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肾上腺嗜铬细胞瘤发生脊柱转移临床罕见,其诊断复杂,治疗方案在国际上亦尚未达成共识。应结合临床表现、辅助检查、病理诊断、基因检测等手段提高其诊断的准确性,并及时采取合理的治疗方案以改善预后。本文就肾上腺嗜铬细胞瘤脊柱转移癌的临床特点、诊断依据及治疗方案做一综述,以提高临床医师对该病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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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上腺嗜铬细胞瘤是起源于肾上腺髓质嗜铬细胞的具有代谢活性的神经内分泌肿瘤。对嗜铬细胞瘤生物学行为的判定一直是临床及病理诊断的重点与难点,恶性嗜铬细胞瘤约占所有嗜铬细胞瘤患者的10%[1]。文献报道良性嗜铬细胞瘤的5年生存率为84%~96%,而恶性嗜铬细胞瘤的5年生存率仅为40%[2]。在恶性嗜铬细胞瘤患者中肿瘤复发和转移较为常见,淋巴结、肝脏、肺是最常见的转移部位[1]。恶性嗜铬细胞瘤较为少见,而肾上腺嗜铬细胞瘤脊柱转移癌(metastatic spinal pheochromocytoma, MSP)在临床上极为罕见,世界范围内针对脊柱转移性嗜铬细胞瘤尚缺乏合理完善的预后评估系统,该病患者的临床诊疗策略亦未达成广泛共识[3,4,5]。现对近年来肾上腺MSP的诊断与治疗进展进行探讨。
嗜铬细胞瘤的发病率约为每年0.2~0.9例/10万人,其中恶性嗜铬细胞瘤约占10%[1,2]。嗜铬细胞瘤脊柱转移患者的诊治是临床医师面临的最复杂和最具难度的问题之一,而嗜铬细胞瘤患者延误诊治可能造成致命性的后果。腰背部疼痛是MSP的常见症状,缺乏特异性,且常发病隐匿,易导致漏诊和误诊。由于MSP极低的发病率,目前世界范围内尚缺乏针对MSP患者诊治的大样本临床研究及经验总结,根据对PubMed数据库检索的18例MSP患者临床特点分析发现(表1),MSP在胸段较为常见(约占50%),好发于40~50的中年人(平均年龄:42.3岁,范围:23~69岁)[3,4,5,6,7,8,9,10,11,12,13,14]。

文献报道18例肾上腺嗜铬细胞瘤脊柱转移癌患者的诊疗与随访
文献报道18例肾上腺嗜铬细胞瘤脊柱转移癌患者的诊疗与随访
| 作者 | 发表年份 | 年龄(岁) | 性别 | 症状与体征 | 脊柱受累节段 | 瘫痪 | 原发瘤切除 | 术前准备 | 手术方式 | 辅助治疗 | 随访结果 |
|---|---|---|---|---|---|---|---|---|---|---|---|
| Teno等[3] | 1996 | 44 | 男性 | 恶心,阵发性头痛,下肢感觉减退 | 骶骨,T7,T8 | 无 | 是 | 哌唑嗪,多沙唑嗪,阿替洛尔,硝苯地平 | 未行手术 | 放疗 | 多发转移 |
| Siddiqui等[4] | 1996 | 23 | 男性 | 发汗,面色苍白,阵发性高血压,疼痛 | - | 有 | 是 | 拉贝洛尔,酚苄明 | 活检术 | MIBG治疗,化疗 | 多发转移、死亡 |
| Kato等[5] | 1999 | 44 | 男性 | 高血压,背痛 | T7 | 无 | 是 | - | 活检术 | 无 | 2年随访无复发 |
| Hamdan等[6] | 2002 | 47 | 男性 | 腰痛 | L4 | 无 | 否 | 酚苄明,普萘洛尔 | 活检术 | MIBG治疗,放疗 | 多发转移 |
