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著
造血干细胞移植术后患者生活质量与影响因素分析
国际输血及血液学杂志, 2015,38(5) : 377-382. DOI: 10.3760/cma.j.issn.1673-419X.2015.05.003
摘要
目的

调查造血干细胞移植(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并分析其影响因素,为移植后患者的随访和干预提出指导性意见。

方法

选取2003年10月至2013年10月于北京大学深圳医院及中山大学孙逸仙纪念医院行HSCT的术后患者各64与36例为研究对象。采用《一般资料调查表》和《世界卫生组织生存质量评估简表》(WHOQOL-BREF),对其进行问卷调查。其中,《一般资料调查表》调查项目包括受试者性别、年龄、婚姻状况、受教育程度、疾病种类、移植物抗宿主病(GVHD)严重程度、移植类型及移植时间等;WHOQOL-BREF涉及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的生理、心理、环境及社会关系领域4个维度,由26个条目构成,每个条目评分为1~5分,总分为130分。对涉及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的调查结果进行单因素和多因素分析。本研究符合北京大学深圳医院和中山大学孙逸仙纪念医院人体试验委员会所制定的伦理学标准,得到该委员会批准,征得受试对象的知情同意,并与之签署临床研究知情同意书。

结果

本组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调查结果:①WHOQOL-BREF总分为61~124分,平均为(96.6±14.1)分;所有条目中,评分最低的为经济状况,仅15%患者认为其经济条件可满足治疗费用需要。②调查结果的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移植类型、GVHD严重程度、移植时间、工作状况、经济状况对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的影响,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对WHOQOL-BREF 4个领域维度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的结果显示,对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影响由大到小依次为:生理领域>心理领域>环境领域>社会关系领域。其中,生理领域维度得分与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相关性最大(R2=0.815,P=0.000)。

结论

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有待提高,医护人员应加强随访,并采取相应的干预措施,最大限度减轻移植患者的躯体和精神痛苦,改善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

引用本文: 范爱飞, 温淑平, 戴莉, 等.  造血干细胞移植术后患者生活质量与影响因素分析 [J] . 国际输血及血液学杂志, 2015, 38(5) : 377-382. DOI: 10.3760/cma.j.issn.1673-419X.2015.05.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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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血干细胞移植(hematopoietic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HSCT)泛指患者接受超剂量放、化疗后,将各种来源的正常造血干细胞通过静脉输注移植入患者体内,以替代原有的病理性造血干细胞,从而恢复患者正常造血及免疫功能,达到疾病临床治愈目的[1]。HSCT现已成为根治恶性血液病、恶性实体瘤等疾病的主要治疗手段之一。随着接受HSCT患者长期生存率的增高,其术后生活质量亦愈来愈受到重视[2]。本研究通过对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现状进行调查,分析其相关影响因素,为医疗护理干预提出指导性建议。现将研究结果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选取2003年10月至2013年10月于北京大学深圳医院及中山大学孙逸仙纪念医院行HSCT的术后患者各64与36例为研究对象。本研究纳入标准:①经骨髓形态和病理检查确诊为恶性血液病,并且已成功接受HSCT者;②有HSCT植活证据,出院时间达1个月以上者;③无理解、记忆及定向等认知障碍者;④年龄≥14岁者。排除标准为:①HSCT后复发者;②接受HSCT 2次及以上者。本研究符合上述2家医院人体试验委员会所制定的伦理学标准,得到该委员会批准,征得受试对象的知情同意,并与之签署临床研究知情同意书。

1.2 方法
1.2.1 调查问卷

本研究采用《一般资料调查表》和《世界卫生组织生存质量测定简表》(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Quality of Life-BriefWHOQOL-BREF)进行调查[3]。其中,《一般资料调查表》调查项目包括性别,年龄,婚姻状况,教育程度,疾病种类,移植物抗宿主病(graft versus host disease,GVHD),移植类型及移植后时间等;WHOQOL-BREF涉及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的生理、心理、环境及社会关系领域4个维度。WHOQOL-BREF在测量与HSCT患者生存质量有关领域得分时,可替代《世界卫生组织生存质量测定量表》(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Quality of LifeWHOQOL)-100。WHOQOL-BREF由26个条目构成,包含2个自评条目(自评生活质量及健康状况满意程度),每个条目评分为1~5分(分别对应极差、差、一般、满意及很满意),总分为130分。总分越高,代表生活质量越高。根据总分将患者生活质量分为4个层次:总分≥107分为高生活质量水平,96~106分为中等生活质量水平,88~95分为低生活质量水平,87分及以下为极低生活质量水平。最后分析各维度得分与总分的相关性及其对总分的影响程度[3]。首先汇总各维度得分,计算平均分后再转化为百分制。

