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结新生儿单纯性胎粪性肠梗阻(SMI)的临床特点,以提高对该病的诊治水平,减少阴性探查手术。
回顾性分析2008年1月至2018年5月在武汉儿童医院新生儿外科住院的45例SMI患儿,收集患儿孕周、出生体质量、治疗方法、住院时间及随访结果等临床资料。按照手术与否分成手术组及保守治疗组:手术组行回肠末端造瘘,术中选取造瘘口处病检了解有无神经节细胞,肠造瘘术后3~6个月行关瘘手术。保守治疗组禁食、静脉营养支持、11氨碘醇灌肠(可反复灌肠)及经鼻胃管注入11氨碘醇、温9 g/L盐水洗肠1~2次/d。腹胀缓解,大便通畅后逐渐过渡到正常饮食。按照患儿就诊时间段分成前期治疗组(2008年1月至2013年5月)和后期治疗组(2013年6月至2018年5月),比较SMI治疗方案与孕周、体质量、就诊时间段的关系,采用t检验以及χ2检验分析不同分组条件下的患儿临床资料。
45例患儿未发现囊性病变,24例行末端回肠造瘘术,保守治疗21例。手术病例术中所见肠管外观均表现为全结肠型先天性巨结肠(HD)样改变,回肠的狭窄段、移行段及扩张段肠管术后病检均可见神经节细胞。手术组和保守治疗组在孕周、出生体质量上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均P>0.05),但在住院时间上差异有统计学意义[(21.19±5.13) d比(12.29±3.85) d,t=6.628,P=0.000]。肠造瘘病例并发症包括:伤口感染(2例)、造瘘肠管脱垂(2例)、术后反复的水电解质紊乱(21例)、营养不良(21例)。关瘘术后电话或门诊随访5~9年,患儿并无肠神经节细胞发育不良的临床表现。在保守治疗组中,早产儿20例,足月儿1例;手术治疗组中,早产儿22例,足月儿2例,治疗方式和孕周、出生体质量并不相关(P>0.05),而与诊治时间段有关(P<0.05)。
SMI在国内汉族新生儿中尤其是早产儿中并非少见,对于腹部体征稳定的患儿,经肛门行氨碘醇灌肠具备诊断及治疗的双重意义,必要时可反复进行。保守治疗可使绝大多数患儿免于手术探查,提高对该病的认识能有效减少阴性手术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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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粪性肠梗阻(meconium ileus,MI)是回肠腔内累积的浓缩、黏稠或干燥胎粪所致的新生儿肠梗阻,国内外大多数学者认为该病与囊性纤维化(cystic fibrosis,CF)密切相关[1]。近来有报告MI中21.6%~53.5%的患儿并不伴CF,这与既往认为的MI新生儿中80%~90%合并CF的比例大相径庭,表明不合并CF的MI并非罕见个案[2,3],且CF的发病率在不同种族中亦有不同。据美国统计,CF发病人群中93.0%为白人,而黑人和亚裔美国的发病率分别只有3.6%和0.4%[4],这也提示亚洲人中MI合并CF的概率更低。临床实践中发现国人单纯性胎粪性肠梗阻(simple meconium ileus,SMI)所致的新生儿肠梗阻并不少见,且未见胰腺及肺CF的临床及影像学改变,同时其术前诊断困难,容易导致阴性手术探查。现回顾武汉儿童医院10年来的SMI病例,以提高对该病的诊治水平。