| Mori等[7] | 2002 | 53 | 男性 | 高血压 | T11 | 无 | 是 | - | 活检术 | 放疗 | - |
| Yamaguchi等[8] | 2003 | 27 | 男性 | 颈部疼痛 | C4 | 无 | 否 | - | 椎体次全切除术 | 放疗 | 多发转移、死亡 |
| Yurt等[9] | 2005 | 47 | 男性 | 高血压,头痛,下肢疼痛、麻木 | T8 | 有 | 是 | - | 全椎板切除术 | 无 | 2年随访无复发 |
| Kheir等[10] | 2006 | 69 | 男性 | 双上肢无力、感觉异常 | C6,C7 | 无 | 是 | - | 椎体切除术 | 放疗 | 无复发 |
| Kasliwal等[11] | 2008 | 47 | 男性 | 排尿困难,高血压,下肢无力、麻木 | T2 | 无 | 是 | - | 椎板切除术;椎体次全切除术 | 放疗 | 死亡 |
| Rittirsch等[12] | 2012 | 53 | 女性 | 心悸,头痛 | T1,T5,T10,T12 | 无 | 是 | 酚苄明,比索洛尔,二氢吡啶类 | 后路减压内固定、骨水泥成形术 | 化疗,放疗 | - |
| Kaloostian等[1] | 2014 | 33 | 男性 | 腹痛、背痛 | L3,L4 | 无 | 是 | 酚苄明,甲基酪氨酸,阿替洛尔 | 后路减压内固定、骨水泥成形术 | 化疗 | 4年随访无复发 |
| Kaloostian等[1] | 2014 | 45 | 男性 | 颈背部疼痛 | T5~7,T1,C2至C7 | 无 | 是 | 酚苄明,甲基酪氨酸 | 后路减压内固定、椎体切除术;椎体切除术;椎板切除术 | 化疗,放疗 | 多发转移、死亡 |
| Kaloostian等[1] | 2014 | 23 | 女性 | 高血压 | C7至T2 | 无 | 否 | 酚苄明,美托洛尔 | 后路减压内固定、椎板切除术 | 化疗,放疗 | 多发转移、死亡 |
| Kaloostian等[1] | 2014 | 68 | 女性 | 心悸,高血压 | 颈椎、L1 | 无 | 是 | 酚苄明 | 椎体次全切除术 | 化疗,放疗 | 无复发 |
| Kaloostian等[1] | 2014 | 23 | 男性 | 高血压,背痛 | T10 | 无 | 是 | 酚苄明 | 全椎体切除术 | 化疗,放疗 | 无复发 |
| Cai等[13] | 2017 | 31 | 女性 | 高血压,头痛,腰背痛 | L3 | 无 | 是 | α-、β-肾上腺素能受体阻滞剂 | 后路减压内固定术 | 无 | 无复发 |
| Cai等[13] | 2017 | 58 | 男性 | 高血压,腰背痛 | 骶骨 | 无 | 是 | 酚苄明 | 后路减压内固定、骨水泥成形术 | 无 | 无复发 |
| Liu等[14] | 2017 | 26 | 女性 | 下肢无力、麻木、排尿困难 | T8,T11,T12 | 有 | 否 | 酚苄明 | 后路减压内固定术 | 放疗,化疗,MIBG治疗 | 6个月随访无复发 |
注:按照发表年份排序;T:胸椎;L:腰椎;C:颈椎;MIBG:间位碘卞胍
