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
肝中炎症细胞及炎性介质在胆道闭锁发病中的研究进展
中华小儿外科杂志, 2021,42(5) : 464-468. DOI: 10.3760/cma.j.cn421158-20200330-00221
摘要

胆道闭锁(biliary atresia,BA)是一种以肝内外胆道进行性梗阻和纤维化、肝实质纤维化和炎症为特征的新生儿肝胆系统疾病。BA的具体发病机制仍不是很清楚,肝内外继发性持续性炎性反应可能是其致病机制之一。Kasia手术治疗是胆道闭锁目前治疗的主要方法,然而大部分患儿术后仍会出现退黄效果不佳、胆管炎反复发作等情况,最终需要肝移植。这可能与患儿长期的肝内外胆管持续性进行性炎性反应有关。目前的研究发现肝组织中除了炎症细胞的浸润外还有大量炎性介质的分泌,它们共同参与或介导炎性反应。因此在阅读大量文献的基础上,本文就胆道闭锁肝中炎症细胞及炎性介质浸润的研究进展做一论述,以期对后续胆道闭锁的抗炎治疗提供一定的指导作用。

引用本文: 陈雨彤, 金祝. 肝中炎症细胞及炎性介质在胆道闭锁发病中的研究进展 [J] . 中华小儿外科杂志, 2021, 42(5) : 464-468. DOI: 10.3760/cma.j.cn421158-20200330-0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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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道闭锁(biliary atresia,BA)的病因是多因素的,目前病因方面有多种学说,包括胚胎发生缺陷、遗传因素、环境毒素、病毒感染、异常炎症和自身免疫等[1,2]。在所有与BA发病机制相关的因素中,炎性反应被认为起着核心作用,这一点可以通过病理诊断时炎症细胞在肝的浸润以及BA患儿细胞因子和(或)趋化因子的过度表达来证明[3,4]。BA的发展与持续性和进行性炎性反应有关,从而导致进行性黄疸和快速肝纤维化。在炎性反应过程中,肝门静脉区浸润着大量炎症细胞,包括NK细胞、CD4+ T细胞、CD8+ T细胞、B细胞、巨噬细胞等,活化的炎症细胞又分泌大量炎性介质如:γ干扰素(interferon-gamma,IFN-γ)、肿瘤坏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TNF-α)以及白细胞介素等,这些细胞因子损害胆管上皮细胞,进一步引起胆管阻塞,肝纤维化和肝硬化。

目前,虽然Kasai手术是BA的主要治疗方法,但在手术成功的患儿中,大多数仍有进展,表现为术后胆管炎、肝硬化等其他并发症,且最终绝大多数患儿需要肝移植治疗。这可能与Kasai手术前长期的炎症及免疫反应对肝的损伤有关[5]。更多的炎症细胞及介质仍然有待发掘,它们在BA发病中的机制仍不清楚,因此正确认识这些炎症细胞及炎性介质在胆道闭锁发病中的作用可以为临床诊断及治疗提供新思路、新手段。

一、胆道闭锁中肝炎症细胞浸润
(一)NK细胞

在BA的小鼠模型中NK细胞已被证实可在胆道闭锁的病变肝中增殖,并可通过Toll样受体(toll-like receptor,TLR)家族中的TLR2、TLR4产生促炎细胞因子如TNF-α和IFN-γ,介导胆道损伤[6]。Guo等[7]也证实NK细胞和CD8+ T细胞的特异性免疫反应参与了胆管上皮的损伤,导致了胆管炎及胆管闭塞。同时,有实验通过对BA肝病理切片中受损胆管和未受损胆道,进行免疫组织化学检测发现受损胆管中NK细胞表达较强,证实NK细胞参与了胆管的免疫损伤过程[8]。炎性反应是胆道闭锁发生的重要原因,Walther等[9]通过流式细胞术检测致病菌株发现,NK细胞的活化明显增加,这些NK细胞对未受感染的胆管细胞的细胞毒性百分比明显升高,以致损伤胆管细胞,并进一步导致胆管堵塞,形成胆道闭锁表型。Squires等[10]发现NK细胞的损耗可以改善胆汁淤积,减少组织炎症,预防肝纤维化的发展,并提高患儿的存活率,证明NK细胞在BA的炎症发展过程中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二)CD4+ T细胞、CD8+ T细胞和调节T细胞

