrap检验中介效应结果显示,人格特征各维度、应对方式对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均具有直接效应(P<0.05),并且应对方式在人格特征与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中起部分中介作用,其中消极应对分别在人格P、人格L与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之间存在显著中介效应;积极应对分别在人格E、人格L与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之间存在中介效应(P<0.05),见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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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4

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影响因素的直接效应、间接效应和总效应分析

Table 4

Analysis of direct effect,indirect effect and total effect of possibleinfluencing factors on mental health status in people addicted to new synthetic drugs

表4

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影响因素的直接效应、间接效应和总效应分析

Table 4

Analysis of direct effect,indirect effect and total effect of possibleinfluencing factors on mental health status in people addicted to new synthetic drugs

路径直接效应95%CI间接效应95%CI总效应中介效应占比(%)
人格P-消极应对-总分0.14a(0.08,0.19)0.07a(0.03,0.13)0.2133.3
人格N-总分0.09a(0.06,0.12)000.090
人格E-消极应对-总分0.14a(0.09,0.20)-0.11a(-0.09,-0.13)0.0378.6b
人格E-积极应对-总分0.14a(0.09,0.20)0.02a(0.01,0.05)0.1612.5
人格L-消极应对-总分0.51a(0.44,0.60)0.14a(0.07,0.27)0.6521.5
人格L-积极应对-总分0.51a(0.44,0.60)0.04a(0.02,0.07)0.557.3
消极应对-经济收入-总分0.15a(0.11,0.21)-0.01(-0.02,0.00)0.146.7b
积极应对-经济收入-总分-0.08a(-0.11,-0.05)0.01(0.00,0.03)-0.0712.5b
经济收入-总分0.03(-0.02,0.06)000.030

注:a表示P<0.05,b表示遮掩效应占比;总分表示SCL-90总分

3 讨论
3.1 新型毒品成瘾者的心理健康水平

本研究结果显示,新型毒品成瘾者的心理健康水平低下,新型毒品成瘾者SCL-90总分为(206.62±26.66)分,高于张迪然等[6]针对新型毒品滥用人群的研究结果;t检验显示新型毒品成瘾者SCL-90总分及各维度得分均明显高于国内SCL-90常模(n=1 388)[21],其中躯体化、抑郁、焦虑维度得分较高,提示目前新型毒品成瘾者的心理健康状况仍不容乐观,其身体不适感、焦虑、抑郁情绪较为突出。成瘾者可能迫于自身压力选择吸食毒品以排解内心的痛苦[22]。即便成瘾前心理健康,长期频繁地吸食新型毒品,会影响到机体的多巴胺能系统,造成前额叶皮层功能障碍,而前额叶皮层介导的认知功能与个体心理健康密切相关[23],这可能会使成瘾者出现抑郁、焦虑等心理问题。而这一系列心理问题可能导致成瘾者更加频繁地使用毒品,进而影响心理治疗的作用,加重其心理障碍[24],因此给予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治疗和护理是戒毒治疗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本研究结果提示医护人员在常规戒毒护理的基础上,还需要关注新型毒品成瘾者的心理健康状况,为其提供相应的心理评估与护理,以帮助其树立信心、脱离毒品。

3.2 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影响因素的路径分析
3.2.1 人格特征

人格是一种个体稳定的心理特性,人格特质与个体的心理健康密切相关[25],不健康的人格特质是个体产生心理问题的危险因素之一[26]

本研究相关性分析结果显示,人格特征各维度与新型毒品成瘾者的心理健康状况(SCL-90总分)呈正相关。本研究中新型毒品成瘾者EPQ-RSC精神质人格、内外向人格维度得分均值均>8分,EPQ-RSC神经质人格维度得分均值>9分,且随着EPQ-RSC精神质人格、内外向人格、神经质人格维度得分的增高,成瘾者的SCL-90总分升高,说明偏外向、偏向精神质和神经质的个体心理健康状况越差。精神质人格者常表现出敌对、固执、反社会的特性,这类性格的人群往往难以融入周围环境,容易产生焦虑、抑郁的情绪[27];神经质人格个体的情绪不稳定,更易产生焦虑、抑郁等不良情绪,对个体心理健康状况产生不利影响[28];外向型人格者倾向于与他人交往,渴望冒险和刺激的事物,且情绪更易冲动,而这也是新型毒品成瘾者反复吸食毒品的原因,反复吸食毒品会导致其心理问题进一步加重[29,30]

本研究进一步路径分析显示,精神质人格、神经质人格和内外向人格维度得分可以预测新型毒品成瘾者的心理健康状况。本研究结果显示,精神质人格维度对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的总效应较高(0.21),证明精神质人格是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的主要影响因素之一。既往研究显示精神质人格是吸毒成瘾者开始尝试毒品的重要影响因素[31],随着毒品对认知功能的损害,成瘾者的心理问题会进一步加重[23]。神经质人格维度和内外向人格维度对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的直接影响为主要影响效应。新型毒品成瘾者普遍具有冲动、好奇、敏感、焦虑、忧虑的特征,这类人群较常人更易去尝试毒品[32]。偏向神经质人格的人群自身情绪的稳定性较差,无法理智地面对困境与压力[33],这类人群发生抑郁等心理问题的风险更大[30]。神经质人格的新型毒品成瘾者情绪低落时,便希望通过毒品来释放自我,一旦脱离毒品又痛不欲生,导致其难以摆脱毒品依赖。而长期的成瘾行为不仅会对成瘾者造成躯体的毒害,甚至还会致其产生妄想、幻觉等精神症状[34],使新型毒品成瘾者的心理健康状况进一步恶化。既往研究发现不稳定-外倾型人格是新型毒品成瘾的一个易感因素[8]。针对非吸毒人群的研究显示,个性越外向者的心理健康水平可能越高[35],本研究结果与之相反,可能是由于毒品成瘾者的外向型人格与正常人的外向、开朗的性格不同,涉毒人群的偏外向型人格可能偏病态,外向型人格的新型毒品成瘾者对新颖的事物存在较强的猎奇心理,为了寻求刺激而染毒,久而久之导致其心理健康状况愈加病态。掩饰性人格作为测谎维度,如EPQ-RSC得分>18分,数据结果可能失真[15]。本研究新型毒品成瘾者EPQ-RSC掩饰性人格维度得分为(12.64±1.26)分,说明研究对象作答的掩饰性不高。