嗜铬细胞瘤典型的临床表现包括头痛、心悸、感觉异常、疲劳、面色潮红、出汗或阵发性高血压等。然而对于少数患者,并没有与肿瘤组织细胞释放儿茶酚胺相关的明确症状。由于原发病灶及脊柱转移病变均可产生、贮存和分泌儿茶酚胺,所以任何类型的刺激都可导致病变部位儿茶酚胺释放,进而造成血液动力学紊乱。与其他类型的脊柱转移癌类似,在MSP病例中脊髓损伤的位置决定了神经功能缺陷的类型,颈髓压迫常表现为上肢感觉异常和头晕、无力症状等,而病变位于胸腰段的患者常表现为腰痛、下肢感觉异常、无力和排尿困难等。实验室检查方面,拟诊患者需行尿肾上腺素(24 h)、尿去甲肾上腺素(24 h)、尿儿茶酚胺(24 h)、多巴胺(24 h)、尿游离皮质醇、尿量等检测,上述指标具有较高的敏感性及特异性[15,16,17,18]。影像学检查方面,应详尽评估原发及脊柱转移肿瘤的部位,包括电子计算机断层扫描(computed tomography, CT)、磁共振成像(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 MRI)、131I-间位碘卞胍(131I-MIBG)显像、正电子发射计算机断层显像(positron emission tomography-computed tomography, PET-CT)等检查[19,20,21]。肾上腺嗜铬细胞瘤的影像学诊断标准包括:(1)腹部CT、MRI检查提示单侧或双侧肾上腺区占位病变(经或未经病理学证实)或已行肾上腺嗜铬细胞瘤切除手术;(2)全脊柱MRI检查提示脊柱单节段或多节段溶骨性或占位性病变;(3)经131I-MIBG、单光子发射计算机断层显像(single photon emission computed tomography, SPECT)、PET/CT等检查证实单侧或双侧肾上腺区占位性病变以及脊柱单节段或多节段可疑转移病变;(4)须经病理学证实脊柱病变为转移性嗜铬细胞瘤。此外,基因检测可进一步协助嗜铬细胞瘤的明确诊断。在临床上,恶性嗜铬细胞瘤的诊断与其转移趋势密切相关,原发及转移性嗜铬细胞瘤的诊断"金标准"依赖于病理学检查。组织病理学上的特征在于镜下可见由血管隔膜分离的肿瘤细胞巢结构,细胞中可见明显的核异型性。一般来说,转移性嗜铬细胞瘤免疫组化指标嗜铬粒蛋白A(chromogranin A, CgA)和突触泡蛋白(synaptophysin, Syn)呈阳性,据此可做出明确诊断[22]。
由于良、恶性嗜铬细胞瘤的原发灶在B超、CT、MRI、骨扫描、PET-CT等检查的影像学特征相似,临床表现复杂、多变,常导致误诊,因此很难在出现明显局部浸润或远处转移灶之前早期作出恶性嗜铬细胞瘤的诊断。而初诊时出现远处转移灶者的5年生存率只有约40%,但在出现远处转移灶前即明确诊断为恶性嗜铬细胞瘤而行根治性原发病灶切除者,平均生存期可明显延长,因此,恶性嗜铬细胞瘤的合理诊治对于患者的预后改善具有重要意义[23]。
目前尚缺乏针对MSP的有效临床预后评估体系,临床中广泛应用的改良Tokuhashi评分、Tomita评分仅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以致于MSP的手术指征及治疗方案选择在国际上一直存在争议。MSP患者术前合理的评估是治疗成功与否的关键,需考虑患者一般状况及脊柱转移病灶的评估两部分,前者主要包括肿瘤因素、内脏转移情况、脊柱外骨转移情况等,后者主要包括神经功能状态、脊柱转移位置、病灶累及范围、脊髓受压情况等。文献报道对于症状严重影响生活质量、脊髓受压导致完全瘫痪或不全瘫痪的MSP患者,且预计生存期超过6个月,手术治疗联合其他辅助治疗手段有助于改善患者生存质量及预后[1,2,14,24]。手术切除原发肿瘤及脊柱转移病灶可减轻患者的症状,有效改善生存质量。
导致急性瘫痪和顽固性腰背痛的脊柱转移性嗜铬细胞瘤的最佳治疗方法是后路减压、肿瘤切除和内固定手术治疗。手术治疗通过减轻脊髓压迫来缓解神经功能损害,同时提供组织病理学标本进行明确诊断。与其他类型原发肿瘤的脊柱转移癌类似,文献报道MSP的手术术式包括后路椎板切除内固定术、椎体次全切除术、椎体切除术、全脊椎切除术等[3,4,5,6,7,8,9,10,11,12,13,14]。