T细胞介导的胆管炎性损伤和进行性肝纤维化是胆道闭锁病因之一。CD4+ T细胞的活化在BA中起重要作用[11]。但目前关于CD4+ T细胞亚群参与BA发展的机制仍不清楚。有研究发现BA患儿肝门部总T淋巴细胞和调节T细胞(regulatory T cell,Treg)的比值高于对照组,处于较高的浸润水平[12]。另有研究通过比较30例BA肝标本和8例胆总管囊肿患儿汇管区CD4+ T细胞亚群的浸润水平,以及检测Treg亚群的详细特征,发现BA患儿肝浸润Th1、Th2、Th17和ICOS-Treg细胞明显增多,证明BA的发病机制是一种混合免疫反应[13]。增强的效应细胞CD4+ T细胞与BA不良预后相关,而Tregs细胞亚群ICOS-Treg细胞可以抑制免疫反应,它们对预测预后都有重要作用。此外,该研究通过手术前后的实验对比,提出术前肝炎症水平影响术后胆汁引流恢复及无黄疸生存时间。为了进一步明确NK细胞与CD8+ T细胞对BA肝胆系统的损伤机制,有学者研究发现,NK细胞与CD8+ T细胞在肝及胆管中浸润、表达并以穿孔素依赖的方式增加穿孔素和损伤胆管细胞,导致胆管阻塞,胆汁引流受限,并进一步形成胆道闭锁表型[14]。BA的发展与进行性炎性反应有关,肝门静脉区浸润着典型的炎症细胞,如CD4+ T细胞、CD8+ T细胞、巨噬细胞、NK细胞等。CD4+ T细胞、CD8+ T细胞的整体增强形成肝的持续性炎性反应,造成不良的预后,对BA患儿有害。而Treg细胞则是一种保护因子。因此,早期检测CD4+ T、CD8+ T细胞对Kasai术后早期胆管炎具有预测价值,有助于制定新的术后胆管炎防治策略,ICOS-Treg细胞也可作为预测BA预后潜在的新的生物标志物[15]。同时,除Kasai手术治疗外,利用这些炎症细胞寻找新的合适的靶点来结合免疫治疗,可能可以缓解症状及延缓BA的进展。

(三)B细胞

体液免疫反应是通过抗原与B细胞受体的相互作用以及细胞与CD4+ T细胞和(或)Toll样受体配体的直接接触来启动的。自身反应性B细胞通过抗原呈递至自身反应性T细胞,产生自身抗体,产生促进T细胞活化和分化的细胞因子,抑制调节性T细胞和B细胞,从而促进自身免疫[16]。在实验研究中,Bednarek等[17]发现BA小鼠肝B细胞的数量显著增加并呈现激活状态,B细胞通过产生大量涉及先天免疫和适应性免疫的细胞因子而促进免疫激活。缺乏B细胞的小鼠不会发展成BA,若将外源性B细胞转移到轮状病毒(rotavirus,RRV)感染的B细胞缺陷小鼠中,T细胞和巨噬细胞则会再次被激活,造成胆管损伤,形成BA。为了进一步明确B细胞在胆道闭锁发病机制中的重要性,Feldman等[18]通过RRV感染小鼠模型研究发现,B细胞缺陷小鼠可免于胆道梗阻,其保护机制可能与缺乏B细胞抗原表达有关,从而阻止T细胞活化和Th1炎性反应,提示B细胞在介导BA病理过程中起重要作用。由此可见,抑制B细胞功能的免疫调节剂,可能是治疗BA的新策略。