收集2008年1月至2018年5月在武汉儿童医院新生儿外科住院的SMI患儿,纳入标准:(1)48 h内无排便或仅少量墨绿色胎便;(2)出生后腹胀伴呕吐;(3)结肠造影检查显示患儿结肠及回肠末端内充盈缺损,伴胎儿型结肠;(4)术前腹部立位X线片提示小肠梗阻,盆腔内无肠气影;(5)术中见回肠末端有粗细交界的梗阻部分,肠管内可触及稠厚黏滞的胎便;(6)病理:远端细小肠管肠壁可见神经节细胞;(7)行胎粪疏通或造瘘关瘘后未出现先天性巨结肠(Hirschsprung′s disease,HD)表现。手术病例符合前1~5加第6条或第7条,未手术的病例符合前4条,但在保守治疗后,持续的随访至少3个月,患儿能正常进食以及排便,无腹胀、呕吐、肛诊裹手感等HD的临床表现。排除标准:(1)合并肠闭锁;(2)病理检查证实为HD;(3)胎粪性腹膜炎;(4)巨大的胎粪性假性囊肿;(5)新生儿甲状腺功能低下;(6)肠坏死病例。全部病例均行腹部CT扫描。
共收集SMI病例45例,搜集的数据包括患儿胎龄、出生体质量、辅检资料、治疗方法、住院时间及随访结果。本研究通过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批准文号:2014057),患儿监护人均知情同意。
(1)手术探查:术中行回肠末端造瘘,并行肠管减压。术中选取造瘘口处肠壁全层病检了解有无神经节细胞。肠造瘘术后3~6个月行关瘘术。关瘘术前全部病例均经远端造瘘口行24 h钡剂灌肠,评估瘘口远端肠管钡剂排空状况;并行直肠肛门测压;术中同时取齿状线上2 cm以上的直肠后壁全层送术中冰冻,了解有无神经节细胞。(2)保守治疗:禁食、静脉营养支持、11氨碘醇灌肠(可反复灌肠)以及经鼻胃管注入11氨碘醇、温9 g/L盐水洗肠1~2次/d;有胎便排出之日起口服碳末,如碳末排出,则开始进食糖水,逐渐过渡到正常奶量。患儿在灌肠前行直肠肛门测压检查。
(1)将45例患儿分为手术组和保守治疗组,分析比较2组患儿的数据资料,包括患儿孕周、出生体质量、治疗方法、并发症、住院时间以及随访结果。(2)按照患儿就诊时间段分成前期治疗组(2008年1月至2013年5月)和后期治疗组(2013年6月至2018年5月),比较SMI治疗方案与孕周、体质量、就诊时间段的关系。
采用SPSS 17.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计量资料采用
±s表示,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或Fisher′s精确概率法,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45例患儿腹部CT、胸部CT或胸片均未发现囊性病变。均为汉族。基本情况见表1。45例中24例行末端回肠造瘘术,保守治疗21例。术中所见外观均表现为全结肠型HD样改变,移行段位于距回盲部20~30 cm的末端回肠,移行段近端肠管扩张,扩张肠管直径可达3~4 cm,肠腔内充满黑绿色胎便;移行段远端回肠、结肠管径细小,直径0.5~0.8 cm,腔内充满节段柱状的灰白色成形便块或墨绿色的黏稠胎便,肠壁僵硬似无神经节细胞症状改变(图1)。手术病例患儿回肠的狭窄段、移行段以及扩张段肠管术后病检均可见神经节细胞。住院时间为(21.19±5.13) d,并发症患儿均为手术病例,包括伤口感染(2例)、造瘘肠管脱垂(2例)、术后反复的水电解质紊乱(21例)、营养不良(21例)。肠造瘘病例远端造瘘肠管钡剂排空良好,术中冷冻切片均可见神经节细胞。关瘘术后电话或门诊随访5~9年,患儿并无肠神经节细胞分布异常的临床表现。24例患儿关瘘前均行直肠肛门测压,其中21例结果正常,其余3例结果异常患儿关瘘前的直肠病检提示可见神经节细胞,排除先天性巨结肠,术后1~3个月随访复查,生长发育良好,复查直肠肛门测压结果转为正常。

保守治疗组和手术组的SMI患儿的临床资料
The clinical data of surgical and non-surgical group in children with SMI