本研究结果显示,精神质、神经质和外向型人格均会对新型毒品成瘾者的心理健康状况产生不良影响,与既往研究结果一致[27,30],提示医护人员应对新型毒品成瘾者的人格特征进行评估,重点关注精神质、神经质和外向型人格新型毒品成瘾者的心理问题,采取个体化干预措施帮助其改善心理健康状况。

3.2.2 应对方式

应对方式是指个体面对应激事件时所呈现出来的行为和认知方式[30],是个体应对情绪困扰的手段,应对的效果会直接影响个体的心理健康状况[36]。假如个体缺乏合理有效的应对方式,会增加心理问题出现的风险[30]。吸毒是毒品成瘾者的一种应对方式,是成瘾者逃避现实世界的方式,这是一种消极的应对方式,如果不对成瘾者的应对方式进行矫正,长此以往会对其心理健康产生危害。并且长期采用消极应对方式的毒品成瘾者,其复吸的风险更大[37],这不但会影响成瘾者的心理健康,还会阻碍戒毒治疗的效果。

本研究相关性分析结果显示,应对方式是影响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的重要因素,进一步路径分析结果显示,积极和消极的应对方式与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有直接和间接关系,其直接效应为主要影响效应。说明倾向积极应对方式的个体心理健康状况较好,倾向消极应对方式的个体心理健康状况较差。研究结果提示医护人员应帮助新型毒品成瘾者建立积极的应对方式,从而产生正性情绪、改善心理问题,对成瘾者消极的应对方式要及时进行矫正。

本研究结果还显示,消极应对方式可作为精神质人格、掩饰性人格与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之间的中介因素,而积极应对方式可作为内外向人格、掩饰性人格与心理健康之间的中介因素,对成瘾者心理健康产生不良影响。针对空巢老人[38]、护士群体[39]的研究结果也显示,应对方式可以介导部分个性特征与其心理健康状况之间的关系。应对的特质性理论说明不同人格特质的个体在面对应激事件时,会采用不同的应对策略,这可能是因为人格特征具有跨时间、情景的稳定性,其作用于应对方式后,使应对方式具有了这种跨时间、跨情境的稳定性[40],这种稳定的应对方式又会对个体的心理健康造成影响。精神质人格的新型毒品成瘾者可能更倾向于消极应对方式,并通过消极应对方式对其心理健康状况产生间接效应;精神质人格新型毒品成瘾者常存在交际困难、适应力低下的特征,在面对各种应激事件时,这类成瘾者更容易出现负性情绪和回避行为,并且可能持续采用自暴自弃的消极应对方式(如吸毒),久而久之会加重成瘾者的心理健康问题[41]。内外向人格得分越低,积极应对水平越高,说明偏外向型的成瘾者积极应对水平低,且内外向人格通过积极应对方式对其心理健康状况产生间接效应;外向型人格个体存在较强的好奇心,喜欢吸毒等刺激性行为[29,30],而吸毒行为本身就是一种错误的应对方式[37],长期的吸毒导致个体的心理健康状况变差。此外,掩饰性人格也会通过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方式对成瘾者的心理健康产生间接效应,掩饰倾向越高的个体,其积极应对水平低且消极应对水平高,个体不善于吐露心声,易采取说谎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目的,心理健康状况较差,容易出现吸毒等违法犯罪行为[42]

个体的应对方式可以通过外界干预措施得以改善,故医护人员应该在了解新型毒品成瘾者人格特征的基础上,有针对性地帮助其形成积极的应对方式并且减少消极的应对方式,以帮助新型毒品成瘾者改善心理健康状况。

3.2.3 经济收入

本研究结果显示,经济收入越高的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状况可能越差。针对非吸毒人群的研究结果显示,经济收入能够作为中介变量调节应激感和心理健康水平[43]。社会等级理论认为,低收入人群在面对各种应激事件时,更容易产生挫败感和抑郁情绪,进而会影响个体的心理健康[44]。而对于新型毒品成瘾者,高经济收入群体有经济能力去购买毒品[45],频繁大量的吸食毒品会导致成瘾者的心理问题进一步加重,形成恶性循环[23]。在本研究所构建的路径分析模型中,经济收入作为中介效应的变量之一纳入路径分析模型,但新型毒品成瘾者的经济收入不论是作为直接效应还是作为中介变量对其心理健康状况的影响均不具有统计学意义,关于经济收入对心理健康状况的影响仍需进一步研究探讨。

综上所述,本研究发现新型毒品成瘾者心理健康水平低下,主要与其人格特征和应对方式有关,应对方式在人格特征与心理健康状况之间起到中介作用。在常规戒毒治疗和护理的同时,医护人员应该及时评估新型毒品成瘾者的个性特征和心理健康状况,还应帮助其建立积极的应对方式,逐渐改善心理健康状况。

利益冲突
利益冲突

本文无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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