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版权归中华医学会所有。
未经授权,不得转载、摘编本刊文章,不得使用本刊的版式设计。
除非特别声明,本刊刊出的所有文章不代表中华医学会和本刊编委会的观点。
器官移植技术已经成为挽救终末期器官衰竭患者生命的治疗策略之一。儿童肝移植术后5年的移植物和受者生存率≥90%[1,2]。人体对移植器官产生排斥反应,使移植工作面临巨大挑战。理论上来说,诱导移植术后免疫耐受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免疫耐受是指器官移植受者停止免疫抑制药物治疗后,移植物仍能维持正常功能,机体对感染、肿瘤等产生正常的免疫应答[1]。中枢免疫耐受是指机体在免疫系统未发育成熟的胚胎期及在中枢免疫器官中的T/B细胞发育过程中,对自身抗原形成免疫耐受。外周免疫耐受是指自身反应性细胞不能通过中枢免疫耐受完全清除,可以逃逸到外周,需要通过外周耐受机制清除,包括克隆清除、克隆无能、依靠免疫调节细胞的功能等[3]。
研究数据表明,成人肝移植患者诱导免疫耐受的比例低于儿童肝移植患者。一项1999年7月—2012年3月关于成人活体供肝移植(living donor liver transplantation,LDLT)患者的回顾性研究显示,101例LDLT患者中,8例(7.92%)患者可完全撤除免疫抑制剂(immunosuppressive,IS)治疗。其他前瞻性研究报告数据较高,为20%[4]。一项儿童活体肝移植受者的前瞻性、多中心、开放标签、单组研究显示,20例患者中有12例(60%)撤除免疫抑制剂治疗至少1年,且移植物功能正常[5]。因此,儿童肝移植受者可能比成人更容易诱导免疫耐受。
诱导移植免疫耐受的方法有如下几种:(1)诱导同种异体嵌合体:例如在2016年,Masayuki Tasaki等通过在猪肾移植中利用胸腺再生诱导同种异体肾移植物的移植耐受;(2)利用供体抗原诱导移植耐受,移植免疫学家研究了在大鼠胸腺内注射不同类型的供体抗原,包括脾细胞、胰岛组织、MHC片段和树突细胞,进一步提高移植物的存活率;(3)阻断共刺激通路(如CD28/CTLA-4-CD80/CD86通路、CD40-CD40L通路、PD-1-PD-L1/L2通路)诱导同种异体反应性T细胞失活;(4)输注过继性免疫调节细胞,例如调节性B细胞、调节性T细胞等[3]。
尽管在人源化小鼠和经典临床前模型中诱导免疫耐受取得了很大进展,但要将这些成果转化为临床仍然存在很大差距。而且,免疫耐受是一个动态过程,目前临床上尚无可靠的免疫监测指标。因此,折中的措施是长期使用最低剂量的免疫抑制药物治疗[1]。荟萃分析显示,与环孢素A相比,他克莫司能显著降低器官移植患者的一年死亡率和一年移植物丢失率[6]。他克莫司已成为器官移植受者优选的核心免疫抑制剂。2020年8月,他克莫司颗粒(1 mg、0.2 mg)在中国被批准用于预防儿童肝脏或肾脏移植术后的移植物排斥反应,以及治疗儿童肝脏或肾脏移植术后应用其他免疫抑制药物无法控制的移植物排斥反应。他克莫司颗粒的获批给儿童肝移植受者带来了治疗希望。
综上,虽然诱导免疫耐受是器官移植的最终目标,但仍有一部分患者可能要长期使用免疫抑制药物来维持移植物功能正常。他克莫司显著提高移植患者的生存率,是优选的核心免疫抑制剂。




