1.2.2 调查方法

本研究调查方法分为:①2类问卷同时现场发放,患者当面填写均合格,则判断为有效问卷。②由医护人员按照2类问卷条目,采取电话回访对患者进行调查,问卷回答完整者,则判断为有效问卷。问卷发放、收集及电话回访,均由4位经验丰富的移植科医护人员完成。调查前,对受试者充分解释问卷条目内容。

1.3 统计学分析方法

采用Ssize软件确定满足本研究统计检验的最小样本量。本研究数据采用SPSS 19.0统计学软件包进行处理。符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采用±s,单因素相关分析采用方差分析和t检验,多因素相关分析采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以P<0.05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问卷回收率

本研究现场发放问卷60套(同时发放上述2类问卷),电话回访填写问卷48套,共计108套,回收有效问卷100套,有效问卷的回收率为92.59%。

2.2 《一般资料调查表》调查结果

本组100例HSCT术后患者中,男性患者为65例,女性为35例;年龄为14~72岁,平均为(38.7±8.7)岁;婚姻状态:已婚/同居为66例,未婚/单身为31例,离婚/分居为3例;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为22例,高中或大、中专为56例,本科及以上为22例;移植类型:自体HSCT为19例,同胞血缘异基因HSCT为71例,非血缘异基因HSCT为10例;接受本次调查的时间为HSCT后3~143个月,接受调查的中位时间为46个月。

2.3  WHOQOL-BREF评分情况

本组100例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总评分为61~124分,平均为(96.6±14.1)分。生理、心理、环境、社会关系领域4个维度得分分别为:(88.4±19.2)分,(90.2±20.2)分,(94.2±20.0)分及(109.5±21.3)分。自评生活质量与健康状况评分为1~5分(分别对应极差、差、一般、满意及很满意)分别为1与2,9与12,43与32,32与40,15与14例。所有条目中评分最低的为经济状况维度,仅15%患者认为其经济条件可以满足治疗费用需要。

2.4 影响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的因素分析

对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影响因素进行单因素分析的结果显示,患者性别、年龄、婚姻状况、教育程度及疾病种类对其HSCT术后生活质量的影响,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而移植类型、GVHD严重程度、HSCT时间、工作状况及经济状况对其术后生活质量的影响,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对4个领域维度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的结果显示,对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的影响程度由大到小依次为:生理领域>心理领域>环境领域>社会关系领域。其中,生理领域维度得分与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相关性最大(R2=0.815,P=0.000),见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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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不同因素对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影响比较(分,±s)

表1

不同因素对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影响比较(分,±s)