保守治疗组和手术组的SMI患儿的临床资料
The clinical data of surgical and non-surgical group in children with SMI
| 组别 | 例数 | 胎龄(周, ±s) | 出生体质量(kg, ±s) | 住院时间(d, ±s) | 伤口感染(例) | 肠管脱垂(例) | 内环境紊乱(例) | 肠神经节细胞发育不良(例) |
|---|---|---|---|---|---|---|---|---|
| 保守治疗组 | 21 | 33.04±1.99 | 2.13±0.29 | 12.29±3.85 | 0 | 0 | 0 | 1 |
| 手术组 | 23 | 32.71±2.15 | 2.22±0.36 | 21.19±5.13 | 2 | 2 | 21 | 0 |
| t值 | -0.531 | 0.893 | 6.628 | |||||
| P值 | 0.598 | 0.377 | 0.000 |
注:SMI:单纯性胎粪性肠梗阻 SMI:simple meconium ileus


21例行保守治疗(图2),其住院时间(12.29±3.85) d,直肠肛门测压21例中18例结果正常,3例阳性病例中2例患儿在1月龄及2月龄复查时转为正常,第3例患儿随访中有反复便秘,2岁时在外院行结肠次全切,术后病理检查考虑为肠神经节细胞发育不良,术后痊愈。其余17患儿均能正常进食,无与肠道梗阻相关的并发症,造瘘组和保守治疗组在孕周、出生体质量上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但在住院时间上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1)。


在手术治疗MI中,早产儿22例,足月儿2例;保守治疗组中,早产儿20例,足月儿1例,统计分析表明孕周、出生体质量并不能对治疗方式产生影响(P>0.05)。
2008年1月至2013年5月,共治疗MI 21例,均行回肠造瘘手术,2013年6月至2018年5月,共治疗单纯性MI 24例,其中手术探查3例,保守治疗21例(表2)。

单纯性胎粪性肠梗阻治疗方案抉择与孕周、出生体质量、治疗时间段的关系
Relations between the choice of treatment and the pregnancy,birth weight and time when to be admitted
单纯性胎粪性肠梗阻治疗方案抉择与孕周、出生体质量、治疗时间段的关系
Relations between the choice of treatment and the pregnancy,birth weight and time when to be admitted
| 组别 | 例数 | 胎龄 | 出生体质量 | 治疗时间段[例(%)] | |||
|---|---|---|---|---|---|---|---|
| 早产儿(例) | 足月儿(例) | <2.5 kg(例) | ≥2.5 kg(例) | 2008年1月至2013年5月 | 2013年6月至2018年5月 | ||
| 保守治疗组 | 21 | 20 | 1 | 18 | 3 | 0(0) | 21(100.0) |
| 手术组 | 23 | 22 | 2 | 22 | 2 | 21(87.5) | 3(12.5) |
| χ2值 | 0.230 | 0.402 | 34.453 | ||||
| P值 | 1.000 | 0.652 | 0.000 | ||||
临床上MI可分为SMI和复杂性MI,各占50%,SMI定义为出生后48 h不能排出胎便,且无其他合并症[4],胎便梗阻且有合并症出现即为复杂性MI,这些合并症包括局部肠扭转、肠闭锁、肠坏死、肠穿孔、胎粪性腹膜炎和形成巨大的胎粪性假性囊肿[1]。