脊柱转移性嗜铬细胞瘤选择施行手术治疗时需要注意以下几点:术前血流动力学不稳定和心律失常的有效控制、脊柱转移病灶切除范围、术中失血和血流动力学不稳定的处理以及术后辅助治疗方案的选择[14,25]。在术前准备期间,在充分、全面地评估患者一般状况及脊柱转移病变的基础上,应常规使用肾上腺素能受体阻滞剂控制血压和心率,扩充血容量,改善心脏功能,做好扩容准备,血压控制目标为140/90 mmHg(1 mmHg=0.133 kPa)水平以下,以确保围手术期血流动力学稳定,以期降低围手术期并发症发生风险[3,4,5,6,7,8,9,10,11,12,13,14]。若患者发生急性完全瘫痪或不完全瘫痪,术前可视情况使用类固醇激素,如甲基泼尼松龙。根据既往治疗转移性脊柱肿瘤的经验,对发生不完全瘫痪或完全瘫痪的患者,发作后立即使用甲基泼尼松龙等类固醇激素有利于减轻脊髓水肿和脊髓神经损害,然后再施行手术干预[14]。
由于MSP患者脊柱转移瘤血运丰富,术中出血量可能很大,常规术前使用α-肾上腺素能受体阻滞剂和肿瘤供养血管栓塞技术可使术中失血量有效降低[2,26]。Kaloostian等[2]报道了3例术前应用肿瘤供养血管栓塞技术联合手术治疗的MSP患者,并提出该项技术有助于减少术中出血量,降低手术风险。在手术切除病灶期间发生血流动力学紊乱的风险最大,心率和血压的波动可能来自麻醉诱导和手术操作等,文献报道术中机械性刺激嗜铬细胞瘤瘤体可使血压短时间内升至200/100 mmHg水平以上,而由于嗜铬细胞瘤脊髓转移病变的切除而导致的术中血流动力学紊乱和心血管并发症亦较常见[13]。Liu等[14]认为术中应避免对脊柱转移性病变不必要的机械性刺激,以期最大限度地减少肿瘤组织细胞儿茶酚胺的释放,从而规避血液动力学并发症。
脊柱转移性嗜铬细胞瘤组织的富血管性及其高浸润性使得实现脊柱转移瘤的完全切除较为困难,迄今报道的大多数MSP病例均施行以减压、去瘤为主要目的的姑息性手术治疗[3,4,5,6,7,8,9,10,11,12,13,14]。因此,术后仍存在肿瘤复发、转移的风险。MSP患者围手术期易出现血流动力学紊乱,故推荐患者术后应至重症监护室过渡,并密切监测术后血流动力学指标。
Rittirsch等[12]率先报道应用骨水泥成形技术联合后路减压内固定手术治疗1例MSP患者。Cai等[13]尝试应用骨水泥成形技术治疗嗜铬细胞瘤骨转移患者,具有较好的临床效果,并且2例患者在术后6个月的随访中,均无肿瘤复发及并发症发生。微创骨水泥成形技术应用于MSP患者的治疗具有如下优势:(1)骨水泥成形术可在局部麻醉下完成,最大限度地降低手术风险;(2)手术创伤较小,且治疗效果显著;(3)骨水泥技术治疗MSP的应用范围可进一步扩大,不仅可用于脊柱转移病灶的加固,也可用于其他病变骨骼的治疗;(4)对于考虑诊断为MSP的患者,可在治疗同时进行组织活检,以明确病理学诊断;(5)骨水泥材料具有抑菌、抑瘤的潜能,新型的骨水泥材料可负载某些化学治疗、靶向治疗的药物,有望进一步提高局部病变控制的效果。因此,微创骨水泥成形技术为MSP患者的早期诊断及合理治疗提供了一种新型思路和选择。
对于已接受手术治疗的MSP患者,推荐术后联合以控制残余肿瘤为目的的辅助治疗,包括131I-MIBG治疗,放射治疗、化学治疗和靶向治疗[4,6,14]。由于MSP病例数的限制,脊椎转移瘤切除的生存益处尚未得到完全阐明。然而,手术治疗联合术后辅助治疗有利于减轻肿瘤负荷,减轻脊髓压迫,并有利于随后化疗、放疗、靶向治疗及131I-MIBG治疗的实施。由于脊柱转移性嗜铬细胞瘤极为罕见,其化疗方案在国际上尚未达成共识,常见的化疗药物包括顺铂、依托泊苷、环磷酰胺、长春新碱和达卡巴嗪[2]。