项目例数生活质量总分生理领域得分心理领域得分环境领域得分社会关系领域得分
性别      
 6596.2±13.387.6±19.090.1±19.793.9±18.6110.4±20.3
 3597.2±15.789.9±19.989.9±21.594.8±22.5107.9±20.3
t 0.1090.3280.0010.0410.317
P 0.7420.5680.9750.8400.575
年龄(岁)      
 ≤2521100.8±15.294.4±19.191.1±17.898.4±23.8105.9±26.7
 >25~353695.3±12.987.4±18.287.8±20.792.1±16.0110.1±20.4
 >35~503595.5±14.585.0±20.589.3±20.694.3±19.4109.3±20.0
 >50896.2±15.391.7±17.286.9±21.992.2±28.6117.2±16.3
F 0.7781.1721.0980.4610.542
P 0.5090.3250.3540.5420.655
婚姻状况      
 未婚/单身31100.3±13.592.7±17.496.3±15.898.7±20.1108.9±23.5
 已婚/同居6694.9±14.186.2±19.787.5±21.592.2±19.7110.6±20.0
 离婚/分居394.3±20.191.7±25.386.7±25.791.7±25.091.7±26.0
F 1.5901.2822.0872.0871.119
P 0.2090.2820.1300.1300.331
受教育程度      
 初中及以下2297.4±16.991.9±20.288.9±22.194.1±24.9111.4±31.3
 高中及大、中专5695.7±14.086.7±19.490.2±21.192.8±19.3108.3±18.2
 本科及以上2298.2±11.789.2±18.191.6±16.397.9±16.1110.8±16.9
F 0.2900.5930.0980.5180.216
P 0.7490.5550.9060.5980.806
疾病种类      
 白血病7596.4±14.887.2±20.190.0±21.194.1±20.2111.5±19.9
 淋巴瘤896.9±11.395.3±15.095.6±20.394.3±20.4101.6±15.6
 再生障碍性贫血896.1±16.889.6±21.691.3±18.393.7±21.496.9±35.8
 其他996.4± 8.990.7±12.586.1±15.895.4±19.7111.1±19.2
F 0.0750.4850.3180.0121.567
P 0.9730.6940.8120.9980.202
HSCT类型      
 自体HSCT19103.9±10.798.2±14.397.9±18.6105.5±16.5117.1±19.2
 同胞异基因HSCT7194.7±14.185.9±19.087.5±20.791.4±20.1109.5±19.2
 非血缘异基因HSCT1096.3±16.687.5±24.2995.0±16.592.5±18.895.0±32.4
F 3.3463.2622.3733.9813.711
P 0.0390.0430.0990.0220.028
GVHD程度      
 878.0±11.157.3±19.672.5±20.975.5±15.298.4±17.0
 4591.0±10.881.9±14.782.8±17.487.0±17.3103.6±22.5
 36103.0±12.396.8±13.597.2±18.6102.3±17.7114.9±18.6
 11111.8± 5.6110.2± 8.0110.5± 8.2110.6±18.3123.9±16.3
F 22.73129.02412.36611.5074.796
P 0.0000.0000.0000.0000.004
移植后时间(年)      
 ≤12387.4±16.677.5±23.077.8±22.682.2±23.8101.1±25.3
 1~56297.4±11.689.3±17.091.1±17.495.9±15.9109.5±18.9
 >515107.4±11.3101.1±12.6105.7±15.9105.6±21.1122.5±19.0
F 11.3248.00310.4237.6944.940
P 0.0000.0010.0000.0010.009
经济状况      
 3287.6±12.480.7±17.980.8±18.476.2±15.6105.5±25.2
 中等5398.7±12.189.9±18.492.4±20.698.8±13.4109.2±17.2
 良好15108.4±13.499.2±19.4102.7±13.1116.4±16.2119.2±24.0
F 15.9655.5247.50044.7042.167
P 0.0000.0050.0010.0000.120
工作状况      
 恢复工作或学习37104.5±13.497.6±16.6100.0±19.4103.8±19.8117.6±19.2
 未恢复工作或学习6391.9±12.482.9±18.784.4±18.588.6±17.9104.8±21.2
t 22.49615.61615.88115.6659.089
P 0.0000.0000.0000.000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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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影响因素(4个领域)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表2

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影响因素(4个领域)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影响因素评分(分)BSEβR2tP
生理领域88.4±19.20.2660.0120.3630.81524.6300.000
心理领域90.2±20.20.2400.0110.3400.78522.4220.000
环境领域94.2±20.00.2370.0090.3360.70422.1230.000
社会关系领域109.5±21.30.0850.0080.1300.38211.1810.000
3 讨论

随着HSCT的不断成熟与完善,行HSCT的患者无病生存期明显延长,迄今为止最长的已超过25年[4]。HSCT病例数在不断增加,生存质量对于HSCT患者具有重要意义,人们不仅要求无病生存(生物治愈),且能要求够适应社会生活,达到社会治愈的目的[5]。HSCT可明显改善恶性血液病的愈后,但同时对患者的身体状况、社会功能等造成不同程度的损害,使患者的术后生活质量下降[6]。国外对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的研究已较深入,然而国内对该方面的研究尚处于初级阶段,文献报道较少[7,8,9,10,11]。本研究采用WHOQOL-BREF对HSCT术后患者进行问卷调查,并对问卷调查结果进行分析。WHOQOL-BREF是世界卫生组织研制并推荐使用的一种普适性量表,可用于评价社区人群及恶性肿瘤患者的生活质量,不仅具有良好的信度、效度和反应度,而且具有跨国家、跨文化的国际可比性[3]

3.1 性别、年龄、婚姻状况、教育程度与疾病种类对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的影响

本研究结果显示,性别、年龄、婚姻状况、教育程度及疾病种类对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的影响,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但有研究结果显示,移植时年龄>25岁的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较年龄≤25岁者差,HSCT女性患者术后生活质量较男性患者差[7,8,9],也有研究认为,患者的年龄、性别及种族均对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无明显影响[10,11]。造成上述研究结果的差异,可能与样本量及研究对象纳入标准不同有关。