MI与CF密切相关,CF患儿中其胎便形成继而引起梗阻的机制认为与CTFR基因的异常导致HCO3-分泌异常有关[5]。CF中93%为白人,而黑人和亚裔美国人其发病率分别只有3.6%和0.4%[4]。不伴CF的SMI在中国、日本、韩国等均有报道,中国台湾Chang等[6]、复旦大学儿科医院及深圳儿童医院分别报道了16例、5例、13例不伴有CF的MI病例[7,8],以色列Steiner报道的15例MI中有8例不合并CF(53%)[9],韩国和日本分别报道了6例、9例不合并CF的MI病例[10,11],上述报告提示亚洲人群中MI可能并不少见,只是罕见合并CF。本组资料亦发现45例患儿在就诊及随访期间,均无CF病变的表现,因此,本组患儿胎粪性肠梗阻的形成机制,或许和CF患儿有所不同,其具体的形成机制尚有待进一步的探索。
复杂性MI,因其有明确的肠梗阻或腹膜炎体征,手术指征确切,手术探查不会出现阴性结果;但如果对SMI缺乏足够的认识,可能就将其误诊为全结肠型HD而开腹探查。本组资料在2013年5月之前,21例均行手术探查,究其原因,对腹胀伴胎便排出延迟的新生儿,小儿外科医师通常首先怀疑HD、肠闭锁,其次才是MI。此时手术探查,术中所见的末端回肠的狭窄及移行段改变、胎儿型结肠均符合全结肠型HD的大体病理外观,更会证实全结肠型HD的诊断,继而实施了末端回肠造瘘。根据作者经验,全结肠型HD在保守治疗后,再次进食仍会出现腹胀、呕吐等喂养不耐受的状况,肛诊的裹手感持续存在。而新生儿SMI,在保守治疗之后并不出现HD的临床表现,且肛诊时的裹手感逐渐消失。对SMI病例,作者未行直肠活检,而是代之以至少3个月的门诊随访,了解其生长发育以及喂养耐受状况加以评估。鉴于直肠肛门测压在新生儿HD中的效果[12],作者对患儿均进行了直肠肛门测压,其准确率为86.7%(39/45例),虽然低于文献报道的93.3%[13],但亦有助于协助HD的鉴别诊断。SMI患儿通过一段时间[本组为(12.29±3.85) d]的保守治疗,均可获康复而无需手术。在美国等西方国家,MI是引起新生儿肠梗阻的主要原因之一(西方国家新生儿肠梗阻近1/4为MI所致),CF的发病率高且新生儿MI常为CF的首发症状,新生儿MI是监测CF的常规指征之一[5],故而X线片中显示多个气液平面和钙化影、对比造影提示微小结肠时,医师即考虑到MI的可能性[4]。但在中国,因为CF在亚洲人种中的发病率低下[4],上述因人种不同导致的CF发病率不同,造成东西方小儿外科医师在MI诊断思维上的差异,对该疾病的认识不足,由此增加了MI患儿的阴性探查,造成不必要的手术风险和经济负担。本组病例,根据患儿住院时间分布的不同,治疗方案选择上存在统计学差异。2013年6月之前,患儿均接受了手术治疗,而在该手术节点之后,仅3例(12.5%,3/24例)接受手术,其中2例以小肠梗阻而急诊手术探查,另外1例患儿入院后即行钡剂灌肠,之后钡剂难以排出,小肠梗阻无法缓解,不得不接受手术治疗。阴性手术的风险,与患儿的早产和低体质量无关,而和患儿就诊时间段有关,表明医师对该疾病的认识程度决定了其治疗方法的合理性。
鉴于此,对于每日有胎便排出、腹胀无加重的患儿,本研究采用氨碘醇灌肠,其渗透压低于泛影葡胺的1 940 mmol/L。氨碘醇应用在极低体质量新生儿MI中治疗成功率为87%(20/23例),且出现相应并发症的风险亦低于泛影葡胺,鉴于对比剂反流入末端回肠是解除肠道胎便梗阻的关键[14],因此,如果第1次造影未见氨碘醇反流入扩张的回肠,通常间隔12或24 h再次灌肠,同时,辅以温盐水清洁灌肠1~2次/d,并据情经鼻胃管给予10~15 mL/(kg·次)的11氨碘醇。采用上述方法治疗7~10 d,患儿大便可以逐渐由胎便转为黄绿色或黄色,此时可从糖水开始喂养,3~4 d即可恢复到正常喂养。