(四)巨噬细胞

近年来对胆道闭锁肝病理的研究发现,BA患儿肝中存在大量的包括巨噬细胞在内的炎症细胞群[19]。巨噬细胞作为关键的肝非实质细胞,是维持肝组织稳态和应对肝损伤作出快速反应的关键。一项对比10例BA患儿和10例小儿肝炎综合征(infantile hepatitis syndrome,IHS)患儿的肝组织的研究发现,BA患儿肝的肝巨噬细胞浸润明显高于IHS患儿[20]。类似的研究同样发现BA肝中存在大量极化的巨噬细胞,并认为不同极化巨噬细胞亚群的平衡在BA肝纤维化的发展过程中起到关键性作用[21]。巨噬细胞炎症蛋白3α(maerophage inflammatory protein 3α,MIP3α)主要表达于朗格罕细胞和记忆型T淋巴细胞,对特异性免疫反应起重要作用[22]。研究表明,MIP3α的过度表达是由胆管固有免疫和细胞因子反应引起的,它与免疫细胞的募集和随后的胆管炎症损伤密切相关[23]。Chen等[24]在检测BA患儿血清中的25种Th17相关细胞因子时发现,MIP3α在诊断BA方面优于其他细胞因子,并通过验证研究证实其可以提高BA患儿的诊断准确率。如今非侵入性诊断手段在鉴别BA时有一定难度,术中胆管造影及肝活检仍是BA诊断的金标准。虽然该研究未在肝中进一步检测各细胞因子,且该诊断方法是否适用于一般人群仍未可知,但为我们今后进一步寻找BA新的诊断标志物提供了方向。

综上所述,NK细胞常协同CD8+ T细胞产生炎性介质,损伤胆管细胞,并通过免疫应答识别杀伤胆管上皮,造成胆管阻塞。B细胞抗原可以活化T细胞、巨噬细胞,激活自身免疫,造成全身性的炎性反应,并抑制调节T细胞这一保护机制,而调节T细胞在减少NK细胞活化、抑制炎性介质的分泌和阻止胆道闭锁的发展中起到重要作用。因此,炎症细胞常常联合作用形成一个复杂广泛的炎症细胞活化过程,刺激诱导免疫应答,引起全身持续性炎性反应和胆管损伤,最终导致肝纤维化,形成BA。

二、肝中炎性介质与胆道闭锁发病
(一)炎性介质TNF-α

TNF-α是一种有效的促炎细胞因子,参与全身炎性反应,具有一系列生物学活性,TNF-α由单核巨噬细胞和肥大细胞分泌,是一种可以增加炎性反应的细胞因子。有研究发现,在肝纤维化大鼠模型中,TNF-α表达逐渐下降,考虑其可能具有抗纤维化作用,而抑制巨噬细胞聚集活化,减少肝内炎性巨噬细胞的浸润则可以改善BA患儿的预后[25]。同时Luo等[26]证实TNF、IL-6在细胞免疫和纤维化相关的基因调控连接体中地位显著。Shivakumar等[27]通过量化了TNF-α及其受体TNFR1和TNFR2在人肝中的表达,发现这些受体表达增加,更值得注意的是,抗体介入或中断基因TNFα-TNFR2信号可以减少体内细胞凋亡和上皮损伤,抑制T细胞、树突状细胞、NK细胞对肝的浸润,防止肝外胆管阻塞从而延长生存时间。由此可见,在胆道闭锁的肝中,各种炎症细胞、炎性介质似乎并不存在单一的致炎通路,而是交织成网,互相影响或又互为补充。这些发现还指出了TNFα/TNFR2轴在实验性BA发病机制中的关键作用,并确定了抑制BA表型的新治疗靶点,但是否可以进一步应用于临床治疗中还需大量研究。