对于无法施行手术、肿瘤残留和术后复发的嗜铬细胞瘤脊柱转移患者,建议接受放射治疗。恶性嗜铬细胞瘤对放疗敏感性不高,体外放疗主要目的是减轻患者的疼痛,因此多推荐应用高分次剂量放射治疗。131I-MIBG治疗是MSP患者的有效治疗手段,Gedik等[27]报道19例恶性嗜铬细胞瘤和副神经节瘤患者经131I-MIBG治疗后47%的患者肿瘤瘤体缩小,89%的患者症状明显改善。Gonias等[28]研究发现高剂量131I-MIBG治疗恶性嗜铬细胞瘤的5年生存率可达64%,其认为高剂量131I-MIBG治疗恶性嗜铬细胞瘤可以显著提高患者的生存率及生活质量,但同时尚易引起治疗相关的毒性反应及骨髓抑制的发生。近年来,靶向治疗已成为恶性嗜铬细胞瘤研究的热点,目前已发现10余种与恶性嗜铬细胞瘤发病相关的突变基因,为MSP的靶向治疗奠定了理论基础[28]。靶向治疗的药物主要包括舒尼替尼、依维莫司、甲磺酸伊马替尼等,但临床疗效仍有待进一步证实[29,30]。
截止目前,本科已完成5例MSP患者的综合治疗(表2),并率先由Cai等[13]和Liu等[14]在国际上进行了系统报道,其中4例施行手术治疗,4例患者均未发生手术相关并发症,术后症状均得到显著改善,术后6个月、1年随访均无脊柱局部病变进展,为总结MSP患者临床特点及进一步的研究积累了一定的临床经验。MSP手术治疗理念的提出对该病患者的诊治提供了新的思路和选择,是基于传统治疗手段的新型尝试和补充,但目前囿于MSP病例数量的限制,对符合手术指征的该病患者施行手术治疗的远期疗效及围手术期的并发症发生风险尚未被完全阐明,有待进一步积累临床资料加以论证。

北京协和医院骨科诊治的5例肾上腺嗜铬细胞瘤脊柱转移癌患者的诊疗与随访
北京协和医院骨科诊治的5例肾上腺嗜铬细胞瘤脊柱转移癌患者的诊疗与随访
| 病例 | 年龄(岁) | 性别 | 症状与体征 | 脊柱受累节段 | 瘫痪 | 原发瘤切除 | 术前准备 | 手术方式 | 辅助治疗 | 随访结果 |
|---|---|---|---|---|---|---|---|---|---|---|
| 1 | 31 | 女性 | 高血压,头痛,腰背痛 | L3 | 无 | 是 | 酚苄明 | 后路减压内固定术 | 无 | 6个月、1年随访无复发 |
| 2 | 58 | 男性 | 高血压,腰背痛 | 骶骨 | 无 | 是 | 酚苄明 | 后路减压内固定、骨水泥成形术 | 无 | 6个月、1年随访无复发 |
| 3 | 26 | 女性 | 下肢无力、麻木、排尿困难 | T8,T11,T12 | 有 | 否 | 酚苄明 | 后路减压内固定术 | 放疗,化疗,MIBG治疗 | 6个月、1年随访无复发 |
| 4 | 59 | 男性 | 严重背部疼痛 | T9,T10 | 无 | 是 | 酚苄明 | 后路减压内固定、骨水泥成形术 | 放疗,MIBG治疗 | 6个月、1年随访无复发 |
| 5 | 62 | 男性 | 无 | T2,L1,骶骨 | 无 | 是 | - | 随访中,暂未施行手术 | - | - |
注:T:胸椎;L:腰椎;MIBG:间位碘卞胍
综上所述,对于嗜铬细胞瘤脊柱转移患者,临床症状一般是肿瘤负荷的结果,临床表现和辅助检查常缺乏特异性,组织病理学诊断仍是恶性嗜铬细胞瘤脊柱转移诊断的"金标准"。
目前国际上尚未建立针对MSP的预后评估系统,需结合患者的实际情况制定个体化治疗方案,通过多学科协作的诊疗模式,合理的评估、术前规划和围手术期管理,可使出现急性瘫痪或顽固性腰背痛的脊柱转移性嗜铬细胞瘤病患得到更为有效、及时的诊治,有望使MSP患者的生存质量及生存期得到进一步提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