本组保守病例均治疗成功,免于手术,治疗时间为[(12.29±3.85) d],提示对于新生儿SMI,在病情稳定情况下,应慎重选择手术治疗。Farrelly等[15]亦报道造瘘和非造瘘MI患儿在住院时间(49.0 d比23.5 d)、静脉营养时间(37 d比18 d)及过渡到全量喂养的时间(25 d比9 d)上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作者亦发现造瘘组和保守治疗组在住院时间上差异有统计学意义[(21.19±5.13) d比(12.29±3.85) d,P<0.05]。
虽然文献报告造影剂为新生儿坏死性小肠结肠炎(NEC)的高危诱因之一,对比剂导致肠穿孔的发生比例为13%~23%[16]。常规在氨碘醇灌肠之后8~12 h复查腹部X线片,目的在于排除迟发性肠穿孔。本组报告病例中均未发现NEC的合并症,亦未发现肠穿孔的病例,表明保守治疗安全有效。
国外报告泛影葡胺灌肠治疗MI的成功率有所下降,从2002年的63%~83%降至现在的36%~39%,其原因包括灌肠次数减少和外科手术干预增加及对比剂渗透压不及泛影葡胺导致对胎便水合效应下降[17]。本研究保守治疗组虽然使用的是渗透压低于泛影葡胺的氨碘醇,但均获成功,这种差异可能与反复多次的经肠道给药及未合并CF有关。本组病例缺少CF导致胎便黏稠的机制,从而使对比剂更易解除胎粪性肠梗阻。Karimi等[18]应用11的泛影葡胺治疗SMI,18例SMI中4例非CF患儿成功治愈,而14例合并CF的患儿中只有3例成功,提示胎便在这些患儿中的黏性低于CF患儿是成功率较之为高的原因,但在上述两类人群中胎便内容物的定量分析比较尚有待进一步的研究。
本研究发现回肠双腔造瘘患儿,尤其是早产儿,随着造瘘口远端结肠废用,再次直肠活检时,只能排除先天性巨结肠,但仍难以判断是否合并有肠神经节细胞发育异常。虽然有文献报道在早产儿病例中,肠道神经系统的不成熟可能是非CF患儿形成MI的一个重要因素[19],肠道cajal间质细胞的发育延迟也是不合并CF的新生儿MI的一个原因[6,10,11],但本研究并未将观察肠道神经节细胞的时间段延长至18个月或24个月以后。此时借鉴来自于HD的经验[20]。对远端造瘘肠管行24 h钡剂灌肠,如果远端钡剂排空,均行关瘘术,本研究在3~6个月左右即实施关瘘手术(最早1例3个月即实施手术),取得了良好的临床效果。Yoo等[10]亦报告6例无CF的回肠造瘘MI新生儿,分别在39~104 d时关瘘,关瘘前24 h远端肠管造影证实造影剂排空,6例患儿术后随访并未发现异常。临床实践及文献证实提前关瘘是切实可行的。
国外研究发现合并CF的MI患儿在术后存在便秘风险,在儿童早期阶段有体质量增加迟缓,肝功能不良,更容易出现胰酶缺乏等[21],本组预后良好,有无CF或许是临床预后差异的重要原因。本研究随访中亦发现1例肠神经节细胞发育不良SMI患儿在幼儿期再行结肠次全切的病例,虽然其比例仅为0.22%(1/45例),但提示了SMI患儿的长期的随访不可或缺,随访过程中出现反复便秘症状时需要考虑肠神经节细胞发育不良症的可能性。
本研究亦存在局限性,本组病例均未行纤维囊性病变的基因检测、发汗试验及胎便的生化检查[22],而仅以临床表现及影像学资料排除CF。
综上所述,SMI在新生儿中尤其是早产儿中并不少见,对于腹部体征稳定的患儿,经肛门行氨碘醇灌肠具备诊断及治疗的双重意义,必要时可反复进行。保守治疗可使绝大多数患儿免于手术探查,提高对该病的认识能有效减少阴性探查。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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