(二)白细胞介素家族

促炎细胞因子的表达可诱导内皮细胞表达黏附分子和产生趋化因子,从而促进炎症细胞的募集。研究表明,白细胞介素(interleukin,IL)在胆道闭锁的发展中起着重要的作用——促进胆管炎症及纤维化的发生。IL-8是第一个被定性的趋化因子,是一种在炎症刺激条件下产生的多功能促炎细胞因子。IL-8在BA肝中过表达,并参与了肝门静脉炎性反应和纤维化的进展,是胆道闭锁形成过程中的重要一环[28]。最近的一项研究发现,在实验性BA小鼠模型中通过基因靶向来灭活IL-8同源物的信号,可以缩短胆汁淤积的持续时间,降低胆管阻塞的发生率,提高野生型新生小鼠的存活率,提示IL-8是BA炎症和免疫反应的重要介质,并对疾病的进展至关重要[29]。IL-1β主要由巨噬细胞产生,是一种强有力的炎性介质,通过对28例BA患儿肝组织病理检测发现,IL-1β在肝组织中高表达,提示肝炎性浸润及纤维化的发展可能和IL-1β的平衡失调有关[30];IL-17主要由CD4+ Th17 T细胞产生,是一个重要的促炎细胞因子[31]。IL-17在BA小鼠模型和BA婴儿肝活检样本中表达上调,同时与对照组相比,接受IL-17抗体的BA小鼠肝炎症水平和血清胆红素平均水平较低,提示IL-17会诱导肝产生持续性炎症并破坏胆道系统[32]。Th17细胞诱导一系列的促炎介质,连接先天和适应性免疫反应,清除入侵的病原体。另一实验研究发现,缺失IL-17的BA小鼠的肝炎症及纤维化程度均较对照组明显减轻,提示IL-17具有促炎及促肝纤维化的双重作用[33]。Hill等[34]发现术后退黄患儿的Th17细胞水平较未退黄患儿低,表明Th17细胞的浸润可能与炎症浸润有关,进一步证实了IL-17是BA肝产生炎症和损伤胆道的必需因子,可以作为治疗的靶点。最近的研究发现白细胞介素家族的另一重要成员之一——IL-18作为胆道闭锁最重要的2种炎症细胞(T细胞和NK细胞)的激活因子,在BA患儿中显著升高。同时Liang等[35]认为,IL-18是BA患儿的易感基因,并推测IL-18可能在BA发病中起重要作用。

Yang等[36]在研究中将实验性小鼠中IL-1R1及NLRP3基因剔除,与对照组小鼠相比,IL-1R1基因缺失小鼠的胆管上皮损伤为7 d(对照组小鼠为3 d),在第11天恢复,且不伴有管腔阻塞。IL-1R1基因缺失小鼠迟发性上皮损伤的模式表明,IL-1R1信号在早期激活新生儿对轮状病毒的免疫反应中具有潜在作用,由于NLRP3或IL-1R1信号的丢失,抑制了树突状细胞的激活及其激活NK细胞的能力,从而阻止了炎症的发生,维持了肝外胆管的通畅性,并阻止了胆道闭锁的发生。同样的,与对照组相比,NLRP3基因缺失小鼠的肝和门静脉炎症较轻,肝外胆管上皮完整,无管腔阻塞迹象,由此可见NLRP3基因缺失可以抑制组织损伤,提高生存率。此外,Kim等[37]认为胆道闭锁不良结局与外周血NK细胞、IL-8水平升高,调节性T细胞水平降低有关。由此可见,炎症细胞及炎性介质在BA致病过程中并不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而是相辅相成的,它们形成一个复杂的促炎促纤维化网络机制,互相促进或相互牵制。今后可以有针对性的研究这些炎性介质的免疫疗法,从而保护肝和胆管免受持续的炎性损伤。

近年来,炎症因素被认为是BA发病机制的重要因素,由此产生、活化或趋化聚集多种炎症细胞及炎性介质,它们共同调节、介导并参与了胆道闭锁的发生发展过程。肝组织中炎症细胞的浸润及大量炎性介质的分泌促进肝炎症的进一步发展,在促炎及促纤维化中起到重要的作用。随着实验科学的逐渐发展进步和对肝病理研究的深入,越来越多的炎性指标会被人们所认知并研究,这将会对揭示胆道闭锁的病因及后续的诊断和治疗起到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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