3.2 移植类型、GVHD严重程度对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的影响

本研究结果显示,自体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明显优于同胞血缘异基因HSCT和非血缘异基因HSCT患者(F=3.346,P=0.039)。国内外多项研究表明,GVHD为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的不良影响因素[12,13]。自体HSCT患者极少发生GVHD,而慢性GVHD是异基因HSCT最为常见的晚期并发症。国内研究显示,HSCT患者慢性GVHD 2年累积发生率为40%~70%,其可累及不同器官,临床表现多样、严重程度不一[2]。慢性GVHD越严重,对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的不良影响越明显。北京大学深圳医院曾于2005年对1例31岁的同卵孪生的男性重型再生障碍性贫血患者成功进行同基因HSCT,术后1年,该患者即重返工作岗位,至今生存期已达9年5个月,其生活质量优于自体HSCT患者,但同基因供者几率极小。

3.3 移植后时间对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的影响

Andrykowski等[14]研究发现,HSCT患者的躯体功能在移植后迅速下降,移植后30~100 d达最低,此后逐渐恢复。绝大多数研究结果显示,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改善,乏力症状逐步减轻,躯体功能在HSCT术后1年即有明显改善,总体健康状况和角色功能亦逐渐改善,但社会功能和精力缺乏症状等则在HSCT术后4年才有明显改善[7,15]。本研究结果亦显示,移植后时间>5年的患者术后生活质量评分最高,为(107.40±11.27)分,移植后时间≤1年的患者术后生活质量评分最低,为(87.39±16.56)分,说明患者在移植后1年,其躯体功能虽然得到较大恢复,但是由于疾病及治疗带来的各种损害,如肝肾功能受损、性腺功能障碍及免疫力低下等,还需要较长时间的完全恢复。

3.4 经济状况对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的影响

本研究结果显示,经济状况较差的患者,疾病治疗使其家庭经济状况受到很大影响甚至导致经济困难,其术后生活质量评分明显低于经济状况良好者。HSCT治疗费用较高,且有时HSCT术后并发症治疗仍需要较高费用,对经济状况欠佳的HSCT患者而言,承受的经济压力进一步加大。患者的不良经济状况及所承受的经济压力,对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可产生明显的不良影响[16]

3.5 工作状况对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的影响

本研究结果显示,已恢复工作或学习的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明显高于未恢复工作或学习的患者(t=22.496,P=0.000)。在已恢复工作的患者中,相当一部分患者重新从事患病前的工作,一部分患者选择了脑力、体力较患病前的工作要求略低的工作。HSCT术后患者如果能够再次回到工作岗位,融入到工作和社会中,其感觉又得到社会的认可和关爱,在心理上可产生正性感受,形成良性循环,对术后生活质量产生正面影响。

3.6 各领域维度对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的影响

本研究结果显示,各领域维度对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的影响程度依次为:生理领域>心理领域>环境领域>社会关系领域。其中生理领域维度得分与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评分相关性最大(R2=0.815,P=0.000),其次为心理领域维度得分。生理领域即生活领域,包含疼痛、医疗帮助、精力、行动能力、睡眠情况、生活能力及工作能力等诸多因子负荷。在调查中自评生活质量不满意和非常不满意的患者中,95%出现躯体疼痛或需要医疗帮助,对其生活质量产生严重影响。心理领域包含正性感受、生活意义、集中注意、外形、自尊及消极感受等因子负荷。恶劣情绪和负性心理可导致机体免疫功能降低,减缓身体康复进程。研究证明,心理因素对疾病的发生、发展和预后都有极大影响,可直接影响HSCT术后患者生活质量[17]

虽然HSCT治疗使患者重获新生,但术后长期服用药物,并发症,放、化疗毒性反应及副作用,以及免疫机制尚未重建等因素的影响及限制,导致其在移植后初期,仍然不能像健康人群一样生活[18]。因此,HSCT手术的成功,并非意味着医护工作的终结,而是医护工作的延续,医护人员须进一步密切关注HSCT术后患者的生存质量,从生理、心理等多方面,针对患者不同的文化背景、性格、职业、家庭经济及年龄等,采取综合的、有计划的、全方位和个性化的干预措施,最大限度地减轻患者躯体病痛,满足精神需求,以期全面提高其生活质量,使移植变得更为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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